看蘇言蹊笑得那麼開心,席東晁的心情纔算是稍微好了一些。
“走吧,帶它去打狗牌。”
說着,啊將毛球從蘇言蹊的手裡抱了過去。
“大嫂,我們先走了。”
把蘇言蹊和席東晁送走,大獅子霸王高興極了,圍着慕晚遲轉了一圈又一圈,顯示自己是在撒嬌賣萌。
毛球走了,失寵的危機解除,霸王覺得自己又重新獲得了家中的獨寵!
寵物店。
打了狗牌,又買了各種東西,大包小包的,都塞到了後座。
似乎是知道自己要回真正的家了,毛球高興得不得了,尾巴都快搖斷了。
席東晁很早就從席家搬出來住,不過因爲經常住在軍區,而且不喜歡傭人,所以席東晁的宅子裡,一向很亂。
但是今天蘇言蹊帶着毛球到席東晁的別墅的時候,卻發現竟是格外地乾淨。
連蘇言蹊都有些驚訝:“東晁你請保姆了?”
“怎麼可能,言蹊你可別小瞧我,我也是很愛乾淨的,家裡可一直都是這麼幹淨的!”
蘇言蹊怎麼覺得,不大相信的趕腳?
其實蘇言蹊還真沒想錯,因爲這別墅今天之所以會看着這麼幹淨,完全是因爲,席東晁知道今天他要過來,打掃了一晚上的成果!
不然,蘇言蹊看到的,就是一片垃圾場了……
在玄關處才換好鞋,忽然,就有一道嗓音傳了過來:“席少你回來了?”
一聽到這道聲音,席東晁的臉頓時就黑了下來!
“你TMD是怎麼進來的?”
當看到,馮楠楠竟然出現在他的別墅裡的時候,席東晁真是有一種,想將這女人給扔出去的衝動!
馮楠楠看了眼蘇言蹊,才笑着道:“是席叔叔讓我過來的,難道席叔叔沒有告訴席少嗎?”
“不管是誰讓你進來的,趁我還有那麼一點點理智之前,立刻,馬上,給我從這裡滾出去!”
馮楠楠非常委屈:“席少爲什麼那麼討厭我?我似乎並沒有做什麼,惹席少生氣的吧?”
“你TMD是聽不懂人話是吧?”
席東晁被徹底惹惱了,擼起袖子,就打算去扔馮楠楠。
蘇言蹊趕忙攔住他,“東晁,你先冷靜下來,既然是席叔讓馮小姐過來的,不如你先打個電話問問清楚?”
“還問什麼,我爸他那點兒小心思我還能不明白?我真是受夠了,馮楠楠,不想我把你扔出去,就TMD給我滾出去,否則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馮楠楠眼角一紅,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既然席少那麼不想看到我,我走就成了……”
“有我在,看誰敢趕你走!”
一聽到這道聲音,席東晁的頭皮就麻了!
沒錯,來的正是席戰霄,他要命的老爸!
“爸,你怎麼能隨便放女人到我的別墅裡?”
席戰霄走進來,看到了蘇言蹊,眸色沉了沉,抄腿,就踹了席東晁一腳,“我不在,你還想把楠楠給趕出去?你這臭小子,膽子是越來越肥了!”
“爸你知道的,我不喜歡女人進我的家,我沒有把她直接扔出去,已經很給面子了!”
席戰霄臉一黑,卻是看向蘇言蹊,“言蹊,我要處理家事,你先回去吧!”
不等蘇言蹊回話,席東晁抓住了他的手腕,“有什麼事情,爸你一口氣說完,說完了就趕快把這個馮楠楠給我帶走,我和言蹊還有事情要辦!”
“臭小子,皮又癢了是不是,看來今天不揍你一頓,你是不知道誰是你老子了!”
眼瞅着父子倆要打起來了,蘇言蹊便把毛球放在沙發上,攔住席東晁,“東晁,我先回去了,狗窩你按着說明書,應該很快就能搭好的。”
“言蹊,我和你一起走,這個家,就留給他們好了。”
說着,他抓起毛球,還真就要和蘇言蹊一塊兒走。
席戰霄都要被氣吐血了,“席東晁,你要是再給我走半步,我就打斷你的腿,乾脆沒你你這個不成器的逆子!”
“爸,如果打斷我的腿,你就放我走,不再給我塞女人了,是嗎?”
席戰霄沒想到他會這麼問,楞了一下。
哪知,席東晁把毛球塞給了蘇言蹊,然後,拿起了靠在牆角的高爾夫球杆。
二話沒說,就朝着自己的一條腿,狠狠地敲了下去!
“東晁!”
“席少!”
所有人,都被席東晁給嚇到了。
尤其是,席東晁這一下敲得可真是狠,高爾夫球杆,都被他直接給打斷了!
甚至,都能聽到骨頭的碎響。
但是,作爲本人的席東晁,卻愣是一聲不吭,甚至連表情也沒有。
畢竟是自己唯一的兒子,這一杆子砸下來,席戰霄哪兒能不心疼的,但手還沒碰到席東晁,就被他給直接甩開。
便見席東晁將一隻手搭在蘇言蹊的肩頭,只道:“言蹊,我們走吧!”
眼看着席東晁一拐一拐地,和蘇言蹊出去了,席戰霄也沒有再去阻攔,這下,馮楠楠急了,“席叔叔,席少他……”
“由他去,我沒這個兒子!”
一上了車,席東晁還想開車,被蘇言蹊強行塞到了副駕駛座。
“坐好,先去醫院!”
蘇言蹊的臉色很不好看,他怎麼也沒想到,席東晁竟然會做出這樣傷害自己的事來。
那一杆子砸下去,蘇言蹊知道他一定傷得很重,但到了醫院,醫生將席東晁的褲腳解開,看到那一大塊的血跡,以及暴露在外的骨頭……
“席東晁,你要是以後再這麼傷害自己,我絕不會再理你!”
蘇言蹊的脾氣一向很好,如果不是真的被氣着了,是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席東晁立馬就急了,直接就給站了起來,“言蹊我錯了……”
“坐好,誰讓你亂動了,真的想廢了腿嗎?”
蘇言蹊真是又氣又急,最終,只能嘆氣,“不想我更生氣,就讓醫生給你診治,不要再亂動。”
席東晁哪兒敢不聽,立馬就乖乖坐好,腰板挺得直直的。
“醫生,他的腿有大礙嗎?”
醫生趕忙回道:“傷到了骨頭,必須要打石膏,靜養半個月左右。”
確定沒有太大的傷害,蘇言蹊纔算是鬆了口氣。
等醫生離開了,他纔沒好氣地說道:“就算不喜歡馮小姐,你也該好好地和席叔談,怎麼可以自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