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考場的時候,慕晚遲就聽到身邊的人在討論。
大部分都是在說,今年的題目有多麼地變態終極難。
就在這一片哀怨中,一個女人的聲音格外明顯:“我還以爲試題會有多難,沒想到這麼地小兒科,真是一點兒也無法體現我的水準!”
聞聲瞧去,是一個打扮得非常豔麗的女子,雖然有張漂亮的臉,但一看這上挑的丹鳳眉,就知道是個尖酸刻薄的人。
一旁有個女人立馬就拍馬屁道:“這次的金榜,書雅你一定十拿九穩!”
“那是自然,我們書雅從入學以來,可一直都是我們江大的學霸校花,明明可以靠臉吃飯,卻偏偏要靠才華!”
那個叫書雅的女人怪嗔了她們一眼,“好了好了,成績都還沒出呢,萬事都是說不準的,我們走吧。”
呵呵噠,還集美貌與才華於一身的學霸校花?
反正慕晚遲是沒見過,這麼迫不及待炫耀自己才華的學霸校花。
慕晚遲從考場出來,送她來的車就停在對面的林蔭小路上。
走過去,敲了下車門,慕晚遲就開門進去。
“考得如何?”
男人低沉的嗓音,響在耳畔,讓慕晚遲的動作一僵。
擡頭就對上了男人含笑的眸子,似是暈了一池的春水。
慕晚遲有些呆滯:“顧琛你怎麼……過來了?”
“報了翻譯官的考試,爲什麼不告知我一聲?”
說着,男人長臂一伸,將她擁入了懷中。
慕晚遲在他的懷裡擡起頭來,笑道:“我就是想看看,自己的水準在多少,也好爲下次的備考準備。”
聞言,男人微微挑了下眉,“這麼沒自信,覺得自己這次過不了?”
“有一句話說得好,下有十八層地獄,上有帝都魔鬼外聯,史稱三大終極變態考試之首的外聯翻譯官筆試,可不是吹出來的,我連題目都沒做完,及格都不可能,更別提能被錄取了。”
一聽這話,顧琛倒是笑了,“顧太太是不是忘了,比起別人,你還有另一層優勢?”
“啊?”
慕晚遲一臉懵逼地看着他。
男人慢慢靠近,“所謂考試,需得佔天時地利人和,但對於顧太太而言,只要人這一樣,便夠了。”
“有顧先生這麼良好的資源在,顧太太不利用利用,豈非太可惜了?”
慕晚遲笑了,“顧先生的好意顧太太心領了,只是這樣對別人來說就不公平了,再者這次我只是去試一試,成不成功我都無所謂的。”
說着,慕晚遲就轉移了話題:“對了,我今天去接安安,宮黎川帶着安安在滑雪,我把宮黎川罵了一頓,直到出門,他都沒給我好臉色呢。”
顧琛輕笑了聲:“對他,不需要好臉色。”
一回到家,顧餘安早就已經眼巴巴地在門口等着了。
慕晚遲才從車上下來,顧餘安就撲了過去,將他抱起來,捏捏他的小臉。
“安安的臉怎麼那麼冷?”
周管家笑得有些無奈,“太太答應小少爺五點回來,小少爺在四點的時候就已經在門口等着了,不管我怎麼勸,他都不肯進屋。” Wшw▲TтkΛ n▲¢O
慕晚遲無奈地嘆了口氣:“安安,之前不是說過,不要在門口等我,外面風大,會感冒的,知道嗎?”
小傢伙窩在慕晚遲的懷裡,一字一句地說道:“媽咪,不能,丟下我!”
他這是因爲之前,慕晚遲將他留在宮黎川那兒,而有心理陰影了。
慕晚遲心頭一緊,“我不會丟下安安的,永遠也不會。”
吃過晚飯,給顧餘安洗了澡之後,小傢伙已經坐在牀上,乖乖地等着慕晚遲。
“安安,今天我們講小紅帽好不好?”
小傢伙乖巧地點頭,不過在同時,卻挪了過來,抓住慕晚遲的手,“媽咪,一起,睡。”
說來,顧餘安是很少提和她一起睡的要求的,因爲這會被顧琛給揍了。
但今天,小傢伙這麼可憐巴巴地拉着她,一臉期待,慕晚遲哪兒捨得拒絕?
摸摸他的小臉蛋,“好,今晚我陪安安一起睡。”
小傢伙立馬就鑽到了被窩裡,同時將PP往旁邊挪,拍了拍旁邊的位置。
“媽咪,睡覺。”
慕晚遲在給顧餘安講故事的時候,顧琛拿着兩杯牛奶進來。
放下牛奶後,慕晚遲就朝他招了下手,“顧琛,晚上我和安安一起睡,行嗎?”
顧琛蹙了下眉,看了眼顧餘安,小傢伙抱着慕晚遲的手臂,朝他挑了挑下巴,充滿挑釁的意味。
“他都這麼大了,不需要你陪着他睡,小孩子是不能慣着的。”
慕晚遲:“……”
安安才只有三歲,虧得他能這麼臉不紅心不跳地和安安爭寵。
小傢伙氣得腮幫鼓鼓,“媽咪,我的!”
顧琛挑了下眉,聲線略低:“顧餘安,再說一遍。”
“我的!”
小傢伙很有膽量,公然和顧琛對着幹。
顧琛傾身過去,單手就揪住了顧餘安的後領。
眼瞅着兩個人又要打起來了,慕晚遲在中間趕忙攔着,“好了好了,顧琛你先鬆手,是我剛纔答應安安今晚陪他睡的,你別拿安安出氣。”
在顧琛鬆手的時候,慕晚遲靠過去,“安安在宮黎川那兒呆了三天,心裡有陰影了,今晚就讓我和安安一起睡吧,好嗎?”
顧琛冷着臉,沒說話。
慕晚遲嘆氣,忽然湊過去,在男人的脣上親了一下。
“就一晚,你都多大的人了,還和安安爭寵呢?”
顧琛眸光微微一深,摟住慕晚遲的腰肢,深吻了下去。
但未嘗到多少,就被一雙小手用力地往外推。
顧餘安像是一隻炸毛的兔子,瞪着顧琛,“不準,欺負,媽咪!”
慕晚遲:“……”
不過被顧餘安這麼一搗亂,顧琛也的確是沒了興致,鬆了開:“只一晚,早些睡吧。”
勸服這個傲嬌的男人,可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兒啊!
從房間出來後,顧琛去了書房。
陳文辛已經在裡頭等候了,“先生,這是太太的試卷。”
“幾分?”
顧琛接過去,掃了兩眼。
陳文辛乾咳了聲,猶豫着道:“三十分……不到。”
離及格線還差着十萬八千里遠,就這個成績,連面試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