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分明是可以阻止的,但……
寧燁庭緊了緊手心,“她的確是來給我送過咖啡。”
“送了咖啡之後,她有說過什麼話嗎?”
不等寧燁庭接話,助理就來敲門,“首席,會議快開始了。”
寧燁庭拿起了辦公桌上的文件,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開口:“她沒說什麼,就走了。”
在寧燁庭離開之後,慕晚遲站在原地,久久無法想明白。
究竟是哪個環節出錯了,當時潘朵究竟是遇到了什麼事,纔會讓她選擇從天台上跳下去?
軍區。
因爲顧琛特意吩咐,要暗中調查,所以席東晁直接就讓人黑了外聯的監控,把當天的監控信息調了過來。
外聯的每層樓都有監控,但唯獨天台沒有安裝監控。
從監控中可以看出,潘朵當時端着一杯咖啡,去了6樓,但在6樓的轉彎口之後,卻沒有畫面了。
“爲什麼沒畫面了,這是怎麼回事?”
手下人立馬回道:“少將,轉彎口之後,就沒有監控了,所以只能看到這個地方。”
而後,畫面就轉到了,潘朵不知道什麼緣故,匆匆忙忙地跑了出來,衝進了電梯,她原本好像是要按一樓,從一樓跑出去之後,又很快跑回來。
一路看下來,潘朵從六樓,到一樓,再一直到最高樓。
從監控中可以看出,潘朵似乎很害怕,在躲避什麼東西。
就這個樣子,肯定是有人在追她,警局還敢得出潘朵是自殺的結論?
很明顯,這其中,是有人在暗箱操作!
“少將,天台沒有監控,而且我們調查了所有的監控,也沒找到,究竟是誰在追潘朵。”
也就是說,就像是鬧鬼了一樣,潘朵在和鬼玩兒捉迷藏不成?
席東晁是無神論者,當然不相信什麼鬼神。
如果監控拍不到,就說明追潘朵的人,一定對外聯非常熟悉,巧妙地躲開了所有的監控。
而且,那個人知道天台沒有監控,所以就把潘朵引到了天台,在那裡動手,不會讓人發現。
“這麼說起來,我必須要親自去外聯一趟了。”
說着,席東晁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去更衣室換了一套衣服。
出來的時候,儼然像是大變身,還戴了一副墨鏡,把墨鏡挪下些,朝手下人擡了擡下巴,“還能認出我是誰嗎?”
手下人齊刷刷地搖頭。
席東晁滿意地甩着車鑰匙出門了,到了外聯之後,席東晁以清潔人員的身份,順利混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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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這種監察工作,席東晁可是沒少做,其實很多時候,軍人和警察的工作很像。
席東晁先去了六樓,發現六樓的轉彎口,的確是沒有攝像頭,但原本是有的,卻被人給拆了。
如果說,是在命案發生的時候被拆了,那麼潘朵的死一定是謀殺。
但如今,攝像頭被拆了,而監控也什麼都沒拍到,席東晁一時找不到確鑿的證據。
看完六樓之後,席東晁就去了天台。
搜找了一圈,果然是沒有一個攝像頭。
席東晁蹲在地上,翻找了半天也沒想到什麼東西,正打算起來。
忽然,他的餘光瞥到了,在牆壁的邊緣,有血手印。
雖然不是很完整,但這足夠能夠說明,當時潘朵掉下去的時候,極有可能是抓着這個地方。
但無論她怎麼掙扎,還是掉下去了。
這裡發現了血手印,那麼,當時在天台上,潘朵會不會和想要殺她的人進行搏鬥過呢?
席東晁又繞着轉了一圈,在一塊破碎的玻璃上,席東晁發現了一個不是很完整的手印。
看這大小,應該是男性的手指印。
席東晁趕忙將這枚手印錄取下來,確定已經沒有什麼東西了之後,席東晁才離開了外聯。
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晚了。
所以席東晁就不打算回軍區,而是先撥通了個電話:“言蹊,晚上想吃什麼?”
“都可以,你看着隨便買一點兒吧。”
席東晁笑着應道:“雲容今天乖不乖?”
“雲容一直很乖,不過睡醒了之後,精力特別充沛,我陪他玩兒了好一會兒,他才睡着沒多久。”
從語氣裡,席東晁聽出了憊倦。
帶孩子的確是一件很累的事,爲了照顧雲容,蘇言蹊都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出去取景了。
原本應該他們輪流照顧雲容的,但因爲軍區的事情多,蘇言蹊就把照顧雲容的責任都給攬了過去。
席東晁心疼蘇言蹊這麼辛苦,接道:“買完菜我就回來了,等着我。”
“你在開車嗎?”
席東晁笑吟吟地應道:“是呀。”
“開車就不要打電話了,很危險的,我先掛了。”
席東晁還想多聽聽蘇言蹊的聲音,趕忙阻止:“不用不用,我可是老司機,讓我單手開車都沒問……”
話沒說完,忽然,前頭就衝出來了一輛卡車。
席東晁一個急轉彎,而在他轉彎的同時,在他下方的一輛車忽然就衝了上來。
這麼雙面夾擊,他必死無疑!
幾乎就在這一瞬,席東晁做出了選擇。
只聽得‘砰’地一聲巨響!
整條街都安靜了下來,人們朝着事故的發源地看去。
就瞧見,一輛卡車,和一輛小轎車,雙面夾擊,把一輛軍車,給夾扁了!
這個程度的車輛報廢,在車子裡的人,怕是已經被夾成粉末了吧?
彼時,蘇言蹊在別墅裡,還在和席東晁通話。
忽然電話那邊就傳來了刺耳的聲音,伴隨着‘呲呲’的響聲。
他聽到了‘砰’地一聲巨響,這樣的聲音,蘇言蹊再爲熟悉不過了。
“東晁?東晁你在聽嗎?發生什麼事了,東晁?”
電話那邊的聲音很雜亂,但沒有一個人迴應他。
難道是東晁出事情了?
蘇言蹊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將雲容交給保姆照顧之後,他迅速開車出去。
如果是哪裡出了事故,新聞一定會第一時間報道。
蘇言蹊依照報道所說的時間地址,趕到現場的時候,就瞧見了這樣一幕。
席東晁一隻手拎着一箇中年男人,腳下,還踩着一個年輕的男子。
“撞了人就想跑?幸虧老子反應夠快,不然非得被你們倆給撞成肉餅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