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席東晁盯着天空的星星和月亮,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時候。
蘇言蹊忽然轉了過來,湊到他的耳邊,說了句話。
恰好這時,席東晁感覺一陣耳鳴,耳邊只有‘呲呲呲’的聲音,讓他非常地不舒服。
等這陣耳鳴過後,他纔看清,蘇言蹊正紅着臉看着他。
看得席東晁有點兒懵逼,“言蹊你剛纔說了什麼?”
蘇言蹊顯然是沒想到他竟然會沒聽見,呆了呆,一下坐了起來。
咬了咬下脣,才道:“沒……沒什麼,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說着,就有些慌亂地站了起來。
正如席東晁說的,有些話,一輩子或許只能說一次。
席東晁沒聽見也就算了,反正他也說過了,有沒有聽見,也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們往後餘生,能夠在一起,也就足夠了。
在他們回帳篷的途中,小云容在席東晁的懷裡,被搖搖晃晃,儼然是睡着了。
蘇言蹊在外面弄好,進帳篷的時候,就發現席東晁已經把小云容放在一邊了,中間空了一個大位置,顯然是給他睡的。
“你怎麼不把雲容放中間?睡在旁邊,有點兒不大安全吧?”
誰知,席東晁完全沒有這個意識,反而是樂呵呵地回道:“沒事,就當是給他練練膽量。”
說着,席東晁就伸出了雙手。
蘇言蹊一臉懵逼地看着他,“東晁你幹什麼?”
“言蹊,來抱一個~”
蘇言蹊臉一紅,把睡袋拉過去,“別鬧,該睡覺了。”
嘖嘖,他家言蹊的臉皮,還是太薄了呀。
席東晁挪啊挪,挪過去的時候,伸手就摟住了蘇言蹊的腰。
他能感覺到,蘇言蹊的身子僵持了一下,就在席東晁猶豫着要不要縮回手的時候,卻不見蘇言蹊反抗。
這說明,蘇言蹊並不排斥他的觸碰。
如此想着,席東晁稍一用力,就將他帶入了懷中。
“言蹊,有時候我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做什麼夢?”
“夢到你在我的身邊,在我的懷裡。”
蘇言蹊伸出了手,在他的臉上掐了一把,“疼嗎?”
“有點兒。”
蘇言蹊笑了,“所以這不是夢。”
“言蹊,我能跟你商量件事兒嗎?”
“你說。”
席東晁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以後,我可以每天都這麼抱着你睡嗎?”
蘇言蹊免費送了他一個板栗,“那你還是多做做夢吧。”
聞言,席東晁表示很委屈:“言蹊,你現在給我抱,爲什麼以後卻不給我抱?抱一抱也不會少塊肉呀。”
“山裡夜晚降溫,這樣可以取暖,你不要想太多。”
席東晁一本正經地問道:“如果我一不小心想太多了呢?”
蘇言蹊隱隱之中,感覺到了席東晁身上的變化,整張臉都快紅透了,說話也變得結巴起來:“我我……我困了,晚安。”
席東晁當然感覺出了蘇言蹊的緊張,他不由笑了,輕嘆了聲,在蘇言蹊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晚安。”
他的確是喜歡蘇言蹊喜歡得不得了,甚至一度想要徹徹底底地佔有他。
可終究,他捨不得傷害蘇言蹊,就保持目前這種狀況,也挺好的。
想要的太多,到後面,他肯定就越捨不得放手了。
——
大選前夕。
整個ZT府上下都非常地忙碌。
爲了準備各種資料,出席各種演講,慕晚遲已經連續加了好幾天的班了。
終於熬到了大選正式開始的前一天。
司欽去各地演講的時候,慕晚遲也跟着去了好幾場。
最後一天演講完,下臺的時候,慕晚遲發現司欽的臉色不大好看。
而且慕晚遲還時不時地聽見他在咳嗽,雖然是極力抑制着,但總有控制不住的時候。
趁着司欽難得有了點兒空閒,慕晚遲拿着保溫杯,就去找他了。
“閣下,你的感冒都快一個月了,怎麼非但沒好,反而看着還嚴重了?”
司欽原本在看文件,眉心緊蹙着,但在看到慕晚遲來的時候,就笑了笑:“最近有點兒忙,所以感冒也經常反覆,不是什麼大事。”
“這是我泡的清涼茶,可以潤喉清肺的,閣下你記得一定要全部喝完。”
司欽笑着摸了摸她的腦袋,“小晚,跟着加了好幾天的班,累不累?”
“比起閣下在臺上連續講好幾個小時,我加幾個小時的班不算什麼,閣下你不用擔心,就目前的投票來看,閣下你遙遙領先,他們都不是閣下你的對手。”
聞言,司欽不由笑出了聲來,“那就借小晚你的吉言了,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慕晚遲來找司欽的時候,他就在車隊上,所以提出送慕晚遲一程,也沒什麼。
但慕晚遲卻是擺了擺手,“不用了不用了,我的車就停在對面,走兩步就到了,閣下你喝了清涼茶以後,記得要好好休息,明天我等着看閣下在ZT府就職典禮。”
“好,路上小心。”
慕晚遲跳下車後,就去對面開車。
今天的各種講座結束地都比較早,所以這也是她最近幾天以來,難得能夠按時下班回家。
想着今晚要吃什麼,慕晚遲就開動了車子。
彼時,酒店內。
寧燁庭醒過來的時候,就聽見浴室傳來了水聲。
是林丹潔在洗澡。
他坐了起來,迅速把林丹潔的包包拿了過去,沒有翻出什麼其他的東西,但在她的手機裡,發現有一個電話號碼,出現了好幾次。
但這個電話號碼卻無法顯示地址,而且通話時間每次也非常短。
寧燁庭在暗中記下了這個號碼,正打算把手機放回去的時候,忽然震動了一下。
是一條短信。
點開一開,內容很簡單:夫人,我已經在車子上做好手腳了,這次保證絕對萬無一失。
車上動手腳?動什麼手腳?
雖然沒有看明白,但寧燁庭還是先把號碼記了下來。
就在這時,浴室的水聲停了下來。
林丹潔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寧燁庭已經起來,正在穿衣服。
“燁庭,你要做什麼去?”
寧燁庭扣好了鈕釦,拿起外衣,只道:“今天大選最後一天,我必須回閣下身邊。”
“燁庭,今晚就留下來陪我吧,你放心,過了今晚之後,我們就不用再這麼偷偷摸摸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