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她在他這裡纏綿,可是格外熱情呢!
而這話聽入慕晚遲的耳中,以爲他說的是,他又不是沒有看過女人的意思。
懊惱地將浴巾抓緊,“你出去!”
顧琛彎了下薄脣,才走出去,身後的女人就迫不及待地將門給關了上。
慕晚遲真是連抓狂的心都有了。
皂化弄人這個詞用在她的身上,再爲合適不過了。
爲了去撿一塊香皂,非但摔了個狗吃屎,反而還被別人給看了個精光!
太羞恥,太丟人了!
慕晚遲在浴室裡平復受傷的心情,好一會兒,才磨磨蹭蹭地,從裡頭出來。
一眼,就看到顧琛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
長腿交疊,手裡拿着只高腳杯,喝了口紅酒,聽到了動靜,冷淡的眸光看向了她。
“我……我回房間了。”
慕晚遲眼下只想着趕快逃離這個尷尬的地方,卻不想,男人忽然冷冷開口:“我允許你走了?”
頓住腳步,慕晚遲抓緊了衣角。
他該不會是,以爲她剛纔在浴室裡摔的那一跤,是故意的,以爲她今天是主動送上門來的吧?
蒼天明鑑,她真的只是單純地來洗個澡的呀!
就在慕晚遲胡思亂想,該怎麼脫身的時候,後背,有腳步聲傳過來。
手臂忽然被抓住,往後就是這麼一拉。
慕晚遲脫口而出:“顧琛你別亂來,我不是那種隨便的人……”
話沒說完呢,就有一股熱氣吹在了她的頭頂。
慕晚遲呆在了原地,因爲此刻,顧琛一下將她摁在沙發上,竟然是在……給她吹頭髮!
“哦,你倒是說說,我想怎麼亂來了?”
頭頂,男人冷冷淡淡地嗓音,飄入了耳朵。
顯然,這次真的是慕晚遲想多了,人家只是看她頭髮溼漉漉的,單純地給她吹個頭發而已。
不過讓堂堂一國首長親自給她吹頭髮,這頭髮吹乾後,就該飄到天上去了吧?
慕晚遲笑得勉強,“不敢勞煩首長大人親自給我吹頭髮,我自己可以……”
不等她說完,男人強行將她的頭掰正,“知道我是屈尊給你吹頭髮,就乖乖地坐着,再動來動去,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喂鱷魚?”
哼,就知道每天威脅她!
“再者,我也不算是受累,吹一次頭髮,就從你的工資里扣就成。”
一聽這話,慕晚遲都跳起來了,“不吹不吹,我不吹了!”
本來就被扣了一個月的工資了,再扣,她豈不是就成了免費勞動力了?
男人脣邊的笑意愈深,將她往下這麼一摁。
慕晚遲跌坐在沙發上,同時,男人的長臂穿過了她的耳畔。
支撐在椅背上,隨之,高大的身軀就壓了過來,“你是掉進錢眼裡了,嗯?”
這距離,實在是太近了。
大概是因爲他也才洗完澡,所以他的身上,難得沒有菸草味,而是一股淡淡的,男士沐浴露的味道。
“我雖然愛財,但至少我表現得很實誠呀,像我這麼誠實的人,可是難找了呢!”
男人不動聲色地挑了下眉,“這麼說來,你今天,是故意送上門來了?”
“我不……”
話沒說完,她就被男人單手就給扛了起來。
一下扔到牀上,隨之,男人便壓了上來!
這下,慕晚遲慌了,她接近顧琛的確是爲了做顧太太,但這不代表,她願意跟他滾牀單。
“顧琛你放開我!我唔……”
話沒說完,她就被男人以脣封住了後面所有的話!
如果說,白天在車裡,他們之間算是熱吻的話,那麼此刻,就完完全全只是顧琛單方面的攻略。
所有的呼吸,所有的一切,都被他牢牢地掌握在股掌之間。
慕晚遲的力氣,哪兒能反抗地過他?
在他的攻勢下,只能節節敗退。
但她心裡是極度不願意的,可她又逃脫不了,就像是……一隻任人宰割的羔羊。
忽然,身上的男人停了下來,下瞬,冰涼的大手撫上了她的眼角。
有滾燙的淚花,滴落在他的指尖。
“慕晚遲,就這麼點兒膽子,也敢大言不慚地做我的女人?”
說着,顧琛就起了身,身上的力量消失了,慕晚遲抓住被子,往身上一蓋,遮住暴露在外面的肌膚。
“顧琛,我雖然是爲了錢接近你的,但我絕不會做你取樂的工具!”
等了一會兒,也沒聽到男人的迴應。
該不會是,因爲她的這句話,而惹惱了吧?
慕晚遲正打算探出腦袋來,冷不防有隻手伸了進來,直接就將她給拎了出來。
她下意識地就要掙扎,被男人以單手摁住,隱隱含着不耐的嗓音,響在頭頂:“別亂動,你還想把我整張牀都染上血不成?”
什麼鬼?
慕晚遲還沒反應過來,手臂上就傳來了一陣刺痛。
“疼!”
順着這麼一瞧,才發現,顧琛是在給她上藥。
因爲剛纔她掙扎地太厲害,這手臂上的傷口就不幸地二度崩裂了。
牀單上,還沾染了不少血跡。
誤會了他的意思,慕晚遲有些羞恥地微紅了臉頰,別過頭,“是你先亂來的,我只是正當防衛。”
呵,他都還沒跟她算賬,她倒是先反咬一口了?
這隻狡猾的小野貓。
低眸,看到的,是女人精緻的小臉,一半埋在了枕頭裡,長髮凌亂,面頰紅撲撲。
就像是任人採擷的櫻桃,這是一種能讓人上癮的蠱惑。
慕晚遲從他的房間離開後,顧琛站在牀邊,好一會兒,才淡淡出聲:“進來,把牀單換了。”
在傭人進來換牀單的時候,他又去浴室衝了個冷水澡。
不得不承認,一開始,他的確是想捉弄她,但如果不是她忽然哭了,說不準,他還真會就此將她給辦了。
這種不受控制的情緒,不該出現在他的身上。
次日一早,慕晚遲起來的時候,一開門,就看到管家站在門口,而且還笑得……一臉的意味深長。
慕晚遲被嚇了一跳,“……有事?”
“沒有沒有,早餐已經都做好了,慕小姐您……還走得動嗎?”
她受傷的是手臂,又不是腳,怎麼會走不動?
到了餐桌上,慕晚遲被桌上豐盛的早餐震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