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安陽州告急!”安陽傳令官帶着十幾個傳令兵直奔兵部。
“報!江南四小州告急!”一路風塵僕僕的傳令官和傳令兵們不顧自己的儀容,一個個都像抹了泥的土猴子一樣。
兵部辦事處已經門庭若市,前來報信告急的人從門口一直排到長安街的街尾。
“誰能告訴我,是誰謊報軍情,說南蠻一直被安穩的固定在那一小塊地方,正在被慢慢的教化?”此時最着急的不是高高坐在龍椅上的唐高帝趙恆,而是太師兼丞相的胖子許嵩。
當然,身爲一國之君的趙恆也難免不了焦躁和慌亂,自從那日趙紫璇在御花園的消息傳出後,他心中就有着一絲愧疚,可身爲帝王,他不得不這樣做。
“陛下,前線有密信傳來。”一個錦衣衛如同影子一般出現在太和殿。
“怎麼可能?”趙恆手中的密信滑落。
燦金的紙張緩緩飄落,在半空中化爲了火焰,殘缺的紙張隱有“驃騎”二字。
“怎麼會是他?”趙恆面色有些猙獰。
“快,讓許嵩派兵鎮壓!另外,東南地區還沒有被佔領,迅速飛鴿傳書,發動武林人士和各路諸侯,去平定他們!”趙恆一轉身,撫摸着牆壁上的龍鬚,目光有着凝重。
太師府。
太師府是趙恆授許嵩太師職位後所建,許嵩及其家眷住於此。
“墨兒,紫璇毀容了,你還娶她嗎?”許嵩處理公務之餘,瞟了一眼站立在那兒的的許墨,緩緩說道。
“那臉,能治好嗎?”許墨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當然,只是花費頗大。”侍立在那裡的太醫戰戰兢兢,好半天只是低聲回了一句。
“哈哈哈,我也只是玩玩她。若是花費太大,還請爹退掉這門親事。”許墨明顯是故意說給外面被抓住的南霽的。
“狗賊!你不得好死!”南霽在外面嘶聲道。
“砍掉他一隻手。”許墨殘忍之心竟以至此!
“啊!”院子外面傳來了慘叫。
天江上,大舟乘風破浪,西門天看着漂在水上的十萬南蠻藤甲兵,忽然感覺有些怪異。
“西門將軍,截下來一隻軍鴿。”馬朔用手託着一隻兇悍的鴿子,仔仔細細端詳了一下。
“腿上有綁什麼嗎?”西門天回過頭來,星目一閃。
“有。”蠻王孟巽手中提着十幾只軍鴿,卻只有一隻不起眼的鴿子腿上綁着一張小紙條。
“這……”衛九淵走了過來,目光之中竟有些躲閃。
“這是障眼法,還好蠻王實力高超,識破了這個分而放之的辦法。”西門天取下紙條,緩緩展了開來。
“哈哈哈,你們唐人還真是狡猾,我不喜歡這樣。”孟巽向來是直性子,說一便是一。
“可是這卻是唐帝國一直屹立不倒的原因啊。”右將軍馬朔有些不忍的看着俘虜的四州知府。
“堅守安陽州三日,**援軍迅速支援……”西門天讀到一半,噗嗤一笑,錦緞所制信書迅速燃燒起來。
“告訴他,安陽已破,交出紫璇,給我個理由,否則踏平京城。”西門天留下一個睥睨狂傲的背影。
“你!”馬朔臉色一變。
就這樣,西門天率領的軍隊迅速擊破江北埋伏大軍從邢州進發,繞過匯道盟,攻破雙劍峽,直取京畿地帶。
“許嵩,你做的好事!你看看,這禍是你闖的,你自己去謝罪吧!”趙恆一臉嚴肅,心裡卻樂開了花。
“陛下真的要把我捨去?”許嵩直視趙恆,聲音中透露出一絲陰寒。
“爲了這天下的安危,何樂而不爲?”段平不知何時出現在太和殿的門口,手中依舊拿着一支紙扇。
“你教的好侄兒。”許嵩冷笑一聲。
“許嵩,你欺君罔上,把握朝堂,妄自尊大,弄權謀害,你總會有這一天的。”段平嘆息一聲,彷彿一切都掌控在手。
“許嵩,我要革你的職,將你滿門抄斬。”皇帝笑了,這是積壓了十多年來的輕鬆。
“陛下言之過早。”許嵩笑道,一隻手竟然直指着皇帝的鼻子。
京畿地帶,無數百姓早已四散奔逃,富人們全部遷到了京城。
“南霽怎麼還沒有出來。”西門天望着前面的巨大建築羣,心中莫名擔心起來。
“要不要攻打京城?”蠻王孟巽已經開始摩拳擦掌了。
“等等,我去拜訪一下老友。”西門天想起了京畿有一個故人。
“什麼老友,神神秘秘的。”紀巧兒嘀咕道,可眼睛卻被這美輪美奐的建築吸引住了。
太和殿之中,三人在那裡對峙着。
“拿下。”趙恆命令道,兩個錦衣衛將許嵩的雙手反剪,一腳踢跪在他的面前。
“西門天率領的可是南蠻兵,來的可是蠻王。”許嵩陰陽怪調的說,胖臉上帶着無盡的肆意。
“蠻王想要的可是大唐的皇位,而且你別忘了,你誤判西門天,讓趙紫璇和我兒子許墨成親,還毀了他的容,你以爲你能跑的了嗎?沒了我,你調不動兵,就憑你這點錦衣衛?”許嵩看着趙恆,繼續嘲諷道。
“你!”段平竟始料未及。
上柱國府依舊穩穩的護衛在京城的周圍。而此刻,西門天一人緩緩踏入了正門。
“程老太爺在嗎?”西門天扣了扣門,輕聲說道。
“你是……”開門的是程雪。
“熊…”她剛擡起頭看到那閃耀的星目,下意識退後了幾步。
“西門天。”西門天拉住了程雪的衣衫,儘量壓低了聲音。
“殺!”幾百個家丁衝了出來,將西門天團團包圍。
“咻!”
西門天聽到羽箭的聲響,急忙拉着程雪閃避。
“連自己的女兒都不顧。”西門天眼睛一眯。
“叛賊,人人得而誅之!”程家家主露出不屈之色。
僅僅是盞茶功夫。
“勇氣可嘉。”西門天看着倒了一地的家丁,忽然回頭一手刀將程雪敲暈。
“綁了,不要阻礙我攻打京城。”西門天吩咐了一下衛九淵。
“駕!駕!駕!”
青年一襲白衣,坐在棕色的汗血靈馬上,身後是唐蠻四十萬休整待命的士兵們。
“皇帝?”蠻王看着京城外翼城樓上那個威嚴的身影,舔了舔乾澀的嘴脣。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