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第89章 皇城決戰(上)

第89章 皇城決戰(上)

回到皇宮,太監老祖來到皇帝爲他修建的法壇。他從唐解元那裡得到獸皮,又得唐解元相助,獲悉古經的內容,心中激動不已。

以他的年紀,原本人生的出路已經堵死,但現在得悉古經的內容,無疑是找到了另一條出路。

同時,清福宮的後輩小子周清和太和派的張敬修應該也快到了。

收拾掉這兩人,他便可和皇帝毫無忌憚地令天下供奉他們倆的修行。畢竟草原武聖已經被他擊敗,光是養傷,都起碼要十載。

在法壇之上,太監老祖足踏連環,這是道門步罡踏斗的神通中演化出來,周身氣流激盪,有陣陣風雷之聲。

可惜,到底不是真正的雷法。

但對他修煉、調整自身狀態,都大有裨益。

從現在開始,他要隨時保證自身的狀態,迎接兩個先天高手的到來。

他一步步踏出,頗具古老和神秘的氣息。

皇帝每當這時候,都會在不遠處觀察,試圖習得真髓。

看久了,他也有種如老祖一般,彷彿能感受萬物氣息,溝通上天的感覺。

天子,本就是受命於天,既壽也昌。

忽然之間,老祖停下來,擡頭向天空望去。

一聲巨響,在夜空中炸起。

巨大的轟鳴聲中,一道寒鐵流光如流星般注入皇宮大內,來到法壇附近。

轟!

只見一道箭矢落在了法壇邊上,煙塵四起。

一箭之威,以至於斯。

“有刺客。”

數名大內侍衛,以及兩個太監出現在皇帝身邊,形成肉盾。

太監老祖揮了揮手,“人已經走了。”

他朝着寒鐵打造的箭矢虛空一抓。

一道無形氣流將箭矢連根拔起,箭尾有一份戰書,

“安排後事吧。”

太監老祖饒是修行百年,此時也不由心生怒火。

這哪裡是戰書,分明是催命書。

“狂妄無知。”

“老祖,上面寫了什麼。”

“拿去看吧。”

皇帝接到戰書,先是大怒,隨即笑起來,“老祖,少年人氣盛,卻不知天高地厚。他這樣狂妄,反而毫無倖免之理了。”

太監老祖微微頷首,“終歸是年輕,即使張敬修,也不過進入先天數年,哪裡知道,先天之間的差距,遠比他們想象的要大。”

他便是靠着煉氣四層頂峰的神念,做到了完勝草原武聖。

這一戰,也讓太監老祖增加了先天戰鬥的經驗。

對付兩個初入先天的後輩,相比草原武聖,自是手到擒來了。

“不過,老祖,他們既然下了這樣的戰書,看來很快便要動手,朕立刻教人加強防備。”

“應該在明夜。月圓之夜,紫禁之巔,決戰大內。這也是先天高手應有的心氣。”

周清回到落腳的地方。京師城牆,他視若無物,皇宮大內,也是來去自如。

這裡是一座荒廢的大寺廟。

此前京城的動亂下,和尚都跑光了。

現在京城死了太多人,死到沒有了難民。

北方十室九空是常態。

佛寺裡,還有許多無人收葬的屍體,因爲天寒地凍,腐爛的速度很慢,但是沒有人管。

現在有人管了。

知善和張敬修他們在後面亂葬崗弄了大土坑,將人埋了進去。

連福山、福鬆他們都在知善的請求下動手幫忙,主要是挖坑,而不是埋人。

周清回來之後,加入其中。

在天亮前搞定。

“道兄不歇息嗎?”

周清詢問。

張敬修:“你出去時,我入定了一會,足夠了。過了午時,再入定一個時辰足矣。”

他們一路來,其實收斂了不少屍體。

否則先天高手,日夜兼程,還能提前不少時間到京師。

至於知善,讓兩老道架着走,很快的。

“嗯,反正我要休息了。”周清點頭。

張敬修:“別,你是不是去下戰書了?”

“不錯。”

“戰書寫了什麼?我聽聽,看你用了何等文采?”

“沒啥文采,就寫了五個字。”

“啥?”

“安排後事吧。”

張敬修一愣,隨即笑道:“真有伱的,這話便是我聽了,也會生氣的。”

周清淡淡一笑:“下了戰書,他們後面就沒法抵賴了。這叫吃一塹長一智。”

張敬修臉一黑,“老道我休息了。”

周清笑了笑,在天明時閉上眼睛。

皇宮裡的秘密很多,也最難藏住秘密。

不到半天時間,周清下戰書的事,便傳遍京師。現在京師活下來的人,都多少有些背景和本事。

天子腳下,往往是最敢議論的。

“聽說沒,南邊來的那個小解元,居然來皇宮下了戰書。”

“恁地如此大膽。”

“不但大膽,還走掉了。”

“戰書裡寫了什麼?”

“說的是今夜和玄陰老祖決戰。”

有貴人道:“年紀輕輕,不知死活,可惜了。”

又有人道:“不見得,聽說來了兩個。還有一個是太和山的張老牛鼻子,這人在南方名氣很大,幾年前步入先天,號稱天下第一高手。”

那貴人笑道:“南方人都是井底之蛙,哪裡知道老祖的手段。老祖什麼本事,咱們不少可是親眼見過。戲文裡那些萬軍叢中取人首級的絕世猛將,在老祖眼前,都不夠看。”

“不錯。”

“話不是這麼說,傳言張敬修孤身一人潛入雪域,斬殺了活佛。那活佛在密宗能驅使鬼神爲護法,端得厲害無比,怕是不比先天高手差。”

“都是傳言罷了,即使如此,也不可能比老祖厲害。只是此去老祖不顯山漏水,南方諸逆,不知天高地厚,將姓張的老道捧成天下第一而已。”

“總歸是兩個先天高手,這一戰,勢必驚天動地,不下於此前老祖大戰草原武聖。”

又有人道:“目前極樂賭坊已經開出賭盤,已經有皇子、王爺下注了。”

“皇子、王爺都下注?”

“現在大傢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

這話一出,空氣裡氣氛有些沉默,京城經歷大亂,缺糧食,缺各種享受的物資,唯獨不缺金銀財寶。

現在只希望這個寒冷的天氣快點過去,好讓剩下的賤民快點耕種。天寒地凍,莊稼都種不了。

“京城還是好,我聽說外省那些地方,許多士紳豪強被一鍋端,塢堡都給賤民們霸佔了。”

“這些塢堡糧食不少,等朝廷休整過來,大軍一到,京師的供應就能跟上了,說不定還有多的糧食用來釀酒。”

說起美酒,空氣裡重新充滿快活的氣氛。

有人問:“那戰書裡寫了什麼?”

衆人不免沉默,這個秘密,確實難打聽出來。

“我有個表弟在禁軍裡,說寫的是月圓之夜,紫禁之巔,後面還有兩句來着……”他說到一半,卻沒說完,顯然是不知道後面的內容。

“不是這兩句,只有一句。”有人淡淡開口。

“什麼?”

“安排後事吧。”

衆人鬨堂大笑。

來人好歹是解元,怎麼可能如此白話。

一陣鬨笑過後,氣氛慢慢沉重起來,因爲這五字大白話,有種少年人的氣盛,以及無比的自信。

“倒是有些豪傑氣。”有人低聲道。

“這世上沒有真豪傑。”有人故作不屑一顧。

一個貴人想起自己慘死的那些親人,“陛下剛愎,卻非雄猜之主,否則北方數省,何至於淪落至此。”

“大膽。”

“慎言。”

“妄議陛下,不怕殺頭嗎?”有人冷笑,臉上有些嘲諷。

說話的正是唐解元。

雖然觀主給了他承諾,可承諾實現,卻沒說具體時間,他每日在京師的酒樓勾欄裡流連,說話時有陰陽怪氣。

但他也很謹慎,只說陛下的好話,或者維護。

可這些內容,聽起來就很諷刺。

因爲陛下全是反着來的。

明明是歌頌聖明之語,怎麼聽着就很“大膽”?

衆人不敢說,也不敢問。

不知不覺間,時間來到傍晚。

今日是個晴天,太陽逐漸落下,巨大的陰影覆蓋了皇城京師,明月緩緩出現。

月光皎潔,如霜雪落在大地上。

蒼天無情,煉萬物爲白銀。

福鬆和福山不約而同的清醒過來,這是福山鑽研出的秘法,正是爲了今夜。

不過爲了以防萬一,還是讓知善一路跟隨。

“師父、師叔還有當年內亂慘死的同門們,今天就是爲你們報仇雪恨的日子。”福山雖然一心修行,卻極爲聰慧,聯想到老太監算計他的事,自然猜到,這活了差不多一百年的老太監,多半也是當年清福宮內亂的幕後推手。

因爲那場內亂,太不對勁了。

雖然是由長春秘典惹出的禍端,可是要不是丟失了煉神心法,那場內亂,本可以避免發生。

“師兄。”福鬆拍了拍老兄的肩膀。

“師弟,這次秘法使用,乃是刺激氣血,強行提升咱們的神念,事後必然修爲有損,着實對不住你。”福山輕嘆一聲。

“師兄,沒什麼的。我底子厚呢。”福鬆拍了拍自己胸脯。

周清幽幽來了一句,“大師兄不必擔心,我看福鬆師兄現在的修爲,其實屬於先天墊底,沒啥下降空間。”

福鬆:“……”

要不是考慮大戰當前,他一定要跟周清好好說道說道,誰特麼是先天墊底。

不行,退一步越想越氣。

福鬆道:“師兄,你別攔我,我今天非得讓這小子知道長幼尊卑。”

“我剛沒說話啊。”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

福鬆再也沒開口說話,他剛說啥來着,好像忘了。

張敬修嘴上說只要入定一個時辰就好了,結果從天明打坐,到夜幕落下才睜開眼。

他神完氣足,來了一句,

“時辰已到。”

還沒來得及說下一句,周清輕笑一聲,“從此以後,我們便是神話。”

四大先天,圍獵舊時代的老物,斷無失手的道理。

張敬修本來想說這句的,結果被周清搶了臺詞,心裡嘀咕,“年紀輕輕的,怎麼如此氣盛。”

紅牆黃瓦,皇宮大內。

這是過去一百五十多年,天下權力的中樞。

周清四人,身形融入在夜色裡,哪怕最弱的福鬆,都輕鬆翻過京師的城牆,跟着前面閒庭信步,卻又無聲無息地三人,到了紅牆之外。

四人來到宮禁的正門。

轟!

四大先天,同時發力,彷彿一股洪流,打破宮牆內外之隔,來到禁中。

紫禁之中,早有層層防護,密不透風。

但是這些人,架着刀槍劍戟,都沒阻擋住他們。

兵器聲落了一地。

如無雙利刃,直插這老邁王朝的心臟。

“天下無雙。”有禁軍統領不禁冒出一個詞,他們盡力了,但是真的擋不住。

太快了,快到他們根本無法攔截。

大內西邊的偏殿之上。

西方屬金,主殺伐之氣。

玄陰老祖在大殿頂上等候,他盤膝坐在虛空,無形的氣流,託着他身體,離屋頂一尺,而天上明月,好似神佛畫像上的“背光”,顯得玄陰老祖無比的神聖莊嚴。

他閉目等待對手到來。

很快,玄陰老祖感應氣機。

“不是兩個。”

他略顯驚詫。

三個,四個先天高手的氣機以雷霆般的氣勢,朝着他靠近。後面的禁軍追不上,前面的禁軍攔不住。

強弓硬弩,在他們停下來之前,根本無法瞄準。

太快了!

一股強烈的危險感覺,出現在玄陰老祖的心海中。

一聲虎嘯,雷音炸響。

只見爲首的年輕人,張弓搭箭。

崩!

弓弦彈抖之音,如雷音炸響,一箭射向盤膝打坐的玄陰老祖。

這一箭,比下戰書那一箭厲害多了。

“七石大弓,寒鐵重箭。”

周清毫無猶豫,將大弓拉滿,近乎摧折了大弓,一箭射出,神念氣機鎖定。

玄陰老祖靠着本能閃開,聽得一聲炸響。。

福山道袍飄飄,彷彿仙鶴,化爲一道流光,沖霄而起。

他渾身氣血上涌,頭頂有白霧繚繞。

這是氣血催發到極致的表現。

“福山,他竟是煉體二重。”玄陰老祖驚詫無比,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福山進階了先天,還是煉體二重。

玄陰老祖閃避利箭的同時,根本躲避不了福山這畢生之力匯聚的一招鶴爪功。

刺耳的音爆響起。

鷹爪功!

鷹爪對鶴爪。

兩人在空中對爪,看似輕輕一碰。

氣勢陡然一變,空氣一下子凝滯無比,旁邊追過來的禁軍,看得一陣窒息。

強大的氣勁,在瞬息的壓抑安靜中,轟然擴散。

福山終究不敵玄陰老祖功力深厚,身子被壓低,往下一墜。而此時玄陰老祖身子陡然往上升一截。

“有力無神。”他冷冷一笑,看破福山的虛實。

福山的神念不足以駕馭身上的氣血、真炁,若是對付一些妖獸,這不算缺點,遇上他這樣的先天高手,便是破綻了。

飛龍在天。

福鬆在福山出手時,也立時打出八卦伏龍掌。

一聲龍吟,彷彿直上九天。

“雕蟲小技。”

玄陰老祖升空的同時,張口吸氣,直接吐氣成箭,好似弓弩迸發,渾身嗡嗡大響,一氣吐出,跟真實的寒鐵利箭也差不了多少。

轟!

福山的飛龍在天立時被壓下去,手掌出血不止。

但是玄陰老祖沒機會趁勝出擊。

因爲五把無比鋒銳的飛刀帶着破空雷音,直接殺向他渾身五處要害。

“一花開五葉,絕世暗器手法。”玄陰老祖心中一驚。

他神念全力催動,手足並用,最後用口,硬生生接下第五把飛刀,而身形不免極速下墜。

他口嚼飛刀,立時將其化爲鐵片,吐氣成箭朝着周清打過去。

而在他身形下墜的同時,一連串噼裡啪啦的聲音在耳中響起,清脆綿密。

道家綿掌!

張敬修已經殺到他面前。

玄陰老祖如何不知道,這道家綿掌練到先天,普通人一接觸,立時血肉模糊,連骨骼都能消解融碎。

氣浪在他胸前炸起。

真炁催動的綿掌,更是神出鬼沒。

玄陰老祖渾身袍服一鼓,硬接綿掌。他在眨眼間,連接當世四大先天高手一擊。

根本不容他喘息。

藉着這一擊,他往旁邊的大殿逃去。

打不過!

他連接四擊,起先爲了避開周清的一箭,直接失去主動。眼下連喘氣機會都沒有。

不過以他的修爲,一旦全力逃跑。

對方不可能追上。

可是在他借力逃走的時候,周清居然早有預判,跟着玄陰老祖一起往另一座偏殿去。

那裡有一株魔樹,長着氣根,像是榕樹一類。

周清深知,又是一頭妖魔。

果然如此!

無影腿。

神念鎖定。

玄陰老祖每當想稍作停頓,調一口氣,始終得不到這個機會,因爲周清的神念始終鎖定着他,殺機凜冽。

而且他的速度居然擺脫不了周清。

這雖然是因爲他始終一口氣沒調整好的緣故,也顯得周清的修爲非常可怕,竟是四大先天高手中,威脅最大的一位。

周清施展無影腿,如影隨形。

“魔樹助我。”

玄陰老祖神念咆哮。

魔樹的氣根,如觸手般攔阻周清。

“滾開。”

滾滾雷音,陽剛氣血,直接震散靠近的氣根。但玄陰老祖沒跑了,因爲他有魔樹相助,暫時能喘息一下,將一口氣提上來。

只是這一口氣喘上,周清已經震開魔樹的氣根觸手。

周清一腳跺在地面上,如發出地震一般,魔樹的氣根一時間的更不敢靠近。

玄陰老祖,見福山三人殺來,魔樹顯然很畏懼周清,不敢靠近。

“攔住後面三個。”

玄陰老祖一聲咆哮。

他步罡踏斗,渾身氣流轟鳴,彷彿打雷。

天空的明月,恰好被一片烏雲遮蔽。

轟!

一聲春雷爆響。

玄陰老祖不禁大笑:“今夜正是春雷第一聲,天地氣機交感,和我賭命吧。”

他輕身一縱來到大樹頂上。

原來春雷之中,天地氣機交感,先天高手在這種時刻,在空曠的地方,勃發氣機,很容易引起天雷轟擊。

這可不是經過重重佈置的接天雷,而是天雷直擊。

魔樹在玄陰老祖的命令下,纏住張敬修等三人。

周清如影隨形,到了樹冠上,渾身陽剛氣血爆發,五臟雷音連綿不絕,足下魔樹,根本不敢對付他。

周清殺機大盛,讓一個先天高手逃走,能造成的破壞力,難以想象。

他殺意無比堅決,神念無時無刻不鎖定着玄陰老祖。

玄陰老祖冷冷一笑,氣機攀升。

兩人氣機碰撞。

此時,下起了瓢潑大雨。

福山等人擺脫魔樹的糾纏,來到樹冠。

周清開口,“師兄、張道兄,老太監交給我便是,你們將足下的妖孽先收拾了。”

到了現在,周清完全拋開一切,全身心投入這場他有史以來,真正意義上的決鬥。

“你一個人,根本不是我的對手。”玄陰老祖冷冷一笑。

“後事安排好了嗎?”

玄陰老祖不由怒火一起,同時暗自防備周清偷襲。

但周清完全沒有趁機動手,反而渾身雷音不斷攀升,筋骨齊鳴,身形不斷膨脹。

這是極致催發氣血的表現。

虎嘯金鐘罩,龍吟鐵布衫!

周清身上的肅殺氣息,不斷在雨水中漫延,衝散雨水帶來的溫和,天地間愈發殺機熾烈。

此刻,屹立在魔樹樹冠上的周清,在一陣電光的襯托下,狀如鬼神一般。而足下的魔樹樹冠猶如充滿魔性的蓮臺。

周清的氣機,居然不受魔樹絲毫影響,反而藉機壯大。

他居然在汲取魔樹的陰氣、煞氣。

“不好!”

“覺悟的太遲了。”周清神念震動空氣。

此刻他長髮飛揚,身上鶴氅血紅,猶如妖魔降世。

玄陰老祖瞬息間明白魔樹不再是他的主場,而是周清的主場。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周清怎麼敢汲取魔樹的陰氣,不怕入魔嗎?

而且怎麼如此熟練,令他第一時間都沒察覺到。

“逃。”他心念一動,立時要跑。在他剛動身的時刻,周清一掌拍中玄陰老祖的身軀。

玄陰老祖頗是不可思議,卻強行借這一掌之力,真炁催動身法,利箭一樣劃開雨幕。

周清一掌之後,直接追上。

兩人在皇宮大內的頂部展開絕命追逐。

很快玄陰老祖來到海池邊上,直接踏水而行。

來到海池中心,玄陰老祖,不再逃走。

因爲他發現,無論如何,周清都能鎖定他的位置。

大雨愈發磅礴,周圍雨水,掩埋天地。

這場春雷大雨,無比反常。

卻也是近年來,天氣異變的體現。

天上雷轟不斷,給人無限恐怖之感。

兩大先天高手,氣勁勃發,踏在水面上,猶如平地一般。

玄陰老祖徹底熄了逃走的心思。

天雷,大雨,海池,與他彷彿瞬息間難以分割。

周清氣機渾圓,神唸對氣血、真炁形成絕對掌控。

決戰的氣氛,猶如弓弦拉滿,一觸即發。

這一章六千字都寫不完,只能先發了。繼續寫了,十點左右會弄出第三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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