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自家師尊門前,古牧腳步頓了頓,然後擡起右手,輕輕在門前敲了敲,出聲問道。
“師尊,您在不?”
“是牧兒啊,進來吧。”
得到凌煙的允許,古牧這才推門而進,一進門,他便看到凌煙靜靜地盤坐在牀榻之上,美眸微閉,兩手重疊放在身前。
“怎麼?今天這麼有空來看你師尊我,不會是又闖了什麼禍事了吧?”
“嘿嘿,師尊,瞧您說的這是什麼話。”古牧撓了撓頭,繼續說道:“弟子的爲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從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當然,人若犯我,我只好給他一個教訓了。”
聳聳肩,古牧輕描淡寫地說道,剛剛的衝突事件,他可不想讓對方知道,就算是隱瞞不了,好歹也得先把自己此趟要做的事給先辦妥了再說。
“少給我打馬虎眼,好啊你小子,面對師尊竟然還敢不老實,你是不是還打算去那寒冰窖思過?”
聽到“寒冰窖”三個字,古牧嘴角哆嗦了一下,硬着頭皮,他心裡正反覆計較着,究竟是和盤托出,還是繼續隱瞞到底?
不過,當他看到凌煙臉上隱隱有一絲不善之色時,他終於作下了決定。
“師尊,莫非您都知道了?”
嘴角有抹討好的笑容,古牧話說出口的時候,心裡也是異常鬱悶,這事怎麼搞的,從戰鬥結束到現在,也不過片刻時辰,就算有人要打小報告,也絕對沒有那個時間的,可是怎麼會……
靈光一閃,古牧的腦海中突然飄起一物,頓時,他的額頭上有着冷汗流出。
記憶水晶球!
差點把這東西給忘了!
古牧暗呼好險,如果不是這個東西作祟,那就是有鬼了,記憶水晶球,只要將全宗的狀況映入其中,它就會每時每刻地觀測周圍的情況,任何風吹草動,它都可以完美記憶。
原本阻塞思維的地方,頓時水到渠成,將這一切理順了之後,古牧屏息。
“哼,原本想要懲罰你的,但看在你懸崖勒馬,最終說出實話,我也就不追究了。”
聽到凌煙的赦免令,古牧瞬間便鬆了口氣,還好,難得他師尊講理一次,難得。
“好了,言歸正傳吧,來找我什麼事,我可不信你會有那麼有孝心來看你師尊我。”
“師尊您料事如神,我的確有事相求,但這是次要的,我主要還是來看你的。”
“嘁,別滑頭了,說正事吧。”
“咳。”想要說的話被師尊打斷後,古牧老臉一紅,但他很快地調整過來:“師尊,不瞞您說,我到法技閣取了兩部仙技,其中一部是仙法,而另外那部,是劍技,只不過憑藉我的劍術,如果沒人指導,估計得繞不少的彎,所以這就來求您指點一下。”
“仙法和仙技,嗯,待遇還蠻不錯的。”
凌煙半開玩笑地說道,但緊接着,她有點好奇古牧能拿到什麼級別的,法技閣裡面的規矩她自然知曉。
“是哪兩部?”
“陰陽玄天法和四象劍陣。”
“原來是這兩部……”
凌煙有些詫異地看了古牧一眼,這兩部的難得程度她也是有所瞭解,作爲精級仙法技中的頂級存在,古牧能夠得到,也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那陰陽玄天法修煉了吧?”
“嗯。”
古牧點頭,想必他的師尊又看出他的修爲了,也難怪,估計這全宗的人,能有這份實力的,不會超過一手之數,而他師尊,便是其中之一。
“你說吧,哪裡不懂的地方,我幫你解釋。”
“呃……師尊,不應該是全面詮釋的嗎?”
“全面詮釋?誰告訴你的?”白了古牧一眼,啐道:“修仙之人,每個人要走的路都是不同的,譬如這修煉之法,如果不是你先領悟再由我教導,那你便不能真正領會個中精髓,如此,自然不可能發揮四象劍陣的至強威力。”
聽着凌煙的解釋,古牧恍然,仔細想想,也確實是這個理,不管怎麼說,如果不是通過自身努力得到的東西,在操控上絕對不可能做到如臂指揮,這種事如果發生在生死決鬥上,絕對是致命的。
“我先給你講講些關於劍術的東西吧。”
頓了頓,凌煙整理了一下思緒,開口說道。
“劍法有攻守十三式,至於哪十三式,需要我再給你解釋嗎?”
“嗯。”
古牧點頭,換來的是凌煙揉揉額頭的無奈和一陣白眼。
“任何一種劍法如果完全分解開,都可分成劈、刺、撩、掃、崩、點、斬、架、截、絞、挑、撥、掛這基礎十三式。”
“劈、刺、撩、掃、斬、點,偏向進攻。”
“絞、崩、架、挑、撥、掛、截,偏向防守。”
“當然,真正的劍道高手在將這基礎十三式練全之後,無招勝有招,因爲那時的人,在每一次揮舞之時,都是蘊含着一種精髓,一種劍道的演化。”
“真正到那個地步,無論學什麼劍技,你都會事半功倍,而我說這些僅是爲了告訴你一句話,基礎,很重要。”
在凌煙一番解釋後,古牧雖然仍是一知半解,但還是輕輕地點了點頭,至少這最後一句話他是贊同的,至於前面的,沒有實際操作的話,說什麼也是徒然。
“該告訴你的也就是這些而已,至於練劍的事還不着急,我們在學劍技之前,還需要做些準備。”
“是練全這基礎十三式?”
古牧開口詢問,誰知凌煙突然搖了搖頭。
“這只是衆多準備當中的一個而已,在練這十三式之前,你還需要磨練磨練。”
當凌煙最後兩個字話音落下之時,古牧頭皮一緊,口中有些乾澀地問道。
“磨練?怎麼個磨練法?”
“這個你不必多問,一切聽我指揮。”
凌煙的嘴角掀起一抹微笑,但這微笑落在古牧眼裡,竟是如此的不懷好意,看上去有些滲人。
“師尊,您不是又要變着法整我吧?”
古牧警惕的心一下子便提了起來,看着凌煙,他竟然有種落入陷阱的感覺。
“怎麼會,你難道還不清楚你師尊我的爲人嗎,別瞎想,跟我來便是。”
說着,凌煙從牀榻之上下來,率先朝着門外走去。
“就是太清楚您的爲人了,纔會多問一句的……”
古牧雖然心中嘀咕,但還是乖乖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