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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樹上還真一個人,現在正笑得哈哈的呢。
絲絲很生氣,一個凡人,竟然敢高高的站在樹上嘲笑她一個神仙,這口氣怎麼咽的下去。她算是真正領會了羨慕嫉妒恨境界了。
“怎麼,很好笑?”
“哈啊,咳咳,好不好笑不好說,不過我知道你肯定是得了你奶的遺傳,還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樣子。”
“你大爺的。”
走了,生氣了,不跟這混賬東西玩兒了,竟然敢嘲笑她這個神仙,不可原諒。
見絲絲生氣了,孫有爲有點兒麻爪兒,他這次來可是帶着師門使命的,這要是把這個小祖宗弄炸毛了還得了。
縱身跳到了絲絲的面前,“誒,別生氣啊,你要的東西我都給弄回來了。”
“那好,東西留下你走。”
“別介呀。”孫掌櫃的擠眉弄眼的陪着笑,從樹下的小毛驢上解下來了一個口袋,“這個是種子,還有些沒種子的,我的徒子徒孫們在後面呢,比較慢,還得幾天。”
哇哈,當口袋打開的時候,一股仙靈之氣撲鼻而來,她渾身頓時覺得舒坦的每個毛孔似乎都開始唱歌。
“好吧,原諒你了,回家。”
回了家將口袋讓人送到了自己的小樓,趕緊跑進了仙苑,仔仔細細的將那些種子給種了下去,澆上了水。
搓着小手,圍着藥田開始轉圈圈,“趕緊發芽吧,發芽吧,說不定能夠再解開一層封印呢,等第三層封印開了,姓孫的,你再敢站樹上笑話我,看本小仙人揍你個生活不能自理哦。
三天後,孫有爲的那些徒子徒孫到了。絲絲也不小氣,又給了十斤的金釵,那些人歡天喜地的就跑了。
“你的徒子徒孫都走了,你不走啊?”
絲絲看着跟大爺似的躺在沙灘椅上曬太陽的孫有爲就生氣。站在樹上笑話她,可是讓她給惦記狠了。
“師兄說了,我往後就跟着你就行了,看好金釵,長了馬上給他弄回去。耽擱了要我的屁股開花。”
“那咱生意呢?你不管啦?”
“有窩囊廢呢,我那徒弟眼睛比我還獨,你放心,他連我這個師傅都敢收拾,一定給你賠不了錢,我還是先照顧好我的屁股吧。
啊這個獼猴桃的冰激凌不錯,再來一杯。”
嗷嗷嗷,絲絲跺着腳,這個送財小童子她還不能得罪,可是她看着他就有氣。
“可是。我看着你不開心咋辦啊?”
孫有爲想了想,“要不然我給你做場法式吧,不要錢。”
什麼跟什麼呀,好好的做法式幹個蛋,本來不是狐狸精,這要是一折騰,說不定狐狸精這個帽子還摘不掉了可咋整,指望這個懶得成精的傢伙乾點兒有意義的事情,不可能啊。
“我家裡這幾天要來大官兒,你最好安分點兒別給我闖禍就行。別的你隨意。”
“放心,說不定我還能保護你呢。”
“我謝你祖師爺呀,哼。”
“絲絲,你看明天學臺大老爺來。你哥穿這件衣服威風不?”
小天捏了捏正躺在沙發上發呆的絲絲鼻子,“娘問你花了,你想啥呢?”
絲絲瞬間就坐了起來,“我知道,娘,爺爺。明天大夥兒都穿舊衣服,越樸素越好,布衣荊釵,咱們不能忘了莊稼人的本分。
讀書人講究的是氣節,文爺爺,我覺得你也得注意點兒,樹大招風,錢多了不安全那,洛州一趟就是幾萬兩,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呀。”
文山長捻着山羊鬍子一笑,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站起了身,“孩子,爺爺等你這句話很久了,跟當官兒的打交道,必須得留點心眼兒呀。
你不錯,想到了這一點,爺爺就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柳氏張了張嘴,最終什麼都沒說,閨女當家慣了,這些事兒她可不懂。
“娘,不知道明天學臺會不會在咱們家用飯,原來的菜譜兒廢了,我給你說說新的。”
這回柳氏忍不住了,眼睛都是驚恐,“絲絲,你這是喂兔子啊,你還想你哥有出息不?”
“娘,你聽我的沒錯,明天早上咱都用黃連水洗洗臉。”
“爲啥?”
“甭管了,誰要你們爲啥氣色不好,就說爲了迎接上差熬得,記住沒?”
“可是絲絲啊?”
完了,閨女不敗家了,改折騰人玩兒了,還是折騰的的學臺,往後小天還要不要上進了。柳氏心裡這個難受啊。
“娘。”小天伸了伸脖子,“我覺得絲絲是對的。”
完了,柳氏差點兒暈過去,這倆小屁孩兒怎麼突然這麼團結了,可是竟然是在折騰學臺,這個掌管着學子命運的一省最大官兒上,真是不讓人省心那。
“爹,你說呢?”
“我不想見當官兒的。”徐長功腦袋一晃,“我明天去朝陽洞清修,你們就說我病的起不來了就好。”
柳氏想哭,感情老爺子比倆孩子還靠不住,家裡沒有個主事兒的男人真是不行。
千呼萬喚始出來,不過令人奇怪的是,學臺很低調,只帶了十幾個的隨從,也沒有什麼陪同官員,連官服都沒穿,很像是赴個私家宴會的架勢。
相比之下,汾河灣就熱鬧多了,全村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穿上了自己最好的衣服,半夜就起來在通往河灣鎮的道邊開始等着了。
刁氏一看絲絲一家人的衣服就氣兒不打一處來,一把想去揪絲絲的耳朵,柳天罡趕緊挺身擋到了絲絲的面前。
絲絲那天說他牛,給了他無限的和刁氏這種惡勢力作鬥爭的勇氣。
“老太太有話好好說。”
刁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側頭衝柳氏說話,“柳氏你啥意思呀?學臺來了,咱汾河灣幾輩子有沒有的盛世,你咋給孩子們穿的跟討債的似的,這像什麼話?”
絲絲呲牙一笑搶先開了口,“奶,我家庫房那十幾匹細棉布是我娘準備給我們做新衣裳的,要不你還回來?”
刁氏趕緊一梗脖子,“我沒拿。”快步走到了對面的隊伍裡,再也不往他們這邊兒看一眼。
哄,好些人都笑出了聲。一傳十十傳百,倒是給苦等無聊的人們平添了不少的樂子。
一直等到晌午歪,終於有人來了,這個僕人宣佈的事情特別的讓人沮喪,學臺大人不來了。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