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阿碧在慕容家呆了這麼多年如何不知道自家的公子爺所謀劃的事情,而這位陸宣諭使可是能夠直達天聽,而且駐顏有術據謠傳陸宣諭使的內功一定極其玄妙。
阿碧很猶豫,宣諭使的職責有着先斬後奏,倘若被他知道了自家公子爺的事情的話恐怕大宋的兵馬將會立即而至...只不過人家也說了此時宣諭使的身份暫時不存在...自己若是不相邀的話雖然也沒什麼,但是保不準人家自己會乘船然後在這太湖之中莫名其妙的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阿碧還是聽聞過這位宣諭使的手段的,許多武林豪門也都慘死在其受傷原因有很多,有些是荼毒百姓,有些是強取豪奪,有些是目無王法,而且都能夠找到證據證明,自己好像不論邀不邀請人家好像都有可能發現什麼,不如就直接邀請大大方方的讓人家也一起去,說不定因爲這樣人家還不會多心多疑呢。
隨即阿碧道:“既然如此,陸宣諭使也請上船,這船還是能多載一些人的。”
陸辰笑道:“既然如此就有勞阿碧姑娘了,只不過人這麼多我擔心阿碧姑娘手勁不夠,不若讓我來擺動船隻吧。”
阿碧看了看船上的人也只能點了點頭道:“如此就有瑪法陸宣諭使了。”
陸辰笑道:“你不必如此恭敬的叫我,叫我陸先生或者陸大哥就可以了,無需多禮,今日你就當我官銜沒在,就當我一個老大叔就行了。”
阿碧仔細看了看陸辰,陸辰雖然兩鬢風霜但是其容貌還是一個老帥哥似的。
在路途之中鳩摩智對陸辰滿懷戒心,他雖然遠在吐蕃但是也知悉中原武林的高手,這位大宋的宣諭使他也有所耳聞,其實力深不可測,行走天下多年所辦的差事無一不是完美的辦妥了,深得民心,倘若是被這陸宣諭使知道自己擒拿了這大理國的公子的話說不定就有可能秉公執法...
而陸辰的確是早之前就給趙煦提交了辭呈,趙煦應允了陸辰不在牽涉朝政,但是宣諭使這個官職卻還是讓陸辰留着,趙煦覺得陸辰是最合適宣諭使的人呢,其他人沒有這個本事,也沒有這個資本了,與其交給其他人呢不如還是讓陸辰留着,說不定還有會有用。
倒也的確是有用的,畢竟在大宋地界有官職在身還是很好的,尤其是陸辰這個宣諭使可以說是人盡皆知了,陸辰倒也無所謂有無這個官銜在身。
只不過段譽卻是沒有多言些什麼,倒是沉醉在這太湖之上。
陸辰邊划着船,邊對衆女談笑風生,陸辰道:“距離燕子塢琴韻小築應該還有些路程吧,在下獻醜的唱幾句歌謠衆位不會介意吧?”
阿碧好奇的道:“陸先生也會唱歌嗎?”
段譽也道:“陸先生不虧是譽滿天下的宣諭使呢,居然還會唱歌要,小子倒也想聽一聽呢。”
趙香道:“妾身也想聽一聽呢。”
陸辰道:“那我就獻醜了。”
陸辰選擇的是現代的一首歌曲“最美的新娘”歌手:王梓蘅,其歌詞很符合陸辰現在和趙香之間的感情,也附和陸辰和衆位後.宮佳麗的感情。
“兩個人一顆心,
纏纏綿綿走到了今天。
我知道愛不容易,
你的名字刻在我心間。
美麗的好姑娘,
是你讓我告別了孤單,
謝謝你能伴隨我,
我也真心愛你每一天。
你是我心中最美,
最美的新娘。
我要讓你開心不讓你孤單......”
唱完之時除卻鳩摩智這個和尚之外其他人都有所感悟。
而趙香卻是含情脈脈的看着陸辰道:“夫君...妾身...”
陸辰笑道:“香香說來這麼多年好像這是我第一次給你唱歌呢,這首最美的新娘送給你。”
陸辰的心中也道:“也送給你們...”
阿碧眼睛紅紅的道:“陸先生和寶安公主的感情真好,對了陸先生向這邊小港中划進去。”
陸辰聞言便按照其指向的方位行進......
曲曲折折的劃了兩個多時辰,未牌時分,遙遙望見遠處綠柳叢中,露出一角飛檐。阿碧道:“陸先生到了,麻煩陸先生累得你幫我劃了大半日的船。”
陸辰笑道:“不妨事,雖然曲曲折折了一番時間,但是也看見了別樣的風景,當初來着蘇州城辦事的時候也沒有看到過這般風景呢,倒也的謝謝阿碧姑娘讓我和我妻子看到了這些美麗的一幕。”
鍾靈道:“是啊,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這麼美麗的湖面呢。”
不多時幾人便進了這琴韻小築之中,阿碧說明了情況後讓人也迅速的準備了糕點,茶給衆人享用。
段譽端起茶碗,撲鼻一陣清香,揭開蓋碗,只見淡綠茶水中飄浮着一粒粒深碧的茶葉,便像一顆顆小珠,生滿纖細絨毛。段譽從未見過,喝了一口,只覺滿嘴清香,舌底生津。鳩摩智和崔、過二人見茶葉古怪,都不敢喝。
這珠狀茶葉是太湖附近山峰的特產,後世稱爲“碧螺春”,北宋之時還未有這雅緻名稱,本地人叫做“嚇煞人香”,以極言其香。鳩摩智向在西域和吐蕃山地居住,喝慣了苦澀的黑色茶磚,見到這等碧綠有毛的茶葉,不免疑心有毒。
陸辰、趙香、鍾靈絲毫沒有什麼估計的直接享用了,倒是段譽卻是有些捨不得吃着般精緻的點心。
趙香道:“夫君,這茶就是你經常說的碧螺春嗎?”
陸辰道:“碧螺春是我對他的稱呼,當地人倒是習慣叫他嚇煞人香,當初來蘇州城的時候買了一些碧螺春回去,可惜買少了,當時沒讓你嘗一嘗,這一次倒是多虧了阿碧姑娘呢。”
阿碧聞言連忙道:“不妨事的,陸先生說的也沒錯,只不過這碧螺春來形容的話倒也更好一些,以後就叫他碧螺春了。”
鳩摩智的耐心也真了得,等了半天,待段譽將茶水和四樣糕點都嚐了個遍,讚了個夠,才道:“如此便請姑娘去通知你的阿朱姊姊。”
阿碧笑道:“阿朱的莊子離這裡有四九水路,今朝來不及去哉,四位在這裡住一晚,明朝一早,我送四位去‘聽香水榭’。”
崔百泉問道:“什麼四九水路?”
阿碧道:“一九是九里,二九十八里,四九就是三十六裡。你撥撥算盤就算出來哉。”原來江南一帶,說道路程距離,總是一九、二九的計算。
鳩摩智道:“早知如此,姑娘徑自送我們去聽香水榭,豈不爽快?”
阿碧笑道:“這裡沒人陪我說話,我無聊的緊,好不容易來了幾個客人,我也得盡地主之誼挽留各位幾日不是嗎?”
陸辰沒說話,淡淡和這趙香和鍾靈聊着天,陸辰知道剛纔那個送餐點的僕人已經將消息告知給了阿朱,阿朱的易容之術極其了得,鳩摩智一時大意沒有發覺,原著之中是段譽留心觀察了一下不然也難以發覺一二。
而一旁的過彥之卻是忍不住了,他此番前來就是爲了報仇的,怎麼可能在這裡久留?
一番威聲呵斥之下阿碧絲毫不驚慌也不生氣,說道:“江湖上英雄豪傑來拜會公子的,每個月總有幾起,也有很多像過大爺這般兇巴巴、惡狠狠的,我小丫頭倒也沒被嚇到過...”
她話未說完,後堂轉出一個鬚髮如銀的老人,手中撐着一根柺杖,說道:“阿碧,是誰在這裡大呼小叫的?”說的卻是官話,語音甚是純正。
崔百泉縱身離椅,和過彥之並肩而立,喝問:“我師兄柯百歲到底是死在誰的手下?”
段譽見這老人弓腰曲背,滿臉都是皺紋,沒有九十也有八十歲,只聽他嘶啞着嗓子說道:“柯百歲,柯百歲,嗯,年紀活到一百歲,早就該死啦!”
陸辰此時淡淡的道:“我們是客,阿碧姑娘他們是主,反客爲主可不好,妄動兵戈也不好,暫且罷手吧。”
陸辰話音一落,過彥之、崔百泉的兵器猛地直投入湖泊之中。
過彥之和崔百泉見兵器居然都莫名其妙進入了湖泊之中,而這一幕必然和陸辰有關係,一時之間兩人左右爲難。
而鳩摩智此時也詢問了阿朱僞裝的“老黃伯”一番言語之下,鳩摩智吃了一個暗虧,還是無法去見“慕容博的墳墓”
因爲阿朱說道,這是她無法做主要找管家...
鳩摩智並不知道之後而來的管家也是阿朱甲板的。
而阿朱以管家孫三的身份再次進來的時候段譽突然聞到一股香氣,這香氣段譽很熟悉,就跟當初他和木婉清在密室之中問道的處子幽香有伴,而之前那“老黃伯”便是有這一股淡淡的女子幽香,這管家孫三也有,真是奇了個怪,段譽如是的想到。
之後的對話之中陸辰並未多言,而段譽卻是一件發覺了老黃伯、孫三、老太太皆是阿碧所言的阿朱姐姐所假裝的。
之後阿朱和阿碧一唱一和的要讓鳩摩智磕頭,只不過鳩摩智可不會真的磕頭,而是深深長揖,雙手發勁,磚頭上登時發出咚咚之聲,便似是磕頭一般。
而之後段譽的話也讓阿朱明白了段譽知道了她的身份,於是言語中也透露出不要暴露她的意思,只不過隨即她又開始爲難器段譽來了,而且還讓段譽也跟着磕頭,段譽左右爲難之時。
陸辰此時突然道:“對了阿碧姑娘,不知你所言的那位阿朱姑娘與你相比如何?”
阿碧突然一愣道:“阿朱姐姐只是比我好上十倍有餘。”
陸辰道:“是容易,還是智慧,又或者是武功呢?”
阿碧道“都比我好呢。”
陸辰搖了搖頭道:“如果真是這般的話其實在下覺得或許在我眼中你確實比她而言更好的,或許是因爲我個人問題吧,畢竟沒有見過其人,溫柔體貼,小家碧玉的女子卻是我所喜歡的阿碧姑娘卻也如此。”
陸辰的話可就是有些露骨了。
阿碧面色微紅的道:“陸先生那裡話,我只不過是慕容公子的一個婢女,沒有先生說的這麼好。”
陸辰搖了搖頭道:“今日也是打攪甚多,來這裡的在下也已經瞭然於心了,原路返回不成問題,這位大師父既然有事的話在下也就不便繼續參合,下去了只不過大師這裡終究還是我大宋的地界,希望你不要越界了。”
琴韻小築的船隻也不少,陸辰隨便找了一個穿之後解開,便和阿碧等人告辭,那阿朱扮的老太太還是把戲都做全了,嘀嘀咕咕的說這陸辰壞話,說什麼她這纔來這人就走了,而且還不給她請安......
陸辰遠去之時哼唱着原著之中阿碧所哼唱的歌謠“二社良辰,千家庭院,翩翩又睹雙飛燕。鳳凰巢穩許爲鄰,瀟湘煙瞑來何晚?亂入紅樓,低飛綠岸,畫樑輕拂歌塵轉。爲誰歸去爲誰來?主人恩重珠簾卷。”
這一首詞是北宋陳堯佐的踏莎行...
意境怎麼樣陸辰沒有多想,只不過是覺得這一首詞應該能夠共鳴一二阿碧,因爲陸辰覺得阿碧應該很喜歡這一首詞,不然不會編做歌謠...
對於陸辰來說給阿碧留下一個印象皆可,之後的事情徐徐圖之便可,畢竟阿碧跟着慕容復,也對慕容復懷有愛慕之心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挖牆腳也得一步步的來。
陸辰對於之後的事情不感興趣了,而是在這蘇州城中等待喬峰的到來,當年在少室山上教導了喬峰些許武學,這些年也不知道喬峰造詣是不是真的不愧爲北喬峰呢?
而杏子林的事情,自己也需要好好的籌謀一二了,原著的劇情自己也不願意過多的改變寫什麼,但是喬峰是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本不該受到這些痛苦,陸辰只能盡力的避免了...
日常膜拜審覈老大,責編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