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剛剛你在和誰說話,外面怎麼這麼吵。”靈兒剛剛消失在林風胸口的靈珠中,小丫頭凌憶雪就睡眼惺忪的來到了林風的房間。
“剛剛是靈兒出來了,是她把我叫醒的,要不然,外面的一羣老鼠,都會跑掉。”林風隨意的說着,手指着窗外還在疲於奔命的一羣黑衣人。
“靈兒,就是你說的那個小鬼嗎?她人呢。”相比外面的一羣人,小丫頭對鬼靈靈兒更感興趣。
“靈兒回去修煉了,說是要早日修煉出身體來,不過這談何容易。”林風說着,嘆了一口氣,靈兒想要修煉出身體,還是太難了。
“老大,你嘆什麼氣,不會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吧!”小丫頭上上下下審視着林風,眼睛一眨不眨,狡頡的笑着。
“靈兒真可憐,她還那麼小,卻要承受那麼多的苦難,而我卻幫不上忙。還有,她想要修煉出身體來,也太難了。”
“那我們就一起幫助她吧!人多力量大,至少不能讓她覺得孤獨。”林風還沒有說完,小丫頭就對着林風莞爾一笑道。
“好,那我先替靈兒謝謝你,下一次靈兒出來,我一定讓你們認識一下,你一定會喜歡這個小妹妹的。”林風非常肯定,因爲靈兒確實招人喜歡。
“嗯,那老大不要忘記了就是。外面這些人怎麼回事,他們都是什麼人。”轉過頭,小丫頭看向了窗外。
“我也不知道,他們具體是什麼人,不過可以肯定,他們是落神劍宗的人。不過等一下抓起來拷問一番,就全都清楚了。”看着對自己陣法一籌莫展的黑衣人,林風自信滿滿的道。
“拷問這些我最拿手了,等一下就交給我吧!我一定讓他們欲仙、欲死。”小丫頭揮舞着小拳頭,興奮不已。
“呸呸呸,說什麼呢!什麼欲仙、欲死,簡直就是胡說八道。要說讓他們痛不欲生,後悔自己來到了我們的洞府,下輩子都不想做人。”林風眉頭一皺,糾正小丫頭的用詞不當。
“老大,那你趕緊把他們抓起來吧!我都有些等不及了。”小丫頭恢復了小惡魔的本性,一副暴力狂的樣子。
“噗嗤,你饒了我吧!我還想再多活幾億萬年呢!爲首那個,修爲跟猴哥他們差不多,你確定還要我去抓他們嗎?”林風忍俊不禁,差點沒有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那還是算了吧!就當我沒說,我這就給猴哥牛哥發消息,讓他們過來幫忙。”小丫頭說着,已經祭出了傳音飛劍。
“隨你便吧!反正天已經快亮了,讓他們早點起牀也好。”林風沒有阻止小丫頭叫人幫忙,反正到最後,還是要猴哥牛哥他們來收拾的。
“林風,你怎麼樣了,你們都沒有事情吧!”飛劍發出才一會功夫,猿天的聲音就在林風的洞府外響起。
“遭了,有人過來,聽聲音好像是林風身邊的那個大猩猩。”馬一鳴心裡發毛,要是被這大猩猩纏住,恐怕就真的走不了了。
“大家做好準備,我要施展禁術血遁劍訣,你們都跟上。”慌亂之下,馬一鳴也顧不得其他,和丟掉性命相比,燃燒一部分生命修爲,施展血遁劍訣逃離,還是比較合算的。
一道劍光憑空出現,馬一鳴的身體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柄泛着血光的巨劍,杵立在馬一鳴站立之地。
血劍帶着無比凌厲的氣勢,直奔天空而去,只聽到咔嚓一聲,林風堅固無比的陣法空間,就像是紙糊的一般,被撕裂出一個口子來。
血光一閃,巨劍已經透過口子,一頭鑽了進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跟隨着馬一鳴的一羣人,猶如驚弓之鳥,前仆後繼,爭先恐後的向着馬一鳴刺穿的口子撲去。
“猴哥,快抓住他們,他們要逃跑。”林風一邊變動陣法去堵口子,一邊對着剛剛進入洞府的猿天大喊。
“那裡來的小毛賊,在你猴爺爺面前,還想逃跑。”猿天高聲叫着,大手一伸,五指如鉤就向着逃命中的人抓去。
猿天身後,牛頂天也不甘示弱,蒲扇般的手掌遮天蔽日,向着跑在最後的一人籠罩而下,也抓住了一個點背的。
“林風,抓到兩個,猴哥沒有來遲吧!”猿天禁錮住黑衣人的修爲,直接把人扔在林風的腳下。
“臭猴子,你還真是臭不要臉,有一個是我抓的好不好。”猿天身後,牛頂天沒好氣的道。
“抓兩個小嘍囉有什麼用,大魚都被你嚇跑了,叫那麼大聲。”林風沒好氣的嘀咕一句,轉頭對小丫頭道:“現在我把他們交給你了,我再去補個覺,等我睡醒,我要知道他們的一切信息。”
林風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因爲有猿天牛頂天在,林風也不用擔心什麼。至於嚴刑逼供這種事情,太血腥了,就讓他們去做吧!
“那我也走了,媽媽說了,要讓我做淑女來着,太血腥太暴力不好。猴哥牛哥,這兩個人的口供,就交給你們了,辛苦了哈。”小丫頭說着,對兩人做了一個鬼臉,蹦蹦跳跳的跑了。
“臭猴子,這種事情你最拿手,你先來吧!記住下手輕點,別一下子把人玩死了。”牛頂天說着,拖起其中的一個黑衣人,去了別的房間。
漆黑的長街,一條人影憑空出現,猶如幽靈。幾息之後,在他身後又多出幾道身影。
憑空出現的人影,自然是施展了血遁劍訣馬一鳴。馬一鳴用力嚥下胸口涌動的一口鮮血,對着身後的黑衣人冷冷道:“都出來了嗎?”
“小五小六走在最後,沒有能及時逃出。”其中一名黑衣人看看左右,對馬一鳴道。
“算了,現在也顧不上他們了,先回去再說。”馬一鳴說完,身影已經消失在原地,隱入街道旁的一間民居之中。
民居的密室中,一道白光亮起,馬一鳴一羣人全都消失不見,只剩下一個孤零零的傳送陣,光芒逐漸的暗淡。
“你們就是一羣廢物,這麼多人去,還是偷襲,對付一個化神期的小子,空手而歸不說,還被抓住兩個。”落神劍宗的一處大殿之上,劍罡拍打着桌子,朝底下垂頭喪氣的馬一鳴等人吼道。
馬一鳴不敢有絲毫的反駁,低頭沉默不語,馬一鳴已經做好了準備,承受來自劍罡的怒火。
“宗主,那林風洞府的的陣法太過於詭異,要不是關鍵時刻,馬師叔施展血遁劍訣,恐怕我們都回不來了。”一名黑衣人擡起頭來,盯着劍罡的眼睛,低聲說道。心裡吶喊着,不是我軍無能,是敵人太過狡猾了。
“這麼說來,你們是怪我情報不準咯。”劍罡努力壓制着怒氣,對衆人吼道。
“不敢,屬下無能,沒能完成宗主重任,請宗主責罰。”馬一鳴單膝跪地,哀聲請求。
“請宗主責罰。”馬一鳴身後,衆人齊刷刷跪了一地。
“辦事不利,必須責罰,都到洗劍坊去吧!”劍罡說完,看都沒有再看衆人一眼,頭也不回的走了。
“都起來吧!馬上就要到洗劍坊報到去了,抓緊時間安排一下家裡吧!”馬一鳴心裡滿是落寞,洗劍坊是落神劍宗處罰宗門犯錯弟子的所在,一般沒有犯什麼大事,都不會被安排在洗劍坊。
但是被流放到洗劍坊的,就再也沒有一個人,能夠再有機會,重新回到宗門。以至於,在所有落神劍宗弟子的心中,洗劍坊就是他們心中的禁忌之地。
一羣人耷拉着腦袋,隨着馬一鳴的步伐,走出了大殿,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失落。本來馬一鳴還想跟劍罡說說,林風洞府詭異的,此刻也沒有必要了。
“怎麼樣,猴哥牛哥,那兩人都交代了吧!”天色大亮,林風施施然走出房間,向正在吹牛的猿天牛頂天問道。
“那當然,你猴哥我可不是浪得虛名,那兩人只是落神劍宗的普通弟子。受落神劍宗宗主劍罡所派,前來捉拿於你,和他們一起來的,領頭的是落神劍宗的一個長老,叫做馬一鳴,有渡劫中期的修爲。”猿天就像是倒豆子一般,把從兩個黑衣人嘴裡,逼問出的信息,毫不保留的告訴林風。
“都是因爲你,大聲吵吵,放跑了那麼大一條魚。”猿天和牛頂天就是一對活寶,聚在一起永遠也吵不完,永遠也不嫌累得慌。
“林風兄弟,你一定要相信猴哥,猴哥不是故意的,猴哥是擔心你的安危。”猿天嬉笑着,誇張的對林風說道。他心裡也非常清楚,林風根本不會怪他。
“那我暫且相信你了,不過下不爲例,以後遇到這種情況,一定要悄悄的幹活,打槍的不要。”林風故意板着臉,認真道。
“是,林風老大,那兩個人怎麼處理。”也不知道那兩人還有沒有用處,猿天才聽從了牛頂天的意見,都留下了性命。
“交給戰神學院吧!我相信孔院長能夠處理好的。我已經給他們發了消息,相信很快就會過來。”庭院中,林風隨心而動,把昨夜被摧殘過的地方,一一恢復了原貌。
“乖孫子,你怎麼樣了,快讓奶奶看看,有沒有受傷。”時間不長,宋茜第一個衝進林風的洞府,拉着林風上下左右的打量着。
“奶奶,我沒有事情,幾個小毛賊,在我的洞府中暈頭轉向,連北都找不到。猴哥牛哥抓到兩個,其他的見機不對逃跑了。”林風隨口說的話,要是被馬一鳴等人聽見,非得被氣死不可,堂堂渡劫期的大能,被人說成小毛賊,呵呵。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奶奶都快被你嚇死了。”宋茜拍着胸脯,深深地緩了口氣。
“林風,那兩人都是大乘期的存在,你說你的陣法能夠困住他們。”林浩然看了一眼被捆綁着的黑衣人,有些不敢相信是真的。
“那當然,馬一鳴都渡劫中期,還不是沒頭蒼蠅一樣的亂竄,只差那麼一點,就能夠抓住他的。”對於沒有能一網打盡,林風還是有些失落。
“什麼,馬一鳴都來了,據我所知,這馬一鳴不止是修爲了得,陣法上的造詣也是不俗。他也不能破解你的陣法?”林浩然看着林風,這小子太讓人費解了。
“爺爺,你要是不相信,你也可以試試。”林風抱着雙臂,看着林浩然笑意盈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