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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千裡外,明朗的天空上方,搖曳着一行以元氣凝結而成的大字。
“最後一根圖騰柱,就在這裡,夠膽便來取!”
囂張,狂放!
這行大字,金芒閃爍,連字體都是鋒芒畢露,如刀似劍,透着無法言語的挑釁味道。
大字之下,該是一處山谷之地,陣法之氣籠罩了方圓萬丈之地,濃厚的令人毛骨悚然,白到發灰,不用進去,也知道危險到了極點。
而在陣法的邊緣某處,盤膝坐着一位女性風族修士,此女三十多歲模樣,肌膚白皙,相貌傾國傾城,連身材也山巒起伏,完美到了極點,一頭墨綠色的長法,在風中舞動。
身邊的大地上,插着一半冰藍色的巨劍。彷彿是在修煉,冰藍色的水元氣,從此女動人的嬌軀裡逸出,與鬼魂一族身上獨有的灰黑色霧氣交織在一起,場面多少有些詭異。
此女正是曾經和“斗酒僧”野狐禪惡鬥,又將葉白追殺進了冰靈樹的山谷的那位風族女修。
表面看去,陣法外只有她一人,但誰知道陣法之中,還埋伏着多少風族。
此女對元神探查的反應異常敏銳,似乎察覺到藍野鶴的神識掃來,微微轉頭,向着他的方向看了過來,飽滿紅潤的嘴角勾動,面頰上浮現出一個譏誚笑意。
藍野鶴當然看的懂此女對他不屑,但他素來是個深藏不露的脾氣,只微微一笑,便沒有理會。
不過微笑之後,此老就眉頭大皺。
一路過來。他也曾遇到四五個風族修士,大多是離塵中期的修爲,被此老殺了兩個。剩下的都仗着身法較快逃了,藍野鶴沒有浪費時間去追。此刻才終於感受到殘留着這裡的風族修士的麻煩。
先不說最後一根圖騰柱,究竟在不在陣法中,光是看那位風族女修的架勢就知道挖好了陷阱,等着九死星海的闖蕩修士們往裡跳呢。
思索了片刻之後,藍野鶴眼中亮起,嘿嘿一笑,自言自語道:“老夫一個人,或許不敢進你的陣法。但你既然敢這麼大張旗鼓,就等着被那些傢伙撕成碎片吧!”
話音落下,此老朝着風族女修的方向,再次掠了出去,速度不急不慢。
……
用了一個多時辰的時間,藍野鶴到了陣法之外數千丈的地方。
此地是一處高高的山頂上,正好俯視着下方,藍野鶴落在一塊大石上,凝視了風族女修幾眼之後,一聲不吭。揹負着雙手,靜靜等待着。
山頂長風吹過,雪花飄落。尚未落在藍野鶴的身上,已經被蒸成霧氣。
時間一晃,就是三天。
第二個修士,終於找到了這裡。
“恭喜藍兄,這最後一樁機緣,竟是被你先找到了!”
人影未現,標誌性的男不男,女不女,陰邪變態的妖媚聲音。已經傳了過來。
不用多說,正是蕭葵花。
大紅身影在十幾息後。落在藍野鶴的身邊不遠處,塗脂抹粉的面孔上。掛着一抹高深莫測的促狹笑意。
藍野鶴早就已經神識察覺到他到來,沒有一點驚訝,瞥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道:“蕭兄既然羨慕,那就把這樁機緣讓給你好了,正好你又擅長陣法禁制。”
蕭葵花雖然不好惹,但其他幾人,哪個不是老狐狸,恐怕只有斷荊棘和戰瘋狂這兩個小子,比起他們,稍顯稚嫩。因此對於藍野鶴來說,與他們中的哪一個合作,都沒有任何區別。
蕭葵花聞言,嘿嘿一笑道:“多謝藍兄美意,這麼硬的骨頭,我可肯不下。”
說完之後,此老凝視着風族女修,眼中射出淫靡而又惋惜的神采,嘖嘖讚歎道:“好一個國色天香的妖嬈美人,只可惜是鬼魂之身,否則就算她躲進陣法裡,老夫拼了老命也要進去將她生擒,好好把玩一番。”
此人雖然是太監之身,卻對女色有着異呼尋常的嗜好,渾然不似個離塵修士。
蕭葵花話音才落下,遠處的風族女修,就向他射來兩道異常凌厲陰冷的目光,冰冷到了極點,不過沒有其他動作,更沒有殺過來。
蕭葵花咯咯一笑。
藍野鶴雖然也是老狐狸,但性子散淡,對於姦淫之事,更是沒有半點好感,聽到蕭葵花的話,不免皺了皺,冷冷道:“蕭兄,莫要再廢話了,這個陣法的威力,究竟如何,想必你已經看過數遍了吧?若你能破,由我來牽制此女。最終誰得到這最後一根圖騰柱,全憑各人的手段。”
“若陣法中還潛伏着其他風族呢?”
蕭葵花面色稍正,淡淡回了一句,說完又道:“就算能破此陣法,我也不敢輕易靠近,況且此陣複雜到了極點,我一路過來,已經觀察了許久,沒有半點破解頭緒。”
藍野鶴目光微閃。
蕭葵花瞥了他一眼,笑道:“藍兄勿要以爲我是在保留,或者打着其他主意,事實上,我也很想得到裡面的圖騰柱,早點完成了這一次的任務,不過這個風族女修既然敢這樣明目張膽的挑釁,這最後一根,就絕沒有那麼簡單過去,這一次,恐怕要合我們數人之力才行。”
藍野鶴微微點頭。
……
二人等待,時間飛快過去。
這處地方,看似山中,卻不算太深入。
因此在數月時間裡,其他幾個離塵後期修士,陸陸續續來了一些,左玄,帝心,令道火,贏風等等。
存活下來的離塵初中期的修士,也來了幾個,不過多是追隨左玄,贏風,帝心的修士,藍野鶴這邊則是來了厲中原和橫雨道人。
其他離塵初中期的修士,就算察覺到這裡的動靜,也知道自己沒有插手的資格,來了說不定還要遭池魚之殃。
初始人少的時候,藍野鶴等人,還打算聯手先將風族女修除了,但此女根本不跟他們玩,直接進了陣法去了,幾人對着陣法展開了一番狂轟爛炸,但沒有半點效果。
隨着到來的修士越來越多,衆人又聯手攻了數次,但依舊沒有效果。
這一日,斷荊棘和戰瘋狂,亦從不同的方向趕了過來。
“諸位道友一副按兵不動的樣子,莫非還沒有爲這最後一根圖騰柱的分配商量好?”
戰瘋狂到來之後,看着衆人的樣子,朗聲道了一句,聲音裡帶着哂笑之意。
幾個離塵後期修士,個個斜了他一眼,高深莫測的笑了笑。
左玄冷哼道:“戰小子,我們這些老傢伙,沒有你想的那麼不堪,更沒有那麼蠢,這最後一根圖騰柱的歸屬,我們早已經商量好了,誰也不準取,破了陣法之後,立刻毀去,就以我們手裡現在擁有的圖騰柱,來分個高下!”
“小子,若你同意,那就一起想個辦法,若是你不同意,那你自己去試一試這個陣法的威力。”
接着說話的令道火,這位冷麪修士的面色,有些蒼白,在前一世的衝擊陣法裡,受了些傷。
其他幾人,沒有說話。
戰瘋狂聞言,與幾乎同時到達的斷荊棘,交換了一記眼色。
“裡面真的有最後一根圖騰柱嗎?”
斷荊棘問道,這個問題實在太重要,若裡面沒有圖騰柱,衆人豈非白白浪費時間。
“不錯,是最後一根!”
聲音雄渾有力,回答的是帝心。
帝心說有,那也不用多問,想必已經感覺到了氣息。
“諸位應該,已經來了許久了吧,還未想出,破解陣法的方法嗎?”
斷荊棘點了點頭,再次問道。
他的目光,看向贏風身後的一個離塵中期的中年男子,此人身穿儒袍,頭戴綸巾,一副儒雅書生般的模樣,一雙清澈的眼睛裡,閃爍着智慧的芒彩。
他的名字叫潘玉,是“人間帝王”贏風的追隨修士之一,陣法手段極其了得,在九死星海相當有名,比起蕭葵花,還要強出一截。
潘玉見斷荊棘向他看來,面上露出一個異常苦澀的笑容道:“這個陣法的確很強大,而且從外面看不出任何破綻,想要破解,必須入陣,不過裡面本身就相當危險,而且還埋伏着不少厲害的風族修士,光憑我們這些人還不夠。”
斷荊棘和戰瘋狂哦然點頭,目光微閃。
心道恐怕不止如此,這些老狐狸之間未必沒有互相提防,出工不出力,甚至明裡同意誰也不要最後一根圖騰,但卻另有打算的心思。
“諸位如今,是在等我們和其他離塵後期修士過來嗎?”
戰瘋狂問道。
“人間帝王”贏風面色嚴肅,帝氣十足道:“也不全是,野狐禪已經去請磅礴前輩和任十三前輩了,希望他們兩位,能夠來強行破了此陣。”
二人聞言,再次點頭,不過眉頭去皺了皺。
藍野鶴似乎猜到二人心中所想,沉聲道:“主宰雖然不許這兩位前輩,插手我們和第三層風族之間的爭鬥,但已經是最後一根,只要解決了就了了這樁任務,希望那兩位前輩會出手。”
二人目光閃了閃,沒有再說話。
……
第三層進到第四層的通道處,磅礴道人和任十三,依舊盤坐在自己壘起的土山頂上,一副睥睨天下般的氣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