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宗又稱火宗,對火宗蕭易於並不陌生,在修成界時曾遇一使火散仙,那人便是火宗之人。離火宗居於北海深處的南明離火島上,控火之術確實非比尋常。
這是蕭易於,居於太元宗的第十七日,這些日子來,蕭易於遊遍了太元宗周圍的山川清湖,難得閒暇,體驗這清新秀麗的風景,蕭易於此時的修爲,苦修並非最好的途徑,即便是蕭易於不打坐修煉,行走之時,體內元氣也能不停運轉。
體驗這自然風光,領悟這其中的蘊藏的天地至理,天地萬物皆是道,每一種事物的存在都是非常的玄妙,皆由一種又一種的規則相互鑲套而來。
蕭易於站在一懸崖之上,望着山下的雲霧變化,體驗着山間萬物的生死幻滅,一種又一種的規則變化莫測,古代修道士,曾流傳着三種境界,山是山,山不是山,山還是山。對此時的蕭易於而言,此時的山便是一種種簡單的規則的堆積,也就是,山已不是山,不過,蕭易於明白,自己所看到的也僅僅只是最表面的東西,自己所看到的規則之下,依舊還是規則,如此反覆,沒有盡頭。
蕭易於朦朦朧朧的體悟着,細微的變化不段的在他身上展開,不過此時的他,還有另外的事情要做,此時還遠不是靜悟的時候。
悠揚的鐘鳴之聲中,蕭易於收回了目光,御風而行,未過片刻,便已來到太元山外。早有弟子在哪兒等候,引着蕭易於來到大殿。
大殿之中已有數人等候,再過片刻,所有的人都已到起。
卓一申對着蕭易於等幾人道:“今日之事,就拜託各位了!”
也廢話,太元宗打開護山陣法,幾十道劍光騰空而起。太元宗七人,分別是宗主卓一申,四老萬進夕、錢禹先,郭無曲、鐵生罄,以及兩大護法玉風、玉雷二老。另外幾人則是,移暮山千風洞齊旭,此人在輩分最高。歸雲洞明證真人、明生真人。分金山的天印老人,大雪山的轉輪法王,無波海的碧竹仙翁,已經北海冰心宮的冰心仙子。這些人,無一不是這北海道上數得出名號的高手。其餘的人,或是太元宗門中弟子,或者是這些人帶出來歷練的晚輩們。
衆人飛得並不快,至少沒有盡全力而行,蕭易於沒有使用天獅劍,憑藉一身修爲御風而行,卻絲毫不會落後,飄逸瀟灑,一舉一動,毫無煙火氣息,顯得高深莫測。
衆人見之皆是佩服無比,卓一申心驚之餘,則是歡喜,能得如此高人相助,今日勝算便有多了一分。
大略過得三個時辰,此時衆人已經來來到海中,在一小島之上衆人落下了身子。
蕭易於心中想道:“此處想必就是那玄臨島了,這玄臨道人修爲必然不同凡響,不然這北海上的兩大門派也不會聽之調停,以這種形式決定九炎石歸誰所有,太元宗且不說,那離火宗千辛萬苦,費心策劃方搶得這九炎石,並會用之煉製法寶,若真能煉製出上等的法寶,門派實力也必然會上升不少!”
此時太元宗諸人依舊不知道蕭易於真實來歷,蕭易於之所以不說自己是青旋派弟子,心中卻也有別的考慮,所謂樹大招風,誠然,青旋派威名天下皆知,但威名的建立多會伴隨着別人的犧牲,蕭易於多次聽到青玄子護短滅別的門派之事,但哪個門派沒有朋友?自己孤身一人,若太過招搖,萬一惹上了某些老怪物,可就不妙,當然蕭易於也並不會因爲這而畏手畏腳,那樣活着還有什麼樂趣,修真修的是真,講究的是順其自然,不過在這同時,趨吉避凶也是正理!
還未落到島上,便有道童半空迎接。
“諸位便是太元宗的前輩吧?”
蕭易於觀這道童,論修爲還未跨過天仙的壁障,但身上光彩暗藏,流光轉動,分明身負異寶,只看這童子家底,就知這玄臨道人可不是“窮人”。
雖然面對的只一個童子,但諸位仙人還是依舊恭敬無比,隨同這道童,穿過層層陣法,向島上而去。
蕭易於此時可不再是那不識貨的仙人,每向裡走一步,便對這玄臨道人越漸佩服一分,這陣法渾然天成,環環相扣,若自己身陷入其中,想出來怕是不那麼容易了!
童子領着諸人來到一廣場之上,廣場之上有一高臺,臺上已經坐立着二人,正品茶談笑,見得衆人前來也未曾起身。
童子上前道:“稟祖師,太元宗卓掌門到了!”
右邊一個老道放下茶杯,童子讓到旁邊。
卓一申
前行過一禮:“玄臨道長,全前輩。”
那道士笑道:“卓掌門,可多謝你給老道一個面子!”
卓一申連稱不敢。
那另一人,青布長衫,一身上下都非常樸素的中年人,則只是嘆息一聲。
之後,卓一申等人便在擺好的座位上坐了下來,次事件本人,居於第一,齊旭輩份比衆人稍高,居於第二,其餘的人只是隨意坐着。
未過片刻,道士再次放下茶盅,望向遠方,只見一童子再引了一羣人下來,領頭之人乃是一紅袍的老者,老人對着卓一申冷冷的哼了一聲,這才向道士行了一禮。
待雙方各自坐定之後,老道站起了身來,向着衆人單手作揖,呼了一聲道號之後,這才笑道:“兩位掌門能給老道一個面子,老道甚是高興,冤家益解不益解,不過我也知兩派結怨多年,但真說來也算不上什麼深仇大恨,這一次,全仙友開了口,而兩位掌們也已經來到了這裡,那件事可就得按照那時約定的規矩辦了!兩位掌門該沒有什麼意見吧?”沒有
這二人各自都請了幫手,既然來了,自然都是沒有什麼意見。
道士笑了笑,轉頭向着紅袍人道:“火掌門,東西帶來了麼?”
火無耀對此事雖不甘願,但玄臨道長的面子確實駁不得,站起身來,雙手光芒一閃,出現一個玉盒,旁邊的童子連忙接過,遞給道士,道士打開玉盒,頓見一道紅光衝出,道士點頭道:“確實是九炎石!”說完遞給旁邊的中年人一觀,中年人也點了點頭。
道士蓋上盒子,拂塵一甩,一道清光將之包裹,將之懸浮在那身後的高空之上,道士道:“我和全仙友在此作個見證,全仙友可還有什麼話說?”
中年人嘆息道:“當年我與子嘉、一觀把酒言歡,何等暇逸,今日卻只剩我一人了,你們之事誰的對錯,此時也不提了,只望二位掌門以及各位仙友們今日看在全某的面子上,點到爲止!”說完對着道士點了點頭。
道士這才道:“開始吧!”說完,拂塵連連幾甩,幾道光芒射在那前面廣場之中,那方圓千丈的廣場之上流光浮現,一個個玄妙的符號糾結,片刻之後又消失無影,只是廣場之上卻暗暗透着清光,道士這才與那中年人一同坐下。
火無耀先向那道士與中年人拱了下手,然後負手望着卓一申道:“卓宗主帶來的人不少啊,看來這次是志在必得了!”
卓一申冷冷笑道:“火宗主不也一樣麼?“
火無耀笑道:“那是,那是,這九炎石對我的用處可大着呢,不過對卓宗主似乎並無多大用處,我看宗主就讓於小弟吧!”
卓一申道:“對我有用沒,就不勞火宗主擔心了!”
那萬進夕站起身來,道:”火無耀,你廢話少說,萬某第一個來領教一下火宗的絕學吧!”
火無耀身下一個大漢哈哈大笑道:“萬進夕,你領教得還少了麼?不過,以你的修爲,可還用不着我宗主出手,就讓我項雲飛來與你玩玩!”
萬進夕一聲冷哼,跳到廣場之中,那大漢也隨之而下,二人站在那中間,相隔百丈而立。
對峙不過片刻,二人便戰在了一起,萬進夕使的是一把碧藍色的飛劍,飛劍極快,尤若大海一般將那大漢包圍,時刻不離其左右,而那大漢用的乃是一把火紅的長鞭,鞭子也是變化萬端,任憑這飛劍從何而來都一一將之擋了回去,這二人彼此都熟悉得很,是以戰鬥幾乎沒經過什麼試探,便直接進入高潮,猛攻起來,只是二人實力卻是相當,一時片刻難分尷尬!
高臺之上衆人都一直緊緊盯着下面,不但在觀看彼此優劣勢,更在暗自衡量,若是這般攻擊來了,我該如何應付,蕭易於更是連眼睛一不眨一下,與衆相比,他雖然修爲已是不差,更有隱藏絕着,但若論這戰鬥之法,控劍法度,與在座的相比,恐怕還要差上不少,畢竟這些人無一不是經歷了近萬年,或者幾萬年的磨練,非是他能比的,蕭易於以前少有碰到這同等修爲的高手拼鬥,此時又怎會放過呢?雖說這控劍之法多與自己的修煉法決相輔相成,更與每個人的情況息息相關,外人模仿不得,畢竟這等層次的戰鬥,一點細微的差別就足以致命,但是,那怕是從這之中的一點對比體悟還是非常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