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於行得並不是身快,並不是他不能快,而是想借此細細的體悟一下水。
隨着向蕩雲山靠近,蕭易於也碰到過兩三人,不過這些修爲高者大多有些傲氣與怪脾,幾乎沒什麼打招呼,遠遠的繞開而行,至於龍易,御獸宗本就不精通五行之術,能渡過這銀河已經稍顯勉強,更提不上一個快字。
山體越來越清晰,已經能看到上面茂密的樹木。
“哈哈哈哈,老劉,兩萬年不見,神采依舊啊。”這時,有一人大踏步從蕭易於旁邊走過,此人身高兩米有餘,全身肌肉虯扎,背上有着一把黑色大大斧。
“你老不死的還活着啊!上次尊者大會未見你來,我還以爲不聲不響死了呢。”就見一團弱水凸起,迅速的化成一個人枯瘦的老頭來,二人說話間已經來到岸上,那大漢哈哈大笑着拍在老頭的肩膀,別看這一聲打招呼很輕鬆,蕭易於可能感覺出在那一剎那,他們一掌落處,似乎連整個空間都塌陷了,可別小看這,仙界的空間遠比普通的宇宙空間要穩定,從天仙修爲者也無法在仙界使用空間挪移之法也可看出一斑。這二人隨意的一下能將力量恰當的控制在這界限邊緣,其修爲自是不用多說,而且蕭易於竟也未在這裡面感覺到力量的波動,這分明就是對規則的運用。
“呸呸。這樣大好日子說這樣地晦氣話,就算你這老傢伙死了,老子也活得滋潤着呢。”老者的身體在這手掌落下之處後,竟然瞬間化成了水,水紋一陣盪漾,就將這駭人的力道化爲無形,而同時大漢的手彷彿被這水所同化,而且飛快的向上延伸。
大漢手猛然的一抖。肌肉頓時鼓起,猛的一縮,原本變化成水的手臂猶如脫下了一層殼來,恢復遠了原來模樣。
“難怪,難怪,原來你這老小子躲起來修煉原始混沌身。這次尊者之會,只怕得換上一個名字了。”老者笑道。
大漢也哈哈大笑道:“你也不賴,天衍化形術已然大成,若非我這門法術有所小成,只怕今日也就不用再上去了。”
二人本是熟人,對彼此實力都十分熟悉,這一翻交風,都知道了個大概,話聲中,二人卻又分開。
大漢道:“我走這邊!”
老者笑道:“我走這邊。”
“好。看我二人誰先上得玄虛亭。”
二人各自一聲長笑,分向兩邊而去。
能到得蕩雲山。是參加尊者大會地最低標準,但是。這還依舊不夠,必須闖過三鬥關、五蘊陣,過了玄虛亭,纔算得上真正的尊者逐鹿者,當然,手持尊者令者自然不用如此麻煩。
上蕩雲山,共八條路。
第一關,人關。來到人關的第一個仙人,爲關主。如若能連勝三人,則可上第二關。若輸則退,贏者爲關主,輸掉的人也可以選適當的時機繼續闖,不過這些人基本上已經沒有逐鹿尊者之位的實力,當然,絕大多數地人目的並不在此。
蕭易於來到岸上,笑了笑,卻是走向那老頭的方向。
這裡是一懸崖峭壁之前,一條窄小的山路蜿蜒而上。在這路口,有一個小亭子,上面書人關二大字。
當蕭易於來到這裡,關前已經聚集了不少的人,這些人蕭易於幾乎都不認識,但是他們身上散發出若有若無的氣息提示着蕭易於沒有一人是弱者。
他們散亂在這周圍,有成羣笑談的,也有閉目調息的。
而此時,在那亭子之中,卻有着一人正吹鬍子瞪眼的叫喊着:“上來人啊,上來人啊,你們一個在哪兒看着幹啥,不知道我正和那老不死的打賭嗎。”
但是任憑他如何叫喊,硬是沒一人肯上前去,將這老頭子氣得陣跳,但是別人不上,總不能逼別人上啊。
也怨不得別人,這老頭在這仙界可是赫赫有名地角色,前前後後來參加了這尊者會已經不下七次,這什麼概念,也就是說,在七萬年前他已經邁入領域之境,若以年月論輩分,現在的尊者中有好幾人見到他得恭恭敬敬稱聲前輩。雖說在仙界中,更重要地是實力,但是,你想,七萬多年前突破領域,這麼多歲月的修煉,即便是再愚笨之人,也會成爲恐怖地存在,別的不提,光是以仙元淬鍊的肉身,也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雖說他還從來沒奪得尊者之位,但是在上兩次尊者會中,他可都是闖到了最後關頭的人物,可以說,若非有的人,本就是前任尊者,曾得到陰陽罡煞,有幸窺天地之秘,未必會是他的對手。這樣的人物,在場地,又有幾個會不認識?即便是有不認識的,看這老頭輕輕鬆鬆地將前面修爲不弱的關主逼得狼狽而出,就知道這樣的人遠非自己能敵。
雖說這次輸了並不打緊,但是在場的人物那個不是有頭有面的,這面子還是要要的,明知會輸,而且修爲相差太遠,更會輸得不明不白,哪裡還有人這麼傻的。
蕭易於自然認得此人,就是之前走在自己前面的哪兩個,看得他氣急敗壞的模樣,不由得一陣想笑,而且相信,周圍和蕭易於一樣想法的不在少數,啥想法?看熱鬧!
蕭易於此時沒打算出手,因爲他也沒幾分把握,只從之前的天衍化形術蕭易於便可看出老者在五行術法上,至少在水術上的造詣不輸於他,甚至還在他之上。
尊者會已經開始,但是離真正守位的日子還遠着呢。
好整以暇的看着到底誰會上去,同時目光在這周圍的人中轉着,也算熟悉下面孔,這些人物平時都各自潛藏隱修各地,可難得一見。
蕭易於注意別人,自然也有人注意着他,不過,多看幾眼,也未多去想什麼,畢竟尊者會中每年都會有那麼幾個新面孔,對於這些潛修的人來講,即便是別人聲名顯赫,也不認識,實屬正常。
但是有一人看了一眼,卻皺了下眉頭,卻是覺得蕭易於有些熟悉。
蕭易於也感覺到其目光的怪異,在那人臉上停留,卻是回想起了此人是誰,對着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