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極星僅有“聖女教”聖主可憑其無人可及的強大神識,破解上古修士遺留儲物戒上的“止窺陣”,只是她出手的條件極其苛刻,無論成功與否,都要收取十萬中級晶石作爲費用等四個條件。
但這些還是無法阻擋人們對上古修士功法、丹藥、法寶的追求慾望,他們不惜花大把靈石購買法力神通的古修士貼身儲物戒,希望聖主能夠看得上眼。這些古戒歷時久遠,長達十萬年之久,即使它外觀有門派獨特的樣式和花紋,這些遠古的資料也難以流傳下來。
所以星球就出現一類特別修士,他們孜孜不倦地研究古修仙史,以考證古戒的來歷爲職業,從中謀取巨大的利益,而灰衣修士就是其中的一員。
灰衣修士專心致志,彷彿沒有聽到凌雲的話,許久,他才擡起頭,對凌雲淡淡說道:“道友如願意賣此戒,我願出十萬零一百枚初級晶石收購。”
凌雲一聽,覺得其中暗藏貓膩,便誇張道:“我這古戒可是十二萬年前,大名鼎鼎的烈火神君之物,至少值一百萬晶石。”
聞言,灰衣修士面露譏笑之色,淡淡說道:“依據這枚古戒的工藝及款式來看,它應是十萬年前之物,道友不必說得天花亂墜。”
凌雲悻悻的笑笑,取回古戒,詭辯道:“嘿嘿,一時記錯了,但它總歸是有來頭的,否則道友不會報出此價,既然它有確切來歷,它就值這個價。”
灰衣修士面不改色,言語中不透露任何有用的信息:“我其實也看不出它的具體來歷,出這個價就是賭,賭還有別人相信它值更高的價格,道友不會想耍賴吧。”
凌雲想要開溜,爲自己找個勉強理由,嘆道:“唉,不是我想反悔,是道友不能接受我出的價格,而我又不能接受道友出的價格,只好作罷,咱們就此別過。”
灰衣修士急道:“這樣,我用三枚古戒換道友這枚如何?”
“這樣,我出十萬晶石買道友這三枚古戒如何?”凌雲反倒鎮定下來,這枚古戒是他從花月如那求來的,再貴也不賣。
灰衣修士見凌雲態度堅決,改口道:“十五萬”,
凌雲起身就走, “十一萬”;凌雲跨出一步,“好吧,算道友狠,成交。”灰衣修士一臉無奈,彷彿做了一樁虧本買賣。其實不然,這三枚古戒大約八萬晶石購得,他翻閱無數資料,經過仔細鑽研,沒有發現任何特別之處。想要脫手,卻沒有人接貨,爛在手上,佔去他大部分靈石,以至週轉不靈,好不容易等來個闊少,讓他小賺一把。
凌雲這才停下腳步,片刻,取出一個布袋,裡面整齊摞着一千枚中級晶石,放在他面前。
灰衣修士打開袋口,探頭一看,直衝的靈光映得一臉傻像,忙把袋口合上,放出神識檢查數目。不一會兒,他呵呵一笑,從儲物袋取出三枚古戒,遞給凌雲,說道:“合作愉快,今後道友還想買古戒,就來這找我。”
對於這樁交易,凌雲心裡沒底,不知是否划算,心情起起落落,不是滋味,就沒理會他,徑直走開。
受此影響,凌雲忽然失去逛街的動力,漫無邊際的走了一段,想起船牌還沒買,便原路返回,朝碼頭逛去。
…………
賣船牌的地方很好找,空曠的碼頭上只有一間用石塊砌成的矮房,旁邊就是長長的窄石道,直通碧藍的海水。
凌雲什麼也不懂,向石屋裡一位面目姣好的年青女子弱弱地問道:“我想買一枚去車前大陸的船牌”,
年青女子隨意一瞥,見他眉清目秀,清脆說道:“你要買哪種船牌,尊牌、上牌、中牌,還是底牌。”
凌雲接着問道:“尊牌多少靈石,上牌多少靈石?”心想,這兩種應該是好的艙位吧。
年青女子沒好氣迴應道:“尊牌八千,上牌六千,中牌四千,底牌二千。”心想,又是一位沒出過門的老土。
凌雲柔聲說道:“尊牌給我來一枚。”雙手遞過八十塊中級靈石。他自然聽出她話中的言外之音,只覺她看人的眼光實在不咋地。
買完船牌,問清楚開船時間,凌雲轉過身,擡頭看看天色,見時間還早,於是邁步向前面一排氣勢恢弘的高大商鋪走去。
對面建築高約七丈,從外觀看應是二層結構,外牆全部由兩米長,一尺厚拋光亮潔的巨石壘砌而成,石屋頂上掛着巨幅的彩色商鋪旗幟,在海風的吹拂下,咧咧飄舞。
走着走着,走了五丈,離最近的大商鋪還有三丈遠的距離。這時,對面敞開的大門出來一位身材窈窕、面容清秀的高個少女,她低頭疾走。緊接着,她身後追出一位衣着華麗,英俊瀟灑的年青男子,高聲喊道:“晚秋,你等等,我還有話要對你說。”
高個少女聽後,步伐更急,幾乎要跑起來,直直朝凌雲方向奔來。凌雲正不知要去哪個店鋪好,躑躅不前,左右不是,前面跑過來的高個少女彷彿一把疾箭迎頭射來,而腳底卻像灌鉛似的,總挪不開。
“呼”,凌雲與她擦身而過,衣帶輕輕刮過。凌雲詫異地停下腳步,扭頭向她看去,緊接着,身旁又颳起一陣風,男子追趕而去。
“給我來一枚中牌。”很快,高個女子來到石屋邊。
“四千”
“等等,晚秋,我替你買。”
英俊男子加快步伐,微喘着,來到她的身邊,對窗口說道:“買一枚兩人間的尊牌。”
“一萬六”
高個女子氣呼呼說道:“我們之間已經兩清,再沒有任何瓜葛,你何必糾纏不休。”取過船牌,柳眉一豎,清叱道:“你要買何種船牌是你的事,不要牽扯到我,還有,請你不要再跟着我,否則我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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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轉身快步離去。
年青女子好心問道:“道友,你是買單人間,還是兩人間的尊牌。”
“哪來那麼多廢話,一萬六給你。”男子意亂心煩,欲追又止,聞言,氣不打一處來,賣牌的女子正好撞在槍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