忒煞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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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

掌心中緊握的手微微一動,將我從淺眠中驚醒,看見的是一雙若有所思的墨綠色瞳,在對上我的眼後,他微微別開眼,似累了般閉上。

我體內的氣息,順着兩個交疊着的雙掌,緩緩流入他的身體內。

現在的他,身體已能很輕易的接受我的仙氣,再也沒有一點妖異的力量,這一切都要感謝一個人。

一個讓我嘆息的人。

辰初雲,你在哪?

“內疚了?”他眼睛都沒有睜開,卻能輕易窺探進我的內心。

收回遊移的心神,我撫摸着他的臉,蒼白依舊,總算是有了微熱的溫度,比之那涼入骨髓的寒冷,讓我放心多了。

“怎能不內疚,你爲我如此……”並非不知他說的是誰,只是他似乎忘記了,我欠的太多,不獨辰初雲一人。

他揚起脣,牽動嘴角,薄薄的脣在燭光下依舊散發着魅力光芒,“我倒希望換具身體,何苦救呢?”

他還在自卑嗎?

那些過往,還有昨天的香豔……

“你想的美!”我低下頭,輕嗅着他身上的香氣,突然張口,咬上他的喉結,吸血般的重吮着,“等你幾百年修煉成形,說不定我的孩子都成羣結隊要娶妻嫁夫了,我突然領回一個爹進門,也不怕他們承受不住這打擊。”

他悶笑着,睜開眼,與我互望着。

半晌,手指撫摸上我的發,“我該讚揚你聰明嗎?輕易的就抓住我的在意,若是要我眼睜睜的看你和他們生兒育女,那我寧願承了那一條筋的情也要活下來。”

滿意的眯起我得意的眼,舔上他乾澀的脣,手指不輕不重的在他腰間一扭,“這小腰,你要我等上幾百上千年,也不怕我落下相思病?”

他的脣微微開啓,蛇信飛快的掠出,探入我的脣內,一番搜刮後,讓我在銷魂的瞬間還來不及反應便收了回去,媚眼中寫滿挑釁,“我是不是該立即好起來,以慰某人如此激烈的索需?”

手指下移,猛的捏上他的小蛇,我惡狠狠的出聲,“給你兩天時間,我相信你這傢伙的恢復能力!”

沒有絲毫被威脅的自覺,他一挺腰,更往我手中送了送,“寶貝如此熱情,我怎麼不答應?”

目光狠狠的一剜,我沒好氣的收回手,這一招對付別人還行,對付他,還是算了吧。

“是急着去找他吧。”他明瞭的聲音在我耳邊迴盪,“我現在很好,若是記掛,就先去尋他,你以爲現在還有人能傷的了我?”

“好的很?”一抽臉,我猛撲上他的牀,拉扯着他的衣衫。

伴隨着我的動作,他媚聲媚氣的聲音哀哀低呼。

“啊,我的寶貝,輕點,輕一點嘛。”

“哎呀,我的腰,腰被你坐斷了。”

“別摸那啊,人家難受啊~”

叫的似模似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正上演着霸王硬上弓的戲碼呢,雖然我這個霸王只是扯開他的衣服,觀察傷口。

雪白的肌膚上,曾經血淋淋的傷口已經結癡,看來他沒說錯,這條蛇的恢復力果然驚人。

“你以爲我現在會捨得放開你?”我輕輕的呼吸着,手指小心的撫摸上他的傷處,感覺到手下的肌膚微微的瑟縮,熱力順着指尖透入我的身體,“我是要去找他,不過是帶着你們一起去,如果你能好自然是最好不過,如果不能……”一捏暴露在空氣中的粉色小豆豆,“那我就抱着你去,總而言之,我不會讓你離開我半步。”

他蹭了蹭身子,靠入我的臂彎,他的手指,調皮的繞着我的發,貓兒般乖巧的窩在我的懷抱中,我摟着他,享受着他難得的柔順。

“我想回妖界。”他緩緩的道出幾字,讓我一楞,撫摸着他身軀的手指一停。

他抓回我的手,一狠狠分開把玩,放在脣邊親吻着,擡眼看見我的臉,失笑,“我只是覺得自己現在不知道是仙還是妖了,妖界的事還是不要多管了吧,妖王的座位太硬,硌的慌。”

我沉默着,心中念頭電閃而過。

我貪心,希望他們一個個的陪伴在我身邊,哪怕只是賞雪望月,春風夏雨,對我來說都是平淡的美,但是在他們心中呢?是否也與我一樣?

“妖界若沒有你這樣的人,只怕要羣魔亂舞了,這燙手的山芋就是有人想接,也需要能力,隨你自己的意願。”點上他的眼瞼,“我喜歡看你在挑眼皺眉間把別人玩的團團轉,不讓你統帥妖界,是不是少了很多樂趣?”

他笑而不答,神色中難掩得意,我俯低身子,吻落他額頭,“你這勾人的蛇精,醒了就沒好事,給我老實的休息。”

收回放在我腰際遊移的掌,他凌空飛來一個媚眼,“你說了給我兩日時間,那麼兩日後……”

“匡當!”剩下的話被我關在房門內,依稀還能聽到囂張的笑聲。

我長長的舒了口氣,不自覺的笑着,能看見活力四射的他,真好!

往事已矣,至少能看出他已從回憶的不堪中掙扎出來了,我和他都聰明的沒有再提與幻妖的靈魂這個身體之間的那次纏綿,不是我們刻意逃避,而是他與我,都清楚的知道,那根本不是我和他之間存在的問題,既已經不在意,又何須再提?這妖嬈的男兒,這深沉的心機,至少只爲我而真實。

我其實根本不曾在意過,寒隱桐觸碰過的女子究竟有多少連他自己只怕都點不清楚,更何況這本就是我的身體,他能想通,能瀟灑,如果換做另外一個人,是不是還能如此清晰的拋下前塵?

腦海中閃過一幕畫面,我在‘玄天鏡’前沒有看完的一段,那一幕故事,究竟有沒有繼續?如果有,那麼他呢?是不是也能灑脫?

腳步一停,就在我身前不遠處的地方,樹影下,清清渺渺的站定一人。

白色的憂鬱,在那負手而立的背影間淡透。

衣衫淺覆,狂在清瘦的身軀上。

樹影搖晃,牽扯住及地的銀絲,下一到就要歸去天際般。

只是遠望,心境幽靜,難掩傾慕與仰思。

雪上頂上的白蓮,不敢褻瀆,更不忍褻瀆,卻也正是這份清幽,讓人恐懼,恐懼不知在什麼時候,他就隨風散了,隨雲幻化了,所以纔想抓住,讓他沾染更多的塵世,纔能有片刻的安心。

離汐,我的離汐……

慢慢靠近他,小心的伸出一隻手指,勾上他的袖角,見他沒反應,我又抓了更多,似乎唯有這樣,才能掌握住他,抓住他。

他手一動,已握住我,清清涼涼,如冰似玉。

“師傅……”我驚喜的出聲,爲他的親近而雀躍。

仰望慣了他,也小心翼翼慣了,一聲師傅,道盡紫澗心中各種複雜的情緒,想靠近,又不敢靠近,捨不得不靠近,又恐惱了他,早不記得瞳玥身份時的隨意,那緊張讓我掌心出汗,甚至連用力的回握都怕。

“紫兒。”

不得不說,我更喜歡他這樣喊我,彷彿我是他唯一寵着的寶,慣着的徒兒。

“陪爲師走走可好?”

“好!”

想也不想的點頭,往他的身邊靠了靠,感受着雪絲長袍在風的吹狒下碰上我的身體,吹來馨香蓮影。

心思,彷彿又回到送別時,他與我默默而行,那時的氣氛讓我受寵若驚,現在……亦然!

只要能陪在他身邊,縱然這麼一直走下去,也是人生美麗的風景。

“記憶都恢復了?”

“嗯!”我小聲的應着。

“那還叫我師傅?”

“離,離……”縱然心中已經呼喚過這個名字無數次,卻在出口時發現堵着,我是瞳玥,可我更想做紫澗,做他的乖巧徒弟。

月光下,黑色的瞳如深沉的潭,吸引着人不斷的沉溺,我癡癡的望着,恨不能就這麼被他吸進去,永遠的沉淪其中。

“我,我,我還是想叫師傅……”可憐巴巴的出聲,似乎覺得一聲離汐,將永遠破壞他在我心中至高無上的地位。

“隨你。”

還是那雅緻的微笑,月光華練,冷輝中又有道不盡的溫柔。

“師傅,雪山上的承諾依然有效否?”揚起臉,我狂滿笑意。

既然他不曾忘記我當初的許諾,那麼他更不可能忘記他那次的點頭。

“如果我說不記得了,你會怎樣?”

一瞬間,我似乎在他眼中看見了狡黠。

“我會……”慢慢的伸出手,在雪絲袍翻飛中,我猛的收緊臂彎,抱住夢中期待了無數次,幻想了無數次的清瘦腰身,掂起腳,貼上他的冰脣,“讓你記起……”

他一顫,冰涼甜脣已被我含住。

我似掬着一捧甘冽,珍重的啜吸。

那清涼,像雙脣貼含着冰,用我的溫度,一點點的融化。

我極輕的舔着,吮着他的脣,蜂兒採蜜般,仔細的啄着。

他微微一動,脣瓣爲我分開,手臂也環上我的肩頭。

他的主動讓我所有壓抑的理智頓時被火山衝開,噴簿到了天邊,身體重重的一壓,將他頂壓在樹幹間,舌尖擠入他的齒縫,順着蓮香不斷的咬着,勾劃着……

他的氣息漸濃,身上四溢的香氣也更濃了,催化了我心底的隱忍,催出了我長久的期待,我纏上他的舌,他探入我的口內,再想要退回,卻被我狠狠的挽留,肆意蹂躪。

我的師傅,我的離汐,我的冰山雪蓮。

你的千年等待只爲我瞳玥而綻放

你的柔情只爲我紫澗初開

無論如何,我終於擁有了你

這一次,再不放開,再不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