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山當衆對着姜千空怒吼,姜千空一點兒也不在意,語氣仍舊平淡,說道:“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不相信白家,怕你吃虧。”
“笑話!”
姜山根本不會相信他的話,說道,“你當我是傻子嗎?”
怕姜山吃虧,剛纔還不出手相救?
姜千空笑着說道,“現在看來我擔心是多餘的了,你做的很不錯,讓我看到了精彩一幕。”
不理會憤怒的姜山,他轉身看着“龍槍戰士”,說道,“戰士們,你們的血沒白流,此次凱旋後,沒人賞賜一座府邸。此外,我姜家藏經閣功法任意挑選,助你們早日突破。”
衆戰士都愣了一下,有着沉吟,每人一座府邸,這是天大的恩賜,但是能夠進入姜家藏經閣,纔是重中之重,要知道離元大陸風尚尚武,除了自身修爲外,功法纔是修煉者的命根,若是習得上乘功法,配合自身修爲,實力能夠提升數倍。
比如,姜山的【混沌劍】,能夠當場斬殺衆人,甚至斬殺四階高手都不在話下,這就是功法的差距。當然,這其間自然需要修者的悟性,天賦異稟,領悟則快,否者修煉只會越來吃力,最終還可能被功法着了心魔,死於心魔反噬之中。
不過,這些“龍槍戰士”都是經過層層選拔,生死磨練,出類拔萃,從百萬人海中脫穎而出,天賦自然不用質疑,姜千空給他們這麼大的賞賜,是送他們一個大機緣。
“多謝家主!”
這些戰士當即單膝跪地,俯首叩謝。
姜山沒有說話,心中卻驚了一下,藏經閣是姜家秘密禁地,只有姜家內門子弟才能進入,裡面的功法秘籍數都數不清,然而姜千空竟然讓外人進去,這一賞賜確實夠大。
姜山沒有修習過藏經閣功法,雖然進去過,但那時不能修煉,只能是去參觀下,不過姜山倒也不在意,現在他有着比姜家更好的功法,修爲也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能夠培養出更多的高手,這對姜家必然是件好事。
轉頭看着風易,姜千空說道,“多謝風兄前來相助,他日還請到我姜家作客。”
“姜兄客氣了。”
風易也恭敬迴應,說道,“風某也沒幫上什麼忙,現在是年青人的天下了,風某資質愚鈍,當年若不是得高人點撥,怕是早已歸於黃土,風燭殘年,老朽也算了卻心事了。”
說着說着,風易感慨起來,白髮飄蕩,彷彿又老了幾分。
他所說的高人,自然是姜山的父親,姜千秋。
姜山打心底感激他,雖然如他所說,沒有幫上什麼忙,但是數十年前的姜千秋一次點撥,能夠讓他銘記在心,並且前來報答,這是姜山最佩服地一類人,滴水之恩,全力回報。
姜千空眼神還掃射過木允熙和葉詠昕,看着葉詠昕時,他的眼神晃動了下,心道,“姜山這小子魅力倒是不小,蘭曉府前助姜家,也不是件壞事,不過也要小心提防。”
心裡如此,臉上卻笑道,“葉府主不知近來可好?此間事了,定當登門拜訪。”
“姜叔叔,父親一切安好。”葉詠昕回道。
她的眼神光波流轉,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現在大局已定,姜千空一一探問着,並不擔心白家會怎麼樣。
“白老爺子,姜山此前提的那個要求,不知白老爺子考慮怎樣了?”
這時,姜千空纔看向白修天,說道,“白老爺子是個聰明之人,我相信老爺子一定會給我個滿意答案的。”
“我已不是家主,一切定奪,不是由我做主。”白修天已不問族事多年,若不是白家此逢大難,他也不會出山,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白修天說的也在理,家主已不是他,他沒有定奪大權。
姜千空也很有耐心,說道,“那就讓白弘歸出來吧。”
“白兄,此時不出,更待何時?”
姜千空運轉氣息,聲音如同洪鐘大呂,在白家內外傳遞開來。
“姜千空,你休得猖狂。”
就在此時,一道黑衣身影從堂外掠了過來,身形未至,氣息就傳達過來了。
卑鄙!
此時此刻,姜山發覺黑影氣息方向不對,是衝着牆垣邊的皇輕紫,頓時怒了,手指一挑,幾道劍氣瞬間激射過去。
白弘歸的重傷,就是拜這個小女孩所賜,白家此次災難也因此而起,他如何不憤怒,當即殺向皇輕紫。
不過他太高估自己了,罡丹受損,能調動的氣息少之又少,姜山一道劍氣瞬間洞穿了他的手掌,與此同時,姜千空身邊的那位陌生老者,腳步一踏,一掌轟在了他的胸口。
轟隆。
白弘歸撞在身後牆垣上,背後顯現出密密麻麻的裂紋。
姜山掠到身旁,抱起皇輕紫,生怕她有任何閃失,看都沒看白弘歸一眼,直接對着這個老者說道,“前輩就是書房那位隱匿的人吧。”
從姜山回來,第一次進入書房,就發覺了書房中有另一道氣息,雖然很微弱,但姜山敏覺神識卻很清楚判斷出,眼前這位老者散發氣息與之相同,赫然就是書房中的另外一人。
“嗯?”
那位老者愣了一下,旋即笑了起來,說道,“沒想到你神識竟然如此強大,不錯,我就是書房中另一個人。”
聞言,衆人都驚訝的看着老者,白弘歸猙獰盯着,狠狠說道,“原來是你!”
“不錯!他就是龍肅!”姜千空也走到這邊,說道,“沒想到你還認得出來。”
“他是你父親的結拜兄弟,是你父親的至交,也是你的義父!”
繼而他對姜山說道。
姜山驚呆了。
雖然當年的恩恩怨怨他無從知曉,但是姜山心思縝密,從姜千空話語之中,不難聽出當年發生了重大事情,更讓他驚奇的是——他還有個義父!
爲什麼父親從未提起過這人?
“義父!”姜山在心中咀嚼着,終究沒有說出口。
父親,你到底隱瞞着什麼?
老者龍肅平淡無奇地掃過姜山,也沒有言語。
“此間事情,回去細說。”
姜千空又冷冷盯着白弘歸,說道,“你服不服?”
聲音甚是寒冷,猶如凌厲的刀,讓衆人不由戰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