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突然停電一下午,導致章節沒能及時上傳。抱拳了!)
“海道友,其他的道友不是在慄城匯聚嗎?”見海雲天帶領的方向竟是向着城外走去,段天心中一陣詫異,扭頭問道。
“呵呵!海某與他們的確是在慄城相聚,但是他們並沒有在這裡,而是在城外的一處隱秘地方等候着。其實我約你們每個人在慄城相聚的地點都不同。只有道友一人是在百仙堂,其他人都不在一處。”海雲天淡淡笑道。
“哦,海道友真是謹慎。”段天恍然大悟,稱讚道。
“唉!沒辦法,現在的修真界可不向以前那麼平靜了,不得不小心行事。”海雲天搖頭嘆息道。
“怎麼,修真界真的有那麼動盪嗎?我看此城似乎很平常啊。”段天驚訝問道。
“平常?這只是道友看到的表面現象。其實內地裡每個人都心底惶惶。道友不覺得此城的修士太多了嗎?”海雲天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目光向四周掃視了一圈。
“這裡是修士之城,聚集的修士多一些也沒有什麼。難道這也有問題?”段天目光掃過四周,狐疑道。
“看來道友不是經常出入修士之城的人,對修士之城不是瞭解。平常的時候這修士之城內修士只有現在的一半而已。”海雲天恢復平常神色,瞟了段天一眼說道。
“平常只有一半!那現在爲何……”段天滿臉訝異。
“嘿嘿!這一切都得從大陸西邊的動盪說起。道友還不知道吧,大陸西邊的仙魔之戰又有新的變化了。聽說魔道和邪門的聯軍連連戰勝,已經步步緊逼向東邊來了。很多在偏西之地修煉的修士都跑到東邊來了。”海雲天先生一聲冷笑,接着滿臉神秘的衝段天說道。
“什麼?竟有這樣的事。逍遙門不是召集了許多的修士,在西邊集結了軍隊與魔道邪門大戰嗎?他們難道抵擋不住魔道邪門的攻擊?”段天面色微變,隨即又驚疑問道。
“逍遙門,哼哼!自從上次他們大意輕敵損失慘重以後,他們便被魔道邪門壓制的擡不起頭來。雖然集結了許多修士,但也只是龜縮在西邊的一些城池內,打打伏擊,根本不敢出城迎戰。據說西邊除了一些佈設了大型禁制的大型城池外,其他的地域全都被魔道和邪門掌控了。而且,魔道和邪門每攻克一個地方,就會壯大自己。據說一些淪陷的城池中的仙修要麼被擊殺滅亡,要麼投靠他們,成爲奴隸。而那些投靠的修士也不知道被他們用了什麼秘法,一旦投靠後,都會修爲暴漲好幾個境界。變得神功無敵了。”海雲天不動聲色,小聲的向段天說道。似乎怕被旁邊的人聽見似的。
“局勢居然惡化到這種程度了。”段天心中一沉,隨即他面色一動有些詫異的問道:“這麼嚴重的情形爲什麼東邊沒有流傳開?難道他們都不知道?還是都不關心?”
以段天對清靈宗內情報系統的瞭解,不知道的情形應該微乎其微。
“兩者都有。那些有勢力的家族宗派當然肯定知道一些,可是他們並不關心,畢竟他們的基地在東邊,遠離戰區。而其他的像道友這樣的散修可能就是真的不知道了。那些勢力很可能封鎖了消息,免得弄得人心惶惶,影響了穩定。”海雲天面色沉吟,面露不滿道。
段天聽到海雲天此言,頓時就明白了其中的一些深意。心中頓時生出一種憤憤不平之意,同爲正道宗門,怎能只顧自己的利益而讓邪魔歪道逍遙自在呢?
“就算如此,可是也是奇怪,那些從西邊逃過來的修士爲什麼沒有將消息散發開來?”但是對那些逃難的修士如此做法卻有些困頓不解。他們背井離鄉的難道就不知道奪回屬於自己的地方。
“道友看來對他們的心思缺乏瞭解。這些人要麼就是在大戰還沒爆發到來時就跑了的人。而好不容易跑到這片安靜的地方,他們幹嗎要再把這裡的局勢攪得動盪,而無法安心修煉呢?何況更有一些人早就被各種勢力吸收接納,成爲他們中的一員了。”海雲天嘴角露出一絲略帶譏諷的笑意。話語間有意無意的對這些人充滿了輕視和憤憤不平之意。
段天聞言,神色呆了呆,隨即苦笑起來。
海雲天說的果然是洞徹人心,讓段天無言以對。
忽然他心中升起一個老大的疑問,扭頭望着海雲天,神色陰晴不定的變幻着,好似海雲天臉上突然長出了一朵花似的。
“道友這麼看着海某作甚?”海雲天神色不自在,奇怪問道。
“道友怎麼對西邊的局勢瞭解的如此透徹,難道道友就是從西邊過來的修士?”段天面無表情,緊盯着海雲天。
“實不相瞞,在下的確是從西邊過來的修士。不過不是逃難的那羣人,而是從一次大戰中僥倖逃生的人。所以在下才對西方的局勢瞭解透徹。而海某隻所以告訴道友這些,就是想提前告訴道友,那處古修洞府就在偏西的地方。”海雲天不假思索的說道,其神色平靜無波,眼皮都不眨一下。
段天聞言恍然的同時,心中頓時有種不太舒服的感覺。這傢伙現在告訴他這些,不是擺明的讓他心思不寧嗎。
“偏西就偏西吧。段某無所謂。”段天心中思量了片刻,大度說道。
“道友真是果斷之人,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走吧我們這就去與其他道友匯合。”海雲天笑眯眯的望着段天誇讚道。
段天心中鬱悶,恨不得一拳打在海雲天的臉上。
兩人一路談着已經走出了慄城城門。在向前走出慄城的禁空地段後,兩人雙雙化爲遁光飛遁而走。
海雲天也不知修煉的何種功法,其渾身被一層暗綠色的遁光包裹着,與段天那金色的遁光相比起來顯得有些詭異。
兩人一路無話向南飛遁了大約兩三百里進入到一片小型山脈之內,在一座普普通通的山嶺上空停下。
“就是這裡了。”海雲天衝着段天微笑道。
段天目光閃動打量着下面的山嶺。表面不動聲色,心中卻有些異樣之情。通過對陣法之道的研究,段天隱約看出這片山嶺絕不簡單的向表面上看見的那樣。
山嶺不高,稀稀拉拉的長着幾株樹木,裸露在外的山體呈黑黃色,靈氣也是稀鬆平常。
海雲天說完話,直接揮手拿出一枚玉符,兩指捏着口中唸叨了幾句什麼,然後手腕一揮,玉符飛射而下,並“砰”的一聲碎裂開來,化爲一團光芒閃爍的符文禁制,好似撞到什麼東西似的,一閃消失無形。
隨即下面山嶺上方十丈之處的虛空泛起一層漣漪般的波動,亮起一片璀璨的光芒。將整個山嶺徹底的包裹在其中。
段天目中異色一閃,面上漠無表情。
海雲天也沒有多說,兩手飛快的掐動着法訣,一道道宛如實質的光決從跳動的手指間飛出,沒入下面璀璨的光芒中。
“呼呼啦啦”的狂風聲響起,無形的狂風吹着兩人的衣衫飄舞。而光幕的表面更是浮現出一層細密的符文禁制,泛起一陣微風吹動湖面般的波瀾。
接着光幕突然從中間一分爲二的分開,露出一線空隙和下方的山體。
段天面上突然現出驚訝之情。通過這一線縫隙看去,下方的山體居然青翠之極,而且散發的靈氣也是先前的十倍。
接着海雲天隨手甩出幾道法訣,穩定住露出的一線通道後,他便收回手掌,轉身面向段天,虛擡手臂微笑說道:“段道友請。”
但是在說完此話後,他並不等段天先行,而是率先飛向那一線縫隙,一閃沒入其內。
段天面不改色,身形一晃也飛入到其內。
進入內部只見與外面所見的環境大不相同,整個山體被青翠欲滴的樹木環繞,靈氣也是無比的驚人。至少也有一條二級靈脈。
段天目光掃視了一圈,落在半山腰處。在那裡,有一片人工開鑿的山崖和一塊平整的空地,山崖上一道四五丈高的石門緊閉着。石門表面銘印着精美的花紋圖案,顯得氣勢磅礴,頗爲不凡。
海雲天就站在石門前的平地上,面帶微笑望着段天。
心中讚歎了一番,段天身形輕飄飄的落在海雲天身邊。
海雲天二話不說,衣袖衝着石門一拂,一股勁風飛卷而過,石門無聲無息的打開。
“是海道友吧。怎麼現在纔回來,我們都等不及了。”石門剛剛打開,一道洪亮的聲音便從中傳來。聲音充滿了焦急不耐之意。
隨着話音傳入雙耳的同時,段天感受道數道神識從內探出自他身上不客氣的掃來。段天心中微恙面色隨之一沉,神識毫不客氣的散出,將這些神識阻擋在外面。
頓時段天身體四周的元氣劇烈的波動激盪了起來,一圈肉眼可見的空間漣漪泛起,然後逐漸的消泯下去。
見此情形,海雲天先是一愣,隨即面上頓時露出了一臉苦笑,回頭衝段天小聲說道:“這位時道友脾氣急切火爆,如果一會兒對方說些不客氣的話,還請段道友不要一般見識。”
段天面無表情,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他並沒有先將神識透入門洞後面查看。
而後兩人結伴向內緩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