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銳和哮炸天極掠至入口處,由於奔行太急,都有些心跳氣喘,便微微調息一番。
要退出此地,還需要破開那道光膜。此前進來的時候就破開過一次,頗費了些時間精力。
凌銳此刻對這個光膜也熟悉了不少,揮掌擊出,力道不大不小,剛好足以破開大洞,又不會有什麼力量的浪費。
光膜破開之後,一人一狗閃身進入。
嗖嗖嗖……
他們一進去,又有大量的邪魅,不知從何處飛掠而來,乘着空隙飛了進去,凌銳揮掌出擊,還是有些漏網之魚直接從他們身旁穿過,飛進了那片空間。
就聽得人聲鼎沸,引起一陣混亂,隨即很快地,這些邪魅就被金同子壓制了下來。
凌銳心中微微一動,似乎是田思思帶着火桐鳳族族人來到了這裡,聽聲音似乎人數衆多。
轉過洞口,就現一堆人擠在空間之內,分作一堆堆,亂哄哄地高聲談論,看樣子竟然有近千之數。
凌銳一見之下,就皺了眉頭,心裡不是太爽。
當下就一邊打量,一邊心中暗自思量:“田思思這女人帶來的火桐鳳族人倒是多,但這麼亂,一副各自爲政的樣子,看來她是純粹沒辦法壓制住啊,說不定出去之後會出問題,得想辦法解決一下,否則絕不能帶這麼一大堆麻煩出去……”
哮炸天看到這麼多的人,登時來了興趣,尾巴搖動着,叫道:“凌少你又多了這麼多的走狗,真是可喜可賀嘛……”
雖然此刻人聲鼎沸,但所有的人似乎對罵自己的話語都非常敏感,或許給他說句好話,他聽不見,但罵的人的話,往往話音再低,都能被對方聽了去,再加上哮炸天的話尖利,言語刻薄,登時就有一大堆一大堆的人齊刷刷轉過身來,對他們怒目而視。
在一堆男男女女的人堆中,凌仙兒分開衆人走了出來,喜道:“哥哥你終於來了,你去了哪裡啊,這麼久……人家都等你好心焦了呢……嗯,思思姐姐已經等你好久了呢……”
凌仙兒此前被一堆男女圍着,本來臉上看起來有些清冷,這是凌銳此前在她身上從來沒有見到過的,此前的那個孩子是不會讓人覺得有種距離感的。
這令其稍感陌生,不過見她這麼快就恢復了過來,而且看起來修爲已經穩固了下來,他就十分開心。
不過待得凌仙兒的美目在人羣中現了他,登時那股清冷瞬間隱去,似乎變得滿腔熱情,巧笑嫣然,蹬蹬地幾乎快跑而至。
她眉目如畫,身材窈窕,上身是質地柔軟的白色短裙,下身更是黑色絲襪包裹的修長**,外加一雙亮眼的白色高跟鞋,邁步起來腿上閃着神秘而又亮眼的光澤,露趾的白色伴帶高跟涼鞋,在地上嘎嘎地響,一副俏麗性感的麗人形象,令得凌銳懷疑遇到了前世那種白領麗人。只是她的美貌卻是前世沒見的。
瞬間稍覺恍惚,這妮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換了一身衣服,裙子雖然比之前的長一些,但就像靜心計算過的一般,露出來正好恰到好處,這纔是極致的性感路線,揮灑着青春的魔力。
凌仙兒見他盯着自己看,登時臉蛋稍紅地笑了,而且腰肢也輕輕地擺動了起來,來到凌銳身前,以腳後跟爲指點轉了一個圈兒,長飛揚,笑道:“好看嗎?”
凌銳咳嗽一聲,指了指她身後,笑道:“你看你給哥帶來了麻煩……”
凌仙兒轉頭看時,就見有一堆少年,或者眼神火辣辣地盯着她看,有的盯着她的臉蛋,有的盯着她的胸,有的還盯着她的腿腳……
更有人眼中如要噴火,盯着凌銳,似乎對他極爲不爽的樣子。
更有少年忍不住,推開身旁之人,指着凌銳喝道:“小子,離她遠點,她不是你一個小小的淬體境武者可以高攀的……給我滾開,立刻……”
這傢伙看起來年歲不大,卻有着真氣境巔峰的修爲,身旁甚至有着幾位半步先天的擁躉,看起來氣派十足,實力似乎也不弱,而且應該在火桐鳳一族中有着不低的地位。
只是火桐鳳一族雖然也美女衆多,這傢伙在進入地宮沉眠之前,也玩過不少族中美女,只是卻哪裡見過凌仙兒這般天仙般標緻的人兒,當時一見到凌仙兒,當真是驚爲天人,連路都有些走不動,使出渾身解數,欲搏佳人一笑,卻被凌仙兒空氣一般無視。
這時見凌仙兒對他們不怎麼搭理,但見到一個普普通通的淬體境竟然這麼熱絡,不禁心中來氣。
凌銳淡淡了掃了他一眼。
經過這許多事,他的眼光已經不同以往,若是此前,極有可能反脣相譏,甚至直接上去大打出手都有可能,這時卻根本沒有把這種傢伙放在眼中。
凌仙兒一聽之下,秀眉微蹙,冷冷地喝道:“住嘴……”眼睛餘光撇着凌銳,稍覺擔心他會因此生氣。
凌銳擺了擺手,無視那些人的目光,卻對着哮炸天使了個眼色。
哮炸天一看之下,登時來了勁了,汪汪汪幾聲大叫,把大家的目光吸引過去,接着就朝着那個少年直接開罵:“狗孃養的,雜種,你們全家都是狗雜種,沒有教養的東西,也不睜開眼睛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是誰的地盤,竟然敢對主人這般無禮,真是豬狗不如啊,這麼一把歲數,活在狗身上了嗎……我呸,看什麼看,罵的就是你……凌仙兒是我的朋友,我呸,她就算去配狗也比配你強……”
哮炸天說到最後,看到凌銳兄妹殺人般的目光,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又道:”呸呸呸,什麼東西,是……你去配個狗還差不多……”
它強烈覺得自己剛纔揮不好,怒氣自然全部撒在了對面少年身上,接着又罵道:“你氣死老子了,你真是老子的不肖子……害的老子語無倫次,不行咱們重新來過……狗孃養的,雜種……”
它竟然有一種將前面罵的話重新罵一遍的架勢,令得凌銳都是側目,它雖然罵的解氣,但也確實太難聽了些,連他有種將他嘴巴糊起來,令其停止這種不堪入耳話語的衝動。
對面的少年看着幾乎一口一個髒字,得意洋洋的罵着自己的這條狗,忽然腦中一片空白,隨即反應過來,自然是越來越氣憤,簡直氣到要炸。
他公羊荃本來剛剛從沉睡中出來,不太適應外面的環境,一時都有些尚未反應過來……
等哮炸天第二遍罵過去的時候,他臉上白一陣紅一陣,覺得自己和一條狗對罵,怎麼地都沒法佔到便宜,急怒之下,一口血噴了出來,仰面向後便倒,竟然暈了過去。
少年身旁的衆人中一個半步先天的中年人急忙搶上前去,伸手扶住了他,伸手便去掐他人中穴。
另外幾人就朝着凌銳他們圍了過來,一副要動手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