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雲正中央屍氣滾滾、兇焰如潮,一個黑髮齊肩的青年男子,艱難的睜開了眼睛,面無絲毫神色。
雖然因爲此刻特殊情況的限制,張極神識感知範圍極爲有限,但是隨着一道道遁光飛快遁來,張極自然也感覺到了他們的來襲。畢竟對方只是一羣練氣境界的雛兒,即便遁法如何神妙,寶貝如何厲害,也不可能逃過他的神識探查,一掃之下,暴露無遺。
“真是不要命啊,一個一個趕來送死嗎?”張極嘴角露出一絲冷色,喃喃自語道。
此刻他正處在突破的關鍵時候,自然極爲惱怒他人的打擾。
“立馬離開這裡。”
張極隨之目光一閃,艱難的打出一道靈氣,聲音隨之洶涌擴散出去,震得海面嗡嗡作響。
聲音冷厲之極。
一衆練氣修士驚恐止步,互望了一眼,眼中皆露出驚恐不定之色。
“請問是哪位前輩在島上?”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兇悍大臉的男子,竟然一下的大喝道。
身旁之人,立馬爲之神色驚變。
張極聞言頓時沒了說話的興趣,眼中的冷冷勾起一道冷意,張極隨之閉上了眼睛。以他爲中心綻放的恐怖天象,完全可以自主滅殺任何來襲之敵,完全不用他艹一點的心。
真不想要命,那就來吧。
一衆練氣修士隨之臉色再變,心頭惶恐不安,對方態度實在是太淡薄了一些,就像是完全不屑一般。就是不知道是恐嚇之言,還是真的自持實力強大驚人。
“廢物!”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厚實的冷罵聲,在他們耳邊爆響了開來。
一道暗紅色的血光隨之一閃,一道白光出現在他們眼前,光華斂去,正是之前那個中年男子。
“滾吧。”中年男子極爲忌憚的望了孤島一眼,神色顯得十分陰晴不定道。
“是!”
“多謝前輩不殺之恩!”
“晚輩馬上就走!”
……
一種練氣修士聞之神色暴喜,也顧不得什麼禮儀,如獲大赦般的瘋狂逃竄離去。
其他的暫且不論,中年男子倒是十分守信,說放人就放人了。
至於還留在原地的中年男子,則一臉凝重,很是猶豫的自言自語道:“此人口氣竟然這麼大,難道真是什麼老怪物在此處閉關,修煉強大魔功不成?”
“或是……,此人先我等一步來到這裡,然後上了島……?”中年男子隨之目光閃爍道。
“要是這樣的話,此人搶在天象出現之前,就已經上了孤島,而且設下了重重禁制、陣法,是真有什麼名堂在裡面?”中年修士隨之掌心光芒一閃,多出了一卷血豔豔的丈長卷軸,其上還裹着淡淡的血色霧氣、十分滲人。
“既然入了寶山,就必定不能空手而退。”
中年男子眼中的貪婪一閃,隨即下定了決心,化作一道血色的紅光,直奔着孤島飛去。
“轟隆!轟隆!轟隆……!”
哪知道中年男子剛一靠近島外十里,原本兇焰的灰雲竟再次涌動起來,就和之前滅殺兩個金丹的情況一樣,大片大片的灰色之氣瘋狂涌出,隨之一道玄奧的陰光閃爍,將中年男子一下籠罩,生生禁錮了起來,不能絲毫動彈、不能絲毫言語。
“什麼?這怎麼可能?”
中年男子自然瞳孔暴縮,心中涌起無限的恐懼。
但是此人卻生生的壓下了心頭的恐懼,手指一點點的挪動,艱難的打開了那捲丈長卷軸。
“嗡!”
一道莫名的刺耳聲音涌出,一道血色紅光竄出,一圈炙熱的血色火焰冒了出來,硬生生的擠出了一些空間,將中年男子罩了起來,拿回了控制身體的權力。
但是危險卻沒有消失。只見漫天灰氣像是被火焰激怒了一般,猙獰咆哮着的大片涌了過來,“噼裡啪啦’之聲大響,血色火焰頓時變得搖搖欲墜、靈光劇烈閃爍,像是立馬就要被衝破一般。
中年男子早已驚得面無人色,衝着孤島大聲的求饒:“晚輩是被豬油蒙了心,還請前輩放過晚輩吧,放過晚輩吧!”
漫天兇雲隨之一頓,漸漸散去了凶煞的跡象。
“滾!”
盤坐在兇雲中心的張極,緊閉着眼,面無表情的吐出了一個字來,隨之轟隆隆的響起。
漫天兇雲,也隨之讓出了一條路來。
“是!多謝前輩法外施恩,晚輩立馬就滾,立馬就滾!”中年男子見狀也不遲疑,狼狽之極的駕着血光逃走了。
孤島漫天的兇雲,隨之陷入了沉寂,就像是正在沉睡的蠻荒巨獸一般,隨時有可能再次甦醒、肆虐天地。
再看另外一邊,中年男子逃出孤島之後,立馬化爲一片血光,忽閃忽現的在天邊變成了一個小紅點。大約逃出了幾百裡之後,遁光才漸漸慢了下來。
光華散去,中年男子一臉慘白,神色卻是怨毒:“我只是想上島去看看,此人就這麼狠毒的擊傷我,真是太可惡了…!”
就在這個時候,中年男子神色驟然一變,朝着遠方側頭望去。
只見遠方天空十餘道遁光閃過,皆是紅色,齊齊簇擁着中心一個白玉飛車,看起來氣派之極。
此車長約六、七丈,通體皆是由不知名的白玉構成,熒光閃閃,外面還有一層白色光罩籠罩其間,似乎是很強的防護禁制。
至於車前這是一頭白光之物拉車前進,白光之物約丈許大小,三腳四翅,看起來十分兇惡,卻是一頭傀儡之物,少說也有媲美金丹巔峰的氣息。
並且車頂還有一圓潤之物,印着是三個頭首的模樣,顯然是什麼標誌之物。
“三首道人?”中年男子神色一滯,震驚的呢喃道。
隨即就見他惡膽叢生,眼中涌出濃濃怨毒之色,對着白玉獸車呼道:“三首前輩,請等等!”
隨之中年男子朝獸車飛去。
“停!”
白玉獸車之中傳到一道淡淡之聲,聽不出裡面人的情緒變化,倒是白玉獸車慢慢停了下來。
隨之紅色光華一閃之後,一個個貌美如花的年輕女修,魚貫而出,統一極爲白衣盤發,腰間挎着一枚大白葫蘆。一個個的低眉垂首,神色恭敬之極,全都是築基上下的修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