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早就等得不耐煩了,要不就從我先開始怎麼樣?”白玉道人正對面的一個大胖子聞言,嘻嘻的大笑了一聲道。
“既然肥道友如此心急,那就由你先開始吧。”白玉真人同樣笑了笑,讓出了中間的位置。
趁着這陣功夫,鐵掌道人不留痕跡的低聲道:“張極道友,那胖子名爲肥道人,別看他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卻是一個魔頭煞星、十分難纏。在場衆多元嬰初期修士裡面,只怕沒幾個是他的對手。”
“噢?”張極聞言,倒是驚訝的笑了笑。
“既然如此的話,老夫我就不客氣了。”就在這個時候,肥道人大大方方的起身,左右各自抱了抱拳,一手隨之在腰間的儲物袋上面,輕輕的拍了一下。
嗖!
只見一道紅光躍出,肥道人掌心多出了一個烏木小盒子。
烏木小盒子看似十分普通,但卻實則不凡。通體烏黑流光閃爍,隱有一道道紋路刻畫其中,首尾之處還交叉貼有一張白色霧狀禁制符籙,更顯得有幾分奇異。
在場之人都是有眼力的傢伙,一看就看出了烏木小盒子的不凡,自然更加好奇盒中之物。
肥道人一見勾起了衆人的興趣,嘿嘿一笑,眼中露出了幾分得意。隨之立馬朝着符籙輕點了一下,霧氣猛地散去,盒蓋‘蓬’的一聲彈開了,溢出了不少的白色靈氣。
只見烏木小黑子之中,竟然躺着一枚拳頭大小的火紅之物。好像是……,妖獸內丹?
“這是內丹?”
“好像……,好像還是元嬰妖君的內丹?”
“嘶?元嬰妖王的內丹?莫老二你沒看錯?”
……
一衆元嬰強者見之,立馬交頭接耳起來。
所謂妖王,其實就是指的妖君,只是各自的稱呼不同罷了。
張極一時也沒瞧出個大概,皺着眉頭默默思索着。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黑袍元嬰強者,忽然長嘆一聲道:“肥道友,此物應該毒豔蛟的囊吧?”
聽語氣。也不知是羨慕。還是什麼。
“毒豔蛟?”張極聞言一愣,隨即面色釋然起來。
這也是一種下位靈獸,只是數量極爲稀少,張極一時沒想起來罷了。
“沒錯。道友好見識!”肥道人一聽有人叫破毒囊的來歷。立馬有些驚訝的開口道。
隨之微微一頓。肥道人又恢復如常道:“既然有道友叫破了此物的來歷,那老夫就不再贅述了。下位靈獸毒豔的蛟毒囊,換取元嬰一級的丹藥百粒。或是同等價值的魔道煉器材料,不要靈石。”
“元嬰丹藥百粒?”張極聞言,倒是愣了一愣。
憑良心來說,這個價格是要的太高了。雖說此物是有一些作用,但是元嬰丹藥百粒……。
兩者根本就不對等!
再看其他元嬰強者的神色,多數都是張極這個樣子,似乎和他心想的一樣。
不過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總還是有人願意起心思,一個矮小個子的黑袍修士,猶豫了一下,起身朝肥道人走去,先是傳音低語了幾聲,然後拿出了一個小袋子,遞給了肥道人。
肥道人拿着小袋子猶豫了一陣,就好言好語的拒絕了。黑袍修士訕訕的搖了搖頭,回到了作位上面。
一見竟然沒人再來出價,肥道人倒是有些急了起來,聲音上揚了幾分道:“難道沒有其他道友上來了嗎?下位靈獸的毒囊,這可是求也起不到的好東西。如果不是因爲此妖兩兩內鬥、自然死亡,我也不可能拿到這個毒囊的。”
肥道人這話也是實話,以內海域人族的情況,還不敢獵殺妖族靈獸。
只是雖然有人目光貪婪,但卻久久無人起身。張極對此物也沒多大的興趣,也就乾脆閉上了眼睛,默默不語。
“等等!”
就在肥道人一臉失望,準備收起毒豔蛟毒囊的時候,一個妖豔、勾人的聲音,響了起來。
衆人立馬來了精神,齊齊望了過去。
只見說話之人是位四十上下的豔婦,肌膚白皙似水,身材豐腴、肉感十足。而且此人還穿的十分暴露,雪白柔嫩,一雙美腿更是十分勾人。媚眼連連,充滿了水汪汪的誘人之色。
“這是魔方宗的邵夫人,也是一個難纏的角色。”鐵掌道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只是比剛纔少了幾分忌憚。
顯然在他眼裡,這個邵夫人要比肥道人弱一些。
只見邵夫人嬌媚的起身,媚眼連連道:“我這裡只有八十粒‘葵元丹’,不知道肥道友換不換?”
“八十粒葵元丹?”肥道人聞之眉頭一皺,顯得有些不滿意。
不過,他還是咬了咬牙,點頭同意道:“既然邵夫人開口了,少一些就少一些吧。”
邵夫人笑的媚態連連,又是大片春光隱現,讓人不禁心頭一陣燥熱。
如此交易會便開始了順利的進行,隨着一件件的寶貝出現,衆人的興致也大被勾了起來。元嬰強者出手之物,自然件件都是珍惜、罕見之寶,遠非外面的尋常貨色。
越是高級的修士,越只有在這種場合,才能找到他們需要的。
而且並不是每個人的交易都能夠成功,相反不少冷僻的物件,或是要求太高,最後都未能如願達成交易。
鐵掌道人拿出的是一件掌心大小的圓球,卻是一枚地火煉製的‘地火雷’。此物被他歡喜的換到了一枚‘獅紋木’,也是一件珍惜的煉器材料。
至於張極自己,則沒有參加交易。概是因爲他手裡乾淨,沒有什麼可以拿出來換的,再說他也暫時沒有什麼急需的。
至於他來此的目的,純粹就是看熱鬧,消磨消磨時間。
隨之交易大會,便結束了。
張極隨着衆位元嬰修士,有說有笑的回到了閣樓區域,之後又一連閉關了三天。
三天後,張極手上的玉簡,收到了百世候傳來的地圖。
“上古修士的遺寶?”捏着手中閃閃發光的玉簡,張極小聲的呢喃了一聲道。
隨即就見張極周身一亮,化爲一道灰色劍光,一下子消失在了閣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