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蟒山的西北,是一片生機了無的碎石荒野。
張極四人離開了莊園之後,就直直的朝碎石荒野飛去。
“你們找到的是什麼等級的遺府?金丹之境以上的洞府禁制,黑蛇元魂珠可沒什麼作用!”
飛着飛着,張極忽然小聲問道。
雖說黑蛇元魂珠是破禁法器,但是它的力量卻也有個極限。最多最多,寶珠只能破開築基級別的禁制,再高,它就不行了。
“放心吧!”冷着臉迴應了一句,元盛臉色依舊冷道:“十年之前,家族老祖坐化留下了一個洞府。那個時候,他就只有築基之境初期的修爲。”
聽到這裡,張極微微點頭。
築基初期修士留下來的禁制,黑蛇元魂珠完全有能力破開。
此番交談之後,大家又是無言。
大約過了兩三個時辰之後,張極四人從空中落了下去。
那是一個十分不起眼的碎石小山坡,到處都是零碎的石塊,還有些荒草。四人順着山坡緩步向上,一個類似於祭壇的地方,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這東西是…?狂沙亂石陣?”
一看見那祭壇的佈置,還有周圍的靈氣節點,張極立馬心中暗疑道。
狂沙亂石陣,乃是攻擊陣。
張極心中,立馬起了一些疑惑。
“就是這裡了!”就在這個時候,元盛冷冷說道。
“此乃高級陣法狂沙亂石陣,當年老祖爲了府中寶貝,不被爲人竊取,特意佈下了這麼個攻擊陣。我有一秘法,可以不讓陣法攻擊我們。但是我卻沒有辦法打開禁制,只有依靠黑蛇元魂珠強行轟開它。這也是老祖他當年留下來的一個考驗。”
元盛話音一落,也沒有再理會張極的反應,而是一個轉身,慢慢的朝着祭壇方向走去。
一邊走,元盛一邊將手放到了腰間,然後摸出了一枚神似蛇蟒的小木雕。
“震!”
輕輕的一聲低吟,木雕瞬間透出一道黑光。黑光剛一出現,就直直的竄到祭壇陣法之中。
剎那間,周圍靈氣一滯。
看到這裡,張極心中暗舒口氣。就和元盛之聲說的一樣,陣法的攻擊威能,已經被壓了下來。陣法就只保留了被動運轉的部分。
就在這個時候,那邊的元盛又有動作了。
只見其將蛇蟒木雕高高的舉起,然後對着祭壇陣法大吼了一聲:“靈蛇出動!”
大吼聲剛落,木雕黑光再次顯現而出。望着手中黑光大盛的蛇蟒木雕,元盛猛一轉頭朝張極大聲喊道:“速速出手!”
見此情景,高壯男子和冷臉男子對視一眼,然後很默契的將張極夾了起來。
“小子快動手!”
聽到高壯男子的話,張極默默點了點頭。然後掏出了一枚拳頭大小的黑蛇元魂珠。
黑蛇元魂珠上面,被張極下了獨特禁法,只有張極才能夠催動寶珠。所以元盛早把寶珠還給了張極。
“青皮禁法!解封!”
只見張極將黑蛇元魂珠放在掌正中心,然後御使着體內靈氣,打了一個印決。
嘶!嘶!嘶!
印決在半空,化成了一道張牙的皮影,然後咆哮嘶鳴的涌入了黑蛇元魂珠。
嗡!
一聲淡淡的嗡鳴聲漸起,寶珠猛的躍出一道黑光,原本死灰一般的氣息,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充滿了力量的腐蝕黑光。
見此情景,元盛三人心中大懾。這般玄奧精深的手段,他們還真是第一次見。
不過,張極倒是沒有搭理他們。而是飛快的落到了祭壇之前。看了一眼威能被壓的陣法,張極慢慢的拋出了寶珠!
“轟隆!轟隆!轟隆!……!”
剎那間,漫天轟鳴炸起。
猙獰恐怖的陣法靈氣威能,如潮浪一般層層向外散開。引得小山坡都是一陣晃動。
張極還有元盛三人倒是早有準備,立馬就祭出了自己的防禦手段。元盛是一面六棱圓盾,高壯男子是枚防禦靈符,冷臉男子是面三角龜甲。至於張極,則是一面青皮人甲。
張極修煉的《青皮火焰法》,是最最頂級的低階修士功法,其內包含了衆多的手段威能。要不是他現在修爲境界尚淺,此法的威能表現會更加恐怖!
一陣清風拂過,山坡上的煙霧漸漸散去。
之前的那個祭壇已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陰森森的大洞。
“火球術!”
就在這個時候,張極掌心忽然躍出一團火球,然後就見其飛入了大洞之中。
“是一個通道!”
藉由火球照耀的亮光,張極看清了洞中之景。
此刻元盛等人,早就沒有了輕視張極的心思。之前張極表現出來的一系列手段,已經足夠讓他們感到忌憚了。
朝着自己的同伴望去了一眼,元盛這才小聲開了口道“走吧!下去看看。”
話畢。元盛第一個走進了大洞。然後是高壯男子、冷臉男子,最後是張極。四個都進入了大洞。走進大洞之後,是一個十分長的,向下的青苔石梯。周圍牆壁之上,還刻畫有很多的猙獰妖魔圖。反正給人之感,就是陰森森的。
順着石梯下了大約二三十步,張極他們到了一扇石門之前。
門若噬人的幽鬼,其上盡是一些讓人膽寒的妖魔圖。再配上空氣中的那點陰冷潮氣,元盛三人都不禁面露一絲顫色。
倒是張極一臉的輕鬆愜意,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東西?
“看來這洞府的主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都坐化了近十年,此處竟然都還有如此程度的陰鬼煞氣!……”
想着想着,張極不禁搖了搖頭。
如此怨氣沖天的陰鬼之氣,也只有那些喪盡天良的惡毒手段,才能繁生的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元盛已經走到了妖魔石門前,伸出手來一推,大門應聲開了。只是就在妖魔石門被推開的那一剎那,濃烈致嘔的血腥之氣,瘋狂撲了出來。
首當其衝的元盛,立馬臉色蒼白的吐了一地。站在他背後的兩個同伴,看起來也有些面色難看。
唯就張極神色如常,然後輕輕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