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容我考慮幾日?”沉默了半響,張極還是沒有做出決定。
聞言,魏掌櫃輕輕一嘆,緩緩點頭道:“還請道友儘快給出答覆,畢竟……。”
雖然魏掌櫃話沒有說話,但張極當然明白是什麼意思。輕輕點了點頭,就見他起身道:“一日,最多一日。張某定會做出決定。”
聽到這話,魏掌櫃點點頭道:“這就好,這就好。”
說道這裡,魏掌櫃像是響起了什麼事情,語氣稍微正式了幾分道:“張極道友,有句話魏某先說在前面。此事乃我們兩大商鋪暗中謀劃的事情,不適合向外流傳。無論道友是否答應這事,都請不要透露給其他人。”
張極自然會意的點點頭,配合的開口道:“張極自然明白這理,還請掌櫃放心。這件事情,在下絕對不會告訴其他人。”
微微一頓,就見張極告辭道:“既然如此,張某就先行告辭了。”
魏掌櫃起身點頭,一路送張極到了玉環閣門外。
等到張極完全沒入人羣之後,魏掌櫃臉上的笑意,才漸漸的消散下去。嘴角微微露出一點冷色,就聽見他低聲呢喃道:“真沒想到,這小子竟能擋住虎豹丹的誘惑?”
一邊說,魏掌櫃眼中還一邊閃過些異色。隨即就見他一轉身,進入了玉環閣。
大約一炷香的功夫之後,一道竹鳥模樣的傀儡,從玉環閣後院騰空而起,朝遠方疾馳而去。
……
爲了摸清楚虎豹丹的藥效,張極特意去朱丹坊,買了一卷關於此丹的解析圖卷。張極對丹道的理解十分淡薄,他也怕自己的判斷,出現失誤。所以,他想確定一下。
在坊市,隨意住進了一間客棧。張極立馬研讀起了那捲解析圖卷,結果一夜未睡。
不過,張極卻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根據虎豹丹的解析圖卷所言,這虎豹丹的煉製,需要不少珍貴靈藥。而且核心藥引,還必須是兩種八級虎、豹類妖獸內丹。確實稱得上是珍貴之極。
而且,此丹確有增加三層築基機率的藥效。雖然缺點是隻能服用一次,但它的價值,卻已不用懷疑了。
增加三層築基機率,已經是衆修士求之不得的事情了。
但話又說回來,張極心裡也很明白。玉環閣與竹門如此慷慨大方,捨得用一枚虎豹丹作爲報酬,明顯證明此事不簡單,多半危險甚大。要是去的話,天知道會遇上什麼險事。
但說句老實話,一分耕耘一分收穫,危險是和收穫等價的。如果不是危險甚大的話,玉環閣與竹門怎麼會用一枚虎豹丹,來當報酬?
張極當然明白這些道理,並且他也十分渴望得到這麼‘虎豹丹’。
別的姑且不論,光是晉級,實力暴漲的誘惑,他就抵抗不了。以他的手段,再加上一枚虎豹丹。晉級築基,那還不是手到擒來之事?所以,這枚虎豹丹必須要得到才行。
單純思索的時間並不久,張極最終還是覺得冒險一試。
畢竟他的真實戰力,更勝築基巔峰強者一線,只差那九級妖獸一點。就算到時候有什麼危險,自保完全沒有問題。
而且,這些商鋪、大會,一般都路子甚廣。若是能夠與它們攀上一些關係的話,那肯定是極好的事情。
不過,張極還是稍稍謹慎了一下。到處打聽了一下玉環閣與竹門的名聲。要是等到事成之後,兩大商鋪翻臉無情,那啞巴虧就吃的太冤枉了。
……
十日之後。
一座三頭火焰獅拉着的獸車,停到了山嶽坊市之外。沒多久,就看見一道青色遁光,從遠方疾馳而來。然後,毫不猶豫的飛進了獸車之內。
遁光漸漸散去,露出了一個黑髮齊肩的俊朗男子。
“竹門弟子元讓,見過前輩。鄙門長輩和玉環閣的高人,以及其他前輩都已經到了。還請前輩跟我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高眉大耳的男子,恭敬的走到俊男男子身前道。
此人正是張極,只見其他微微點了點頭,淡淡開了口道:“前面帶路吧。”
元讓聞言,立馬帶着張極走進了通道。
和想象之中的狹小不同,通道顯得十分寬敞。地上鋪子很是漂亮的華麗毯子,中間還有一條鑲着閃亮之物的緞帶。通道兩邊都有精巧的小燈,靈氣十足。一看就知道是那器煉之物。
不過也就幾步路的功夫,通道就消失了。兩人來到了一個豪華的大廳。
大廳中心放着一個長方形的古木桌子,四周放着七八張樣子各異的椅子。椅子上面坐着幾個人,此刻似乎正在談論着什麼。只是一見張極二人進來,立馬就有數道凌厲目光,掃了過去。
“原來是張極道友來了,歡迎,歡迎!”幾道凌厲目光,只是稍微一停頓,立馬就散了。隨即就見到一紅袍中年男子,笑吟吟的站了起來道。
此人,正是魏掌櫃。
“掌櫃。”張極聞言,臉上微微露出一點笑意道。
就在這個時候,一位年約四十的中年婦人,瑩瑩站起來笑道:“歡迎張極道友來此。妾身乃是竹門之人,叫一句玉夫人便可。”
此婦人雖然談不上多麼美豔,但還算有幾分蒲柳姿色。
“原來是竹門道友阿,張極見過玉婦人!”不卑不亢的笑應一句,張極朝桌子方向走去。
這一會兒的功夫,足以讓張極盡收眼前之色。
一個三十多歲,穿着白玉裳衣的美豔婦人。頭髮花白,雙眼灰白的蓬頭老者、臉型方正,一身麻衣的壯碩中年男子。年紀頗少的儒生。還有魏掌櫃,以及自稱玉夫人的婦人。不多不少,剛剛好六個人。
雙眼灰白蓬頭老者,還有那位麻衣中年男子,一身氣息十分強橫。就是張極都沒看出幾分端倪,只能被動的感覺到壓抑。
張極心思一轉,立馬就知道。這兩人,多半就是那兩位築基巔峰強者。因爲只有築基巔峰強者,他纔看不穿其修爲境界。旁邊那兩位美豔婦人,還有青年儒生。張極一眼就看出了他們修爲,是築基中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