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章發晚了,算昨天的。主要是情節連貫,是大章,青蛙又努力修改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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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爺!”
“保護二爺,退!”
“該死,我完全用不出來才氣,也不能正氣加身!”
衆舉人張嘴吟哦,卻是驚愕的停下嘴巴。
他們雖然驚訝、難受,但是行動不停,飛快躥到寶玉的身邊。
與此同時,一杆碩大的狼牙大棒,衝着衆人的頭頂橫掃而過!
噼裡,
啪啦……
隨着鎧甲碎裂的聲音,七八個撲來的黑影橫飛出去。
然而更多的黑影,卻是拉扯着黑幽幽的物體,腳踏甬道四壁激射而來。
他們拉扯的好像是一張空洞的巨大漁網,把整個甬道全部遮攔!
“寶二爺……!!!”
樂陽吟肌肉鼓脹,粗布的衣衫炸成粉碎的布條。
他瘋狂嘶吼,彷彿一頭紅了眼睛暴怒的公牛……
他把鐵面狼牙倒拖在地,噼啪炸出一道金色的火花,讓得甬道內猛然大亮。
在這金色的火花四濺中,衆人看見寶玉強撐身體站了起來,也看見前方順着甬道四壁躍來的人影。
他們還看見——
這七八道人影身着漆黑鎧甲,抓着同樣幽黑的金屬大網!
大網上滿是鋒利鐵刺,還有金屬刺球,只要罩住人體,定然是皮開肉綻、骨斷筋折!
“賈寶玉未死!他乃是大週中興之臣,乃是我等天狗族裔心腹大患,殺!”
漆黑的鎧甲面罩之中,亮起寒冷黃色的恐怖眼瞳。
這些黑甲兵士驀然張開兩個好像蝙蝠的翅膀,毒網鋪展甬道,要把衆人全都籠罩、捆鎖、束緊、勒成碎肉殘渣!
眼看毒網籠罩而來,樂陽吟高吼一聲,就見舉人們護住寶玉。
更外圍的,也同時作勢欲跳。
“好!爾等,護住寶二爺!”
樂陽吟怒吼着,嘶嚎着,鐵面狼牙棒在地上蓄力,猛然劃出一道亮銀圓弧。
恐怖的力氣,還有鐵面狼牙上的鉤刺,把毒網狠狠的釘在地上。
那些黑影鎧甲連着毒網,登時被扯翻摔了一片,露出甬道上方好大的一個空隙……
舉人們同時跳起,帶着寶玉從上面的空隙逃出。
他們要往前方的甬道出口奔去,可是這時候,樂陽吟的腦袋變成碩大青牛,牛眼光芒亮起,登時看清了前面的狀況。
只見前方漆黑的甬道中,每隔十步就有黑甲兵士藏匿;
而在他們的後面,剛進甬道的地方,兵士明顯少了許多……
【要不是李鈺賣弄詩詞,要不是李鈺逼得他們提前出手,我們都要被困在中央,都要死無葬身之地!】
樂陽吟後怕不已,連忙大聲嘶喊道:“這些都是天狗老妖,個個都有兩千多斤的力氣!你們不能正氣加身,護住寶二爺!護住!
我來……開路!”
嘶喊着,樂陽吟橫掃鐵面狼牙,把毒網連着七八個黑影一通砸向西城方向的甬道入口。
那裡密密麻麻的,還有數十個黑甲兵士擋路,鎧甲森森,長刀喂毒!
可是如此防守森嚴,樂陽吟卻像是莽牛一頭,兇猛的衝擊過去……
“吟哥兒,不要衝動!”
寶玉忍痛呼道。
他想上前,奈何血流不止,傷口的毒素,也讓他疲軟無力。
樂陽吟傲然笑道:“二爺,不知道他們用了什麼法門,你們都不能正氣加身……
二爺,今個,卻是我樂陽吟的用武之地呢!”
說罷,樂陽吟弩起胳膊肌肉,發出牛吼一道,把毒網連着七八個黑甲兵士,一起砸向了西城的方向……
“黑鐵毒網,再上!”
一聲陰森音響傳來,擋路的數十個黑甲兵士裡,又是奔來十餘人。
他們拖着黑鐵毒網,朝着樂陽吟,也朝着寶玉等人籠罩而來!
樂陽吟哈哈大笑,鐵面狼牙再次暴砸,鋒利的鉤刺,恰好勾住了毒網。
然而這一次,足有二十多個黑甲兵士抵抗於他,硬是把他拖拽而走……
擋住西城甬道入口的黑甲兵士也疾奔而來,長刀如同冷電,衝着寶玉等人直劈而下!
“護住寶二爺!”
趙貴寧怒吼一聲,衆舉人紛紛刺出利劍流雲。
只在一個瞬間,最前面的黑甲兵士就被穿透了鎧甲、身體。
他們愕然的瞪圓了雙眼,卻是戾笑一聲,合身衝撞而來。
嘭!
趙貴寧和百里鳴首當其衝,被巨大的力道撞擊得吐血倒飛。
而在後面,卻有更多的黑甲兵士撲擊過來……
這些黑甲兵士獰聲冷笑道:“他們手持流雲劍中的精品,足可破了我等鎧甲,他們不能正氣加身,用力氣,強壓!”
“爾等敢死,我等就不敢嗎!”
衆舉人分了十人護住寶玉,利劍徑直刺出,要以傷換傷,以命奪命!
“不……!!!”
寶玉眉眼崩裂,驀然噴出大口黑血,硬是掙脫十名舉人的保護,劍鋒劃出圓月冷弧。
最前方的五六個黑甲兵士頭顱飛天,血刷甬道之頂,長刀也失去了力道。
可是他們的身體,仍然撞飛了十幾個舉人,骨碎聲不絕於耳!
用出了這一刀,寶玉的臉頰、肩膀瞬間飈射大量血泉,讓他氣若游絲、面如金紙,再也用不出半點力氣……
“寶二爺!”
趙貴寧和百里鳴瘋狂撲上,分別卡住了寶玉的左右兩臂,怒吼道:“以傷換傷,以命奪命!衝出去,把二爺給送出去!”
“諾!”
衆舉人齊聲呼喝。
他們的前面還有三十多個黑甲兵士,所幸三張黑鐵毒網都被樂陽吟牽制,有了空隙可以衝出。
可是此時,一張黑鐵毒網掙脫了樂陽吟的牽制,向着他們籠罩而來……
“你們,都當我樂陽吟死了嗎?”
樂陽吟猙獰悶吼。
他渾身都是散碎的爛肉,猛然丟掉鐵面狼牙,用肉掌,抓住了想要脫離的黑鐵毒網。
可是沒了鐵面狼牙,另外兩張黑鐵毒網,就是緊緊的,把他的肉/體包裹在內……
毒刺,深入了肌肉;
金屬刺球,更是碾碎了骨骼!
然而,樂陽吟狂笑一聲,驀然變成三丈多高的壯碩青牛,撒開蹄子直衝過來。
“走!帶寶二爺走!”
樂陽吟不再防禦,硬是用牛皮承受黑甲兵士的長刀,用牛角挑開黑甲兵士的身體,牛角左搖右擺,挑出了一條康莊大道!
可是……
噗嗤,噗嗤……
無數把長刀插進樂陽吟的體內,好像紮在了衆人的心底!
舉人們哭着,喊着,架着寶玉往外奔跑。
他們顧不得樂陽吟,因爲在他們的前方,還有一些硬是撲來的黑甲兵士。
幸好這些黑甲兵士雖然力氣很大,鎧甲卻擋不住他們的流雲利劍,在十幾人被撞得噴血倒飛之後,終於看見了陽光……
剛出甬道,頓時渾身輕快。
趙貴寧等人轉身大笑,正氣加持,把追出來的鐵甲兵士斬成碎片。
可是這時候,樂陽吟狂笑的聲音傳來,好像如釋重負,戾笑騰空!
“二爺說得對,我樂陽吟,有用吶………….”
一個‘有用’,讓得寶玉淚流滿面;
一個‘有用’,讓得趙貴寧等舉人們痛哭出聲。
“殺!”
寶玉虛弱着,發出,極爲森冷的低鳴。
頓時,趙貴寧等人吟哦出口,漫天光華四射,卻在進入甬道的那一刻,變成了無聲無息的風波……
“賈寶玉,你等的吟哦,沒用!”
甬道內傳來清冷喝聲,一個壯碩的黑影,黃眼好像蛇的冷瞳,盯着外界陽光中的寶玉等人。
他輕聲說道:“賈寶玉,真是老天幫你,明明我們設下了天狗絕靈大陣,已成必殺之局,卻被一個想要賣弄的舉人,擾亂了我等謀算……
不過,你放心。你已經在我等天狗族裔的必殺之列,早晚逃不過必死之局!”
寶玉氣若游絲,卻強撐站了起來,肩膀、臉頰涌出略帶黑色的血。
他壓抑心中顫抖,放平了聲音道:“你們放了吟哥兒,我保你們安然離去。”
“哈哈哈哈!”
那人突然大笑,譏諷道:“賈寶玉,你,哈哈太好笑了,不過是個妖族奴僕而已,你,你竟然說保我們安然離去?
這裡可是東西兩城的甬道,平日少有人來,守城的兵士也在四面城牆……
我等要走,你拿什麼阻攔?
賈寶玉,你等着吧,我等,早晚要殺了你,鑄就天狗族裔中的,蓋世功勳!”
“呸!二爺吉人自有天佑,爾等雞鳴狗盜之徒,也能害死二爺?”
百里鳴冷哼了一聲,對着甬道上方的城牆一指。
“諸位,準備吟哦,他們不放吟哥兒,咱們就把城牆打碎,讓他們和吟哥兒埋在一起,陪葬!”
“中都城的城牆呢,你們打碎的時間,夠我們撤離了。”
那人低笑了一聲,黑甲兵士就往甬道的黑暗中隱沒。
臨消失前,那人緩緩倒轉刀鋒,衝癱倒在地的樂陽吟,緩緩紮下。
而且他豎刀的地方,正是樂陽吟的青牛心口……
一寸,
兩寸,
三寸……
猛然直沒至柄,又是飛快拔出,帶起一溜耀眼殷紅!
“不!”
寶玉怒吼出聲,要往甬道奔去。
可是他被趙貴寧和百里鳴死死擋住,不敢讓他進入那安置了天狗絕靈陣的,催命甬道……
…
“查,給本千戶死查到底!”
賈璉已經瘋了,拳打腳踢,四周炸起一片煙塵。
他的小校湊過來道:“千戶,這查案的事不是咱們的職責,會被刑部告狀的。”
“隨便他們告!竟然有天狗妖族混入天都,竟然敢暗殺寶哥兒,就算掘地三尺,也給本千戶查個清楚!
他們,一個都不能活!”
賈璉把千戶令牌往地上一摔,就去看望寶玉。
他看見寶玉臉上的刀傷,看見寶玉肩胛上還留着的箭矢,心疼得齜牙咧嘴,恨不得怒火燒了中都!
“寶哥兒,你忍着點。”
他給寶玉敷藥,又用刀尖挑出來箭矢。
他的手掌都在顫抖,因爲他發現——
寶玉的臉色沒有半點變化。
好像透骨的傷口不痛,又好像,已然痛到了麻木……
“寶哥兒,沒事的,舉人們最多重傷,沒死人。”
“寶哥兒,樂陽吟……他被貫穿心臟之前,已經死了。”
“你放心,天狗妖族的人躲不掉的,最多三天,三天就能把他們挖出來,哥哥一定讓你親手報仇!”
報仇?
寶玉終於擡起眼瞼,四周的舉人們,哀痛的眼眸也冰冷如雪。
然而在下一刻,寶玉突然嘆了口氣,苦澀道:“報仇?是啊,是該報仇。可是……”
他低下頭,**樂陽吟逐漸變成人形的身體。
這個看似憨厚,實則精明的大牛,從來都是不顯山不漏水的。就好像樂陽吟說的一樣,他要給自己處理不上臺面的事情呢,不能顯了鋒芒。
可如今,樂陽吟真個能耐,出了大臉,救了他的命;
可如今,樂陽吟自己的命,又在,哪裡?
他看見樂陽吟的臉色痛苦扭曲,厚厚的嘴角卻輕輕挑起,好像在笑……
“你笑什麼呢?”
寶玉顫抖着嘴脣,哽咽道:“你,你這樣死了,讓我怎麼和申哥兒交待?你……”
寶玉哽咽失聲。
這時有人疾奔而來,湊在賈璉的耳邊說了一陣。
賈璉猛然攥緊佩刀,冷笑道:“寶哥兒,查到了,果然是天狗妖族!”
“殺!”
寶玉驀然轉身……
…
一個小院,黯淡的夜色下,卻是火光熊熊。
裡面的建築全部嗵塌,院內佈滿火箭,根根直沒入土。
小院裡橫七豎八躺着好些個黑甲兵士,還有寶玉熟悉的那人,黃眼在火光中映照怒芒。
“很好啊,看來我們天狗一族的據點,早就被你們大周監控住了,不然怎麼這麼快的發現我等?賈寶玉!”
那人猛然大喝一聲,盯着寶玉火光中毫無表情的臉,冷笑道:“很好,你很好,但是我等天狗族裔,絕對不會放過大周的英傑,你死定了,絕對死定了!”
“是你死定了。”
寶玉面無表情,輕輕的道:“活捉。”
“休想!”
那人驀然倒轉長刀,刀光閃過,一顆頭顱,被血泉噴上高空…...
寶玉神色微變,帶着舉人們緩緩轉身。
但是在離開的時候,他輕輕的說了一句話語……
“鏈哥兒,繼續查,天狗妖族怎麼進來的?我要所有牽扯的人,我要……斬盡殺絕。”
斬盡殺絕?
賈璉有點膽怯,身邊的小校,更是嚇得臉色發白。
“千戶大人,不可啊,咱們已經越了權……”
“那就再越一次!”
賈璉一摔頭盔,怒道:“寶哥兒纔是我們府上的中興之主,他要做什麼,老子就算不當這個千戶,做了如何?”
…
沒錯,做了如何?就在第二天,這後果就出來了——
賈璉被奪官下獄。
關押他的牢房,恰好就在放置樂陽吟屍體的刑部大牢。
寶玉也在,沒有對賈璉說半句抱歉的話。
如果該說對不起,那麼旁邊的這人,他哪怕說一千次,一萬次,那都完全不夠……
“二爺,”
樂陽申哭幹了眼,低聲問道:“您給哥哥的二胡呢?”
“我帶來了。”
寶玉拿出二胡,**了一下二胡雖然破舊,卻被摩挲光滑的表面,這才遞給了申哥兒。
申哥兒接過二胡,慢慢的拉了起來。
這是一首哀憐纏綿的曲子——
寶玉第一次知道,原來討厭二胡的申哥兒,竟然有使用二胡的本事?
樂陽申一邊拉着曲子,一邊低聲道:“二爺,哥哥從小就喜歡二胡,我不喜歡,還砸了他好不容易偷來的二胡。那時候他第一次打了我,說什麼都能砸,就是這二胡不能砸呢。”
“爲什麼?”
寶玉忍不住問道。
“我當時也是這樣問的。”
樂陽申停下拉動的手掌,慘笑道:“他說——因爲二胡只有兩根弦,
相依,
爲命!”
說罷,樂陽申猛然把二胡砸向牢房的牆壁……
噼啪!
琴絃崩斷,碎木四濺!
他顧不得被琴絃劃破的手掌,對着樂陽吟的屍體咬牙切齒。
“混賬東西,你丟下我走了,還說什麼相依爲命?
滾滾滾,你給我好好的滾下九泉快活去!我樂陽申不再是相依爲命,這二胡,老子砸了給你!”
“好好的去死,在九泉之下別記掛老子,老子有二爺,有好些同窗,快活着呢,快活着呢……”
樂陽申一邊罵,一邊流出了眼淚,使勁擦,卻怎麼也擦不乾淨。
寶玉伸出手,摁住樂陽申的肩膀,張了張嘴,卻是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
問心宮上,白雲裹挾風霜。雪千裳剛剛踏上問心宮的平臺,就看向中都城的方向。
她的眼眸如同星河星海,瞬間看遍中都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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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玩回來的笑容,也瞬間變得呆滯一片…..
“誰敢暗殺賈寶玉?”
她驚聲說了一句,頓時引來茶盞落地的聲響。
上空問心臺上讀着兵書,飲着茶水的六郎,眉眼一陣抖動,吟哦中飄然落地。
他對雪千裳行禮過後,頭也不回,徑直飄往中都城去了……
“你去了,何用?”
雪千裳輕聲問道。
“無用,只是該去看看。”
六郎的聲音一貫平靜。
他已經斬斷了兩儀中的惡念,無躁無怒,只是覺得該去看,那就去了而已。
可是在那中都城內,金鑾寶殿中,帝王的怒火,已經燃遍了九霄,讓得中都城的上空,萬里無雲!
“真的是天狗一族嗎?”
水英光煞氣滿臉,冷聲喝問。
甄公公斥退所有的宮女、內監官,回稟道:“稟告陛下,刑部已經結案,那諸多證據,確實都指向了天狗一族。
不過,遞交證據的是千戶賈璉,由於越權大搜全城,又毀掉一個監視中的地狼駐地,被刑部通告兵部,削官下獄。”
“傳朕旨意,免了賈璉的罪責,另外加一個雲騎尉的封號。但是暗殺寶哥兒的,真的是天狗一族?”
“或許是,也或許不是,然而,就算不是天狗一族,犯下此案的人,也沒留下半點證據。”
“刑部查不到,你呢?”
“這……”
進士以上,不能插手啊……甄公公想說這麼一句話,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下了。
他低頭道:“老奴查到了,那陣法是天狗絕靈陣,足以壓制進士以下的寶哥兒等人,但是在黑甲兵士的身上,老奴聞到了法道儒家的氣息。”
嘭!
一聲大響,龍案爆碎。
水英光勃然怒道:“查,給朕查個水落石出,不管是誰,死!”
“可是,查誰?法道八大家,都有天狗一族的絕靈陣法。”
聞言,水英光氣得渾身發抖,卻也只能頹然坐下。
“罷了,此事,作罷……”
…
卻說寶玉想安慰樂陽申,但是張不開嘴,也不知道怎麼安慰。
他想說給樂陽吟報仇,但是動手的黑甲兵士全都死絕,更大的後臺,卻是大周東境的天狗一族。
如果他有足夠的力量,他不介意滅絕天狗一族,然而……
天狗一族大能如雨,他如今說了這些,也不過徒惹人笑。
以他現在的實力,說出來,他自己都不相信……
正沉默中,外面有人稟告:“寶二爺,這,您說過誰都不見,賈府的主子們都擋了,可是這一個人說,您一定會見他。”
“誰?”
“他說他叫六郎。”
寶玉看了一眼樂陽申,想了一下,吩咐道:“讓他進來吧。”
沒過多久,六郎緩步走進,已然變了太多。
寶玉看見六郎風輕雲淡,對他笑意溫和,似乎在六郎的身上,已經不存在半點戾氣。
也看見六郎一邊的袖口空蕩,沒了手掌……
剛見寶玉,六郎就行跪拜之禮,輕聲道:“爺,還請帶六郎,看看那些屍體爲好。”
“爲何?”
寶玉連忙扶他起來。
六郎淡然笑了,摳出自己的左眼,竟然是以假亂真的一顆假眼。
他淡淡的道:“爺,可知雷七的第二個瞳中人,到底怎麼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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