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鳶翻遍葉小川的全身,就差將他的內褲扒下來,後來考慮到男女有別,便就此做罷。
見葉小川美滋滋的啃着朱果,她嘴角在流着口水,然後毫不客氣的將葉小川吃了一半的朱果給搶來了,張口就吃。
葉小川大怒,道:“你這個人怎麼這個樣子?你是不是個女人?能不能講點衛生?上面都是我的口水牙印,你也吃的下?”
百里鳶吃的倒是坦坦蕩蕩,道:“這有什麼?在東海的時候,我經常生吃八爪魚,有機會去東海,我抓一條最大的八爪魚給你吃,味道可好了。”
葉小川做乾嘔狀,生吃八爪魚?真是見了鬼了。
吃了半枚朱果,這三五天都不用吃東西都不會覺得飢餓,葉小川懶得理會這個不講衛生的漂亮仙子,打着哈欠,道:“你看着點竹筏,別撞船了,我先睡一會兒。”
他還沒有睡着,一艘花船緩緩靠近,只聽的船上絲竹淫靡之音響起,不時能聽到年輕女子的嬌笑。
葉小川睡意全無,立刻來了精神,站起來伸着脖子往花船裡看,立刻就看到四個沒穿衣服的小娘子,正在那淫靡之音下扭動着蛇一般的腰肢在跳舞。
船艙裡的燈火很明亮,看的十分的清楚,一絲不掛的小娘子白若凝脂的肌膚,胸膛,大長腿,都一覽無遺。
那舞蹈是激發人內心慾望的,四個小娘子光屁股扭着扭着,然後就兩兩纏在一起,相互摸索。
葉小川年少氣盛,血氣方剛,又是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土鱉,哪裡經受的住如此香豔的場面,頓時鬧了一個大紅臉,心神盪漾,感覺鼻尖溫熱,原來是流了鼻血。
忽然,只覺得耳朵傳來鑽心的疼痛。然後被人一腳踹進了滾滾江水中。
百里鳶叫道:“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又流鼻血了!讓你在水裡降降火!”
在西風城碼頭的時候,葉小川看到花船上穿着透明薄紗的小娘子就流過一次鼻血,這已經是被百里鳶抓住的第二次了。
葉小川雙手趴在竹筏上,大半個身子浸泡在揚子江裡,狡辯道:“這是剛纔的朱果靈氣太盛,將鼻血衝出來了的,對,一定是朱果靈氣太強的緣故,不怪我!”
黑暗中,不遠處的江面上有一艘雙桅大船,也在緩緩的順流而下,只是在船頭與船尾,各點着一盞燈籠,讓過往的船隻避開。
蒙着粉紅色面紗的楊靈兒,與婢女雙兒,站在甲板上將葉小川流鼻血、被百里鳶踹下竹筏的經過看的是清清楚楚。
那個看樣子是有十一二歲上下的婢女雙兒,捂着小嘴巴在咯咯的笑着,好半天憋出了一句:“沒出息的小色鬼!”
楊靈兒沒有笑,但眼中卻閃過了一絲戲謔的笑意,她輕輕的搖着頭,似乎沒想到蒼雲門竟然會有這麼一個道心不堅定的弟子。
不過,楊靈兒有些意外,蒼雲門葉小川的名諱,她從未在人世間聽到過,看年紀也就是十五六歲的少年郎。百里鳶眼高於頂,十年來在人間向來是獨來獨往,自己會和這個葉小川結伴同行呢?
“他與百里鳶是什麼關係?”
楊靈兒不認爲以百里鳶的身份,會結交一個蒼雲門不入流的弟子,而且還是男弟子,這種流言蜚語是正道弟子最忌諱的。
可是,她瞧的出,百里鳶與這個葉小川關係很不一般。
“難道是她弟弟?也不太可能,一個姓葉,一個姓百里……”
“今天下午送給師父的飛羽傳書,詢問葉小川的身世背景,飛羽應該快回來了吧。”
楊靈兒對眼前這兩個人很是好奇,所以下午離開之後,就用縹緲閣獨有的飛羽神鳥傳訊給師門,打探葉小川的來歷。
她雖說是縹緲閣聖女,但自小一直生活在縹緲峰上,女子的八卦心卻從不缺少,她很想知道百里鳶與葉小川到底是什麼關係,這讓她感覺比較興奮。
這時,旁邊的婢女雙兒掩着嘴巴,笑道:“小姐,你瞧那個葉小川好搞笑哦,被百里鳶踹到了江裡,他還真是沒出息啊,看到不穿衣服的女人就流鼻血,好猥瑣!”
楊靈兒伸手拍了拍雙兒的後腦勺,道:“你個姑娘家家,以後少說這種話兒,有失身份。”
雙兒吐了吐舌頭,很是可愛。但大眼珠子卻是在滴溜溜的亂轉,顯然並未將楊靈兒的話放在心上。
忽然,黑暗的蒼穹上,從西面飛來了一隻飛禽,那飛禽體型並不算大,就像海東青,尖喙利爪,張開翅膀大約只有兩三尺,渾身羽毛全是黑色,但是腦袋頂部卻有一個紅色的斑點。
這隻飛禽啼叫了一聲,如利劍一般從蒼穹上直衝而下,但甲板上的楊靈兒與婢女雙兒,都沒有絲毫意外。
那隻鳥兒即將衝到大船甲板上時,忽然速度急速變慢,撲打了幾下翅膀之後,穩穩的落在了楊靈兒粉紅色的香肩上。
雙兒伸手將那隻怪鳥從楊靈兒的肩膀上抱下,原來鳥爪上繫着一根小小的竹筒,雙兒擰開竹筒之後,從裡面抽出了一張細長的絹帛。
她笑嘻嘻的道:“是飄渺峰傳來的消息,好快呀。”
楊靈兒拿過絹帛,一點點的捋開,上面什麼字也沒有,楊靈兒絲毫不覺得意外,而是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瓷瓶,從小瓷瓶裡滴出一滴紅色的液體在絹帛上。
那一小滴紅色的液體,就像是打開寶庫的鑰匙,原本空白的絹帛上,立刻隱現出幾行很小的紅字。
“葉小川,未滿十六歲,蒼雲門清風道人門下,蒼雲大試第三名,可催動北斗誅神,手中仙劍威力亦是不同尋常,小心之。”
大約只過了兩三個呼吸,整張絹帛忽然自燃起來,瞬間燒成了灰燼。
楊靈兒的柳眉皺了皺,再一次的擡頭看向竹筏,只見那個在水中的葉小川此刻已經爬到了竹筏上,正在和百里鳶鬥嘴,爭辯他並非是看了光屁股的女人才流鼻血的,而是朱果的靈力太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