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神與他三位老婆的水晶棺,早已經被重新蓋上,一羣人對着水晶棺作揖行禮之後,便開始陸續離開木神陵寢地宮。
和來時一樣,百多位修女在前後左右的護送,免得這些人間修真者有不老實的,乘機鑽入其他墓道里。
來的時候,這些人對木神陵寢充滿了期待。
走的時候,卻有些意興闌珊。
不過,這一段境遇,是別人可遇不可求的。
以後回到中土,可有的吹了。
自己親眼見過木神與他的三位紅顏知己,單憑這一點,就足夠自己吹噓一輩子的。
都離開了,可八卦玉臺上還有幾個人。
分別是少司命女娥,小公主女玊,壞女人南宮蝠,葉小川,雲乞幽。
以及六位天女司的修女。
葉小川在拉扯着女娥。
先前被自己前世木小山的勁爆畫面給吸引了,與木神遺體告別時,這纔想起來青銅棺上掛着的那三十六枚青銅牌。
他認爲,那就是女媧娘娘傳下來的黃龍玉簡中所提到的蘊含洪荒三十六戰神力量的青銅牌。
奈何女娥是一個鐵石心腸外加小肚雞腸的女子,葉小川好話說盡,女娥就是不鬆口。
她道:“你想要青銅牌,可以啊,你得告訴我這青銅牌到底是什麼來歷。”
葉小川心中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就算自己得不到那些青銅牌,也不能曝光青銅牌的秘密。
如果是天女國所得,葉小川並不擔心,可是,天女國未必能守護的了青銅牌。
一旦讓青銅牌的秘密流傳於世,道門,佛門,魔門……肯定都想要這些青銅牌,也許會改變人間的格局也說不定。
葉小川不能冒這個險。
女娥道:“既然你不肯說,那就算了,他們已經走遠了,我們也離開吧。”
葉小川瞥着嘴巴,牽着雲乞幽的手,準備走下八卦玉臺。
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從木小山的棺槨被開啓之後,雲乞幽就一直拉着葉小川的手。似乎只有將葉小川抓在手中,她纔有安全感。
就像棺材裡的那個怨女,抓着木小山的蛋蛋是一個道理。
忽然,南宮蝠道:“請再稍等一會兒,你們難道都不想知道天心的秘密嗎?”
女娥道:“南宮蝠,你解開謎團?”
南宮蝠緩緩的道:“不錯,天心的秘密,我已經解開。”
女娥的表情有些凝重,對身邊的六位天女司修女道:“你們出去守住通道,不許任何人進入。”
那六位修女點點頭,立刻走向通道大門。
這六位修女年紀都不小,應該都是天女司中的高高高高手,有她們六位守護,一隻蒼蠅也不可能飛進來的。
很快,偌大的木神陵寢地宮裡,就剩下女氏姐妹,葉雲賢伉儷,以及南宮蝠。
女娥道:“天心之謎關係到七世怨侶,葉公子與雲仙子乃是當事人,並不是外人,你可以說了。”
南宮蝠道:“少司命,你可別忘記幾個時辰前,你答應過我的事情。”
女娥道:“你放心,你解開天心之謎,我放你自由,這是我對你的承諾,我從不食言而肥。”
南宮蝠點頭,道:“所有的秘密,所有的天機,其實都刻在了木神陵寢內外兩塊石碑上。一塊就是眼前的石碑,另外一塊則是山谷裡的石碑。
我心中一直覺得很奇怪,靈臺方寸,斜月三星,真的只是指“尋心”二字的字謎嗎?直到剛纔,我想明白了其中的奧秘,這兩句話不僅僅是字謎,還有另外一層意思。
其實天心的秘密,就在我們眼前擺着,我們都將秘密想的過於複雜了。比如靈臺二字,所指的就是我們現在所站的玉臺。
至於方寸二字就更好理解了,人生前縱然擁有疆土萬里,死後所眠,也不過是方寸之地。所以方寸二字,指的便是玉臺上的這些棺槨。
靈臺方寸,斜月三星,爲尋心二字,尋心所在,便是在玉臺上的棺槨。”
“有點道理。”
葉小川默默點頭,道:“那斜月三星又做何解釋?”
南宮蝠道:“靈臺方寸所指的是尋心的地點,斜月三星則是尋心的方式方法。這一點我等會兒再給你們解釋。
咱們先來說說眼前這塊石碑,山谷內的石碑點名了尋心,眼前的石碑提到了天心,所以尋心尋的便是天心。天心所失,輪迴起始,天心歸位,輪迴終結。起始終結,終結起始。首尾相連,視爲輪迴。
這幾句話想表達是兩個意思,其一,天心便是輪迴。其二,首尾互相連,起始亦是終。在輪迴法則中,只有圓形是永恆天道,只有圓形纔會輪迴不止。所以,在道家中,代表無上天道的是太極圖,它是一個圓形,黑白雙魚首尾相連,生生不息。
天心就是輪迴,就是太極,太極中的陰陽雙魚本是首尾相連,但是卻遺失了,陽魚爲男,是七世怨侶的男性。陰魚爲女,是七世怨侶的女性。當陰陽雙魚被拆分之後,七世怨侶的輪迴就開始了。
唯一破解的方法,就是陰陽雙魚再度合併,形成一個完整的輪迴圓形太極。
當年木神前輩雖然看似終止了七世怨侶的博弈,但是天心雙魚已經分開,七世怨侶的詛咒已經開始了,這一點木神很清楚,所以石碑上關於七世怨侶的第一句便是,七世怨侶,八世輪迴。葉公子與雲仙子並非是第七世,而是第八世。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木神的預料之中。
三千多年前,我天女國祖先少司命女娃與叛軍首領阿麗莎,都曾前後解開過這個謎團,她們都以爲自己是第八世的真命天女,但她們都不是。
阿麗莎在臨死前曾經說過一句話,說明當時她已經參悟了七世怨侶的所有秘密。”
葉小川急道:“她說了什麼?”
南宮蝠看向了少司命,她不確定女娥想不想葉小川與雲乞幽知道當年阿麗莎的一些秘密。
女娥哼了一聲,道:“阿麗莎乃是天女國曆史上最大的妖女,她臨終時所言,多是瘋狂之語,不足爲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