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關少琴確實是一位做生意的高手。
她這輩子,從沒有做過任何一件賠本的買賣。
可惜啊,這一次,她或許失算了。
因爲崑崙仙境是一個巨大的轉折點。現在人間各派並不知道崑崙仙境與女兒國的存在,一旦趙無極與三千天女從空虛洞府裡出來,或者鳳儀破解了祖山發現的出入口法陣封印,那麼人間將會在第一時間得到
這個消息。
崑崙仙境的出世,將會改變了整個人間的格局。
葉小川忽然又對着自己的臉頰抽了幾巴掌。
他感覺自己好傻啊,祖山內的所有天女,神女與人間修真者,都跑去看鳳儀破解出入口的法陣,方圓十里都看不到一個人影。
在這種情況下,葉小川竟然傻傻的與雲師姐琴簫和鳴!
夜深人靜,如此良辰美景,孤男寡女本該嘿嘿哈嘿的,結果兩個人都沉寂在琴簫和鳴的美妙感覺中不可自拔。
其實他們兩個早就郎有情,妾有意。
葉小川從十五年前就開始幻想着自己有朝一日與雲師姐嘿嘿哈嘿,破了自己的童子之身。
雲乞幽在發生了許多事情之後,也有做好了付出一切的心理準備,她已經決定,在解開心竅封印前,與葉小川完成周公之禮。
今晚本該是他們二人共赴巫山煙雨的最佳時間,卻錯失良機。
看到葉小川在狂扇自己的嘴巴子,雲乞幽很是奇怪,道:“小川,你怎麼了?不會真讓小七說中了,你有自殘的癖好!”
葉小川鬱悶的道:“我不是在殘,我是在自我反省!”
雲乞幽道:“你反省什麼?”葉小川道:“小幽,你說昨晚這荒山野嶺,一個閒雜人等也沒有,咱們兩個怎麼傻乎乎的坐在船上彈了半宿的琴,吹了半宿的簫啊,咱們都是成年人,也交往了好幾年了,
是該將咱們的愛情昇華一下。今晚多好的機會啊,結果耽誤了半宿,現在天都快亮了。”
雲乞幽沒想到葉小川竟然是在反省這事兒,她愕然之餘,白皙的臉頰瞬間就紅了。
她呸了一聲。
轉念一想,今晚確實是一個好機會啊。
自己這幾天不就是在琢磨這事嗎?怎麼就給忘記了呢?
雲乞幽的姿色與氣質,乃是當世一絕,能勝過她的,只有人魚公主瑤光姑娘。
此刻雲乞幽紅着臉,似怒似羞的模樣,看的葉小川的心跳加速,血脈噴張。
男人嘛,總是在快天亮時候血脈最爲膨脹。
看了看周圍,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
於是葉小川就收起玉簫,拉着雲乞幽,朝船艙裡鑽。
雲乞幽驚叫道:“你,你幹什麼!”
葉小川道:“反正周圍也沒人,有句話怎麼說來着,亡羊補牢,尤爲晚已。咱們現在就把事情給辦了,破了雙月同天的詛咒,也順便破了楊奉仙抓木小山蛋蛋的詛咒!”
葉小川將雲乞幽放在船艙裡的錦被木牀上。
雲乞幽臉色通紅,嗔道:“天都快亮了,你還想作怪?”
葉小川道:“我估計鳳儀已經將出入口破的七七八八了,再不作怪就來不及啦!”
雲乞幽又呸了一聲,道:“小川,你我這一生,註定夫妻一體,你何必急於一時啊,等回到蒼雲,我自會與你行夫妻之禮。”
葉小川沒想到雲乞幽會說出這番話,這是雲乞幽第二次明確的表示她會和葉小川上牀,第一次是反攻天界時,在時空通道里。
葉小川心中歡喜至極,心想自己三十多年都忍了,也不在乎這一兩天。
不過,既然已經將美麗的雲師姐抱進船艙,不幹點壞事,那肯定是不行的。
他道:“這可是你說的,等回到蒼雲,我就讓師父去沅水小築提親,你得給靜水師伯守孝十年,咱先不成親,先把親定了,就不算野鴛鴦的露水媾和。”
雲乞幽毫不客氣的在葉小川的後腦勺輕輕拍打了一下,道:“你就會胡說八道,什麼叫露水媾和?”葉小川嘿嘿一笑,道:“小幽,你還記不記得當年在黑森林,你說過,每天親我一下,今晚咱們的周公之禮是行不了了,咱們可以將這幾年你欠我的吻都合算一下,算是提
前給洞房花燭夜做的預演。”
雲乞幽的臉頰更紅了,但她竟然沒有拒絕,忽然輕輕的閉上了眼睛,意思很明顯,她不反對這種預演。
葉小川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張絕世容顏,急速的心跳反而慢了下來。
他慢慢的伸手,手指在雲乞幽的臉頰上輕輕的掠過。
雲乞幽似乎觸電一般,身子忽然變的僵硬起來。
但是,在葉小川的脣,與她的脣貼合在一起的時候,她僵硬如岩石一般的身體,又漸漸的軟化了下來,似乎是本能的擁抱住了這個讓她心醉十數年的男子。
兩個人的親嘴兒經驗都不豐富,談了三四年的戀愛,真正像熱戀中的男女那樣親熱的次數不超過三四次,而且每一次都是點到即止。
隨着年紀的變化,心智的變化,二人都褪去了少年的羞澀,在男女之情上漸漸的成熟。
從生疏的淺嘗及止,到二人陷入瘋狂,只用了不到半盞茶的時間。
都是正常的人,還都是血氣方剛的人。
如果前一刻,二人還覺得回到蒼雲之後再辦事。
現在,他們都將這個念頭拋到了九霄雲外。
這就是人類。
有多少姑娘,其實最初只想要一個吻,結果卻在不知不覺中,演變成了炮火瀰漫的戰場。
不是女人忘記了自己的初衷,而是情感上的爆發,與生理上的需求,會讓人迷失自我。
當然,男人也一樣。
這是生靈與生俱來的衝動,也是最完美的藝術。
現在,葉小川與雲乞幽就在進行着一場偉大的藝術創作。
這是脣與脣的交流,脣與頸的交流,脣與耳的交流,脣與鼻的交流,脣與眼的交流。
這是靈魂與靈魂的碰撞。
兩個相愛多年的人,兩個沉寂多年情感的人,一朝宣泄,會比想象中更加的澎湃與瘋狂。
葉小川是雛,可他對女子的身體構造並不陌生。
少年時在揚子江上漂泊,見過那些花船上沒穿衣服跳舞的妓子。
在北疆,他給昏迷的完顏無淚換衣裳時,曾經研究過完顏無淚每一處的構造。
這些年被他吃過豆腐的漂亮仙子不計其數。再加上研究過許多本春宮書。
他覺得自己是一個最懂女人的雛。
現在他覺得,自己的想法是錯的。
吃豆腐揩油,與情感宣泄時的水到渠成,是不可同日而語的。兩個人都早已經做好了心理與身理的準備,一切都顯得很和諧,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