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小池妹妹的幫忙,這效率果然降低許多,葉小川是正道弟子的身份,不能越過中軸線前往北面,只能憑藉着大嗓子招呼有錢沒地方花的魔教傻瓜來下注。
來的人開始不是很多,就七八個,一個人只下注不到百兩,這讓葉小川心中很無奈。
楊十九更無奈,因爲她現在變成了帳房先生,拿着筆紙在幫助貪財的師兄登記那些魔教弟子下注的金額,每一個下注的魔教弟子,都會有一張票據,這是事後兌換銀子的唯一憑證,認票不認人。
葉小川在唉聲嘆氣,失去了唯一能隨意穿梭正道與魔教陣營的小池妹妹,這生意估計是做不長了。
楊十九勸他不要再想這些,還是好好修煉,求得長生,這纔是蒼雲門弟子該乾的。
葉小川看了看收來是幾百兩銀子的押注,點頭道:“看來這一場確實是沒搞頭了。”
說話間,對面魔教弟子中,忽然走出了一個人,來到了中軸線邊緣,葉小川擡頭一看,臉色一變,來者不是別人,而是蒙着面紗的天問。
葉小川皺眉道:“是你啊,好久不見!”
天問看了看葉小川,又看了看一旁有些難爲情的楊十九,道:“你膽子很大,竟然敢向聖教弟子收取賭注。”
葉小川咧嘴一笑,道:“我這個人,人品不怎麼樣,但賭品絕對一流,昨天我收了你們魔教弟子的押注,賠的傾家蕩產,我一個銅板也沒有欠,只要你們敢押注,我就敢收。天問姑娘,你我也算是有兩面之緣的舊相識,雖然兩次見面咱們都打的不可開交,但確實是沒有分出勝負,不如咱們在這賭局上一較高下,如何?”
天問面紗晃動了幾下,從懷中拿出一個錢袋子丟給了葉小川,道:“我壓沙慶川。”
葉小川接過錢袋子,將裡面的銀子銀票都倒了出來,碎銀子三十五兩,外加七十三枚銅錢,還有兩張銀票,一個面值是五百兩,一個面值是一百兩。
葉小川清點了一下,對楊十九道:“給她開具票據吧,一共六百三十五兩又七十三文。”
楊十九通過剛纔葉小川與這個蒙着黑紗女子的對話,已然得知這個女子名曰天問,她臉色一凝,雖然進入修真界的時間不是很長,但六怪人之一瞳怪人天問姑娘的大名,她還是常聽蒼雲師兄師姐提起的。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具了天問押注的票據,葉小川撕下票據,戳上手印丟給了天問。
他笑道:“天問,如果輸的傾家蕩產,可不要哭啊!”
天問擡頭看了一下已經走上擂臺的杜純,道:“杜純,蒼雲門正陽峰首座長老李飛羽的弟子,入門三十四年零七個月,在這一次蒼雲門十個參與鬥法的弟子中,她入門的時間是最早的,比古劍池還早三年,她的根基不錯,但在陰陽乾坤道上的造詣,別說古劍池了,估計還不及雲乞幽,沙慶川乃我聖教這一代出類拔萃的精英弟子,深得玄迦宗主真傳,手中的法寶追魂奪魄索,亦是我聖教不可多得的寶物,這一局你那位杜純師姐想要取勝,很難,機會不大。”
她分析和先前百里鳶的分析差不多,但葉小川絲毫不以爲意,道:“既然你覺得沙慶川贏定了,那就多叫幾個魔教弟子過來押注唄。”
不必天問說話,旁邊早有魔教弟子甩出銀票,有天問剛纔的分析,這些魔教弟子膽子也就大了許多,何況天問也下注了,自己跟風準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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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川來者不拒,魔教弟子押多少,他就吃多少,旁邊的正道弟子也跑過來押注,被葉小川一口鹽汽水給噴了過去,要賭就和魔教對賭,昨天那種保險起見正魔通收的舉動,現在想起來有點傻。
在無數人的歡呼吶喊聲中,十個擂臺的比試相繼開始,葉小川也沒離開,從乾坤袋裡拽出了一張椅子,就在中軸線的邊緣坐下,還拿出了一大包瓜子,悠哉悠哉的嗑着,看着旁邊看守擂臺陣法的兩個正道長老吹鬍子瞪眼。
葉小川只當沒看見,將旺財從楊十九的衣服裡拽出來,一人一鳥一邊嗑着瓜子一邊看着十號擂臺上杜純與沙慶川的鬥法,很愜意。
天問也沒有走,她竟然也從儲物袋裡拽出了一把椅子,也坐在中軸線的旁邊,與葉小川的距離只有不到五尺。
葉小川見狀,抓了一把瓜子遞給天問,天問沒有接,倒是讓楊十九心中惱怒,自己幹了半天活,師兄不給自己椅子坐,瓜子也不給自己,反而給那個魔教妖人,實在是過份!
見天問不接瓜子,楊十九就一把搶了過來,依靠在椅子上吃零嘴看比試,實在是人生一大享受。
葉小川有些失望,雖然他和天問交鋒過兩次,只要不是在斷天崖見面估計立刻就會拔劍相向,但葉小川還是很想知道天問姑娘面紗後面的那張臉到底長的是什麼模樣,如果能看到天問吃東西,她必定會撩開面紗,如此自己就能親眼目睹這位六怪人最神秘的瞳怪人的廬山真面目,結果如意算盤落空了。
擂臺上,杜純與沙慶川的鬥法已經開始,沙慶川就像是一個骨瘦嶙峋的殭屍,皮膚慘白,眼窩深陷,個頭很高,手中揮舞着一根不知道是鞭子還是綢緞的法寶,又長又軟,妖光蒸騰,看樣子就是天問說的魔教有名法寶追魂奪魄索。
如果說沙慶川看樣子是一個吃人的殭屍魔鬼,那杜純此刻無疑就是九天上的仙子,藍靈仙劍釋放出來的藍色光芒,快速的流轉,姣好的容顏沐浴在絢麗的藍芒之下,除了個頭方面略有不足之外,其姿色在修真界絕對是上乘之選。
藍靈劍是蒼雲門傳承千年的水系仙劍,它的劍身和普通筆直的劍身不一樣,是彎彎曲曲的,像是一條扭動了藍色長蛇,更像是海浪水波。
此劍一出,狂風大作,山呼海嘯的潮水聲立刻充斥人的耳膜,讓人彷彿置身在驚濤駭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