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川與邪神都是本性都是猥瑣之徒,他們兩個打架,從來都不會和你講什麼規則與道義。
如果是古劍池、李玄音這種僞君子今日在玄虛界裡幹架,別說猴子偷桃,海底撈月,但凡有一點有損自己名譽的損招,他們都不會使出的。
可是,葉小川與邪神施展這些下三濫的招數,卻一點兒也不違和。
因爲,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就是無恥之徒。
一番拳腳混戰之後,雙方都是鼻青臉腫,鼻血長流。
說打平了也不準確,畢竟葉小川的子孫根受到了重創,而他的那一記斷子絕孫腳,卻被邪神給擋住了。
總得來說,是葉小川落了下風。
葉小川活動了一番,準備上前再戰。
看着這個兇殘的年輕人,邪神有點慌了。
他不怕和葉小川苦戰,就怕葉小川踹他的蛋蛋。
立刻伸手道:“停停停!咱們今天還是到此爲止吧。算打平了如何?”
“不行!”
葉小川果斷拒絕。
自己的蛋蛋受到重創,他肯定要找回場子。
邪神見葉小川一心要踹碎自己的命根子,哪裡還敢再戰。
躲到了花無憂的身後,道:“我認輸!你贏了!老花,你是裁判,趕緊宣佈啊!”
也只有邪神能如此的灑脫,和他同級別的天界四方天帝或者冥界的冥王,絕對不會當衆認輸服軟的,而且還是對一個乳臭未乾的人間修士。
這傳出去,以後還怎麼帶小弟?
可邪神在三界的名聲早就爛大街了。
一個敢在西王母蟠桃宴上撒尿耍諢的無賴,你指望他能在意自己的臉面?
葉小川同樣的一個不要臉之人。
邪神當衆舉白旗認輸,標誌着這場鬧劇應該結束了纔對。
可是葉小川一心想踹回來,拒絕邪神的認輸,非要邪神也嚐嚐蛋疼的滋味才行。
當然,這種事兒就跟那種事兒一樣,一個巴掌拍不響,只要有一方拒絕,掙扎,不配合,不論是這種事還是那種事,都不可能繼續下去。
邪神撒腿就跑,葉小川在後面追,奈何蛋疼未消,根本就追不上。
於是乎,二人之間的約架,以葉小川的勝利而終結。
小七趕緊跑到葉小川跟前,非要扒葉小川的褲子,自詡神醫的她,要幫助葉小川檢查前列腺。
葉小川現在還沒有子嗣,若是因耽誤了治療而絕後,那可就悲劇了。
當然,小七的陰謀並沒有得逞。
被妖小夫直接拎着甩到了一邊。
蛋蛋問題不必檢查,但葉小川不知道捱了邪神多少拳腳,渾身是傷,臉上還有污血,需要服一些金瘡藥,否則以葉小川的狀態,不知道要幾日才能恢復過來。
葉小川的擁躉很多,往那一坐,立刻有人上來給他擦藥,治療傷勢。
邪神那邊就比較冷清了。
只有鬼丫頭幫助自己老爹療傷。
李子葉上前,道:“小邪,你下手夠狠的啊。那小子可是小幽的未婚夫, 你就不怕斷送了小幽以後的幸福生活?”
在邪神的衆多紅顏知己中,只有李子葉敢直面和他說這些令人害臊的話。邪神撇了撇嘴,道:“放心,這小子銅皮鐵骨,沒什麼大事的。哎呦……疼死我了,這該死的玄虛界太可怕了,連我進入這裡,修爲都被完全的壓制。不行,這不
能久留,否則指不定會發生什麼危險呢。”
邪神與葉小川的理念是一樣的,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雖然他也很想得到木神留下的這座幽泉寶塔。
但是相比之下,還是小命要緊。
在這裡,他修爲被封,宛如廢人,若是幽泉寶塔的秘密被解開,這些傢伙肯定會捨命搶奪。
邪神曾經是統御人間的界主,他太瞭解人性有多陰暗貪婪。
在外面,他強大的修爲自然不怕。
可是在這裡,他連阿赤瞳都幹不過。
爲了異寶殺紅眼的事兒,邪神經歷的太多太多了。
所以,他並不打算在這裡久留。
只要確定自己不是幽泉寶塔的有緣人,他就會離開。
正如他對苗守木與盤氏玄赤所言,他這次真是來探親的,尋寶只是次要的。
葉小川與邪神這一場看似荒誕的約架,其實反應出了很多東西。
對此有人歡喜有人憂。
歡喜的自然是葉小川的那些敵人,在他們看來,此事就是邪神與葉小川不和的信號,未來浩劫之戰,邪神未必會幫助葉小川。
憂愁的自然是關心葉小川的那羣人,失去了邪神的這棵保護傘,葉小川的路會更加的難走。
邪神在簡單的擦拭了一些金瘡藥後,便起身走向了葉小川。
阿赤瞳與周無等人想阻攔,但此刻已經知道了邪神的真實身份,又不敢阻攔。
葉小川示意自己的保鏢們退下,自己則站了起來。
邪神頂着兩個熊貓眼,笑道:“好多年沒這麼痛快的和人打架了,小子,我的拳腳力度還行吧?”
葉小川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很是狼狽。
他沒有退讓半分,道:“都說拳怕少狀,我畢竟年輕,這拳腳力氣可遠遠勝過你啊,不知雲前輩覺得滋味如何?”
兩人目光對視,時間像是凝固。
就在衆人擔心他們再度幹起來時,二人又同時咧嘴大笑。
邪神道:“聊聊?”
葉小川道:“好啊,聊聊。”
邪神道:“出去吧,找個僻靜的地方,我們喝幾杯。”
葉小川立刻搖頭,道:“就在這裡吧。”
邪神目光閃爍,道:“怎麼,怕出去後我會對你打擊報復?我可是邪神啊,格調沒這麼低。”
葉小川笑道:“你的格調高不高,只有你自己知道。”
於是乎,二人便來到了一個角落,席地而坐。
邪神還拿出了從天界帶下來的瓊漿玉液,二人一人一罈,可謂是奢侈至極。
至於其他人,都被擋在了數十丈之外。
在這裡都變成了凡人,大家都很想聽聽這兩人都聊些什麼,可是距離太遠,一句話也聽不見。
只能遠遠的瞧見二人相談甚歡,似乎先前的約架不存在一般。這讓衆人心中狐疑,這二人到底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