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乞幽吃驚的看着玄嬰,她沒想到玄嬰竟然也知道斬塵中被封印的七星黑晶!
這應該是蒼雲門中一個非常大的秘密,自己身爲神劍的主人都不知道,還是上次祖師祠堂的那個老人告訴自己,自己這才知曉的。
玄嬰道:“我活了這麼久,認識這麼多人,知曉一些其他人不知道的秘密,這有什麼好奇怪的,看你的表情,看來你自己也發現了這個秘密,你是怕被煞氣反噬,所以纔不願意接近葉小川的嗎?”
雲乞幽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道:“前輩,您道法通天,有沒有方法將七星黑晶重新封印?”
玄嬰搖頭道:“我對陣法一道並不熟悉,我只知道當年司徒風是用十奇陣封印斬塵神劍裡的煞氣的,至於十奇陣該怎麼布,我是一無所知,不過我卻知道有一個人他懂得此陣。”
雲乞幽道:“是誰?”
玄嬰道:“葉小川,不過現在葉小川還不會,司徒風將他的許多記憶都封存在了葉小川的靈魂之海,葉小川不達到靈寂境界,是看不到這些記憶的,應該還需很長一段時間吧,而且就算他打開了司徒風的記憶,想要重新封印斬塵裡的煞氣,沒有天人境界的修爲是不可能辦到的,所以你也不必急於一時,看你現在挺迷茫,挺痛苦的,跟我走吧,離開一段時間,對你與葉小川來說並非是一件壞事。”
“去哪裡?”
“你想去哪裡?”
“天涯海角,我想去看看瑤琴仙子與輪迴老人曾經生活過的地方。”
“我恰好知道這個地方,我恰好最近也沒什麼事情,我就陪你走一趟南海吧。”
雲乞幽走了,留下了一封書信,上面就七個字:我去散散心,勿念。
當寧香若將雲乞幽的留書拿給師父靜水師太看的時候,靜水師太長長的嘆息一聲,對寧香若道:“三十年前對你,如今又對乞幽……香若,爲師是不是錯了?”
寧香若搖頭道:“師父,您沒錯,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爲弟子着想,都是弟子好。乞幽畢竟年輕,對感情還不瞭解,所以她選擇了逃避,這對乞幽來說是一件好事,十年二十年之後,乞幽就會放下這段孽緣。”
靜水師太微微的點頭,她也覺得時間是最好的良藥,她絕對不能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弟子,被兒女情長所耽誤了。
寧香若道:“師父,乞幽忽然離開蒼雲,會不會有危險,要不要弟子去找回來?”
靜水師太擺手道:“如今乞幽的道行非同小可,除非是遇到天人境界的高手,否則沒有什麼危險的,既然她想出去散散心,那就讓她去吧,不必去找了,等她想明白了,自然會回來的。”
又是大雪降臨,葉小川此刻修爲恢復到巔峰時期,也不太懼怕還冷了,何況他發現了一個取暖的好東西,旺財!
不論天氣多麼寒冷,只要抱着旺財睡覺,就感覺溫暖如春,這或許是旺財甚爲火鳥的唯一通途吧。
一連半個月,葉小川老老實實的在思過崖上哪也沒去,偶爾打坐修煉,偶爾拿起玉簫吹奏,他在等一個女人,那個白衣飄飄的女人。
等了大半個月,雲乞幽沒有來,他很傷心,結果今天等來了另外的兩個人,楊十九與顧盼兒。
兩個人提着食盒來看自己,裡面都是葉小川平日裡愛吃的。
一到思過崖楊十九就抱着旺財抹眼淚,這纔不到兩個月的時間,旺財就瘦的跟麻雀一樣,以前胖嘟嘟的旺財一去不復返。
葉小川抱着一個蹄髈,一邊啃一邊對顧盼兒道:“顧師姐,今天今天想起來看我了?”
顧盼兒笑吟吟的道:“是楊師妹要來看你,我是碰巧遇到,就過來看你死了沒有。”
葉小川抹着滿嘴的油脂,道:“讓你失望了吧,本公子還活的好好的,整天吃的好,睡的香,話說你們最近在前山有沒有什麼小道消息,我什麼時候才能從這鬼地方離開?”
顧盼兒聳聳肩,道:“我前幾天遇到孫堯孫師兄,他說不知道,說是掌門師叔下的命令,把你關在思過崖,至於什麼時候放你離開,估計得掌門師叔親自下令吧。”
葉小川有些鬱悶的道:“那就完蛋了,掌門師叔現在還在閉關,除了大師兄誰也見不到,何況掌門師叔日理萬機啊,沒準早就將我給忘記了,小師妹,你別折騰旺財了,師父已經回山了,你趕緊讓師父救我出去啊。”
楊十九翻着白眼,道:“我求了好幾次啊,師父他老人家說放你回去氣他?讓你老老實實的在思過崖面壁懺悔。”
葉小川心中那叫一個悲苦啊,自從老酒鬼師父有了楊十九這個聰明的小弟子,就將他這個大弟子拋到了腦後,完全是一幅不管不問任其自生自滅的態度。
他心情不好,誰的心情都別想好,將顧盼兒與楊十九給打發走了,結果楊十九竟然把旺財也給抱走了,說什麼旺財最近瘦了好多,得帶回好好補補。
旺財大喜,一個勁的往楊十九的懷裡鑽,走之前連一眼都沒有看葉小川,這讓葉小川大罵這臭鳥沒義氣。
沒有了旺財,葉小川的日子就更難過了,以前還能和旺財一起玩耍,現在思過崖變成了他一個人的領地。
不過他很快就發現,沒有旺財,自己過的更瀟灑了。
他整天沒什麼事兒,於是到處瞎溜達,只要早上咕嚕鳥走了之後,他就離開思過崖,有時候去後山找小土,有時候去抓點野味,他甚至御空飛行了一個時辰,到了北面的天水城買了許多零嘴兒。
好幾次夜晚,他都貼着崖壁飛行到了輪迴峰南部的青鸞閣,想去找雲乞幽說說話,結果每一次都沒有找到雲乞幽,這讓他有些鬱悶,不知道雲乞幽最近在幹什麼,是閉關了?還是外出了?還是躲着自己呢?
從大雪紛飛的冬天,到外脖子老松樹上發出了嫩芽,葉小川不知不覺已經在後山思過崖待了整整四個月。
除了偶爾小師妹或者顧盼兒來看望自己之外,就沒其他人來過,後來,這兩個人也很少來看望自己,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被全世界拋棄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