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巖看向蘇穆的目光如同在看着一個神經病!
還有迫不及待想去那個鬼地方的,真是見鬼了!
“東西帶了沒有?”
“什麼東西?”
“跟我裝傻可沒意思啊,禮物啊,孝敬宋老大的禮物。”郭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盒子,打開后里面是一枚古銅色的戒指。
郭巖一臉肉痛地說道:“這是源術指戒,我可是花了大力氣才弄到的,在戒指底部有一個符文,灌入少量的源力便可以驅動它,可以釋放出一道保護罩,源徒以下無人可破,不過只能使用三次。”
“倒是個不錯的東西,你就這麼送人了?”
“不然怎麼辦?到了人家的地頭上,不表示表示,人家可是要給你點顏色瞧瞧了,雖然都是同處於一個宗門的,人家可是常年都在那邊,已經成爲地頭蛇了,就算調回來,可都是百般不樂意呢。對了對了,你的禮物呢,拿出來瞧瞧嘛。”
“我沒準備。”
“別騙人啦,你問問旁邊這幾個,人人都有準備,這已經是不成文的規矩了。要是禮物不好,人家可未必會領情呢!反正每次去的人,宋老大總是會挑一到兩個倒黴蛋,要樹立一下他的威嚴,所以禮物好壞可是很重要的,我知道老弟你肯定是大手筆。”
蘇穆知道怎麼解釋也沒用,乾脆就順着他的意吧。
“好吧,既然你都已經給我看了你的了,那我也不能太小氣,這個就是我的禮物。”蘇穆說着舉起手上的一根木棒。
郭巖急忙拿過來仔仔細細地研究了一番,他以爲這木棒跟他的源術指戒一樣呢,內有神通,結果看了半天就是普普通通的棍子啊。
完全是毫無成本可言,隨便找一顆大樹把皮撥了磨一磨就有了。
“穆兄,你這是在逗我呢?”
“沒有啊,我可是很認真的,這個就是我準備的的禮物,至於裡面的玄機,那就不足爲外人道也了。”蘇穆神秘地一笑。
郭巖是徹底茫然了,想破頭也看不出這根木棍有什麼奇特之處。
幾人等了一會,另外的幾個人也來了,蘇穆有幾個看着眼熟,至於叫什麼名字記不起來,管事長老很快也來了,當面對衆人叮囑了幾句,人們上了車出發了。
衆位少年都不怎麼說話,蘇穆也不是個喜歡亂結交的人,抱着肩膀坐着閉目養神。
獸車走了很遠的路,足足有幾個小時,沿途時而平緩時而顛簸。
下午四點多鐘,終於來到了目的地。
幾人下了車,礦洞入口外面上千米外的一片高地上有個營地,礦工就住在那裡。工作很忙的時候都是直接睡在礦洞裡頭,有帳篷、有土坯房也有好一點的石屋小樓,地位高的自然是住好一點的地方。
幾人先去營地報道,今天不用下礦洞幹活,會有人做個簡單的培訓,明天會正式開工。
“老天保佑,一個月可真難熬啊,我的性命安危可全看這枚戒指了!”郭巖小聲嘀咕着,看得出來他非常緊張。
既來之則安之。
蘇穆一副很隨意的模樣,進了營地後,立即便有人出來接待。
他們被人帶進了一間挺大的破屋子前,裡面的陳設非常的簡單,屋頂和牆壁都是破的,一走進裡面還有一股難聞的味道。
這是故意在給他們一個下馬威吧,衆人也都不傻,來到一個陌生的環境裡,凡事都要忍。
“以後你們就住這兒了,十個人一間屋子,在這裡幹活做七天可以休息一天,每天要完成定量上交的東西,如果不夠的話,那晚上要加點幹完,只得住在礦洞裡了,這是個很考驗體力的差事,一開始可能會吃不消,堅持一段時間後就會習慣的。”
接待的人根本不進屋子,站在門口又道:“你們可以進屋收拾一下,四處看看別走遠了,半個小時後唐師兄會過來,告訴你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說完,這個人便走了。
幾人一進屋,嘴裡不禁發起了牢騷。
“這還有什麼好收拾的,一張硬板牀能睡覺就成了。”
“我去,這股味道真讓人受不了,黴味真大!”
“這屋子下大雨的時候可怎麼辦?四處是洞到處漏風,這是人住的地方嗎?簡直是狗窩!”
“我看連狗窩都不如,新來的都不是人是不是?!”
蘇穆沒吭聲,找了一個靠窗的牀鋪,掃了掃上面的土灰。
郭巖倒是跟誰都聊得來,正色道:“都別發牢騷了,明顯是人家故意的啊,等會過來的人是宋老大身邊的兄弟,名叫唐寬,要叫寬哥,這地方不興師兄這種叫法,禮物記得送出去。宋老大隻要看誰的禮物不錯,便會專門安排好一點的住處,咱們來這兒的第一關考驗就算安全渡過了。”
有人對這些規矩還不是很懂,急忙詢問郭巖,他倒是知無不答挺講義氣。
幾人也都乾脆不收拾了,反正今晚又不住這兒,何必白費力氣呢?
蘇穆倒是收拾的挺乾淨,既然到這種地方來了,髒一點倒也無妨。
不一會,一個身高馬大的男人過來了,據郭巖所說,此人來宗門已有四年,蘇穆看到他的長相,不像二十出頭,略微要老成一點。
在這種地方呆的久了,會把人給熬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