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穆,你可真是自不量力。我沒有來主動找你,你卻給臉不要臉,主動挑戰我們奉劍院,你是剛僥倖贏了幾場就飄啦,已經忘記自己的斤兩了吧,我就好好地教教你怎麼做人!”
江昊的劍法不管是屬性上還是威力上,都比蘇穆的天霜劍法高不止一星半點。
畢竟他是奉劍院的弟子,是凌霄宗五大座院裡面最強的,專門修煉的就是劍訣。
而蘇穆呢,他什麼都學,自然佔用的時間就多,無法專精,這是大多數多面手所面臨的一個窘境。
要收拾掉他哪裡用的了三分鐘,接下來一招就可以搞定他。
“纏劍盤身!”
江昊飛躍而起,射出去的綠色劍氣,有如一張大網兜了下來,完全籠罩住了對手。
而且他一劍打出去之後,立即預備好了後手。
蘇穆若是全力躲閃的話,他落地後一招衝劍式可以破了他的防禦,能想到第二步,自然就有第三步第四步,一直到將他踩在腳下。
蘇穆仰頭看着綠色劍氣襲來,根本沒打算逃走。
修煉古獸劍訣也有幾日了,還沒有正式跟人交過手呢,正好,江昊是正經八倍奉劍院的練劍的人,拿他來試試再適合不過了。
“江昊,你給我看好了!我不用別的武功贏你,專門在你擅長的領域打敗你,讓你無話可說。”
古獸劍訣,伏虎式!
當蘇穆出劍的時候,有如虎嘯之聲席捲四周,血紋火隕劍本就是火屬性的寶劍,而蘇穆施展出這一招來也是用火屬性源力來催動。
只見一個巨大的燃燒着熊熊火焰的虎頭,去勢之快有如閃電,朝着半空中的江昊吞去!
那些飛射而來的綠色劍氣,光是被虎嘯之聲就震飛了數道。
轟!
“啊!”
江昊一聲慘叫直接跌了下來,衣服被燒的破破爛爛,狼狽地在地上打滾。
蘇穆也不趁着現在進招,站在幾米開外冷眼旁觀。
“怎麼回事?剛纔那一招火劍叫什麼名字?”崇明驚訝道,“我怎麼也認不出來這是什麼劍法呢,幾位師弟師妹,你們可瞧出來了?”
旁邊坐着的幾人紛紛搖頭。
“有點像是烈火刀訣裡的一招烈虎當頭,有三四分像,可蘇穆所用的是劍法無疑,那聲虎嘯是劍鳴之聲,也是具有殺傷力的,可真是奇了怪了。”
“他用的絕對是高級的劍訣,這也是從師父那裡學來的嗎?全自在可是衆長老裡面的吊車尾,他的劍法聽說也很一般,的確奇怪。”
“混賬!江師弟太輕敵了,這下是徹底栽了。”
“沒關係,等會再派人上去收拾他,或許師父知道呢,崇明師兄你不妨問問看。”
崇明急忙看向前排坐着的鐵心長老。
“師父,剛纔那一劍,您看——”
鐵心眉頭一擰,“劍意明顯,速度快,威力也強,我也實不知這是什麼劍法。”
“什麼?連師父都不知曉……”崇明頓時愣住了。
這時候從碧霞門那邊傳來一陣嬉笑聲。
江昊已經把衣服上的火給撲滅了,狼狽地爬起來,結果他剛一起身,可把周圍不少人給逗笑了。
也不怪他們哈哈大笑,幸災樂禍,是因爲江昊的半邊頭髮已經燒光了,髮型實在滑稽,連同着半邊臉的眉毛也沒了,本來看起來是個風度翩翩的人,現在再看簡直就是個醜八怪。
“好好笑哦,凌霄宗狗咬狗,好看好看!”
“這個姓蘇的可真夠狠的,我看他是故意的吧?”
“好強!這個蘇穆煉體厲害也就罷了,劍法還這麼強,真是妖孽一般的人物啊!”
藍小蝶都快笑彎腰了,“白師姐,你看看這個二貨,惹誰不行偏偏去招惹蘇穆,他不是找倒黴呢嘛!”
“別笑了,別笑了,注意兩門影響……”白露還是爲人比較厚道的,對這個叫江昊的可真是充滿了同情。
全自在徹底懵逼了,他是越發地看不透這個徒弟了,怎麼一下子展露出這麼多的驚喜呢。
之前蘇穆所展露出煉體的功夫,包括轉移風刃的能力,這些都不是他教的。
如今蘇穆又亮出了一招劍法,一招秒殺,他現在都好奇死了,這些本領蘇穆到底從哪裡學來的?
難不成他外出是遇到了什麼高人?或者說他沒有跟自己通報,偷偷又拜了新的師父?
要是前者,是蘇穆的命好,可遇不可求,要是後者,全自在是既高興又生氣。
高興的自然是徒弟強,師父也有面子嘛,生氣的原因那就更好理解了。
若是真的有高人願意指點他,收他爲徒,不管是宗門內部的還是外面的都無所謂,全自在在這方面還是蠻開明的。可能嘴上會有幾句埋怨,但絕對不會阻攔,看到徒弟的成長和進步,他會在背後暗暗替其高興、鼓舞。
裘長機都快要嫉妒羨慕死了。
這全自在怎麼這麼好命呢,從外門拉了一個弟子進來,已經大有鹹魚翻身之像了。
蘇穆太給力了,這兩大宗門的交流會,簡直變成了他一個人的獨秀,搶走了所有人的風采。
“全自在,你這個老狐狸!如實招來,這劍法是怎麼回事?我跟你相識幾十年,也沒見你用過這樣的劍法,也是你傳授給他的?”
“這個、這個……這是當然的啦,還用說嗎?”全自在剛纔就已經忽悠了,現在乾脆忽悠到底,一不做二不休。
他若是現在不承認,前面的說詞也會遭受質疑,乾脆都承認算了。
這樣還能在這幾位老朋友面前嘚瑟一番,大有讓人看不透的神秘感。
只見全自在搖頭晃腦道:“我平時露出來的本事都是小伎倆,真正的本事可很少露,你自然不知道啦。蘇穆是得到了我的真傳,我的三位真傳弟子能力都不行啊,只能學會我一門的武藝,還學的不到位,只有五六成左右就不錯了,而這小子是學到了精髓,看吧,他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能夠有這樣的成長,我在衆長老裡面的排名是不高,但我這個人淡泊名利,不屑去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