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達輕車熟路來到了那堵牆前面,何金舉着火把,走了這麼遠周圍黑漆漆的,多少感覺到有點不安全。
曹尚表面上非常鎮定,但心裡也很是緊張,在這種隱蔽的地方,若是對方心懷不軌的話,那可就慘了。
“尚兄,就在裡面!”
“這麼隱蔽啊,難怪以前在這裡幹活的人沒有發現,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機緣巧合唄,說起來還是因爲半年多前妖獸殺人,在牆壁上戳了一個大洞,我湊巧經過才發現裡面別有洞天,那時沒敢進去,趕緊找石頭把這個洞口給封起來,日後再慢慢探索。”
黑手已經抄起挖掘鏟,開始清理了。
幾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
“達哥,入口清理好了,可以進去了!”
曹尚讓兩人先進,他在最後。
四人進入了裡面,在外圍還看不到什麼東西。
鍾達走了十幾米,忽然停了下來。
“怎麼不走了?”何金立即叫道。
鍾達轉過身,只是朝着兩人一個勁地笑,也不說話,笑的讓人心裡直發毛。
曹尚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鍾達,我可警告你!我來這裡,已經秘密跟監工隊裡的一個人講了,要是我有個三長兩短,今天晚上沒有回去的話,這件事到了明天一早宋大錘就會知曉,你可要掂量掂量後果。”
“不愧是監工隊的狗頭軍師啊,做事果然是留着一手呢,可是你也不要太過自信了,有句話叫做聰明反被聰明誤。”身後有人笑道。
兩人完全沒有料到身後有人,轉身一看,發現是蘇穆正迎面走過來,陳力跟在旁邊高舉火把。
這下所有的事情就全都明白了。
“鍾達,你好大的膽子!”曹尚伸手指着他,“你敢耍我!”
“耍你怎麼了?你他媽的算是什麼東西!”鍾達早就忍很久了,破口大罵。
“蘇穆,你做事不要太絕!”何金聲音都在打顫,話說的很衝,實則掩蓋不住心裡的恐慌。
“都這個時候了,還威脅我呢?”蘇穆直接撲了上來。
一掌打出去,何金的實力還不如鍾達,哪是對手。
被一掌打的口吐鮮血,蘇穆連揮巴掌,啪啪啪,就跟不要錢一樣,左右開弓。
鍾達也是二話不說,大步上去兩拳把曹尚給幹翻在地,黑手也跟着過來在他身上連踩了好幾腳。
“起來!”鍾達一抓領子,就像是拎着小雞仔一樣,“你倒是繼續耀武揚威啊,你再是敢用一副命令的口氣跟我說話,我現在就宰了你信不信?!”
爲了避免驚動巢穴深處的妖獸,他們只是在外圍出手。
何金被蘇穆一通暴揍,直接給乾的跪地求饒。
“別打了!別打了!是我該死,我知錯了,以後幾位有什麼吩咐,我絕不說二話!”
“以後?你真的以爲還有以後嗎?”蘇穆嘿嘿笑道。
“穆哥,不,爺爺饒命啊!小的罪該萬死,念在我們同門的份上……”
陳力一腳把他踹了個跟頭,呸地吐了濃痰在何金臉上,“你們欺負人的時候,爲所欲爲的時候,可有想過半點同門之情?現在倒是記起來啦,你他媽賤不賤?”
“我賤!我賤!”
曹尚被按着跪在地上,倒是很安靜,他知道對方這幾個人就是來發泄來的,越說越錯,不如不說。
等安全脫離,回去之後再慢慢算賬,不管對方現在提什麼,他都無條件答應。
蘇穆不再打搭理何金,本來他就是個無足輕重的小角色。
“曹尚,我現在問你,老黑頭是怎麼死的?你最好講實話,有一個字讓我聽出來是假的,我要你好看!”
“他、他是被唐寬用執法鞭抽死的。”
“好好好,那麼是誰把老黑頭找過去的?誰出的主意?”
曹尚臉色很是難看,出主意的自然是他本人了。
這個時候了,說什麼也不能承認,“是二虎的主意!他是監工隊裡的激進派,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問何金。”
“我看沒必要問了,你們是穿一條褲子的,自然是你說什麼他就回答什麼。剛纔你說監工隊裡還有個人知道今晚的事兒,他是誰?”
“這個……”
蘇穆一棍子敲在曹尚的胳膊上,咔嚓一聲,手臂直接被打折了。
“不要再讓我問第二遍,下一次就不是這根木頭棍子打過去了,而是這把挖掘鏟!”
“是、是唐寬。”
“沒騙我?”
“千真萬確!”
蘇穆一個眼神過去,陳力拎着挖掘鏟直奔何金而來。
鍾達上前直接把人按在地上,撕下一塊厚布塞在對方嘴裡。
“別、別殺我!”
陳力眼睛都不帶眨的,挖掘鏟用力劈下去,將何金的手掌砍了下來!
劇痛讓何金大聲喊叫,奈何嘴裡塞着東西,他身體抖個不停,被鍾達死死按着動彈不得。
這一幕就血淋淋地發生在曹尚面前,他徹徹底底地嚇傻了,差點沒尿褲子。
砍下人手掌這種事情,其實監工隊裡的人也曾幹過,還不止一次,但都是他們欺負別人,這一次反過來了,即便見的多了當輪到自己的時候,還是會怕的。
他已經怕死了!
“何金,剛纔曹尚說的話是真是假?是真的你就點頭,假的就搖頭,你可以不回答,不過接下來就不是砍手掌,而是砍頭。別以爲你們做什麼事情,我會不知道,我在外面就是爲了跟蹤曹尚,誰也別想騙我。”蘇穆沉聲道。
曹尚臉上的冷汗嘩嘩直流,他剛要張嘴。
“你別說話,現在還輪到你說話的時候。”蘇穆冷冷地瞧着他。
陳力的這一剷下去,監工隊這兩人的關係算是徹底破裂了,現在要各自保命了,互相包庇的下場會很慘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