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重工區來的這羣人互相之間開始起摩擦,兩撥人嗆起來了,蘇穆知道他們是故意演給自己看的,過來調解矛盾。
下午也發生了一些小風波,不止是針對蘇穆,他身邊的陳力、黑手、鍾達都遇到了一點麻煩。
終於是熬到了天黑,在礦洞二層也看不到太陽落山,只是有人一聲開飯,所有人就都不幹活了。
郭巖很早便過來了,特地帶了好酒過來,幾人坐在一起吃着喝着。
上午對嗆的兩撥人又開始鬧起來了,動靜越來越大,蘇穆砰地一拍桌子,“反了!我的話在這裡不好使是不是?過去個人,把鬧事的人都給我叫過來,有本事就在我面前打,我看誰敢先動手!”
鍾達應了一聲,起身便去了。
鍾達把話一說,鬧事的兩個頭目這下可來勁了,一擺手一羣人直接殺了過來。
很能折騰的這兩個人一個叫大川一個叫老鵰,長得都很魁梧高大,看人都不帶用正眼的。
蘇穆手上拿着酒瓶從椅子上站起來,來回掃着這兩人,“你們真能耐啊,一干活就喊累鬧事卻不肯消停,想要造反是不是?”
大川哼哼道:“我跟這傢伙的事,你別管。”
“喜歡打架是吧?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能打?”
“是又怎麼樣?你管的也太寬了吧,只要每個月交上去的源石數量夠了,你的任務就完成了。你不過只是監工隊委任在這裡監督的,跟工作無關的你還是別插手的好。”
蘇穆直接走到了大川的跟前,幾乎快要面貼着面,“你剛纔說什麼?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怎麼,想打我啊?那你可要問問我身後的這幫兄弟答不答應!”大川毫不示弱,咧嘴笑了起來。
“走開!你要是敢動川哥一根手指頭,要你好看!”
“滾,你嚇唬誰呢?老鵰,你是不是暗中跟他勾搭在一塊了,你們是不是怕了,纔去找他幫忙啊?”
老鵰頓時破口大罵,“去你媽的,老子可從未把他放在眼裡過,更別說是你們!”
雙方的人頓時叫罵成了一團。
“別光說不練假把式,你們倒是動手讓我看看!別像個娘們似的只會瞎嚷嚷,一幫廢物!”蘇穆也幫着煽風點火。
“你罵誰廢物呢?”大川一拳便朝着蘇穆的臉上打過來。
砰!
蘇穆側身躲開了,手上的酒瓶直接扣在了大川的腦袋上!
他不出手則已,落砂掌跟着拍出,完全不對對方任何掙扎的機會,啪啪啪,連着三掌,頓時大川被打的口噴鮮血,傷勢比其他人預想的還要重。
蘇穆重創了大川之後,反身鐵指功猛地戳在老鵰的肋骨上,飛起一腳將人踢飛出去。
“跟他拼了!”
“川哥被打傷了,乾死他!”
“雕哥吐血了,別放過這個狗崽子!”
“上啊!”
鍾達、陳力和黑手在蘇穆動手的時候,也立即朝着兩邊叫囂最響的人出手,下手毫不留情,頓時三股人打成了一團。
場面一發不可控制。
蘇穆拳打腳踢,周圍圍攻他的人不斷地慘叫聲倒地,有人抄起了棍棒、挖掘鏟、錘子等等,眼睛都不帶眨的便招呼上來。
蘇穆一拳轟飛了幾人,搶過一根棍子來,伏虎棍法上劈下掃,一時間誰都無法近他的身。
忽然棍子在掃出去的時候,發生了狀態,蘇穆的手臂一下子沒了力氣,棍子只揮出去一半便落在了地上。
“怎麼回事?我的力量怎麼會流失的這麼快?”
突然的變故,讓蘇穆後背捱了一腳,他極爲狼狽地撲倒在地,立馬有兩柄大錘當頭砸了過來。
他急忙翻滾閃躲,雙手用力地一撐地面,雙腳有如打開的剪刀朝着兩側踢出。
這正是風剪腿法裡的招式。
揮錘的兩人被踢中,仰面飛了出去。
蘇穆趁機爬起身來,棍子一掃,將撲上來的人給逼退。
鍾達、陳力和黑手都出現了類似的情況,三人這時候已經衝到了蘇穆的身前。
“穆哥,我們好像中毒了!手腳無力,你怎麼樣?”鍾達額頭都被打破了,血一直在流,大聲叫着。
“一樣!是酒裡有毒!”蘇穆叫道,“郭巖你給我出來!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
“穆哥,他早就躲起來了,我們快跑!”陳力催促道。
四人朝着北面衝,艱難地從包圍圈裡打開了一道缺口,不假思索地朝着鐵門的位置奔去。
“追!”
“快追!他們幾個跑不了!”
身後一羣人立馬緊跟上去。
二虎和唐寬正站在不遠處看戲,親眼看到蘇穆四個有如喪家之犬被一羣人追着到處跑。
“哈哈哈哈,寬子該我們出場了。”
“過癮啊!蘇穆這小子倒是真能打,要是不用軟筋散,要擺平他還真是不容易呢。”
“再能打又怎樣?跟我們作對,還不是一樣完蛋!”
兩人一邊說着一邊朝着鐵門的位置走去。
大川被蘇穆打成重傷,正被一位同伴背了過來。
二虎看了一眼,“大川,等下我會給你報仇的,好好養傷去吧,快把人送去營地療傷!”
兩人繼續朝前走,郭巖笑呵呵地湊了上來。
“接下來的就要拜託二位了,蘇穆已經知道是我下的藥,他要是不死的話,我就死定了。”
“放寬心,還能讓他跑了不成?”唐寬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就留在這裡等着好消息吧。”
兩人朝着鐵門跑過去了,郭巖看看兩人的背影一個勁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