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棵老樹妖的真實境界,可是一尊巔峰至仙。
只要摘取天地道果,便可成爲果位仙人。
縱使它將自己的境界封印,只留下上仙巔峰的力量,但彈指之間,也能夠抹殺無數金仙。
而玄武天兵中的最強者,尉遲寒星,也不過只是一個真仙而已。
百萬玄武天兵,也統統都是修仙者!
但是這百萬螻蟻組成的‘玄武天圖大陣’,卻是生生的將老樹妖的枝條碾壓成碎片。
甚至五陰亂神嶺中的無數妖仙,也都被他們鎮壓下來。
金衣男子與山羊鬍子老者相顧駭然。
“看來,現在九大天庭的力量,已經遠遠超出了我們的算計,想要光復我族,恐怕並非一朝一夕所能辦到。”
金衣男子呢喃着說道。
……
“這麼快就打起來了,那尉遲寒星的效率也太快了吧。”
重新建好的玄州州牧府中。
陸雲站在七星攬月樓之上,眺望着北方。
那裡,驚天動地的大戰正在進行,玄武天兵與五陰亂神嶺之間正在碰撞。
在卿寒提醒陸雲小心五陰亂神嶺的時候,他便開始算計對付那個地方了。
被動着捱打,可不是陸雲的風格。
玄武天兵……可不僅僅是一百萬修仙者組成的軍團,更是代表了琅邪天庭的意志。
若是連一個五陰亂神嶺都對付不了的話,那麼玄武軍團也就沒有資格鎮壓這整個玄州了。
“似乎,五陰亂神嶺的主宰,便是一棵巨大的柳樹。若是我將那棵柳樹搬到州牧府的話,興許可以還原出師門的格局。”
陸雲陷入沉思。
重建師門的想法,陸雲從來都沒有忘記。
這些日子,除了重建州牧府之外,陸雲一邊修煉,一邊整理資料,將記憶中師門的典籍重新默寫出來,又將自己來到仙界之後的所見所聞,都記錄在其上。
摸金一脈的典籍,便是這樣一代一代傳承,完善下來的。
記錄了數千年來,摸金校尉的所見,所聞,所感。
陸雲不僅僅完善了血屍,屍王,仙鬼,九子養魂術等相關信息,更是添加了那可以讓活人變成殭屍的詭異殭屍,補充了剋制屍媿的方法,以及活人墓,屍棺,絕死之局,甚至血龍的存在,也都被他記錄了下來。
這些東西,都是無比寶貴的。
對於陸雲而言,最爲珍貴的東西,並非是仙器,丹藥這等身外之物,而是知識與見聞。
現在琅邪天各方巨頭所要爭奪的天王傳承,也是對知識的爭奪,只是他們自己還沒有意識到而已。
陸雲從輪迴使者那裡得來的,同樣也是她們的知識。
有了各種知識,才能創造出更多,更適合自己的仙器法寶,與其他身外之物。
“大人,大人!”
就在陸雲陷入沉思的時候,葛龍匆匆忙忙的從門外跑進來。
“卿寒公子來了!”
“啥?”
陸雲愣了一下,他好像有些沒聽清楚葛龍說了什麼。
“卿寒公子來了!”
葛龍再度重複了一遍,不過他的語氣裡,卻是充斥着那麼一抹古怪。
“快快有請……哎,不對,我自己去見他。”
陸雲的身邊,升騰起一道紫色的劍芒,然後他整個人便從七星攬月樓之上消失。
“卿寒……哎?不對,你咋變得好看了?”
陸雲看着眼前的奶油小生,有點不可思議。
眼前的卿寒,還是卿寒,還是那個樣子,一身黑色的錦袍,手裡持着一把摺扇。
但是他的臉,卻是發生了變化。
原本黑漆漆的好似黑炭一般的皮膚,也變得瑩白如玉,似乎一掐就能掐出水來,他臉上那一道如同蜈蚣一般的疤痕,也已經消失不見。
變白了的卿寒,看上去一點也不醜,活脫脫的一個濁世佳公子,顯得英姿颯爽。
“英姿颯爽?我爲啥要用這個詞兒來形容他呢?”
陸雲有點發蒙。
卿寒看着陸雲那目瞪口呆的臉色,羞赧一笑:“還不是因爲你送我的寶貝,治好了我身上的隱疾,嗯嗯嗯,所以我的樣子也就恢復了。”
“你現在沒事了?”
陸雲的眼睛一亮。
“差不多了。”
卿寒笑嘻嘻的說道。
“對了,距離重選玄州牧,還有四個月的時間,你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陸雲好奇的問道。
“怎麼,不歡迎我來?”
卿寒撇了撇嘴。
“哈哈哈,歡迎歡迎,十分歡迎!”
陸雲哈哈大笑,他將手搭在卿寒的肩膀上,將他領進了州牧府。
“現在琅邪天,甚至仙界其他天的各方勢力,都知道了你的底牌,恐怕不少人都能猜到血屍的存在,仙界中,還是有剋制血屍的方法的。”
驀地,卿寒的臉色嚴肅起來。
諸仙大戰,仙墓出現,距離現在已經有十萬年,現在仙界的發展,也有七八萬年,這麼長的時間,仙界自然也有着一套挖掘仙墓的心得。
回到卿族之後,卿寒特意去查閱了一番,發現卿族也有關於血屍的記載,甚至有剋制血屍的方法,所以他才急匆匆的跑來,給陸雲當靠山了。
“放心,我只放出了一具血屍。那九具血屍是一體的,若是九具血屍一起出現的話,那些剋制血屍的方法都是浮雲,更何況,蝶兮還沒有暴露。”
陸雲笑着說道。
“那就好……那我豈不是白來了?”
卿寒有點不高興。
“哪能白來,上次就想和你喝酒,一直沒找到機會,這次不醉無歸!”
陸雲哈哈一笑:“對了,你有見到卿語嗎?”
“沒有。”
卿寒聳了聳肩。
……
當卿寒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她覺得自己的胸口有些發悶,身體也發生了一些變化。
她下意識的驚叫一聲,此刻天星石的僞裝已經解除,她也從卿寒,變成了卿語。
而陸雲正枕在她的胸口上,睡的正香。
卿語有些慌亂的引動天星石,夢幻一般的銀光閃過,卿語再度變成了卿寒。
嘭!
卿寒滿臉緋紅,一腳將陸雲踹下了牀。
“我……昨晚發生了什麼!”
卿寒急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發現他的衣衫雖然凌亂,但還穿在自己的身上,才稍稍的鬆了一口氣。
“哎?卿寒,你醒啦。”
陸雲坐在地上,腦袋還有些暈乎乎的。
昨晚兩人喝酒,都沒有用真元和法力化解酒力,所以都喝的酩酊大醉,具體發生了什麼,兩人都有些迷茫。
“昨晚我好像看到了卿語。”
陸雲坐在地上,他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喃喃的說道:“她還親了我一口,難道是做夢?”
卿寒的神色凝固了,他看到了陸雲還印着一個淡淡的脣印,臉色有些發燙。
“你臉上有東西!”
卿寒急忙跳下牀,單手拂過,便將那個脣印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