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雲海輕輕地把柳翠羽抱進她們的帳篷,找來被子爲她蓋上,心中想到:“還真是個無憂無慮、古靈精怪的小丫頭。”
“吳狂...大哥...別扔下人家的說。”柳翠羽微微翻過身,口中喃喃細語。
景雲海一愣,卻也沒有在意,而是道了句“晚安”便退出了帳篷,一個人向附近的一處,人跡罕至的高地走去。
穿過一片小型的樹林,走進高地中央被樹林半包圍在中間的亭子,景雲海迎着夜風做了個深呼吸,頓時間神清氣爽。
他居高臨下的看着,不遠處那邊燈火通明,熱鬧非凡的活動現場,心中明白歡鬧適合他們,卻不適合自己。果然,比起熱鬧和存在感,自己還是更喜歡一個人,安靜的思考。
煙花飛絮琥珀妝,人間燈火闌珊香。
劍氣長虹流星影,夢過無痕夜未央。
......
話分兩頭,另一邊嶽少疾和田義虎他們,則快樂的融入夜晚的活動之中。
不僅僅是爲了湊着熱鬧,還拉着己方的隊友進行所謂的“加時賽”,然後他們一起進行射擊、套圈、打地鼠、鬧花燈等競賽。
不過對於猜謎題之類,比較費腦子的類型,都默契的選擇了無視。
然而熱血的也不止是他們兩,在他們的感染下,紫瞳和柳魅羽也紛紛上陣,一決高低。
不論他們如何努力,結果都是戲劇性的平局。
“這麼竭盡全力,哥倒是很佩服。”田義虎擦了擦汗,依舊是那麼桀驁不馴,“不過消耗到現在,勸你別白費力氣,投降吧。”
“大話就到此爲止,待會哭吧,你......”嶽少疾喘着粗氣,不甘示弱,“我也原話奉還......看招!”
“明明只是在卡牌遊戲,你們兩個的臺詞明顯不對勁呀。”柳魅羽握着自己手中的牌,搖搖頭,提醒他們注意形象,從剛纔開始,圍觀的人已經越來越多了。
紫瞳卻在大家圍觀人們的視線下,紅着臉左顧右盼,喃喃道:“我不認識他們倆,我不認識他們倆。”
結果這場比賽笑到最後,卻是深藏不露的林灼兒和楊鳴霜的組合。
徐凝雪則在不遠處,靜靜的觀賞花燈,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這些,既美麗又極具文化傳承的作品。
回想起故鄉的冰雕、冰燈,雖然它們同樣都擁有藝術價值,但是冰燈卻總有融化的時候,它的美麗往往曇花一現,就像自己一樣,冰冷卻又可望溫情,但是得到溫情後卻不復存在。
而這些花燈卻不一樣,它們羣芳爭豔,卻又多姿多彩,相互結合,天長地久。
徐凝雪輕輕地撫摸着一處花燈,輕聲讚歎道:“好美。”
柔軟輕盈的聲音,冰潔瑩容的美貌,也遭到了周圍路過男性們的集體搭訕,不過都被徐凝雪那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所拒絕或無視。
有些不甘心死纏爛打的人,被她用念力修理,紛紛知難而退。
其他見勢不妙卻改玩手段的人,則反而中了她的幻術,被嚇了一身冷汗後。
這時卡牌結束的嶽少疾,才發現徐凝雪被其他陌生人圍住,急忙前去幫忙,卻發現不少人反而是跌跌撞撞地逃跑。
他們來到徐凝雪身邊,嶽少疾問道:“凝雪,你沒事吧,抱歉我們去玩別的,忽視了你。”
шшш● тт kan● c○ “沒事的,不用大驚小怪。”徐凝雪會心一笑,“是我自己看不懂那些遊戲,才一個人擅自跑開的,要道歉的也應該是我纔對。”
“沒事就好。其實剛纔那些人,有不少都被咱們鳴霜小姐教訓過,都是不長記性的傢伙呢。”林灼兒事不關己般,對那些離開的人幸災樂禍的說道。
柳魅羽疑惑的問道:“修理過?難不成在旅行團旅行的途中,他們對鳴霜小姐圖謀不軌嗎?”
“那還了得!哥這就去扒了他們的皮。”田義虎也憤憤不平,“欺負鳴霜小姐和凝雪姑娘,不能輕饒了他們。”
“咳咳咳,別髒了自己的手,還有灼兒也別總是說些讓人誤會的話呀。”楊鳴霜臉一紅,解釋道,“明明是他們對身爲偶像的你,提出各種各樣不合理的要求,人家才點到爲止的修理他們的呀。”
“除了沒有缺胳膊少腿,還真是是手下留情。”林灼兒撲哧一笑,“不過現在你的知名度也起來了,也要多加留心哦。”
“是是是,還不是拜某人所賜。”楊鳴霜一臉不情願的說道。
紫瞳也笑了笑,一副服了你們的表情說道:“原來當偶像是這麼麻煩的事情,兩位都要注意呢,有什麼困難,儘可能的找我們幫忙。”
“那個,請別把我也帶進去。”楊鳴霜故意藉機調侃,“需要特別照顧的,只有我身邊的那位而已,恩恩,各種意義上的特殊照顧。”
“喂喂喂,保鏢小姐,你怎麼話裡有話的樣子。”林灼兒笑着抗議,兩個人你來我往的追逐了起來,衆人的氣氛也被她們點燃,紛紛合不攏嘴。
然而另一方面,正在這場夜間活動的隊伍,也不僅僅只是他們的隊伍。
......
人羣中,兩女一男的組合,也正在花燈和猜謎題附近閒逛。
擁有一頭美麗柔順的橙色長髮,保持着職業性笑容的夏夜姬,此刻又坐回了自己的輪椅,被身材高挑,墨綠色長髮的熊千悅推着前進。
另外身着斗篷的黑髮男子夏如風,卻是一副不情願的樣子,跟在她們身邊,周圍熱鬧的環境和冷漠的他顯得格格不入。
“喂喂,如風你怎麼心不在焉的?”夏夜姬抱怨道,“這裡的環境,就這麼讓你不適嗎?”
“......”夏如風停頓片刻,迴應,“只是周圍的嘈雜,讓我感到不自在而已。”
“...同感...”熊千悅惜字如金,點點頭表示自己也一樣。
“嗚嗚~看來姐姐我把你們都寵壞了呢,都變得那麼自我、那麼冷漠。”夏夜姬皺了皺眉,雙手捂臉裝哭道,“算了算了,就讓姐姐一個人被人羣淹沒好了,你們別管人家了。”
“......”如風和千悅面面相覷,面對姐姐的行爲無話可說,同時又不好繼續反對。
夏夜姬嘟着嘴,繼續說道:“難不成陪姐姐散心,就是這麼無聊的事情嗎?”
“如果只是散心的話,爲什麼你總指揮着我們,向人羣集中的地方跑?”夏如風哭笑不得的反問。
“散心?”熊千悅也質疑道,“晚餐的時候,夜姬姐不是給我說,飯後繼續巡視附近,怕仍舊隱藏着危機嗎?”
“一邊巡視一邊散心,兩不耽誤呀,爲什麼這麼不懂得變通呢。”夏夜姬臉不紅心不跳的狡辯道,“況且人越多的地方,就越可能存在隱患,也越是容易忽視隱患。”
“有道理,不過現在我都沒有感覺到殺氣......”夏如風爲一瞬間支持姐姐的看法,而感到後悔。
話音未落,夏夜姬自顧動起起車輪,向一旁衆多人圍着的燈謎那裡衝去,口中還掩飾般的喊道:“那裡人很多,很可疑的樣子。”
“......”夏如風和熊千悅再次相互看看對方,意識到姐姐只是單純想要玩而已,只好苦笑着硬着頭皮跟了上去。
原來這裡在舉辦打燈謎的活動,不過卻難倒了衆多的男男女女,看得雖然人越來越多,不過敢於上去解答的卻越來越少。
因爲失敗了是會受到小小的懲罰,享受刺骨冰桶的洗禮。
而禮品卻只是看似普通的小型花燈,以及女性的飾物和部分名貴的胭脂水粉。
從溼漉漉下臺的失敗者可以看得出,不少女性都在故意慫恿自己的男伴,是否能夠得到禮品不重要,但是故意的戲弄,和事後溫柔的用毛毯擦拭伴侶的秀恩愛,纔是他們的重點。
夏夜姬擡起頭,饒有興趣的看着燈謎,上面是一首詩歌“日月星辰輪迴中,前後承接各不同。上下縱七橫爲一,陰晴圓缺難復重。”說道:“果然是暗藏玄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