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雲海頓時措手不及,被故意假摔的柳翠羽,直接掀開了雙層被子。
本來他就已經提到嗓子口的心,差一點兒被嚇得跳了出來,臉色蒼白的他,頓時都感到周圍的空氣瞬變得間的凝固。
就在景雲海以爲,要和自己平時樹立的形象,說再見的時候,卻發生了戲劇性的轉機。
原本藏在被子中的練芸嬌,居然已經不見了蹤影,只剩下他自己的圍巾,以及那把藍色的雄劍。
不過從正在散發着共鳴光芒的劍刃來看,練芸嬌已經在數秒之前,因爲召喚時間的極限,被自動的送回了原來的地方。
也就是說,滿頭冷汗的景雲海,此刻虛驚一場,而且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喂喂,你們怎麼這樣戲弄大哥呀?”嶽少疾回到病房內,連忙制止他們胡鬧的行爲,“真是是,大哥都被凍得瑟瑟發抖了呢。”
“我看你纔是,最想調侃雲海哥哥的吧。”紫瞳輕輕地點了點他的肩膀,“還有你這小丫頭,快點把被子給哥哥蓋上。”
紫瞳也輕輕地指了指,正在不好意思的吐着舌頭的柳翠羽,對方只好將被子重新蓋回景雲海的身上:“抱歉了雲海大哥,快點重新蓋上,彆着涼了。”
“不愧是專業的江湖人士,雲海兄。”田義虎聳了聳肩,繼續吐槽道,“睡覺的時候,佩劍也一併藏在被子裡面,警惕性之強,簡直是枕戈待旦,兄弟甘拜下風。”
“行了吧,有時候你們真的讓我頭疼。”景雲海自顧的擦了擦汗,逐漸恢復了往日的神情,“我突然好想一個人靜靜,還有別問我靜靜是誰?”
“呃,別堵住人家吐槽的臺詞呀,雲海大哥!”柳翠羽一副沒有悔改的樣子,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她的姐姐柳魅羽,則若有所思的說道:“對了雲海,你的雙魚際天劍剛纔是怎麼回事?爲什麼自顧的閃爍着光芒?總感覺是在做出某種同步的迴應。”
“就和師門通訊差不多,是同門之間通過武器的共鳴,進一步對需要配合的陣法,進行相對的完善。”景雲海繼續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對了,你們一起來找我,是不是還有其他重要的事情?”
“不錯,旅行團再過三天就要繼續出發了。”嶽少疾緊接着說道,“鎮長爺爺讓我們暫時加入其中,一併前往大陸北疆的雪音城,再轉道出海。”
“除此之外,鎮長爺爺還希望利用最近幾天的時間,讓趙教頭對我們進行行走江湖,理論和實踐的特訓。”田義虎一副嫌麻煩的表情,桀驁不馴的說道,“真是麻煩,主要是針對少疾小弟他們,基本上就沒怎麼出過鎮子的人。”
“切,說的你江湖閱歷豐富是的。”柳魅羽故意捏了捏他的肩膀,面帶笑容的用力捏道,“爺爺可是說了,完成團隊配合訓練,我們才能夠事半功倍。單打獨鬥,不過是一盤散沙。”
“不錯,除了趙教頭對我們的訓練之外,似乎田叔還有陣法要傳授給你們。”柳翠羽聽到景雲海提到陣法,忽然想起來這些說道,“據說是由景伯伯他們當年,一起獨創的陣法,還說傳授給你們三個人的話,真是非常適合。”
“呃,這麼一說,又要受到老爸他們的嘮叨了。”田義虎撇了撇眉毛,想起他老爹昨晚說道那些話,就感覺氣不打一處來,“這次的比賽,以及高塔的闖關,居然是老爸他們故意設置出來,對我們耐心和潛力的層層考驗。哎呀,真是沒事找事。”
“至少,我感覺你們通過了高塔的試煉,氣質上多多少少都有些改變。”紫瞳雙手叉腰,環顧着他們三個人,“也許你們自己還沒有意識到,但是我發現你們都變得更爲成熟,也有種說不出的可靠感。”
“恩,我也贊同紫瞳的看法。”徐凝雪點點頭,“你們不論是內息的熟練程度,還是實戰中的靈活應變能力,都達到了質的飛躍。”
“多謝你們明察秋毫的評價。”田義虎聳聳肩說道,“但願我們都有所成長,你說是吧燒雞小弟?”
“那是當然了,壁虎老兄。”嶽少疾也面笑心非的和他握了握手,暗中較勁,“說起來你別忘記了高塔時候,咱們打的賭哦。”
兩個人暗中增加握力,還紛紛故意叫錯了對方的名字。
“呵呵呵,哥是那麼小氣的人嗎?”田義虎不斷增加自己的握力,另一隻手則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懷好意的笑道,“這實驗新品種果實的小白鼠,你是當仁不讓的唯一選擇。”
“是這樣嗎?我是該感到榮幸呢,還是感到悲傷呢。”嶽少疾也增加了握力,兩個人和平常那樣繼續“明爭暗鬥”,不停的較勁,直到被紫瞳和柳魅羽拉開。
不過被分開的時候,他們還是對對方都說了一句,你果然有所進步。
柳魅羽看到兩個麻煩的傢伙收手後,言歸正傳的說道:“他們還說加上陣法的輔助,若是你們齊心協力,一致對外。即便是一位中階仙能者,也很難戰勝你們三人。”
“對了雲海大哥,從剛纔小妹就有點兒在意了。”柳翠羽忽然爬上牀,伸出手輕輕地撥動景雲海額頭前,翹起的一小束留海,“你額頭中間的這束留海,怎麼忽然變成了紅色?剛纔還不明顯,現在卻十分明顯了,完全不像是染得,莫非是基因突變?”
“你說什麼?”景雲海一愣,發現大家都奇怪的看着自己的留海,也連忙轉向鏡子,“真的變色了,難不成師門衛星的迷你衛星炮,還有這種功能嗎?”
“......”大家看出景雲海本人也是滿腹疑惑,便沒有繼續再追問,而是稍微聊了聊其他日常。
經過了一陣閒聊,他們見已經完成了傳達,決定還是讓景雲海一個人好好休息,大家先回去準備接受趙教頭的特訓。
景雲海也表示,自己明天也會和他們一起接受特訓,一併學習配合的陣法。
看到他們離開的背影,景雲海終於鬆了口氣,自顧的躺在病牀之上,先是想起剛纔的練芸嬌,她似乎經過了某種戰鬥的劇烈消耗,才變成那個樣子。
不過和自己待在一起後,身體和內息已經恢復正常,女武神的契約果然是件神奇的東西。
除此之外,景雲海又開始考慮接下來的具體行動計劃,接下來的冥念宗之行,總感覺不是那麼的簡單。
這時景雲海又發現,牀頭留下了一張字條,打開一看發現裡面寫着幾句清秀淡雅的語句,怎麼看都是出自嶽少舞的筆跡。
她在裡面說道:“我知道雲海你是一位大方的人,所以說那對拳套式手環,人家就不客氣的收下一枚了。你也不忍心看着人家,赤手空拳的在背後幫助你們吧?就當時是我引導其他人前來,將暈倒的你送入醫院的謝禮吧。靈玉和這章字條,我已經託少疾給你了,要早點兒打起精神來哦\(^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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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們姐弟兩,都習慣這麼隨隨便便,打我土豪呀。”景雲海一陣尷尬的苦笑,“少疾的匕首也是從我這裡剝削走的。哎,也罷,我就順水推舟,還個順水人情吧。”
......
嶽少疾他們離開醫院,冒着飄落的風雪紛紛告別回家,準備下午去訓練場接受趙教頭的特訓。
嶽少疾和紫瞳結伴而回,期間紫瞳一直沒有開口說話,嶽少疾感到有些異常。
他忽然撥開她肩上的落葉,柔聲道:“放心吧,我會陪你一起去說服叔叔阿姨的。如果實在不行,你留下來等着我們回來也行。不過不論如何,我一定會站在你這邊。”
“不必了,我自有辦法...”紫瞳先是低下頭,然後伸出食中二指,輕輕地堵上了嶽少疾的嘴巴,“還有我已經說過了,不要隨意許下若言,也許會勉強到的,不僅僅是你自己。”
“抱歉了...不過我想幫助你的心情...是不會變的。”嶽少疾沒有經過大腦的處理,忽然脫口而出,弄得自己忽然變得面紅耳赤,“別誤會哦,因爲畢竟你也給了我,不少的照顧...只是禮尚往來而已。”
“你的好意我一直都可以感受的到,不坦率的呆瓜!”紫瞳和他停在湖邊的樹下,她此刻亦是心跳不已,口呼白霧、面若桃花,“說起不坦率,我也沒有資格說別人。不過謝謝你,少疾。”
“哪裡,我只是...當心!”嶽少疾剛要解釋,然後一個光球突然掉入身邊的湖中,爆破濺起了層層刺骨的冰冷水花。
紫瞳措不及防,一個踉蹌跌入嶽少疾懷中,嶽少疾摟住她旋身退到大樹之後,避開了緊接而至的水花。
雖然是突發事件,但是兩個人卻下意識的緊抱住對方,距離之近,已經可以感受到彼此,帶着霧氣的呼吸。
好在因爲紛飛的大雪天氣,周圍並沒有其他的人。
兩個人紅着臉靜靜地看着對方,一時間加速的心跳,讓彼此忘記了時間的流失。
嶽少疾感到懷中紫瞳微微的推動,連忙將其放開,半似掩飾的說道:“剛纔真是危險,你沒有被湖水濺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