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王林目光一凝,右手點在眉心,立刻,他化作七彩之色,消失在原地。
天逆空間內,四周的那些奇異的發光體,依然如故,王林看都不看一眼,現身後向前踏步而去。
沒過多久,他便來到了司徒南元嬰所在之地。
在司徒南那巨大的元嬰旁,父母的魂魄,散發柔和之光,使得王林的心境,慢慢平息下來,他先是給父母魂魄磕頭,默默的看了許久,這才把目光,投向司徒南的元嬰。
司徒南盤膝坐着,雙目緊閉,身上並未如以前那般黯淡無光,但也好不到哪去,只能說略有恢復罷了。
王林望着司徒,自語道:“司徒的元嬰在這裡,那麼剛纔的那人,爲何說自己是司徒南……莫非是同名同姓之人,可若真如此,爲何對方也會使用黃泉升竅決……”
王林沉默,目露沉吟之色,頃,他目光一凝。
“司徒曾說過,年他與幾個非朱雀星的修士搶奪天逆珠子,後來肉身破碎,不得不捨棄,元嬰進入天逆珠子內,這才躲過此劫!”
王林眼中越來越亮,他;到了剛纔看到的那個斷臂,黑氣是從斷臂上散發而出,那自稱是司徒南的人影,也是從斷臂上幻化。
“莫當年司徒的肉身,被人取走煉化,從而產生了一絲神識?”王林心中大膽的猜測,但又並非確定,許久之後,他長嘆一聲着司徒南的元嬰,苦笑道:“司徒前輩,那若真是你的斷臂,我倒有些相信你以前和我說是朱雀星第一高手的話了。”
王林搖頭至始至終。他都不很確信司徒南地話。而且越是修煉。這個想法便越重。朱雀星第一高手朱雀這個稱號地所有者。
司南。除非當年是朱雀則地話。不可能是第一高手。
而且這司徒南在天逆空間內已經無數年。即便當年他真地是第一高手。可是現在。這麼多年過去。怕是也有所不足了。
沉默少許林再嘆。走出了天逆空間。
雪域國。
冰雪神殿之中座完全由冰晶製作地宮殿內。一個看起來平常至極地中年男子坐在椅子上。在他地身前一套暗紅色地茶具。
下首方,站着兩人,這兩人一男一女,均都是白髮蒼蒼,站立不動。
中年男子拿起一旁的竹筒,輕輕的倒處一丁點茶葉,右手在一旁拿起一塊冰,放在茶壺中,一點之下,立刻冰塊融化,隨即沸騰。
一股苦澀之味,立刻從茶壺內升起,頓時瀰漫整個大廳。
中年男子拿起茶壺,把裡面的水全部倒掉,隨後再次拿出一塊冰放入,催化沸騰之後,這一次,一股奇異之香,頓時升起,立刻把大殿內的苦澀衝的一乾二淨。
整個大殿,籠罩在這濃香之中,甚至在大殿外,這香味也不散。
“天闕羽絲的味道,即便是天天去聞,也不會有厭煩的一日,可惜,此茶太少,我也只是在朱雀國偶爾獲贈一些,你二人運氣不錯,過來品嚐一下。”中年男子說着,拿起壺,倒了三杯。
一壺茶,只有三杯,便所剩無幾。
下方二人,連忙上前,各自拿起一杯,仔細品味,只不過那老嫗,卻是心不在焉,也不嫌燙,一口喝乾,盯着中年男子,說道:“宗主,茶也喝完了,還請出手把那曾牛擒殺。”
中年男子頗爲心痛的看着老嫗糟蹋茶水,嘆道:“那曾牛,只不過是小人物而已,若非朱雀山上傳訊,不讓人動他,早就有人去取他性命了。”
“可是他居然敢斷紅蝶一臂,紅蝶是我雪域國的希望,宗主,你莫要忘了,你之所以可以達到嬰變,正是因爲紅蝶!”那老嫗擡頭,說道。
至於旁邊的老者,則是低頭喝茶,一語不發。
中年男子目光漸冷,盯着老嫗,緩緩說道:“我不會忘記,但也用不着你來提醒!”
老嫗沉默不語,許久之後,說道:“還請宗主出手!”
中年男子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說道:“這曾牛有獸雷蛙、有法寶一對鈴鐺、一杆可以幻化無數禁制的小旗,還有一把無堅不摧的飛劍,另外,根據廖凡最新的消息,這曾牛,還掌握了昔日黃泉道的功法,這些都是其次,最主要的,這曾牛手裡有一物,此物雖說是面小旗,但卻有一股可以毀滅一切的氣息存在。”
老嫗一怔,目光閃動,說道:“原來宗主一直都在調查此人。”
中年男子點頭說道:“能被朱雀山看中,提出要與紅蝶一戰之人,我豈能不注意,朱雀的名號,未來一定屬於紅蝶,我豈能讓人去破壞。我派廖凡拿我法寶前去試探究竟,倒也探出一些事情。”
嫗恭敬的低頭,不再言語。
“只不過,現在不是殺他的時候,要等他與紅蝶一戰後,到時,他無論勝負,我都會親自出手,把他殺死,而且此人擅長逃遁之法,我在巨魔族的好友傳來消息,他懷巨魔族的星羅盤,也在此人手中。有了此盤,這曾牛一旦撕裂空間,進入虛無之中,除了嬰變後期的老怪,無人能追的上。”中年男子再次喝了一口茶水,緩緩說道。
老嫗眉頭一皺,擡頭說道:“宗主的意思是?”
“要殺他,必須一次成功,我若出手,他定會逃走,所以,一旦出手,我會先佈置一個大陣防止他撕裂空間,並且請巨魔族出面,如此一來,有了兩個嬰變期修士,即便此人有通天之威,區區一個化神期修士,殺他可謂是十拿九穩!本宗主不出手則已,出手,必須成功!”中年男子平淡的說道。
老嫗臉上恭敬之色更濃。
此刻,旁邊的老,放下茶杯,笑道:“區區一個化神中期修士,我們是否有些小題大做?”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說道:“可知他的意境爲何?”
“哦?”老者擡頭。
“根據紅蝶傳的信息,此人的意境,乃是輪迴之下的生死感悟,能感悟如此意境之人,即便是化神期,也不能小覷。”中年男子眼中露出一絲感慨。
老嫗沉默,她內心暗歎,際上她極力主張殺這曾牛的原因,乃是當年她爲紅蝶算的一卦,紅蝶有一劫!
她心,此劫,會應在這曾牛身上!
春去秋來,轉眼間五年過去。
周茹,十歲了,小女孩越發出的亭亭玉立,只是性子,卻是越來越野,寶塔內給白衣女屍喂粥的事情,她早就沒了興趣,雖說時而還會想起,但卻不再去喂。
四深山內外,幾乎遍佈她的足跡,雖說年紀還小,可膽子卻是極大,山裡的老虎野獸,常常被她騷擾。
當然了,以她的本事,是無法威脅到老虎野獸的,鐵巖,在四年前來到了山谷,他已經到了進入化神的最後階段,可惜,在雲天宗,卻是始終停步,於是索性再次放棄一切,跟隨王林左右。
有他陪着,小周茹這才囂張起來,每天都玩的不亦樂乎。
王林在這五年,鞏固體內靈力,終於達到了化神中期的修爲,可惜,無論他如何努力,卻是始終寸步不前。
王林知道,自己這是遇到了修煉之中的瓶頸,若是無法突破,此生修爲將止步。
這五年內,挑戰者漸漸少了,曾牛的名氣,卻是越來越大,成爲了衆多修士口中津津樂道的話談。
這一日,是當年與朱雀國所約定十年的期限,這一天,是與紅蝶大戰的日期。
在山谷外,早在半年前,就有朱雀國修士奉命來此,制架了一座傳送陣,此陣只能使用一次,只需瞬間,便可橫渡朱雀星,進入朱雀國。
馮玉山,恭敬的站在山谷外,他十天前帶着戰帖來此,準備交給王林,應十年前的約定。
這十日,王林始終在思考,這一站,到底該不該去。
朱雀國這幾十年裡,始終沒有對當年之事追究,此事在王林看來,存在很大的蹊蹺,他自己分析,很有可能,朱雀國想要收自己爲核心弟子。
就如當年的紅蝶一般。
故此,纔會有這一戰,這一戰,不僅朱雀國的一些不問世事的老怪會看到,而且整個朱雀星都會知曉。
畢竟,紅蝶的名氣,太大了,爲了一個紅蝶,四派聯盟覆滅,雪域國硬是提高到五級,這種事情,幾乎在朱雀國的歷史上,從未有過。
如此,紅蝶的名字,已然被絕大部分修士知曉。
而曾牛的名氣,卻是踩着紅蝶,突然之間出現,如此一來,他的名氣,更大。
現在,兩人的一戰,已然成爲了朱雀星修士目光的凝聚點,二人之間,獲勝者,定有天大的機緣。
此事,幾乎路人皆知。王林豈能不明白。
他知道,朱雀國的那些不問世事的老怪,他們是想看看,二人之中,到底誰,纔是勝者!
若是他達到了嬰變期,又或者是化神後期,那麼即便斷了紅蝶一臂,怕是也難逃一死,偏偏他是化神初期的修爲,斷紅蝶一臂,如此一來,定然是引起了某些大人物的注意,故此,纔會有了這幾十年的緩衝。
王林目光一閃,心中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