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佳停下了動作,旁邊已然堆了老大一堆魔軀,因爲這些都是有着修爲的妖魔屍體,五鬼即便瘋狂吞噬,也吃不贏王子佳的抽取速度。
因此王子佳沒有再繼續,將倉庫關上,讓其慢慢消化。他出去轉了一圈,露了個面,一幅在研究血脈,研究煩了的樣子。
片刻又重新進來,開始繼續的收拾。
“修爲+118653!”
道行:百年(254031/50萬)
用了大半天,王子佳將兩千餘魔化妖屍給處理了個乾淨,修爲獲得了巨大的進步,法力越發醇厚,距離祭酒中期已然過半。
感受着體內澎湃的法力,王子佳平復下了心情。
看了看五鬼,還在瘋狂的擴散鬼霧,不斷的腐蝕着屍體,不過十分之一的屍體都還沒消化完。
王子佳擡手一招,血紅玉冊出現在手中,隨着書本翻開,剩下的屍體被王子佳收了起來,作爲口糧,慢慢吃就行。
······
時間一晃,又是兩日的荒野飛行。
這日響午,隨着原始叢林漸漸變成了稀疏荒林,再變成了灌木草地。
短短的幾句話,不僅讓王子佳意識到萬宇的強勢和強大,也意識到萬宇弟子在周邊地方的地位。
但是王子佳一路前行中,看到的是各種廢城、荒村,白骨營於野,千里無雞鳴,偶而還有妖魔在刨墳,一副王朝末年的亂世之像。
“遠離宗門的王朝都是這樣的情況麼?”王子佳皺眉的問道。
各處妖魔頻現,毀城滅鎮,亂局四起。
衆人聞言,齊齊將目光看向了他。
當一座廢棄的邊境城市出現在千里鏡中時,主控室的衆人都長長的鬆了口氣。隨着這個廢棄的城市出現,標誌着荒野的結束,也標誌着他們來到天虹王朝的國土範圍了。
衆人聞言,沒人接話。
最近三十年,天虹盛世突然終結,王朝急速的衰敗,曾經偶爾能見到的滅魔仙人甚至漸漸成了傳說。
農玉飛見此,沒有反對,反正他們的本來任務除了收徒外,還有全國清掃的。
“在大概三屆前,隔壁凌王朝有魔修作亂,讓當年收徒弟子消失了,查無所蹤。事後宗門震怒,派了一真人對這一帶進行伐山破廟。”
“畢竟即便平時沒有執法隊來,每十年一次的昇仙大會,我們這樣的隊伍,全國收徒時也會完成一次全國的清掃的。估摸着是這裡實在太偏了些,再往國都方向前進一些就好了吧!”
開磷城作爲曾經的內陸城市,隨着三十年來天虹的不斷衰敗,邊境城市一個個的破滅,如今已然變成了一個邊境城市。
安興生被衆人盯着,壓下略顯忐忑的心緒,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口道:“因爲周邊地域都很偏僻,每屆來收徒的,大多都不是大比勝出的弟子。”
王子佳一陣的沉默,這是偏不偏遠的事情麼?
一旁矗立的安興生遲疑了一瞬,他爲了伺候好王子佳,他提前做了充分功課,“這個弟子倒是稍微知道一點。”
樑軍,作爲一個練出真氣的後天武者,在城裡雖然混的不算好,但是也能夠溫飽了。
畢竟幾個普通外門弟子,頂多巔峰童子。這麼些人的失蹤,造成的結果卻是一處地界的修行界徹底沒落。對於天虹這樣的地方,用聖地來形容萬宇宗也完全不爲過了。
······
在衆人一陣的沉默中,法駕開始顯露身形,並不斷提速。靈光粒子拉出了老長一條焰尾,宛若祥瑞自西北而來。
“而是放到任務堂,一些搶到收徒任務的師兄弟,規模本就不大,往往就幾十人那麼一個隊伍,收取的人也不太多。”
但是隨着前行,王子佳漸漸皺起了眉頭。作爲二等王朝,不管是國土面積還是人口,都要達到一定級別後,才能夠格評定二等。
“距離上一次的大清洗已經過去了八十年,還差二十年纔是下一輪。如今的野外妖魔猖獗,妖孽四起,對於這種遠離宗門的國度,不管幾等,有些不同程度的衰敗和混亂是必然的。”
這幾日他總覺得城裡有些不對勁,心裡沒有來的有些發慌。
有着好些個瘋魔的人在四處作亂,也有趁亂作惡的普通人,還有一些宛若未化形完全的半人半妖的魔物匍匐前行,青面獠牙,狀若厲鬼般的孽鬼,正在四處殺戮。
“打開次級靈陣,點殺孽鬼,瘋魔的一起給殺了。”王子佳皺着眉頭道。
“停!”又急速前行了小半個時辰,王子佳突然開口道。
周圍一衆弟子聞言,齊齊撥動了陣屏,開始操控法駕,下發各種指令。
千里鏡投射出的光屏上,一個破舊的城市出現在衆人眼中。此刻城市一片的慌亂,煙火四起。
原本的繁華已然遠去,有錢的世家大族早已搬離,留下的大多都是艱難求存的普通人。
“之後更是被宗門列爲了半黑名單,原本在天虹有些發展的幾個派系,也收回了弟子。沒了宗門支持,這片地域的修行界,自然是快速的凋零了。”
農玉飛看了看神情不太對勁,面色明顯陰沉的王子佳一眼,補充道:“不過像現在看到的這樣的情況,還是不多見的。”
“若不是如此,天虹好歹是二等王朝,怎麼會落到沒有一個宗門派系願意來此地界發展的地步。”
······
天虹王朝。
身旁的幾個負責的弟子,立即操作陣幕,降低了速度。
雖然天虹王朝地域偏僻,有些動亂,有些荒廢是應該的,但是這樣的荒廢還是讓王子佳皺起了眉頭。
要不是爲了照顧孩子,他估摸着也會決定離開這裡,去更繁華的地方生存。
他成婚有些早,也是因此,明明是個有了氣感的後天武者,結果卻沒去江湖上闖出什麼名堂。
因爲他有了家後,就收起了少年意氣,收起了江湖豪情。可惜的是,殘酷的現實沒能因此而改變。成婚三年,妻子病逝,留下了一個嗷嗷待哺的孩子。
突然成爲了單親奶爸,更是磨平了他所有的棱角,一日日的爲生活奔走,好在孩子聰慧,非常懂事。讓十多歲就當單親父親的他,不至於太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