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樣的特別之處,鼻子還是鼻子,眼睛也不過是眼睛,從他身邊隨便拉一個女人出來都可以將她蓋過去。
可他就是被她所吸引,時時想着,日日念着,看到她有危險,更恨不得飛到身邊,爲她解決一切危難。
甚至爲了她,不顧父母的仇、幫會的安危,這樣放了迪魔一馬。
是因爲腹中的孩子嗎?
目光遊移到她的腹部位置,那裡蓋着毛毯,把原本只是隆起些許的肚子掩蓋了起來。當他看到吊得高高的她那隆起些許的肚子時,有的便是欣喜,更多的是焦急,爲她的安危擔憂。
可誰不能懷他的孩子呢?想得到他的種的女人多了去了,爲什麼獨獨把這個機會給她。而她,卻接受得如此勉強,竟然還要拿腹中的胎兒來威脅他!
拳頭握緊,若不是已經將所有的火氣撒在了陸子昂酒吧的包間裡,說不定,他一定會將她拉起來,好好地懲罰一番。
他的孩子幾個月了?昨天醫生打電話給他了,告訴他已經三個月,前三個月的危險期已經過去,他可以在適當的情況下在不令她疲累的前提下,與她發生關係。
一想到此,他的血脈便開始賁張,每一個毛細血孔都擴張,尤其是身下的某物,堅硬異常,訴說着對她的渴望。
不等了。
他終於抱上了她,用脣吻開了她的嘴。
“呃……”
夢中的她甜美地舔着脣,對於突然的進攻不是很願意接受,卻十分享受他的體液。
身體轟轟地燃燒着,似乎馬上就要爆炸,他卻不得不小心翼翼,因爲醫生囑咐過不可以太用勁。
天知道這三個月有多難熬,他每天只要看到她,只想撲向去將她吃幹抹淨,卻又害怕自己的動作傷到她。
每天離去,無法碰觸別的女人,只能以酒解欲,這是人過的日子嗎?
難怪連陸子昂都在笑他。
可惡的,他現在除了她,根本無法讓別的女人近身。
急切拉開她的衣領,在看到那條細細的鏈子時展開了一抹笑,算她識相,沒有把他的東西丟掉。
“嗯……”她一聲嚶嚀,無疑於最熱情的邀請。
什麼感覺?
麻麻癢癢的,她做起夢來,在夢中,竟然和北沉做些了那些事。
好讓人臉紅,可那感覺卻是那般真切,她忍不住躬起了身子,承受着他的*時從脣中溢出醉人的呻吟。
……
“嗯……”
她移了移身體,卻發覺身上有了重量。
怎麼,是被子壓到自己了嗎?今天的被子怎麼這麼重?
她伸手想要推開那牀被子,摸到的竟是油滑的肉體。
怎麼回事?
神智漸漸恢復,她睜開美得眩目的眼,對他宛爾一笑,如初醒的白雪公主……
“啊……”
她大叫起來,才發現覆在自己身上的不是被子,而是一個男人。而她和他……什麼也沒有穿……在做夢裡做的那事……
“啊……”
她推開他,用被子裹緊了自己。
北沉舔舔脣,剛剛的美味還未償夠,他不免有些煩亂,更多的是渴望。大方地將身體裸露在她的面前,他皺下了眉頭。
“用得着這麼大叫嗎?我們剛剛不是配合得十分默契嗎?”
“天,我們在這裡。”
不是有保姆,還有營養師嗎?而他們,竟然就在客廳的沙發上。
她慌張地四望,好在沒有人在。
“放心吧,我辦事的時候不會有人來的。”
他看透了她的心事,露骨的話染了她一個大紅臉。
低下頭來,她尷尬地不知將自己擺放何處。猛然間,纔想起,他不是在美國嗎?陪着GALA在加斯維加斯醉生夢死,那個女人,據說一夜要遊戲數個男人,難道沒有滿足到他嗎?
心裡涌出一陣酸楚,她的小臉倔強地扭開,賭氣地道:“還來找我做什麼,你不是有GALA嗎?”
十足吃醋的語氣,她就像一個吃男友醋的小女人。
北沉的心一快,爲溫爾雅的在乎而開心起來,大手拉過她,將她擁進了懷裡。聞到她髮絲裡淡淡的洗髮水香味,心無端地安定着,不再感覺到焦躁。
“你吃醋了?”
他不生氣,反而開心的表情令她覺得奇怪,溫爾雅迅速冷下了臉,倔強地不肯承認。
“我沒有!”
“OK,既然你不願意,我去找GALA好了。”
他推開她,作勢要去穿衣服。
真的要走嗎?好久不見,她還真有點想念他,特別是聽了陸子昂的話後,對他的感覺似乎不一樣了。
她垂下了臉,委屈得想要流下淚來。
“希望我走嗎?”
他眼中夾着笑意,傷心的溫爾雅卻未能讀出來。
噘着小嘴,她不吭聲,玩弄着白皙的指甲,卻已經眼淚汪汪了。
“要走……你就……走吧。”
最後,她捏緊了手指,扁起了嘴巴,十足的小媳婦形象。
北沉將身體縮回來,復將她摟住。
“我走,你捨得嗎?”
貪婪地吸着她頸間散發出來的淡淡體味,他發現自己已經迷上了這種味道。
“捨不得又怎麼樣?”
她終於說了實話,他呵呵地輕笑起來,那笑音如甩下的粒粒黃豆,清爽而乾脆,滑動在心間,竟是暖暖的,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冰冷。
溫爾雅哭得更傷心,眼淚啪嗒啪嗒直掉,孕後的她情緒多變起來。
“好了,我不會走的,陪着你好嗎?”
將她揉進懷裡,他保證着,人生第一次感覺心找到了着落,終於落在了她的身上。
“嗯。”
她紅紅的小臉劃開了一抹笑,今夜,他們似乎不再是協議的關係,而只是一對普通的戀人,夫妻。
北沉吻掉了她的眼淚,她主動擁上了他發燙的身體,引領他進入自己的身體。
一切,都顯得那麼自然而完美……
北沉離去前並沒有再提不讓她上學的事,門外多了好幾個保鏢,分開兩輛車保護她的安全,也並沒有提此事。溫爾雅知道,他放了自己一馬。
能夠讀書,真好。
她坐上車,來到學校,八名保鏢分散開來跟着她,暗中保護安全,卻並沒有靠得很近,並且都穿上便衣,似無意般散佈在學校的每個角落。
感激於北沉的用心,她的臉上掛起了難得的笑意。
“爾雅,你總算來了。”嚴嫣給了她一個大擁抱,兩個人彷彿隔世一般,抱在一起。
“嗯,好險,差點見不到你。”
她把自己這兩天遇到的事簡單地跟嚴嫣說了一下,嚴嫣一下子哇哇地罵着杜冰冰,一時又不斷爲溫爾雅感到慶幸。
“好在那個北沉選擇了救你,要不,還真見不到你了呢。”
她抹了抹眼淚,是對溫爾雅劫後餘生的感嘆。
兩個人唏噓一陣,嚴嫣纔想起什麼般變得正經。“你不知道吧,北海辭了學生會主席的事兒了,聽說,他從現在起,要開始接手沉海集團的業務,直到完全接手爲止,你跟北沉在一起,都沒有聽他說起將沉海集團給北海管後要做些什麼嗎?”
她搖搖頭,對於北沉這個做法頗有些不解。
“北海學長同意了?”
見識過他的行事能力,溫爾雅只是想不到這麼快他就要開始接手公司了。
“嗯。我也是聽說的,反正他現在基本學校公司兩邊跑,學校裡所有的活動都分配給了別人,而且下個學期,他就要全力打理公司,不會來學校了。”
“這樣啊。”
她不知道是該慶賀他,還是應該爲他過早地背上家族企業重責而感到沉重。
前些日子,他的父母回來了,這是他父母的決定嗎?終究北沉不是他們的親生兒子。不知道脫下總裁光環的北沉會是怎樣的一種模樣,她竟有些期盼。
這不正說明,他們間的距離在縮短嗎?
“寶寶怎麼樣?”
嚴嫣摸了摸她的肚子,她甜甜地笑笑。“很好,剛去照了B超,一切都好。”
“那就好。”
嚴嫣是真心地希望她好。
“什麼時候陪我去看看媽媽吧。”雖然給了妹妹錢,她還是不放心她們獨居在那裡,妹妹同意了給她打電話,卻沒有來過一個,她們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嗯,你確定好時間,我一定陪你過去。”
嚴嫣哥們義氣十足,拍着胸脯保證。
電話響起,她以爲是妹妹,不料,看到的是北海的號碼。
“爾雅,你在哪兒?”
“我在學校呀。”她輕聲答。
“那好,下午五點鐘我來接你,我們家舉行家宴,我媽讓我一定要接你去。”
“不行,我有事。”
她急急拒絕,生怕再惹出什麼事來。
“是因爲哥嗎?”北海猜出了她的心事,“放心吧,就是哥讓我叫你的,快來吧,我準時接你。”
“喂!”
對方已經掛斷了電話,溫爾雅的面容一時愁苦。
似乎早就意識到她要落跑,放學時分,北海攜着北母以及杜冰冰,守在了門口。
“上車吧。”杜冰冰撇撇嘴,因爲今晚的一場好戲而充滿了期待。溫爾雅想起了她種種惡毒的手段,心裡一時十分不舒服。
“對呀,北媽媽可是親自來接你喲。”
北母嗲聲嗲氣的腔調令人不忍拒絕,而北海已經打開了車門。
杜冰冰走上來,直接將她拉一把,掐得她的死生痛。另一邊的北母已人趕過來,一起將她拉上了車。
“這……我……”望一眼遠遠跟着不方便出來的保鏢,她的心焦成一團。
現在再想逃已來不及了,北宅就在眼前,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