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母卻還在一個勁地抹眼淚。“現在只剩下我們兩個老人家守害多冷清呀，唉呀，真是的。”
“這樣你們才更方便約會呀，不用老是跑外面。”
“外面才浪漫嘛。”
原來，還是捨不得自己的浪漫約會呀。
“喂，你們一定要早點回來喲，孩子們難得回來又被你們帶走了。”
她追出來，扯着正在檢查物品的北沉不斷地交待着。
北沉回頭握住了她的兩隻胳膊。“媽，你放心吧，我們很快就回來的。”
他和溫爾雅他們一樣穿了白色Ｔ恤加牛仔褲，戴了紅色帽子。這樣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不單不顯得傻，反而別有一番風味。
北母退回來，還在抹眼睛。
清愉和清源又說了好些話惹她開心，她這才破涕爲笑，揉着兩個孩子的腦袋離去，走前還不忘罵道：“兩個鬼精靈。”
一行人上了車，清愉神秘地向溫爾雅道：“媽媽，您知道奶奶爲什麼那麼開心嗎？”
溫爾雅向她投來溫柔一眼，搖頭輕聲道：“不知道，你們跟她都說了些什麼呀？”
“我們說這次出門，媽媽保證再給奶奶生一個小孫孫。”
“你們……這兩個混蛋……”
弱弱罵出聲，她的臉已被兩個小傢伙惹得通紅。
清心和清宇一起拍手。“好呀，好呀，我們家的人還太少了，媽媽還要再生幾個弟弟妹妹纔對。”
“你看，他們……”
面對着一羣起轟的孩子，她只能拉拉北沉的衣袖，希望他能幫自己說兩句。
北沉半回頭，眼睛盯着前方，悠然點頭：“不錯呀，孩子們和我想到一起去了。
“哼，你們這一羣不正經的傢伙。”
索性埋下頭去不理這一夥人。
幾個孩子把頭湊在一起，細細商量完不忘向北沉使眼色。“我們的家生氣了。”
肩膀一沉，北沉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落了下來，將她往懷裡一撈。
“孩子們都知道錯了，你還不打算原諒他們嗎？”
她當然不會原諒他們，還有北沉，所以有意不去理睬她。
直到孩子們一一來勸她，這才眉開眼笑。“好啦，不生氣啦。”
好像，再生幾個孩子也不是壞事。
“我們得加把勁喲，北海和潔麗最近又添了一位千金，他們家的人快蓋過我們家了。”
北沉的話惹得溫爾雅一臉黑線加冷汗直流，不得不偷偷抹幾抹。
“爸爸，媽媽，我想去看小妹妹。”快嘴的清愉表示道，說起放來速度既快，吐字又清晰。
幾個孩子聽她這麼一說也都紛紛表示贊同。“爸爸媽媽，去吧，去吧，去吧。”
一連串的去吧，幾個聲音同時涌來，溫爾雅的耳朵都快吵聾了。
北沉也掏着耳朵，寵溺地看着後頭的幾個小鬼。“想去嗎？”
“想。”回答的聲音響亮而又一致。
很快，車頭調轉，原訂的野釐島改成了飛美國。
美國的北家別墅，別近幾天熱鬧得就跟幼兒園一般，不論是客廳還是房間，無處都有着孩子們的印跡，他們所到之處就像被猛虎踏過，被人搶劫過一般，凌亂一片。
北海的四個孩子看到了北沉家的四個孩子，簡直撒了歡兒，直接過來又是抱又是摟。他們習慣於西方的禮節，把每個小孩子的臉上都親出一片口水，弄得清宇擠眉弄眼，清愉尖聲大叫，只有清源玩得歡。
也把口水親了回去。
清心算是個大孩子，多數時間內幫着媽媽管弟弟妹妹，有時也被他們欺負到，弄得頭髮凌亂，衣服皺巴巴的。
不過，她終究個頭大很多，只要一揮拳頭，一羣小鬼就禁了聲。
思海跟清心差不多大，也只喜歡和她玩，個頭高了很多，快要趕上北海了。見到溫爾雅，跑過來給了她一個熊抱，完全的美國青年的熱情與豪放。
潔麗剛剛產完孩子，正在奶着，越發地顯得豐盈，以前瘦削的身子全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身乳香的臃腫。
不過，北海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好，美國的女人都是豐乳*的，這才彰顯性感。連北沉都在責怪，怪溫爾雅太瘦，跟潔麗一比，就好像他虐待了自己的女人一般。
弄得溫爾雅哭笑不得。
卻還要聽得北沉連連保證，回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養肥。
“我又不是母豬，養肥了有什麼有。”
她可不想肥得連路都走不動，要腰沒腰，屁股跟水桶似的，太醜了。
清源年齡終究小，完全發揮了小孩子口無禁忌之優點，竟拍手稱好。“這樣，媽媽就可以多生幾個弟弟妹妹了，爸爸不用擔心弟弟妹妹營養不良。”
“你這小鬼。”
“爸爸的好兒子。”
兩種不同的評價，小人兒立刻討好般鑽進了老爸的懷抱，在他的大腿上磨來擦去。
潔麗坐下來，用粗了一倍的臂擦擦溫爾雅的肩膀。“再生一個唄，又不是養不起。”
各種的冷汗直冒，人家潔麗早已落到了北海的懷裡。“我們呀，等到小阿嬌一歲，又準備再生一個。”
滿臉黑線。
晚上，幾個孩子都被傭人們帶到了各處的房間去睡覺，北沉躺在牀上，看到溫爾雅帶着剛剛沐浴過後的水花走出來，將手裡的書放下，將她拉進了懷裡。
嗅着滿是花香的發，他滿足地深呼吸了數次。“雅兒，我覺得再生幾個孩子不是壞事。”
“纔不要！”邊拒絕邊扭動身子伸手掏出潤膚乳往身上擦。不意，身子一斜被人推倒，馬上高大的身體壓了下來。
她只來得及唉呀唉呀幾聲，就消了音，各種的曖昧，絕對的，未成年人勿視。
兩個小時後，被褥裡傳出悶悶的聲音：“你……那個了嗎？”
“哪個？”
“就是套套啊？”
“你剛剛不是看到了嗎？事發突然，沒有準備。”
“啊——”
北沉嚇得一翻而起，將她的嘴捂住。“親親老婆，你難道不知道你這叫聲會引來很多觀衆的嗎？以現在我們兩人這副樣子，你希望他們什麼都看不出來嗎？”
無聲地點頭，已經成了這樣還能怎樣，她除了認也只有認了。
北沉放開了她，而她已經勾起手指算起日子來。
“媽呀。”又是一聲尖，溫爾雅已經苦了一張臉，北沉嚇了一跳，“怎麼了，怎麼了？”
“今天剛好是我的排卵日……”
各種的聲音傳來，最後，某女被某自稱爲她老公的某男再次壓在身下，ＸＸＯＯ數個回合。某女做暈死狀，某男抹抹汗，終於放心。
“這次，有保證了。”
三個月後，某女挺着個超大的肚子走出來，身邊五個孩子同時回頭，同時驚叫：“恭喜媽咪。”
“還有我呢？”
某男一臉諂媚。
北母北父臉上早笑開了花。
“真是大喜事呢，雙胞胎！”
“難怪肚子這麼大了。”
“都怪你！”溫爾雅噘着嘴握拳朝坐在旁邊的北沉就打。
北沉也不避開，就讓她打，嘴裡卻並不閒着。“是呀，是賣力了一點兒，不過，兩個也不錯。”
飯桌上傳來各種噴飯聲，溫爾雅紅着臉“去去去”地忙將他推開。
“這樣也好哇，馬上我們家就要贏來一對龍寶寶啦。”
北母就像個孩子。
“太好了，太好了。”
孩子們歡呼。
北沉握上了溫爾雅的手，絲毫不在乎父母和孩子們在場。
事實上，他們家早已形成了免疫力，因爲他們的父母，孩子們的奶奶和爺爺，是沒有一天不手拉手出雙入對滴。
“別擔心，我會好好陪着你，陪着孩子們的，這一次，我一定要親自照顧你，親眼看着我的孩子們出生。”
心頭暖融融的，有老公這句話，她的心無名地安了下來。
撒嬌般輕應着，北母已經對自己的老公發起脾氣來。“你看嘛，兒子他們好親熱喲，哪像你，冷冰冰的。”
個個黑線加冷汗。北父握上她白皙的小手兒親個不停，認錯陪罪不停，最後將她整個摟入懷裡。
“看不得了，看不得了。”清源捂眼睛，清宇皺眉，清愉和清心則偷偷笑。
最後，清源大叫起來：“好耶好耶，我們家的孩子終於超過了思海哥哥家了，我們贏了。”
桌上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致黑線，各種的慚愧。
數個月後，某產房，傳來幾聲嬰兒啼哭，守在外面的北沉一急就要往裡衝，聽得護士在叫，“等一下，等一下，還有一個。”
馬上，傳出溫爾雅的尖叫，被幾個人拉住的北沉終於忍不住，迎着最新的孩子啼哭聲跑了進去。
一對水靈靈的雙胞胎落在小牀上，護士滿面笑容。“恭喜，一對千金。”
北沉看也不看孩子，直奔到溫爾雅身邊，握着她的手心疼不已。“雅兒，你怎以樣？雅兒，你辛苦了。”將頭埋在她的手中，他一個大男人竟然流下了眼淚。
這一次溫爾雅一定堅持要親自生下孩子，聽到她那尖叫聲，他的心早就碎了。
他暗暗發誓，再也不要生孩子，再也不要他的雅兒受苦。
溫爾雅輕輕地呼吸着，臉上卻有着成功的欣喜。“我……很好，孩子們……也很好。”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不忍心她受苦，他制止了她的話音。
產牀推出去，立刻被孩子們還有北父北母圍得滿滿的，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笑意連連。
“我要給小妹妹起名。”
“我來起，我都想好了。”
“我要也。”
室內熱鬧起來，北沉握着溫爾雅的手看着這一切，臉上不知不覺綻開了笑意。
“嗯，我們一起來取名字吧。”
他說道。
“嗯。”
“我們還要永遠在一起。”
孩子們說。
房間裡立刻又鬧成一片。
房外，小鳥撲着翅膀飛起，被室內的喜氣所感染，呼朋引伴。
“在——一——起。”
“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