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見白千璃沒有反應,玄熙霸道的吟了一聲。
白千璃的心臟隨着他這一聲猛的跳動了一下,心慌的嚥了咽口水。
他身上的氣息似是讓白千璃無法抗拒,神使鬼差的把手伸過去。
還沒碰到他的手,玄熙就先一步把她的手握住,冰冷的觸感讓白千璃心頭猛的一顫,心臟又開始“砰砰砰”的亂跳,她另一隻手慌亂的捂住胸口,雙頰緋紅,嘴硬的說道:“那什麼,我可是你的契約主,你可要把我扶穩!”
玄熙愉悅的勾了勾脣,猛的將她拉入懷中,高大的身形讓白千璃仿若一隻無助的小鳥。
“啊……”
白千璃驚呼一聲,整個人都撞進了玄熙的懷裡。
他低頭在她耳邊低沉的應了一聲:“好。”
白千璃全身打了個寒顫,只覺背脊有些發涼,慌亂的想要掙脫,卻被玄熙擒得更緊:“不想浪費時間,就乖乖別動。”
他一手環着白千璃的腰間,一手護着她的後腦,不着痕跡的在她頭頂落下一吻,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眼神透着無限的寵溺。
白千璃也不知道是不是中了魔怔,竟真的一動不動,臉埋在寬大的胸膛上,聞着他身上的氣息,心臟跳得飛快。
夏竹站在一旁,將這一幕完完整整的納入眼底,失聲的捂着自己的嘴巴,激動看着他們兩個。
玄熙寒眸微微一凜,將食指豎在嘴邊,朝夏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夏竹倒吸一口涼氣,如倒蒜般猛的點頭,不說,她絕對不說!
玄熙滿意的勾了勾脣,這才鬆開白千璃,只見她的眼睛似是染了一層水霧,讓她的模樣更顯嬌豔欲滴,他潤了潤有些乾澀的喉嚨,笑道:“習慣一下,你這副模樣,不是明擺了告訴他們我們之間有什麼嗎?”
白千璃懵然,什麼意思?
也就是說他剛剛做的那些,都是爲了讓她習慣?
可是她爲什麼要習慣?不對,他們之間有什麼嗎?
不對不對,他這是什麼理由?
白千璃心慌意亂,被他這一句話給搞糊塗了,注意力一轉移,她便感覺自己的心跳沒那麼快了,方纔難受的感覺也漸漸減緩。
玄熙被她那豐富的表情逗笑,拇指輕輕劃過自己的薄脣,似是意猶未盡,不管國公府那個老太婆在打什麼鬼主意,白千璃,他絕不會讓出去的。
還未等白千璃反應過來,玄熙就已經先行一步:“快走吧,耽誤了不少時間。”
白千璃欲哭無淚,急急忙忙跨步跟上:“這到底是誰的錯啊!”
夏竹樂得一跳,哈哈,玄公子跟小姐終於要在一起啦!
一大早就讓她撞見這麼好的事,真是太好了!
這麼想着,也小跑的跟了出去。
前廳,葉靈萱帶着滄子儒跟滄瑩瑩已經等候多時,滄文軒已經先去了皇宮上朝,葉靈萱是國公府的大夫人,她自是要帶着國公府的晚輩去參加宮宴。
只是踏進前廳那一刻,倒是出現了白千璃意想不到的人……蘇娥。
這次宮宴,
難不成蘇娥也要去?
白千璃徐徐福身行了個禮:“見過曾奶奶。”
蘇娥初見她時,是真心喜歡,那感覺錯不了,她對蘇娥心存感激,可是後來與她產生隔閡,厭惡她也是事實,她白千璃一向是非愛恨分明。
若是蘇娥對她好,她自然會對蘇娥好,若是蘇娥對她的態度改變,她也不會留戀。
一開始,她便在防她,從未跟她交過心。
“嗯。”
蘇娥應了一聲,聽不出喜怒。
雖然跟白千璃產生了隔閡,可時隔四年,她心中的怨氣去了不少,只是再也生不出初見她時的那種喜愛,如今,她看白千璃就如同在看一件可利用的物品。
只要可以爲國公府所用,她便可以好心待着。
廳中,還有滄瑩瑩跟滄子儒,白千璃稍微尋了一下,沒見到滄承澤的身影,眼神不禁有些失落。
“曾奶奶,二哥怎麼沒在?”
庶子地位低下,這種宮宴怎麼也輪不到滄承澤出席,白千璃雖心知,可是一想到滄承澤待她如親妹妹一般好,國公府將他變相幽禁了那麼久,便生出想要替滄承澤爭取的念頭。
蘇娥的眉間染上一層不悅,她可不希望國公府的人跟白千璃走得太近,可轉念又想到宮宴上的事,她又舒了舒眉頭,說道:“承澤是個庶出,這種場合,他不合適出席。”
“曾奶奶,都說天平大陸之上以武爲尊,二哥的修爲不比任何人差,若是曾奶奶錯過了,豈不損失?”
她雖然不知道滄承澤的修爲去到哪裡,可回府時所感受他的那種處事不驚的氣場,還不足以證明他的進步麼?
不管滄承澤究竟改變了多少,她都不希望他就此埋沒在國公府小小的府宅之中。
白千璃看着蘇娥,認真的說道。
“承澤在清水居,想來是沒空,時間不早了,趕緊出發吧。”
蘇娥語氣不悅,這白千璃纔剛回來,就想要插手國公府的事?
幸好將她貶去家廟呆了四年,否則她豈不是要將國公府蠶食殆盡?
說罷,馬上就起身離席,她可不想跟白千璃多說廢話。
清水居是桑梓瑤先前被滄文軒幽禁的小院子,滄文軒也是個狠角色,只要他認定的事,便不會輕易改變,就如把桑梓瑤貶去清水居,這四年間,竟也沒有把桑梓瑤放出來。
來去是個妾室,蘇娥也不會花太多的心思在桑梓瑤身上。
沒能給滄承澤爭取到去宮宴的資格,她心裡多少有些失落,努着小嘴看了一眼玄熙,模樣甚是委屈。
玄熙不着痕跡的嗤笑了一下,她這是在向他求救?
真可愛。
“既然二公子在清水居,那我們就去清水居找他吧。”
玄熙脣角帶笑,對白千璃說道。
白千璃眼睛一亮:“好,現在就去。”
“放肆。”蘇娥的腳步生生頓時,眉頭染了一抹溫怒,沉聲說道:“這裡是國公府,你還想違揹我的話不成?”
“可是我想跟二哥一起去,難道不行嗎?就算是庶出,也是你的
曾孫啊,曾奶奶怎麼就不能一視同仁呢?”
白千璃似是奇怪的反問。
蘇娥咬牙,四年不見,嘴上功夫倒是落得伶俐,白千璃嘴裡的那聲曾奶奶,叫得她心底直叫憋屈。
曾經,她很喜歡白千璃這麼叫她,如今,她只覺得那是她卡在她心裡的一道刺,讓她不甚難受。
“有子儒跟瑩瑩陪着你,這還不夠嗎?非要拉上一個庶子?”
其實蘇娥也不是非不讓滄承澤出席宮宴,她跟滄承澤接觸不多,對他根本就沒有什麼歧義,且滄承澤就算是庶出,卻也是她的曾孫,她自是不會爲難滄承澤。
但是,她不喜歡的,是白千璃,只要是白千璃提出的意見,她就不想答應。
她非常討厭這種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覺,白千璃只需要乖乖聽她的話就好,其餘的,什麼都不需要!
國公府養着她,可不是想要養出一個不受控制的傀儡!
白千璃看了一眼站在一側的滄子儒跟滄瑩瑩,神情淡淡:“我就中意跟二哥一起去,既然曾奶奶不同意,那這個宮宴,我就不去了。”
蘇娥心頭一窒,她當國公府是什麼?說去就去說不去就不去,還真想反了不成?
黑着臉正想開口怒斥,滄瑩瑩的聲音卻先一步響起:“沒想到過了四年,你還是這麼蠻橫無理,目無尊卑。”
語氣中透着氣憤,除此之外還夾帶着一絲不甘。
四年前的疙瘩,她到現在都還沒解開,原以爲白千璃不會再回國公府,可沒想到她還是回來了,一想到滄文軒對她疼惜有加,她心裡就憋着一股氣。
她倒是希望白千璃跟她鬧,這樣她就有理由徹底討厭她!
白千璃蹙眉:“我不過是想讓二哥也參加宮宴而已,那裡蠻橫無理,目無尊卑了?難道,滄子儒是你哥哥,二哥就不是你哥哥了?”
她並沒有喚滄子儒爲大哥,可見她對滄子儒的那份疏離。
“你!”滄瑩瑩被嗆了一口,狠狠瞪了白千璃一眼:“我可沒這麼說,今日宴會上的全都是些世家子弟,讓二哥去,你就不怕他給國公府丟臉?”
“他怎麼給國公府丟臉了?”滄瑩瑩一說這話,白千璃就不高興了:“給不給國公府丟臉也不是你一個滄瑩瑩說了算的,既然你那麼在乎國公府的聲譽,爲什麼活到現在也沒見你給國公府長臉?不要總是站着說話不腰疼!你不嫌煩我都嫌煩!”
白千璃一口氣堵得滄瑩瑩啞口無言,轉身又對蘇娥說道:“既然國公府這麼在乎名聲,那就別讓千璃去了,我的名聲比二哥還要不堪,去了不是給國公府丟臉麼?”
說罷,她輕哼了一聲,擡腳就要走。
葉靈萱在一旁心急如焚,她是想要護白千璃,可是太夫人明顯就不待見她,一方面她很感激白千璃,想要幫她,一方面又抵不住蘇娥的威壓,兩面爲難。
“等等。”就在白千璃踏出門檻之時,滄子儒那低沉的聲音驀然響起,只見他對蘇娥說道:“曾祖母,近年來二弟的性子沉穩了不少,讓他去參加宮宴也沒什麼不好,或許以後,會有用得上的地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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