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師弟!今年新招收的兩名三代弟子,按照順序,該輪到大熊堂了。”考官朝一座茅草屋高聲道。
茅草屋的木門吱呀一聲被從裡面推開,走出一個飄逸瀟灑的中年男子,他正是極光門七十二堂之大熊堂的堂主田伯濤。
“薊師兄!”田伯濤朝考官一拱手,打量了王賢和孫雅麗一眼,指着一座座茅草屋,說道:“這就是大熊堂三十七名弟子的住所,我們大熊堂堂規就是節儉,你們兩個各自選一個地方,自己動手搭建自己的茅草屋。”
薊師兄捋須一笑:“田師弟,薊某告辭,本來還想討饒你一杯靈酒,看到你如此節儉,我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吧。”
“靈酒沒有,清水倒有一杯。”田伯濤灑然的一笑。
“改日再來飲你的清水,告辭。”薊師兄臉色憋得通紅,離開了大熊堂,才放聲大笑。
田伯濤從儲物袋中拿出兩個玉簡,交給王賢和孫雅麗,道:“這是基礎觀想之法,你們第一年的任務就是修習觀想之法,等你們觀想出觀想之塔再來找我,我傳你們新的法訣。大熊堂不同於其他的堂,我對弟子沒有太多的約束,除了參加門派的各項大典,你們可以自由安排自己的時間。不過,你們一年內觀想不出觀想之塔,你們就自動離開大熊堂,到山腳下當一名散修弟子。”
田伯濤面色溫和,說出的話卻給人一種不容置疑的感覺。
王賢和孫雅麗接過玉簡,朝田伯濤行禮:“是!弟子謹記堂主的吩咐。”
“要是有修煉上的疑惑可以去請教你們的師兄師姐,他們每年的初一到初三要參加門派的例會,你們可以趁機向他們請教。另外,在沒有我的批准,你們不得離開極光山百里之內,回家省親需要本堂主的批准,好了,你們去挑選自己的居住之所吧。”田伯濤長袖一揮,走進茅草屋中,掩上了木門。
王賢和孫雅麗相視一眼,低聲笑着。
“師兄,你說奇怪不奇怪,大熊堂的弟子竟然居住在茅草屋,連凡人都居住木屋,磚瓦蓋成的房屋,住茅草屋的很稀少,我們大熊堂弟子難道過的生活比不上凡人,真是稀奇。”孫雅麗不滿的呶呶嘴,她在凡間錦衣玉食,居住慣了深宅大院,雖然知道修道清苦,沒想到如此的清苦,滿肚子的委屈。
王賢憨笑道:“既來之,則安之。堂主和師兄師姐們居住茅草屋定有一番道理。”
孫雅麗白了王賢一眼,道:“只有師兄這樣憨厚的人才能如此委曲求全。好了,師兄,我們找個地方,搭建兩間相鄰的茅草屋,我們住在一起好有個照應。”
聽到孫雅麗的話,王賢不禁想起公孫絮,心想:“公孫絮沒有過觀想那一關,此時定是非常氣憤的回到了山腳下的宅子,等有了機會,我就去山腳下找她。”
大熊峰樹木密佈,蘆葦,篙草遍地都是,王賢和孫雅麗砍伐筆直的樹木,收集蘆葦,篙草,在一片小湖邊搭建了相連的兩間茅草屋。
王賢這兩年與公孫絮朝夕相處,耳濡目染下學會了不少簡單的陣法,就在茅草屋四周用籬笆佈下了一個簡單的幻陣,在茅草屋的門窗處佈下預警陣法,向孫雅麗講解了一下陣法。
孫雅麗目中閃着小星星,一臉崇拜的望着王賢:“沒想到師兄還是個陣法大家,你真了不起。”
王賢憨厚的撓撓頭:“只是略懂一些粗淺的陣法,算不上大家。師妹莫取笑師兄了。”
嘩啦一聲,一陣暴雨憑空出現,疾速的水滴朝王賢和孫雅麗搭建的茅草屋上擊打,啪啪作響。
“不錯,師弟,師妹聯手搭建的茅草屋能抵抗暴雨的襲擊。”小湖上空出現一個偉岸的青年,他朗聲說道。
“不知道能不能承受颶風?”偉岸青年的身邊一陣風吹過,出現一個嘴角長着一顆美人痣的青色女子。
青色女子手指結印,念動着咒語,平地裡颳起一陣颶風,颶風吹動得方圓千米飛沙走石,宛若風暴直接把王賢和孫雅麗搭建的茅草屋掀飛。
“你——!”孫雅麗氣憤的望着自己和師兄辛苦搭建的茅草屋被颶風掀飛。
王賢憨厚的面容下隱藏着一絲冰寒,他目光中寒芒一閃而過,施展望氣術,神色一凜,自語道:“那個偉岸青年竟然是真罡期御靈境界,那個女子是真罡期出魂境界,兩人的境界都比我高深,我有真魔體護體,他們奈何不了我,我想傷到他們也着實不易,看來只能智取。”
孫雅麗從頭髮上拔出鳳羽針,吐氣開聲,手腕一甩,三階鳳羽針化作了一道寒芒射向青衣女子的眉心。
“好歹毒的鳳羽針!”青衣女子手一指,三股狂風化作了氣蛇纏向鳳羽針,勒碎了鳳羽針,咯咯笑道:“要是四階鳳翎針,我的清風還不好破除,區區三階鳳羽針在清風中只是土雞瓦狗,一吹即碎。”
“小妹妹,讓你看看什麼纔是四階法寶。”青衣女子從儲物袋中拿出四階陰陽芭蕉扇。
陰陽芭蕉扇是由萬年芭蕉製作的扇子,陰扇在陰風下吹打千年,陽扇在陽風下吹打千年,才形成陰陽芭蕉扇。
偉岸青年歹毒的目光望向王賢,他伸手一招,王賢衣服上的五道淡淡的鬼氣飛向他的手中。
王賢心神一震,大聲問道:“那五道淡淡的鬼氣是什麼?”
偉岸青年目光中滿是狠色,他冷冷的說道:“雨來山五散人是你擊殺的吧。他五人正是本人的結拜大哥,正是感應到他們屈死的冤魂我才找到你。”
“雨伯!不要和他們廢話,出手擊殺了他們,我就不信,田師叔會爲兩個剛入門的弟子和我們交惡。”青衣女子嘴角掛着冷笑,陰陽芭蕉扇橫在胸前。
“風伯!今日多謝你援手,其實這兩個小娃娃,我自己就能對付了。”雨伯嘿嘿冷笑,從儲物袋中拿出四階飛雨鐗。
雨伯轉動着飛雨鐗,只見無數的雨點宛若火炎遮住半邊天空,鋪天蓋地的罩向了王賢和孫雅麗。
王賢知道現在不能藏拙了,自己想要活下去,就要用巔峰的實力應戰,他手中幽光一閃,握着兩柄黃泉幽靈刀,身體宛若利劍衝向了雨幕。
“去!”王賢揮手飛射出兩柄黃泉幽靈刀,兩刀宛若幽靈無影無形,破空射向雨伯。
雨伯目光鎖定王賢,根本沒有察覺無聲無息欺近的黃泉幽靈刀。
爲了吸引雨伯的注意力,爲黃泉幽靈刀的偷襲營造有利的條件,王賢的身體以極速撲向雨伯。
“找死!”雨伯手腕一動,飛雨鐗化作了一道流光砸向撲來的王賢的脊椎骨。
“來的好,就讓你砸中我。”王賢嘴角掛着一絲殘忍的譏笑,悍不畏死的用後背撞向了飛雨鐗。
“他傻了不成,用血肉之軀撞擊四階飛雨鐗。”風伯,雨伯,孫雅麗看到王賢瘋狂的舉動,露出不可思議之色,都以爲王賢傻了。
“師兄,危險。”孫雅麗淒厲的吼叫着。
砰的一聲,飛雨鐗擊向了王賢的脊椎骨,並沒有出現雨伯想象中的脊椎骨斷裂的聲音,只是砰的一聲響,雨伯手中的飛雨鐗被脊椎骨震偏。
這時,兩柄黃泉幽靈刀哧的兩聲破除了雨伯的罡氣護體,直入雨伯的胸膛。
黃泉幽靈刀在雨伯體內橫衝直撞,絞殺了雨伯的重要器官,嗖的兩聲,穿破雨伯的小腹而出。
“啊——!”雨伯吼叫一聲,身體崩成了兩半。
出其不意掩其不備,王賢利用黃泉幽靈刀無聲無息的特性絞殺了真罡期御靈境界的雨伯,震驚了孫雅麗和風伯。
“不!”風伯眼睜睜的看着雨伯隕落,怒吼一聲,陰陽芭蕉扇扇出陰風陽風席捲向半空中的王賢。
王賢懸立在虛空中,從儲物袋中拿出陽魂幡,揮動着陽魂幡旋轉成一個圓圈,形成一個漩渦,把怒龍猛虎一般撲來的陰風陽風吸入漩渦中。
雨伯飛雨鐗朝湖面下落去,孫雅麗一個箭步,掠到湖面上,接過飛雨鐗,愛不釋手。
半空中,王賢手持陽魂幡,風伯手持陰陽芭蕉扇,兩人處在僵持中,風伯不斷的揮動陰陽芭蕉扇扇出陰風陽風,王賢不斷的揮動着陽魂幡在虛空中形成一個個漩渦吸收撲面而來的陰風陽風。
孫雅麗只是灌頂期境界,根本無法插手半空中真罡期修真者等級的戰鬥,舉目望着苦苦支撐的王賢,眼中神采閃閃。
此刻,王賢顧不上自己的身份暴露,顧不上會引來大熊堂的其他弟子,使出全身的解數,陽魂幡來回的揮動,吸收陰風陽風,意念操控着黃泉幽靈刀射向風伯。
風伯口吐真言:“叱!惀!寰!”
只見一道道黑色的颶風圍繞在風伯的四周,形成了波紋狀的風暴。
砰砰砰,黃泉幽靈刀射入風暴中,宛若處在汪洋大海中,此起彼伏,完全失去了方向感,在風暴中繞圈飛旋。
王賢額頭上滿是虛汗,他意念操控着黃泉幽靈刀想要衝破風暴,可是,就是無法衝破風暴,使得黃泉幽靈刀老是在風暴中繞圈圈。
“精血化風!”風伯口噴一道血劍,裡面蘊含着她的精血,血劍所到之處,風變成黑金色的風。
黑金色的颶風化作兩條風龍咆哮着吞噬風的力量,急速的壯大,撞向了陽魂幡形成的漩渦。
噗噗聲不絕於耳,王賢用陽魂幡形成的漩渦被兩條身長百丈的風龍衝破。
王賢噴出一口淤血,身體虛弱不堪,一收陽魂幡,操控着黃泉幽靈刀衝出風暴,飛回到自己的手中,然後,身體化作了一道流光衝向了湖面上的孫雅麗,擁着她的身體跌落湖水中。
“哪裡逃!”風伯鳳目滿是憤怒的火焰,她陰陽芭蕉扇一扇,形成了颶風把整個小湖的水吹乾,掃視着湖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