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末日彷彿要來臨,地動山搖,大地出現一道道長達百丈的裂縫,兩邊的泥土往裂縫中流。
王賢挪動的封靈鼎正是處在此地靈脈的靈眼上,封靈鼎正是藉助靈眼吸收淤積數萬年的靈氣,才孕育出御靈丹。
王賢這一挪動封靈鼎,靈眼內淤積的靈氣猛的衝出來,帶動整個靈脈宛若一條神龍震動起來,帶動整個大地發生地震。
王賢此刻目光如炬,吐氣開聲,雙手抓住封靈鼎,把它裝入自己的儲物袋中,自語着:“如此寶鼎,不據爲己有,簡直就沒天理了。”
封靈鼎一移開,長達萬丈的靈脈完全的爆炸,頓時間,整個天地彷彿要碎裂,岩漿噴涌,火漿化作了怒海波濤席捲過來。
“不好!”王賢驚呼一聲,領着公孫烊朝寶塔飛去。
砰砰砰聲音由遠及近,石化的元嬰一個個被火漿沖刷而過,碎裂成碎片,這數百元嬰接連爆裂的情景要是讓元神期金丹境界的老怪看到,不氣得吐血纔怪。
身後火漿涌來,王賢此刻沒有時間想那麼多,鑽進寶塔,見公孫烊也鑽了進來,急忙開啓古紋禁制,才鬆了一口氣。
火漿來勢兇猛,但無法衝破寶塔,寶塔宛若飄揚在大海中的漂流瓶,在火漿的海洋中飄來蕩去。
公孫烊一進入寶塔,就雙手抵在元嬰的頭頂和肚臍處,煉化元嬰上面的元力,進入了入定狀態。
王賢從儲物袋拿出封靈鼎把玩着,摸着此鼎上一道道古樸的紋路,感受着此鼎悠久的歷史。
寶塔一直在火漿中漂流着,王賢閒來無事,開始學公孫烊煉化元嬰。
元嬰是元神期元嬰境界的老怪用本身的真元,吸收天地靈氣孕育而成,裡面蘊含着海量的真元。
元嬰對於修真者來說簡直就是修煉的寶鼎,王賢豈能放過修煉的寶鼎,他一手抵在元嬰的頂門上,一手抵在元嬰的肚臍處,化元嬰的真元爲自己的真元,修爲一點點的在提升着。
修真者吸收天地靈氣修煉非常的緩慢,吸收靈石內的靈氣修煉能增加十倍的修煉速度,而煉化元嬰的真元爲己用,修煉速度比吸收靈石的靈力增加了不止十倍,也就說,王賢用元嬰修煉一年,頂的上用靈石修煉十年。
俗話說山中無歲月,出山已百年,而王賢在寶塔中不知道歲月的流逝,一心的用元嬰修煉,不知道現在何年何月。
除了修煉,王賢服用了三顆御靈丹中的一顆,把那件古寶的器靈放在自己的眉心裡滋養,滋養古寶。
修煉和滋養古寶同步進行,可以說兩不誤,只是修煉的速度慢了一半,因爲要用一半的真元滋養古寶。
一日,寶塔劇烈的抖動着,嗡鳴着,滔天的火漿把寶塔托起來,托出了火山口,寶塔順着火山的邊緣朝下面滾落。
王賢端坐在寶塔中,用罡氣護住身體。
寶塔顛簸了數個時辰,嘩的一聲落入海水中,漂浮在海水中。
王賢聽到外面的風浪聲,心裡一喜,解除寶塔中的古紋禁制,鑽出了天窗,立在寶塔的塔體上,望着那碧海藍天,長嘯數聲。
“終於離開那火漿涌動,暗無天日的地底了。我王賢從見天日了。極光洞府一行,五個元嬰境界的老怪一無所得,竟然讓我這個真罡期的修真者獨自獲得封靈鼎,三顆御靈丹,三個元嬰,上蒼待我不薄。”王賢意氣風發的立在寶塔上,海風拂動着他的衣衫,瀟灑飄逸,有一種出塵的韻味。
“我用的只是傀儡之體,我的本體還在極光門,現在能聯繫本體了,不知道本體現在如何了?”王賢命令煉化元嬰成功的公孫烊出來爲自己護法,盤坐在寶塔上,凝神聚氣,進入了觀想狀態。
呼的一聲,王賢的本體睜開眼睛,入目處是四面牆壁,神識一掃,才知道自己的本體所處的正是一個修煉的密室,已經不在通天船上了。
傀儡之身不同於元嬰,修真者能用意念同時控制本體和元嬰,卻不能同時用意念控制傀儡和本體。
王賢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緩緩的站立起來,目光一掃,發現了整個密室是密閉的密室,完全沒有出入口,心神一震:“這個密室是用傳送陣才能進出的,完全沒有出入口,不是在萬丈地底下,就是在大山的山腹中。爲何天琮把我的本體放在了這等隱秘的所在,難道極光門發生了劇變?”
王賢蹙起眉頭,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嘗試走出密室,可始終找不到出去的方法,自語道:“看來只能靠傀儡之體來助本體脫困了。我得用傀儡之體回到極光門,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再做定奪。”
王賢的意念回到了傀儡之體裡面,他長身而立,望着一望無際的滄海,從儲物袋中掏出指南針,用罡風捲着寶塔朝東南方駛去。
寶塔在王賢罡風的帶動下,宛若乘風破浪的小船,穿過一個個巨浪,行駛了三日三夜,行到了一個有人煙的小島。
夜涼如水,小島邊停靠着一艘艘漁船,島上每家每戶都點着油燈,昏黃的油燈點亮了夜色。
寶塔太過顯眼,王賢沉思片刻,就用罡風捲着寶塔沉入水底,朝小島下面的岩石內撞去,把寶塔完全的沒入岩石中,他才從岩石中挖出一個隧道游出來。
“連黃泉幽靈刀都無法擊破的寶塔定是一件至寶,可惜混元界被禁制包裹着,不能把寶塔放入混元界,儲物袋也裝不下寶塔,就把寶塔暫時存放在小島的岩石中,佈下禁制,等以後再來取。”王賢運轉真元,進行內呼吸,在水中佈下一道道水紋禁制,然後,游出了海面,朝小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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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賢一踏入小島上,就與夜色融爲一體,要不是修真者很難看到他的身影。
海浪拍打着岩石的聲響此起彼伏,王賢就在小島邊的一個靠着海邊的岩石上端坐了下來,他本來就不打算進入小島,不想打攪那些淳樸的漁翁的生活。
喵,一道黑影出現在王賢所在的百米開外,他鬼鬼祟祟,從懷中掏出一根笛子,吹了一聲。
王賢從打坐中驚醒過來,要是那個黑影只是普通人,他不會驚醒,但那個黑影竟然是真罡期的修真者,心想:“這樣的小漁村竟然有真罡期的修真者,看來要有事發生,我想脫身事外都很難,還是探查一下到底是何事爲好。”
王賢屏住氣息,完全的融入到夜色中,悄悄的接近那個黑影。
喵,在另一處地方,又出現一道黑影,兩個黑影在一處岩石後面碰面。
“宋師兄,那個騷*婆娘已經在歸來島居住了二十年,一切看來很正常,她可能不知道王大牛的下落?”一個矮小的黑影壓低聲音說道。
聽到這,王賢心裡一凜:“不知道兩人所說的王大牛是和我在極光門的化名重名,還是在說我?”
“繼續監視。她曾經與王大牛在極光山腳下生活了兩年,與王大牛的關係非同一般。要是她能引出來王大牛,到時我們把王大牛的行蹤告訴夏國五個元嬰老怪中的任何一個,法寶,靈石會得到無數。”宋師兄嘿嘿的笑着。
矮個黑影也跟着嘿嘿笑了兩聲,說道:“師兄,已經過去了五十年了。那個王大牛自從進入極光洞府的山谷中,就沒有出現過。他席捲了三顆御靈丹和三個元嬰,已經成爲整個夏國修真界的公敵,極光門更是因爲他而滅,你說,他會傻到出現在夏國嗎?”
“笨蛋!”宋師兄敲了矮個黑影一記,“要是在以前王大牛肯定不會出現,現在過去了五十年,已經很多人都忘了王大牛這個人,他肯定蠢蠢欲動,和公孫絮這個老相好見面的。那個騷*婆娘可是夏國聞名的十大女*騷*修士,我不信那個王大牛會忘了她身上的**滋味。你好好的監視公孫絮,一有風吹草動就報告給我。”
“是!師兄!”矮個黑影唯唯諾諾。
宋師兄又交代了幾句,貓着身子消失在夜空中,而那個矮個黑影朝小島上飛掠而去。
待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夜空中,王賢眸子射出道道寒光,自語道:“沒想打我在寶塔中已經呆了五十年,時間真是如白雲過隙,過得飛快。公孫絮,那個時常稱呼我爲哥哥的小丫頭自從隨着三公子離去,我再也沒有見到她了,沒想到她隱居在這個小島上。三公子我已經誅殺了,不知道她現在有沒有新的道侶?五十年的時間過去了,不知道她有沒有大的變化?”
王賢露出追憶的神色,彷彿回到了極光山腳,自己和公孫絮過着那平淡的生活,一直到極光門的入門試煉。
夜涼如水,王賢在夜色中走動,來到了小島唯一的一家簡陋的客棧。
“客官,裡面請。”一個肩膀扛着白色抹布的小二把王賢迎進了客棧,腿腳利索的把一張酒桌擦拭乾淨。
王賢現在操控的傀儡的面目已經被很人多熟知,他用易容丹改變了一下容貌,現在是一個粗狂的大漢,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小島的客棧,在小二擦拭乾淨的酒桌前端坐了下來,豪氣的說道:“小二,給大爺上兩斤牛肉,一壺老酒。”
小二低頭哈腰的說道:“客官,小店只有魚肉,海鮮,沒有牛肉,老酒倒是有。”
“廢話少說,好酒好肉上來就是。”王賢說話粗魯,形態張狂,用神識掃了一下客棧,發現兩人的氣息均勻綿長,暗中猜測那個端坐在櫃檯後面的掌櫃和一間客房中的客人是修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