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可是來自王都郡王氏家族的貴客?”一個身穿灰色長衫,面容方正的中年男子虎步生風的朝王賢迎了過來。
“在下正是王都郡王氏家族的王賢,見過魚氏家族的道友。”王賢朝來人行了一禮。
“道友不用客氣,我正是魚氏家族的魚朝目,負責接待賓客,若有怠慢之處請多多擔待。”魚朝目彬彬有禮,目光灼灼有神,一看就知道在魚氏家族身居高位。
王賢與魚朝目客氣了幾句,就領着黑金虎和白金虎進入了自己的房間。
王賢對魚龍殿不熟悉,沒有亂走,就在房間內修煉。
魚朝慶的雙修大典定在三日後舉行,來自晉國各地的賓客紛紛朝魚龍殿趕來,魚龍殿喧鬧起來。
當夜,王賢走出了房間,準備出去打聽一下魚朝恩和景舒雅的消息。
魚龍殿有一個靈酒閣,王賢步入了靈酒閣,找了一個靠窗口的位置,要來一壺靈酒,品嚐着魚龍殿的靈酒。
現在才夜幕降臨,靈酒閣內的客人不多,等到了入夜時分,這裡的賓客就會逐漸多了起來。
華燈初上,王賢端坐在靈酒閣二樓的座位上,望着遠處的夜色,心靜如止水。
嗒,嗒的腳步聲響起。
“咦!好漂亮的小老虎。”隨着一聲銀鈴般的聲音響起,一道人影飛速的朝黑金虎和白金虎撲來。
黑金虎和白金虎憤怒的吼叫着,散發着兇威,不讓那道人影靠近。
王賢長身而起,一聽到來人道破黑金虎和白金虎的本來身份,就知道來人的修爲在元神期以上境界,神情凝重的望向那一身淡藍色衣裙的少女。
“大哥哥,你的黑金虎,白金虎可以送給我一隻嘛。”那個肌膚白皙,面容清純的少女眼睛裡閃動着動人的光輝,眼巴巴的望向王賢。
“夕珠,不得無禮。”和少女一起上來的老者呵斥了魚夕珠一聲。
“陽國爺爺,夕珠喜歡那兩隻小老虎嘛。要不,你和朝慶叔叔說一聲,用魚龍殿的寶貝換一隻小老虎。”魚夕珠可憐巴巴的望向魚陽國。
魚陽國嘆息一聲,道:“夕珠,聽話。兩隻小老虎是魚氏家族的客人的寶貝,君子不奪人所愛,前日,我不是纔對你講述了這個道理了嘛。”
“君子不奪人所愛,可是夕珠不是君子,是女子。爺爺不是說唯女子和小人難養嗎,夕珠胡鬧一下是正常的,要不怎麼女子難養?”魚夕珠眼眸中滿是狡黠的目光。
魚陽國嘆息一聲,望向王賢,說道:“道友,請把你的小老虎讓與魚氏家族一隻,魚氏家族必以同等的寶貝來換道友的那隻小老虎。”
王賢施展望氣術,看出魚陽國已經踏入元嬰境界,連那個天真浪漫的魚夕珠都是元神期未凝成金丹的境界,兩人的來頭不小,說道:“這兩隻小老虎是兄弟,不宜分開。要不這樣吧,黑金虎和白金虎先跟隨夕珠小姐一段時間,等夕珠小姐玩膩了,再放他們離去。”
“真的,謝謝叔叔。”魚夕珠素手一動,撫摸着黑金虎和白金虎的虎鬚。
黑金虎和白金虎憤怒的吼叫一聲,目光哀傷的望向王賢,準備死也要捍衛虎王的尊嚴。
王賢朝黑金虎和白金虎傳音道:“你們兩個傻了,那個魚陽國可是元嬰老怪,如果我所猜不差的話,他正是魚氏家族當代家主魚朝慶的叔父。你們嫌活得不耐煩是不是,那個魚夕珠身份也非同小可,可能是魚陽國的孫女,魚朝慶的侄女。”
黑金虎和白金虎虎軀一軟,乖順的讓魚夕珠撫摸着虎鬚。
“兩個小老虎好乖哦。”魚夕珠曼妙的身影一閃,閃到了魚陽國身邊,朝王賢說道:“叔叔,兩隻小老虎還跟着你,你陪我在魚龍殿玩幾天如何,等你要離開魚龍殿的時候,我就讓兩隻小老虎隨着叔叔離開。”
面對着魚夕珠可憐巴巴的目光,王賢心一軟,點頭答應,自己怎麼能硬起心腸拒絕如此可愛的小女孩的請求。
“道友,樓上包間請。陽國坐東,請道友飲酒。”魚陽國豪爽的笑了笑,邀請王賢上靈酒閣的三樓。
靈酒閣共有三層,一層,二層對外開放,能進入三層的都是魚氏家族位高權重的人物。
王賢正想打探魚朝恩和景舒雅現在的狀況,答應下來,領着黑金虎和白金虎隨着魚陽國和魚夕珠來到了靈酒閣的三層。
靈酒閣的三層是一個個隔間,裡面裝飾豪華,魚陽國引領着王賢進入了其中一間靠窗的隔間,三人在一張白玉桌前端坐了下來。
靈酒閣的女弟子端來三壺靈酒,三個高酒杯,三人在細細的品味着靈酒。
陽夕珠飲了一杯靈酒,開始在包間內逗着黑金虎和白金虎玩。
魚陽國先是詢問了一下王賢的身份來歷,王賢現在的容貌與古風,自己以前的容貌都不相同,不怕魚陽國看出足絲馬跡,還是以王賢的化名,把自己的身份僞裝了一下,說是王都郡王氏家族的弟子。
王賢旁擊側敲道:“此次據說魚家主結成道侶的女修是一個名不見經傳之輩。”
“呵呵。”魚陽國笑道:“景舒雅倒是一個奇女子,數百年前她隨魚朝恩來到魚家,就一直待在魚淵郡,修煉我魚氏家族的功法,沒想到她的修爲一日千里,簡直就是修煉的天才,才區區數百年的時間,就晉升到了元神期,再差一步就能凝結出金丹了。”
“噗!”正在飲酒的王賢聽到魚陽國的話,噴出口中的酒水,忙歉意的說道:“對不住。聽到景道友區區數百年的時間就晉升到元神期,有點驚訝。”
“不僅王道友聽說景舒雅的事情驚訝,很多道友聽說景舒雅數百年能就達到元神期都非常的驚訝。她現在潛力還是非常的巨大,魚氏家族再經過百年的培養,估計她就能凝結出金丹。”魚陽國頗爲自豪的說道。
“景姨和我是魚氏家族唯一的兩名踏入元神期的女修,等我兩凝成金丹,定能轟動晉國修真界。”與黑金虎和白金虎玩耍的魚夕珠咯咯的笑道。
“巾幗不讓鬚眉!”王賢隨口給出這一句評價。
“只是金丹境界,放在仙道十門,魔道七宗,三閣四院,這樣的弟子成千上萬。魚氏家族要是出一位化神老怪那該多好,到時就能開宗立派,成爲一個門派。”魚陽國無限嚮往的說道:“想必王氏家族和我魚氏家族一樣,家族中最高修爲的族人才是元嬰境界,根本沒有化神老怪,一直侷限於一片地域。魚家的希望就應在夕珠和舒雅身上了,根據兩人的修煉速度,很有望在萬年內踏入化神境界。”
“化神境界,很遙遠的境界。”王賢發自內心的一嘆,立即轉移話題,問道:“魚朝恩不是魚家的大公子,爲何家主不是魚朝恩,而是二公子魚朝慶。“
“咳咳!”魚陽國面色立即陰沉下來,“王道友對魚家的家事非常的關心,莫非……”
王賢立即出口道:“道友,多慮了。我以前和魚朝恩打過幾次交道,他頗具雄才大略,具有領導才能,所以才……”
兩人相視一笑,魚陽國面色出現一道可惜之色,王賢怕引起他的生疑,就沒有再往魚朝恩身上扯話題。
魚陽國身爲當代家主的叔父,見識極廣,對晉國修真界有獨特的見解,通過一番閒聊倒是讓王賢獲益匪淺。
王賢從古風的記憶中對晉國修真界的奇聞異事瞭解不少,徐徐講來,倒是引起了魚陽國濃烈的興趣。
兩人一直聊到深夜,大有相見恨晚之感,魚陽國與王賢約定明日再會,他就領着魚夕珠離開了靈酒閣,王賢也領着黑金虎和白金虎離開了靈酒閣。
王賢回到了在魚龍殿的房間,佈下道道禁制,把今日與魚陽國交談中瞭解到的信息一一梳理,覺得事情非常的複雜,魚朝恩和景舒雅之間必有不同尋常的事情發生,一切的謎團必須在找到魚朝恩的時候才能解開。
“王老弟!“一道虛影出現在房間內,王賢長身而起,祭出神通符籙,戒備的望着浮現在房間內的那道虛影。
“你是魚朝恩?“王賢從虛影上的面容上依稀認出魚朝恩的模樣。
“不錯。我正是通過嬰變珠聯繫到你。魚龍殿非常的危險,魚家這段時間要經歷一場劇變,你要小心,明晚這個時間我再用嬰變珠聯繫你。”說完,虛影像是泡沫一般消散。
王賢蹙起眉頭,他從魚朝恩那恐慌的神情中看出魚龍殿就要發生大事,記住魚朝恩的教誨,盤膝打坐,不斷地把真元凝出丹氣。
第二日清晨,霞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王賢睜開眼睛,結束了修煉,神識朝四周蔓延,神識剛出得千米開外,就遇到了四股巨大的力量封鎖住自己的神識,把自己的神識逼得退了回來。
“一個小小的魚氏家族竟然有四個元嬰老怪,剛纔四股力量中沒有魚陽國的力量,再加上魚陽國這個元嬰老怪,魚氏家族就有了五個元嬰老怪。傳聞魚氏家族只有兩個元嬰老怪,一個是魚陽國,一個是魚陽風,什麼時候魚氏家族多了三個元嬰老怪,還不知道暗處還隱藏沒有元嬰老怪。”王賢思索着,覺得魚氏家族深不可測,不是一郡的管理者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