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靈寶青銅火爐根本無法破開王賢的防禦,他的防禦到底有多強?”
衆修士心中都有這個疑問,他們心中其實已經有了不敢相信的答案,王賢的防禦比化神老怪還要強橫,這更加堅定了衆人認定王賢是化神老怪。
“不!”鬥破天仰首怒吼,他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自己一直以爲的小螞蟻竟然是一個恐怖的存在。
“就是化神老怪,我也要殺了你。”鬥破天面容猙獰,金髮狂舞,他再一次掄起青銅火爐砸向了王賢。
轟的一聲,四周空間崩碎,青銅火爐依然無法打破王賢的防禦,沾不到王賢的一片衣角。
王賢依然仰首望着蒼穹,眸中神光燦燦,頭頂的虛天鼎呼呼的轉動着,一切都是那麼靜謐,一切都是那麼和諧。
勁風吹動得王賢的衣服獵獵作響,他一動不動,宛若萬古磐石。
鬥破天咆哮着,他雙眼涌出鮮血,手掌,胳臂涌出鮮血,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涌出了血液,那些血液飛射出來匯聚成一條血河衝向了青銅火爐。
“血祭!”
衆修士大驚失色。
修真界有嬰祭,血祭,嬰祭是把自己的元嬰祭煉法寶,使得法寶提升威力,血祭以自身的大部分的鮮血祭煉法寶,提升法寶的威力,嬰祭比血祭更瘋狂,但是能血祭法寶的修士絕對處在瘋癲的邊緣。
在蘇武仙墓中,元家的一個元嬰修士被王賢收進虛天鼎,他就祭出了嬰祭,發揮出了恐怖的威力。
鬥破天身上的血色逐漸的暗淡,他旺盛的血氣變得無比的虛弱,肌膚變得褶皺了起來,宛若古樹皮一般。
血液是肉體最重要的東西,一旦失去,對以後的修煉和壽命都有莫大的影響,鬥破天是要玩命了。
鬥破天的大部分血液化作血河涌進青銅火爐,頓時,青銅火爐上出現了一個個古老的印記。
“青銅火爐上的印記甦醒了!”
轟的一聲,無上的威壓籠罩天地,四周的修士急忙祭出古寶,朝後飛掠,只有李萱萱依然立在原地。
來不及祭出古寶的兩個金丹修士轟的一下被青銅火爐降下的威壓壓成了碎片。
青銅火爐的威壓,竟然強悍如斯!
轟,甦醒的青銅火爐宛若上古的魔神,打出一道道恐怖之極的威壓,一道威壓壓向了王賢。
王賢頭頂轉動着的虛天鼎射出巨大的鼎影,轟碎射來的威壓。
王賢淡淡的一笑,依然仰首望着蒼穹。
“啊!啊!”等青銅火爐上的印記最閃耀的時候,鬥破天掄起了青銅火爐狠狠的砸向了王賢。
轟的一聲,方圓千丈內的空間像是瓷器一般崩碎,青銅火爐砸在王賢的防禦上,巨大的力量沒有動搖王賢的防禦分毫,但是卻使得千丈大小的生死臺崩成了粉碎,連四處的建築物都被恐怖的力量轟成了粉碎,大地裂出可怖的裂紋。
一擊之威如此巨大!
啊!
鬥破天看到自己血祭的青銅火爐依然無法撼動王賢的防禦分毫,絕望了,眼睛裡流出汩汩的鮮血,他對着蒼天狂吼,處在崩潰的邊緣。
“我不甘心!”鬥破天宛若魔神一般的咆哮着,他自小被寶天派當做未來的掌門一般培養,被衆人視若掌上明珠,他沒有辜負長輩的期望,修爲突飛猛進,戰盡同輩高手,位列元國修真界年輕一代的十大強者,但是他卻無法撼動自己認爲和渺小的一個修士的防禦。
剛強的鬥破天哭了,他抱着頭痛哭,無盡的委屈,無盡的悲憤化作了淚水流出。
突然,鬥破天抓住了青銅火爐,目光堅定,身上的血肉,精力,嬰氣宛若奔騰的駿馬朝青銅火爐涌去。
“不會吧,鬥破天把全身的修爲注入了青銅火爐中,同時還把自己的精血,血肉,注入青銅火爐中,鬥破天瘋了!”
青銅火爐上面的印記全部消失,變成了鏽跡斑斑,毫不起眼。
鬥破天也變得很平靜,無慾無求,不再對着蒼穹怒吼,反而嘴角露出絲絲的笑容。
詭異!太詭異了!
觀戰的修士都祭出法寶,不斷的朝遠處飛掠,他們感到了一種正在醞釀的恐怖力量……
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鬥破天微笑着抓起了青銅火爐,緩慢的朝王賢砸去,他的動作很緩慢,緩慢的讓人不能理解,但是就是這種緩慢的動作卻給爲一種自然,流暢的感覺。
大道至簡!
鬥破天掄起青銅火爐砸向王賢的慢動作竟然含有一絲大道的痕跡,恐怖,實在太恐怖了。
“鬥破天的這一擊絕對堪比化神老怪的一擊。“衆修士都看出鬥破天這一擊的不凡。
“也許這是你最後一擊。“王賢依然保持着仰望蒼穹的動作,他神識覆蓋四周,察覺到了異樣,心裡也是非常擔憂,但是別無他法,只能等着最終的結果。
叮,鬥破天終於掄着鏽跡斑斑的青銅火爐敲擊在王賢的防禦上,發出細微的聲音。
王賢身上的混沌氣一陣晃動,隨即恢復了平靜。
鬥破天握着青銅火爐的身體被一股恐怖之極的力量轟飛出了萬丈外。
方圓三千丈內的虛空崩碎了,大地紛紛碎裂,那些來不及遁走的修士個個化成了灰燼。
轟隆聲不絕於耳,青銅火爐崩碎了,發出恐怖之極的力量波動,不能突破王賢的防禦,恐怖的力量只能向四周擴散。
方圓三千丈的一切化爲了飛灰,只有那些手持古寶的修士遁到了高空,保得一命,數百名修士被恐怖的力量轟成了灰燼。
這是典型的殃及池魚!
王賢嘆息了一聲,不再仰望蒼穹,掃了一下四周,發現自己處在廢墟中,原本千丈大小的生死臺已經化爲灰燼,連四周三千丈內的建築物也飛灰湮滅,地面也出現了道道裂紋,個個深坑。
王賢收起了虛天鼎,朝萬丈外的崩潰的鬥破天說道:“從今以後,百年內,你,鬥破天,就是我王賢的僕從。”
“嗎的,堂堂的寶天派的未來掌門繼承人,元國修真界年輕一代的十大強者之一,手持亞靈寶,不可一世的鬥破天成爲別人的僕從了!”
修士們心中的震動可想而已。
王賢等於在寶天派的所有的弟子臉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鬥破天算是廢了,永無翻身之日了,可惜了,一個驚才絕豔的強者淪爲了別人的僕從。”
“其實淪爲化神老怪的僕從也不錯。”有修士幸災樂禍。
王賢身影一晃,出現在地府的一角,發現地府的四角的樓閣全部崩成了粉碎,露出了四個傳送陣。
“哈哈!地府的四處樓閣都被鬥破天的那一擊擊成了碎片,那一擊真是強大,幸虧我有混沌氣護身,否則再強大的肉體也化爲飛灰。”王賢暗自慶幸自己練成了九御經,巧計戰勝鬥破天,爲自己消除了一大禍患。
衆修士紛紛飛回了地府,這時,他們才意識到他們本來的目的只是來地府開箱子。
陰陽教的聖女臉上掛着笑容,朝王賢走來,斂衣一禮,嬌笑道:“陰陽教李萱萱見過前輩。”
現在所有的修士都把王賢當做了化神老怪。
王賢也不點破,呵呵一笑,道:“萱萱莫要這樣,其實我們修道的年歲相仿,平輩相稱,叫我王賢即可。”
李萱萱動人的一笑。
武行思飛掠到王賢身邊,震驚的無法言語。
“武老哥,正好你來了。我們可以進地府開箱子了。”王賢風淡雲輕的一笑。
武行思立即慌張的說道:“老弟,啊,不,前輩,你折殺行思了,你老是化神老怪,行思只是金丹修士,怎麼能與您老平輩相交。”
王賢拍了一下武行思的肩膀,溫和的道:“老哥,無論我的修爲有多高,你我都是兄弟,再見外休怪王賢翻臉了。”
武行思看到王賢臉上真摯的表情,不像作假,他本來也是個豪爽的人,聞言哈哈一笑,拍着王賢的肩膀:“老哥就不客氣了,哈哈,以後我武行思就有個化神境界的老弟了。”
看着武行思威風八面的模樣,王賢淡淡的一笑。
李萱萱眼中閃現一絲奇光,玉指指向了傳送陣,笑望着王賢:“請!”
三人來到了傳送陣前。
李萱萱眸中閃現一絲狡黠的光芒,她秀眉一動,咯咯笑道:“王賢,不如這樣吧,我們打個賭,看誰能從地府中開出好東西,開出好東西的算是勝利的一方。”
旁邊的修士們都豎起耳朵聽。
“哈哈。陰陽教的聖女真是聰慧,竟然以己之長和人打賭。元國誰不知道陰陽教的陰陽眼是開箱子,開洞府的神眼,比狐眼,天眼,神通眼都要厲害,開箱子那是十拿九準,傻子纔會和陰陽教的聖女打賭比試誰開的寶貝多。”
“王賢肯定不會答應,這一定是穩輸的賭鬥。呵呵!”
王賢蹙眉思索片刻,應道:“好!我就和聖女打賭,但是打賭前把賭資先要說清,省的變成一筆糊塗賬。”
嘩的一聲,衆修士震驚,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