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她喜聞樂見,還正合心意,唯一讓她捨不得的就是這個毫不知情,在爲她辯解的男人了。
田笑笑生呼一口氣,抓着他的手,輕輕搖了搖頭。
她的心是暖的,因爲這個男人。
她不想連累他,不想因爲她讓他和家人的關係更爲緊張。
畢竟,她是個善解人意的可人兒,看不得自己喜歡,寵着疼着自己的男人爲難。
“?”洛東寰微微皺眉,看着拉住自己,溫柔淺笑的小媳婦。
田笑笑避開他的目光,看向對面臉色鐵青的洛家夫妻,笑眯眯開口:“你們辛苦了,這麼一大早趕過來還如此生氣,多讓我覺得自己罪孽深重。”
所有人都不知道她想說什麼,對她這句沒頭沒尾的話表示很費解。
知情的夏鳳琪和洛林寒沒有吭聲,只是視線冷冷的看着那個女人,想看看她還有什麼手段。
當然,他們也可以當成田嬌妍這樣的手段,都是陸清湘交給她,讓她在他們洛家做臥底的。
算計出這一幕幕,真是個心機婊!
田笑笑聳肩,對這種被人當成心機婊的不屑譏諷眼神,她就當做是被狗咬了幾口,淡定喝了一口茶,她這才擡頭。
“老公,要不你先過去公司上班吧?你九點半不是還有一個董事會議嗎?”
所有人更是不解,不明白她這時候爲什麼要將自己的救命稻草趕離開這裡。
洛東寰皺眉,又是這樣?
他幾乎不用猜測,也能知道小媳婦肯定會用什麼藉口,將他趕離開這個場面。
一邊是父母,一邊是媳婦。
這種問題,就跟一個男人被老婆質問自己和婆婆掉下河裡,他選擇救誰一樣,顯得幼稚又讓人怎麼回答都有錯。
這時候能談道理嗎?當然不能。
“都當我死了?”
洛東寰就一句話,讓所有人立馬安靜。
看看小媳婦,再看看一臉鐵青憤怒的父母,洛東寰皺眉:“我自己的女人難道我自己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我不管她以前怎麼樣,嫁給我之後她是什麼樣對我來說那就是什麼樣,你們身爲我父母不管青紅皁白就跑過來質問,逼迫我們離婚就不丟人?”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和你爸爸!”夏鳳琪不服氣了。
她夏鳳琪都沒有將陸清湘幹掉,怎麼可能被陸清湘的黃毛丫頭擊敗!
“你們相信別人嘴裡我老婆怎麼樣怎麼樣,卻從來一直對她含着敵意難道就光明磊落不丟人?不要被人牽着鼻子走,你們還爲了自己的私心洋洋得意鬧笑話。”
夏鳳琪臉色鐵青又漲紅,連洛林寒都沉默不語。
洛東寰沉下的眉眼動了動,接着又緩緩開口:“我自己老婆的事情我會自己解決,還請兩老先回去。”
“你……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們這還不是爲了你好,怕你被一個臭不要臉的女人給害慘,弄得面子都不敢見人,我們有錯?”
洛東寰眼神一冷,看着母親,字字入刀鋒的反問:“她嫁到我們洛家之後,我們損失了什麼東西?還是你們背後算計害人家的事情沒有成功才惱羞成怒,將事事過錯遷怒於她?一聽什麼對她不好的傳聞,你們就迫不及待,沒有任何證據就跑來算賬?”
田笑笑心尖微微顫慄,看着爲了她和父母針鋒相對的男人,忽然覺得心如刀割。
他與家人本來就很冷淡,還被人傳言有男人最丟人的病,要不是自己爭氣根本輪不到他坐擁洛家最高位置。
如今還因爲她,鬧得更僵硬。
她想要開口,卻被他阻止。
“好,好好好,看來你是被這個害人精給迷得自己姓什麼都忘記了是吧!你要是有本事就繼續護着她,別讓東窗事發,我們洛家可不接受那種表裡不一,有目的性的賤東西。”
“母親,話可以亂罵,但可不能危言聳聽。況且我覺得身爲她田嬌妍老公,我認爲自己做的並沒有任何過錯。你們不結束是你們的事,我洛東寰接受就夠!”對母親的話,洛東寰冷淡應答。
“哼!就當我是養了個白眼狼。你也別仗着你爺爺,當我們這些親人是一個害人精都不如。你有本事就繼續幫下一切,是非對錯,真真假假很快就會出現。你自己眼瞎,別當所有人都跟你一樣爲了賤人眼瞎——”
“都別吵,閉嘴!”田笑笑坐不住的時候,盯着田笑笑的洛林寒,終於開口了。
洛東寰臉色冷下來,夏鳳琪則是歹毒的瞪了死敵的女兒一眼。
見老婆和兒子都稍停,洛林寒指着那個沒有說過話的女孩:“你來說!”
她來說?她能說點啥呢?
被點名的田笑笑看着那個才與她私底下撕過的男人,冷淡挑眉,“需要我說什麼?我覺得我沒有什麼好說的。”
“沒有什麼好說的?我看你是心虛,什麼都不敢說吧!”田笑笑的話音才落下,就被夏鳳琪嗆聲,不屑的反問。
田笑笑真有點兒不想撕,但看起來不說點什麼,那今天他們誰都別想好過,非得弄得家坡人忙不可。
她反手握着洛東寰的手錶示她沒事,一邊看向夏鳳琪夫妻笑着反問:“你們想讓我說點什麼?不如你們給我指點一下方向吧?”
對姐姐的事情,田笑笑真的瞭解得非常少,尤其是姐姐跟杜德席之間那些風流桃色新聞,她真的什麼都沒有了解。
而……
她忽然想起第一次被洛東寰帶去,過宮家大小姐宮千靈生日時,宮千靈與她莫名其妙的對話。
那個小細節當時被她忽略了過去,想來正是這些事情的導火線吧。
她真不該放任不管,要是在宮千靈說出那些話之後調查一下,也許情況就不會像今天這麼糟糕。
“無話可說了,是吧?我就知道。當然,你也可以當成那些事情都是你過去年少輕狂犯下的錯。可你知不知道,每個人都應該爲自己犯下的過錯付出代價!”夏鳳琪咄咄逼人,一點也不想放過這個可以羞辱到陸清湘的機會。
“母親,你這話代表誰?”
夏鳳琪一哼,看了看兒子,閉嘴不再說話,只冷笑。
“爲自己犯下的錯負責?那麼請問夏鳳琪女士,你和你丈夫年輕時犯下的錯,爲什麼時隔幾十年還咄咄逼人。不僅沒有付出代價或者懺悔,反而還非要將人給逼迫得走投無路的算計?”
田笑笑不知道姐姐犯下什麼錯誤,但是她夏鳳琪能說出這句話來,她就想到母親和夏鳳琪之間恩恩怨怨的事情了。
就憑她夏鳳琪做過的事情,她還有臉說出這些話也真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