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妻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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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曉峰見王南華一下子就變了臉色,他突然意識到是不是自己說錯了什麼。
“南華,你怎麼了?”沈曉峰輕聲問了一句。
王南華愣了下後,沒有回答他的問道,而是反問道:“二哥,曉嫺答應了這門親事嗎?這石公子的朋友是什麼樣人家,人是否可靠,家世如何,你怎能肯定他將來會善待曉嫺呢?”
一連串的問題從王南華口中吐出,語氣隱隱含着指責,他自己的心中更是緊張和懊悔,懊悔自己爲何一直不敢開口,如今被別人搶了先,自己難道又會再次錯失良機嗎?
以前失去了與曉嫺結緣的機會,那是無奈,不能怪誰,若這次再與她失之交臂,他是不會原諒自己的懦弱無能。
沈曉峰被王南華問得有些懵,抓了抓後腦勺,嚥了咽口水,乾乾道:“南華,曉嫺沒答應呢。”
“真的?”王南華心一鬆,但擔心自己聽錯了,抓着沈曉峰的胳膊,又重複的一遍。
“嗯。”沈曉峰認真點頭。
王南華這才放了心,然後細細向沈曉峰打聽了事情的經過,聽說曉嫺年後有成親的打算時,他一顆心也活絡了起來。
他在心裡悄悄將曉嫺所說的條件。與自己的一一比對,發現自己應該符合她所說的那些,當下有了信心。不過,在這事還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他不準備說出自己的心思,他擔心要是曉嫺對自己無意,到時恐怕連表兄妹都沒得做。還是暫時忍着,得尋個合適的機會試試曉嫺的心意,到時再說。
王南華處處替曉嫺考慮着,他喜歡她,希望能娶她爲妻,這是毋庸置疑的。可是,他也同樣希望曉嫺真心喜歡自己。他不想冒冒失失的去找曉嫺說自己的心思。他十分擔心曉嫺會看在一些情面上,不好意思拒絕自己,違心嫁給自己。
這不是他想要的,他喜歡曉嫺,可並不代表一定要強行擁有她。看着她幸福就是自己最大的幸福。
王南華將心思裝進肚子裡,靜待機會的來臨。
兩個月後,天氣已經十分的寒冷,再過一個月就要過年了,而李麗紅肚子裡的孩子已經瓜熟蒂落,很快就要生產了,文氏肯定要過來伺候月子,這樣一來,銀橋鎮的鋪子就少了人手。
曉嫺就在鋪子門口貼了招工告示。從王南華的鋪子中要了一個夥計過來,但還需要一人來做些雜事。
第二天下午,康宜武趕着牛車,帶着吳美珍一起來到縣裡找曉嫺。
曉嫺見到他們兩人有些驚訝和意外。
“康四哥,你們有事嗎?”曉嫺微蹙了眉頭問道。
對康宜武夫婦,她反正既無惡感。但也不想太過親近,畢竟是康家人。
吳美珍站在康宜武身旁,頭垂着,還是很害羞。
康宜武紅了臉,結巴了半天說道:“三……沈……那個我們見到你鎮上的鋪子在招人,就想來問問,美珍行不行?”
康宜武一時之間又不知道該稱呼曉嫺什麼合適,喊三嫂不妥當,喊沈姑娘又彆扭。
“啊,這個……”曉嫺看着吳美珍,一時之間還真爲難起來。
見過一次吳美珍,看得出來是個老實勤快的,可是畢竟只有一面之交,並不瞭解她的爲人到底如何,且她又是康家的媳婦,真心不想再與秦氏有任何交集。
康宜武見曉嫺面有難色,趕緊說道:“三嫂,你放心啊,美珍十分勤快能幹的,我們兩現在已經分家了,和我娘沒關係的。我知道我娘以前做得事不是人做的,不瞞三嫂你說,我娘也像以前罵你一樣罵美珍,我們忍無可忍,趕緊就和她分了家。三嫂,要不,你先讓美珍做幾天,她要是不行的話,你就不用她,成不成?”
康宜武十分清楚曉嫺的心結,因此趕緊將吳美珍與秦氏之間的矛盾給說了出來。
曉嫺眉頭微蹙了下道:“康四哥,這樣吧,你們先回去,明兒給你回話成不成?”
她沒有立馬答應,不管吳美珍與秦氏的關係怎麼樣,吳美珍本身的品性纔是最重要的,她得了解一番才能做決定。
一直未說話的吳美珍這纔出低低說道:“嗯,謝謝三嫂。”
聲音倒很柔軟細膩,與她相對壯實的身材有些不大相稱。
曉嫺臉一肅道:“你們別叫我三嫂,這稱呼不合適,還是喊我沈姑娘,或者名字也成。”
吳美珍臉一紅,忙應道:“對不起啊。”
曉嫺展了笑顏道:“沒事,你們先回去吧,明天等我的話。”聲音柔軟了下來。
康宜武夫婦向曉嫺道了謝後離開,曉嫺則和沈曉峰一起去了銀橋鎮,向吳天蘭打聽吳美珍的爲人。
吳天蘭細緻想了想後說道:“嗯,康四嫂嫁來的時間不長,我也只與她說過幾次話兒,每次說話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說錯了一樣。話不多,做事倒挺利索能幹,聽說與秦老婆子兩人關係也不好,康四哥好像爲了康四嫂的事與秦老婆子鬧過好幾次的。”
“哦,這樣啊。”曉嫺輕輕頷首。
聽吳天蘭這樣說來,吳美珍倒是個能用的人,只是她與秦氏之間的關係,讓曉嫺還是拿不定主意。
“曉嫺,你特意跑來問這些,有事兒嗎?”吳天蘭關心的問道。
曉嫺說了吳美珍想來店裡做事,還有自己的擔心。
吳天蘭揮着大手道:“嗨,這有啥好擔心的。康四嫂他們與秦老婆子分了家,秦老婆子哪兒還有資格去管他們。只要康四嫂是個肯出力的,她來鋪子還真能行,我們兩正好住得也近。每天一起來一起走,也方便。反正讓她做幾天瞧瞧,我會替你把關的。要是成,就讓她留下來,不成,那就再請其他人。”
曉嫺見吳天蘭這樣說得也有道理,想想也是,想要招一個合適的人還真難,不管怎麼說。吳美珍也算是一個熟人,知根知底的,也不怕她會做什麼對鋪子不利的事兒。
“嗯,成,那大嫂你晚上回去時。就和她說一聲,讓她明兒就過來店裡。往後,這邊店裡就要勞你多操心了,有啥事的話,你就讓人去和我說,我有空時,也會常來這邊瞧瞧的。”曉嫺說道。
吳天蘭點頭應了,吃過晚飯後去了康宜武家說了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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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曉嫺答應了讓自己去幹活,吳美珍高興的笑了起來。不停的向吳天蘭道謝:“謝謝張大嫂,謝謝,往後還請你多多指點。”
吳天蘭爽朗的笑着說道:“哈哈,沒事沒事。他四嫂,和你說啊,曉嫺人特別好。只要你自己肯出力氣好好做,她不會虧待你的。曉嫺她最不喜歡那種愛偷懶又耍小聰明的人,以前縣裡那個鋪子有一個小夥計看着老老實實的,結果做事慢吞吞的,想着法子偷懶,自以爲自個兒聰明,別人不知道。結果還沒做兩天,就被曉嫺給趕走了。”
後面這個小夥計的故事是吳天蘭故意編出來的,特意藉此來敲打一下吳美珍,讓她往後要真心實意的去幹活,不要偷懶。
吳美珍趕緊說道:“張大嫂,你放心,我沒有別的本事,但有得是力氣,以前在家時,我娘就說,多出點力氣幹活不會死人的。我就擔心自己笨手笨腳的,有些活兒不一定能做得好。”
“哈哈,這倒不用擔心,剛開始我會教你,都是些簡單的手邊活兒,那就這樣說好了,明兒早上我來喊你。”吳天蘭見吳美珍這樣說了,她也就放了心。
“嗯,好的。”吳美珍應了。
然後兩人說好了時間,吳天蘭先回家去了。
康宜武也很高興,家裡多個人掙錢了,他叮囑着:“美珍,三嫂答應了,你就好好做啊,別給三嫂丟人。”
“我知道的,那家裡的活兒你要多做點兒啊。”吳美珍溫柔的笑着說。
“我曉得,你就擔心這。”康宜武笑着說道,雖然他性格極端,但對吳美珍還是挺不錯的。
夫妻兩人開心的說着話兒,展望着未來。
這時從門外走近來一個黑影,進了屋,康宜武和吳美珍才發現在是臉色陰沉的秦氏。
康宜武眼皮子擡了擡,沒有做聲,也沒有動。
吳美珍心裡是怯秦氏的,忙起身站起來,低聲道:“娘來了,請坐吧。”
她口中說着話兒,兩隻手不安的捏着衣服,有些侷促,好像自己做了什麼錯事一樣。
“嗯。”秦氏從鼻子裡輕哼了一聲,然後在桌旁坐下,對着門外擡了擡下巴,冷冷道:“剛剛吳天蘭來找你啥事?”
吳美珍心跳快了起來,莫名有做賊的感覺,她看向康宜武,向他投去求助的眼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秦氏。
康宜武眼皮擡了擡,淡淡道:“沒什麼,過來說說話。”
他太瞭解秦氏的性格,也擔心她會阻止吳美珍去幹活,或者會去曉嫺鋪子裡搗亂什麼的。
秦氏斜睨了一眼吳美珍,見她一副恭順的樣子,心裡十分受用,不過,又忍不住罵一句:無用的東西。
“宜武,你們還想騙娘啊,我可都在門外聽得清楚着呢。不就是去曉嫺的鋪子裡幹活嘛,去吧。”秦氏的嘴角向上扯了扯,努力扯出了兩分笑容來,語氣十意外的溫和了起來,與方纔進門時的態度完全不同。
秦氏態度的突然轉變,令康宜武和吳美珍兩人十分意外,意外之後既然是欣喜。
“你不反對?”康宜武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秦氏瞪了他一眼,不悅道:“你這是什麼話,你媳婦去幹活掙錢。我爲何要反對,對了,曉嫺每天給美珍多少工錢啊?”
“這個還沒說呢。”吳美珍搶先開了口。
工錢方纔吳天蘭已經說好了,開始七天。每天十五文,若能勝任這份工作,七天後就是每天二十文。每月底算工錢。算下來,一個月能掙五六百文,比一般鋪子裡的工錢都高。
吳美珍是擔心秦氏知道了工錢後,會打什麼壞主意,因此多了個心眼。
康宜武也跟着後面附和了一句。
秦氏的確沒有聽到多少錢一天,不過,她沒有堅持去問多少錢。只是說道:“美珍啊,宜英正好在家裡也閒着,你在店裡仔細聽着,要是再要人的話,你就將宜英帶過去。你們姑嫂兩人一起幹活,我也放心些。”
吳美珍眉頭皺了皺,但還是低聲說了是,反正這話只是聽聽罷了,至於能不能讓康宜英進鋪子幹活,那可不是自己說了算的。
秦氏看着吳美珍,扯着嘴角又笑了笑,起身回去了。
不知道爲什麼,吳美珍和康宜武兩人都覺得秦氏這笑容詭異。不懷好意,兩人有些忐忑。
“宜武,你說娘會不會到時去鋪子裡爲難我啊?”吳美珍擔心的說道。
康宜武搖搖頭道:“應該不會吧,你是去掙錢,她怎麼爲難你。放心吧,她要是敢去爲難你。回來告訴我,看我怎麼找她算賬。”
吳美珍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但心裡還是擔憂着。
秦氏回了屋子,溫聲對康慶昌說起了吳美珍去曉嫺鋪子幹活一事。
康慶昌聽到這消息,十分高興,坐直了身體,說道:“這是好事啊,一來鋪子是曉嫺的,四媳婦在那兒幹活我們放心,正好年底沒什麼事兒,四媳婦出去掙些補貼下家用,嗯,不錯,是個勤快的。二來,都是自家人,四媳婦也該更盡心盡力的去幹活,好,好。”
他一來覺得吳美珍是個勤快人,二來想着曉嫺還是念舊情的,臉上綻出了笑容來,好久沒有過的笑容。
秦氏見他這般模樣,心中很不是滋味,面上卻也帶了笑容道:“是啊,老頭子啊,你看吶,宜英年紀也不小了,整天的在家裡閒着也不是個事兒。你改天啊也去找找曉嫺,讓宜英也去鋪子裡幹活,讓她自個兒掙些錢回來,以後留着給她置辦嫁妝。”
聽了秦氏這個提議,康慶昌臉上的笑容淡去,自家女兒是什麼樣的德行他清楚着,他不能去讓曉嫺爲難。雖然從心底深處來說,他也是希望康宜英能像其他人一樣,能去做些力所能及的活兒。
“算了吧,宜英哪兒是做事的料,你還是好好的讓她跟在你後面學做些家務活吧。”康慶昌拒絕了,聲音又恢復了以前的冷漠。
“老頭子,誰天生是做事的料啊,你去說說看吧,也許曉嫺就應了呢。”秦氏不死心的說道。
她倒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過去說的話,曉嫺肯定會果斷的拒絕,只有面對康慶昌,曉嫺不好意思說出拒絕的話來。
康慶昌斜了她一眼,冷冷道:“你別才歇了兩天,又在那兒想那有的沒的,睡覺。”
說完這話後,康慶昌自顧自脫衣上牀睡覺去了,不去管秦氏。
秦氏牙齒咬了咬,只要想想吳美珍能掙錢了,她這心裡就難受。
然後她又看着牀上背對着自己的康慶昌,恨恨的想道,死老頭子,等着瞧,你既然不要宜英去沈小賤人的鋪子裡掙錢,那吳美珍小賤人也休想去,我會有法子讓她幹不下去的,呸!
秦氏扭曲的想着。
剛剛將銀橋鎮這邊鋪子裡的人手安排好,李麗紅就生了,是個重七斤的男孩,樂得沈曉峰和文氏兩人咧開了嘴笑,曉嫺看着緊閉雙眼皺着眉頭的胖小子,她開心的笑了,親手將特意打製的平安鎖掛在小侄兒的頸上,希望他能一生平平安安。
看着躺在牀上雖然一臉虛弱卻滿臉幸福笑容的李麗紅,曉嫺再次羨慕她。
“曉峰,趕緊將上次準備的雞蛋拿去廚房,曉嫺啊,你去幫忙將雞蛋煮了。然後染紅。曉峰,你再買些酒水和點心,明兒你得回去報喜,後天還得去上墳。”收拾完李麗紅房間地上那些血布之後。文氏立馬開始吩咐大家做事了。
這些雞蛋煮熟後要染色,俗稱紅雞蛋。
在鄉間,生了孩子後。均要去向家裡的親戚朋友去相告一聲,去親戚家時,一定少不了這些紅雞蛋,然後可以再備一些其他的點心之類的禮品,表示敬意,這就是俗稱的報喜。當然,因爲在着重男輕女思想的影響。很多生了女兒的人家是不向親戚報喜的。
同時,生了兒子後,還得在孩子洗三那天,去祖宗的墳前敬香燒紙錢,告訴祖宗一聲。家裡又添丁加口了,後繼有人了.咳,生了女孩也是不需要如此的,因爲女娃長大後要嫁人,是別人家的人。
曉嫺聽了文氏的吩咐,笑着說道:“娘,不用您操心,雞蛋早就煮上了,一會兒就弄好了。至於報喜用的禮物,我也早就定好了,等會兒讓二哥去取一下就成。”
這些東西自然都是曉嫺花自個兒的錢替沈曉峰準備的。
“呵呵,曉嫺,難爲你想得這樣周到。”文氏眯眼笑着說道。
沈曉峰和牀上的李麗紅除了說謝外,已經無法表達內心的感激之情。
第二天。曉嫺特意只做了半天生意,然後幫着沈曉峰一起去親戚家報喜,同時準備明兒的洗三事宜,所有人臉上都喜氣洋溢着。
接下來的幾天,曉嫺家十分的熱鬧,李麗紅娘家人和沈家其他的親戚,都前來賀喜,人來人往。招呼親戚朋友,準備親戚們回去的禮物,處處不能怠慢,這些天下來,最累的反而是曉嫺。
不但要忙鋪子裡的事兒,還有幫忙沈曉峰招呼客人,飯菜都是曉嫺親自動手做的。而且銀橋鎮那邊一下子多了兩個新手,只有吳天蘭一個熟練的,曉嫺又不放心,每天都要抽空過去瞧瞧。
半個月下來,除了晚上睡覺,曉嫺每天可謂是忙得腳不沾灰,且小侄兒又吵夜,她有時還起牀去幫忙哄哄,真是累得夠嗆。
“哇哇,哇哇!”曉嫺剛進入夢鄉,隔壁又傳來了小侄兒驚天動地的哭鬧聲,而後就是文氏的呵哄聲,可是小侄兒繼續哭着,堅持着又多了沈曉峰和李麗紅的呵哄聲。
曉嫺睜開眼睛,只覺得眼皮子好重,真的好睏好睏,可是聽着文氏他們焦急的聲音,她更着急,也無法安心的睡着。
她硬撐着坐了起來,披了件棉襖,連襪子也沒穿,就拖着鞋去隔壁。一出門,一陣寒風呼嘯而過,曉嫺只覺得身子一哆嗦,打了個寒噤,好冷啊。
聽到推門聲,李麗紅向房門口瞧去,見到曉嫺,忙說道:“哎呀,妹妹,你怎麼又過來了,趕緊睡覺去,哎,小寶又吵得你睡不着了吧?”
曉嫺頭暈乎乎的,渾身上下都覺得不舒服,十分難受,但她還是笑着擺擺手道:“沒事,我在想,小寶老是這樣吵也不是辦法。要不,明兒我們白天讓他少睡覺,晚上他瞌睡,看這樣是否好點兒。”
曉嫺以前沒有生過孩子,對新生兒並不瞭解,因此也不知道孩子老是夜晚哭鬧是怎麼一回事。
文氏和沈曉峰夫婦看着襁褓中粉嫩嫩的小娃娃,此時正皺着眉頭和五官哭得傷心,他們只覺得好心疼,哪兒會捨得讓他白天不睡覺啊。
“沒事的,哭幾天就好了。”文氏安慰道,沒有接受曉嫺的建議。
曉嫺沒有再說什麼,而是伸手抱過小侄兒,對文氏道:“娘,您去睡吧,我來抱一會兒。”
文氏這些日子也十分累,既然伺候李麗紅月子,又要照顧孫子,天天洗尿布這手都凍得通紅。其實曉嫺是想請個傭人回來幫忙的,但被文氏他們堅決的制止了,說這些話兒她能做,讓別人做她還不放心。
文氏沒有將孩子遞給曉嫺,而是反過來說道:“曉嫺,你去睡覺,天冷,你穿得又少,這些日子,最累的反而是你。趕緊去睡,這邊有我們,曉峰,你去我屋裡睡,孩子有我看着就成。”
曉嫺正準備堅持時,突然間只覺得天旋地轉,渾身乏力像散了架似的,忙扶着桌子坐了下來。
沈曉身發現了她的不妥,忙問道:“曉嫺,怎麼了?”
曉嫺擺擺手,然後嘴脣張了張,話沒有說出來,人就暈了過去。
這個急壞了文氏幾人,趕緊讓小夥計去請郎中來,經診斷,曉嫺這是染了風寒。
俗話說得好,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曉嫺平日裡身子倒是挺結實的,手腳冰涼的老毛病,在她堅持泡空間裡玫瑰花澡後,竟然真的漸漸好了起來。但這次生病,卻十分的嚴重,藥也吃了,可總是反覆的發燒,病不見好,整日只能躺在牀上,又吃不下飯,人瘦了好幾圈。
她一生病,鋪子裡的生意或多或少受了些影響,不但如此,吳天蘭又來告訴她,吳美珍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