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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曉嫺,沈曉嫺,開門啦!”秦氏在門外扯了嗓子喊道。
剛睡熟的康宜文閉着眼蹙了下眉,聽着一聲高過一聲的叫聲,他只得睜眼起牀。
臨下牀時,下意識看了看貼在牀裡邊的吳娜娜,只見她緊閉雙眸,臉色慘白。
他打開房門,寒風呼得一聲吹了進來,他打了個冷噤。
秦氏一張臉拉得老長老長,籠着袖子立在門口,見到是康宜文來開門,臉拉得更長了。
“宜文,怎麼是你開門,那個沈曉嫺呢?這雞都叫了三遍,天大亮了,她怎麼還沒起牀呢。以前娘還以爲外面那些話是假的,現在瞧來,還真是個懶胚子吶。宜文,快將她喊起來,讓她洗衣服去。”秦氏將頭向屋裡探了探,見吳娜娜並未起牀,火從心起,好一頓數落。
康宜文擰了擰眉說道:“娘,她身子有病,昨夜一直不舒服,這纔剛睡下,哪裡還有力氣去洗衣服。”
他雖然對這樁婚事也不滿,但並不代表他認同秦氏的所爲,委婉的勸着。
他一這勸,不但沒能讓秦氏覺得理虧,反而火冒三丈高,怒道:“我說宜文吶,娘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尿將你拉扯大,你這剛娶了媳婦就忘了娘啦。”
“娘,您說哪裡去了,我沒有。”康宜文眼睛半睜着,實在是好睏。
“還說沒有,不就是讓她去洗衣裳嘛,這才過門幾個時辰,你這就護着啦,那日後娘還不能讓她去幹活啦。”秦氏不依不饒道。
“娘,這不是護着,身子不好,就得歇着。”康宜文認真的說道。
“怎麼?她歇着,那這些活兒誰做,孃的身子好,娘去做,是不是啊。”秦氏聲音更尖利了起來。
康宜文的大哥康宜富和大嫂林氏住在他房間的隔壁,這邊的動靜林氏在屋子裡聽得清清楚楚,她的嘴角一直向上翹着。
林氏在被子裡用胳膊搗了搗康宜富,興災樂禍道:“噯,宜富,你聽,娘還真是不喜歡這三弟妹呢。不過呢,這也不能怪娘,哪有新娘子在成親洞房時得急病,還差點死掉,可真是晦氣。”
康宜富閉着眼睛道:“這種話可別亂說,在家說說就算了,要是被三弟聽到,他準不高興。”
“這三弟還怪護着他媳婦的,一個好吃懶做的貨還當寶似的,哼。”林氏撇撇嘴。
“嘁,你要是睡不着,就趕緊起牀幫娘幹活去,少在那裡想這些閒心思。”康宜富不滿的責着林氏,然後翻了身,將背對着林氏,繼續睡覺。
林氏忙閉上眼睛,天這樣冷,她纔不會起這樣早。
身體上舒服了些,吳娜娜本來睡得很熟,但秦氏這尖嗓子那樣大聲喊,她還是醒了過來,秦氏的話更是句句入耳。
吳娜娜,這就是將要面對的生活,振作起來吧!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沈曉嫺,不是吳娜娜,過去的一切不要再重演,這一世誰都不能欺你,不能負你!
這婆婆可真是個不講理兒的,不說這是昨天剛進門的新媳婦,就算是早成了親的媳婦,身子病了,你不來問候關心一句就罷了,卻還要逼着她起牀去幹活。
可真是太欺負人了,吳娜娜,不,沈曉嫺在心裡冷哼一聲,她不知婆婆秦氏爲何要如此針對自己,但自己卻不是個軟柿子,可以任由她搓圓捏扁的。
沈曉嫺睜開眼睛從牀上坐了起來,穿上襖子,然後掀了被子坐在牀沿邊。
“我起來了。”她虛弱無力的喊了一句。
康宜文和秦氏立馬向牀邊看過來,沈曉嫺那慘白的臉色讓康宜文輕蹙了下眉毛,嘴脣微動了下,但當着秦氏的面,只得暫時忍了。
秦氏扯了扯嘴角,眼睛裡閃過得色,頭昂了昂。
“你瞧瞧這都什麼時辰了,現在才起,我們康家可不比你們沈家那小家小戶的無規矩。你剛進我們康家的門,我們康家的規矩不懂,我也不怪你。今兒我就好好的給你說說,你可得給我認真聽好啦,日後若有差錯,你自己看着辦,哼。”秦氏籠着手在桌旁坐下,頭昂得高高的,嘴皮拔動着。
“是。”沈曉嫺有些不穩的坐在牀沿上,溫馴的點點頭。
看着秦氏,原主對康家的記憶一點點兒在恢復。
她心裡鄙視的笑了,沈家小家小戶,難道康家還是高門大戶不成?真是可笑,在原主的記憶裡,這康家住的地方叫銀橋鎮,以前倒是一個繁華的集鎮,現在只是一條老街而已。雖也有幾家鋪子,但生意都冷清得很。
康家有薄田四十畝,旱地二十一畝,未僱傭長工和短工,田地裡的活都自家人親自去做。同時在這老街上,將自家臨街的屋子改成了一間木器鋪,康慶昌帶着大兒子康宜富和四兒子康宜武專門替人打製木器。
這樣的條件就是高門大戶嗎?家裡人口倒是不少,康宜文兄弟五個,他排行老三,和老四康宜武是雙胞胎,還有一個姐姐和一個妹妹。大哥、二哥和大姐圴已成親生子,康宜武正在託人說媒,老五康宜財今年十四歲,正在讀私塾,小妹康宜英,今年十二歲。
“沈曉嫺,你在發什麼呆,有沒有聽我說話,站起來聽我說。”秦氏見沈曉嫺眼睛並未看着她,頓時生氣的拍了桌子吼道。
“呃,我正在認真聽着呢。”沈曉嫺有些無力的應着。
同時,她應秦氏的要求,扶着牀柱有些吃力的站起來,下了踏板,垂眸立在了秦氏的面前。
沈曉嫺順從了秦氏,讓秦氏一時也找不出其他發火的理由,只得裝模作樣說道:“做我們康家的媳婦,每年每季得給公婆做一雙鞋,未成家的小叔小姑子一年鞋兩雙。平日裡得卯時初起牀,然後挑水洗衣做飯,餵雞餵豬,打掃庭院,早飯後……”
尼瑪,這到底是你家媳婦,還是你家傭人呢?
沈曉嫺心裡暗暗腹誹,身體搖晃得更厲害了一些。
康宜文看着搖擺的沈曉嫺,有心上前扶一把,卻又不好意思,只得作罷。
“哎喲。”沈曉嫺突然輕呼一聲,緊接着就‘咚’的重物落地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