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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有一年未出現在康宜文的生活中,而秦氏帶給他的大多是痛苦,因此在潛意識中,他很少想到秦氏。
一想到秦氏,他就會想到她是如何傷害曉嫺,他不願意去想這些不開心的事。
因此,時間一長,康宜文都差點兒忘記了秦氏的變態,也忘了她對曉嫺的種種。
現在李麗紅這番話,生生的將康宜文心底最深處的回憶撒開一道長長的口子,痛苦的回憶一股腦兒全部鑽了出來。
這些回憶如同一把把尖銳鋒利的刀子,將他的心割得鮮血淋淋。
之前曉嫺說和離他不信,可是聽到秦氏時,他信了。
以前他在家時,曉嫺都有好幾次受不了秦氏想要和離,自己走後,留下她一人獨自面對秦氏的挑刺和傷害,的確是太爲難她了。
自己好好的一個家,就這樣被自己的親孃給毀了,哈哈,她可真是我的好娘啊,她對我可真是好啊,哈哈!
康宜文的表情魔怔了,是被和離這件事給刺激得。
曉嫺趁着康宜文發呆時,猛得掙了他的手,迅速上了馬車,衝沈曉峰道:“二哥,咱們快走吧。”
沈曉峰和李麗紅反應過來,忙上車,趕車。
沈曉峰鞭子用力一揚,馬車快速的向前駛去。
“沈曉嫺,你這個騙子。”曉嫺聽到車後傳來康宜文一聲震天的怒吼。
她的眼淚一下子就流出了眼眶,沒錯,自己是騙子,自己曾經答應過他,若他高中回來,就會與他做真正的夫妻。
可如今,別說真正的夫妻,就連假夫妻都不是了。
“妹妹。”李麗紅緊緊的握着她的手,聲音也哽咽着。
李麗紅看得出來康宜文是真的喜歡曉嫺,而曉嫺當初的和離就不是因爲討厭憎惡康宜文而離開的,兩個互相中意的人,只是因爲秦氏的從中作梗,纔不得不形同路人,這種痛該多麼的令人難以承受!
“妹妹,我看得出來,宜文是真心喜歡你,你要是心裡也放不下他,就與他複合吧。”李麗紅想了想後,輕聲勸着。
“二嫂,別說了。”曉嫺流着淚搖頭。
她真的無法接受有秦氏的生活,秦氏就是個陰魂不散的厲鬼,每次在你覺得特別幸福時,她就會出現令你噁心不舒服,將你的幸福撕碎。
李麗紅見此,就此打住了話頭,只是默默的在心裡祝福着,希望曉嫺能幸福。
康宜文站在原地看着曉嫺坐着馬車離開,他任由淚水打溼雙頰,已經好久不曾流淚了。不知道在這兒站了多久,只到天色完全暗了下來,他才沉着臉騎馬向康家奔去。
胯下的馬兒被他抽打得氣喘吁吁,他將心中滿腹的怒火撒在了馬兒身上。
康家的院門被人踹開,正在吃飯的康慶昌和康宜貴等人忙出來看是怎麼回事。
因爲康家四周的院牆上,還有院子裡都掛滿了燈籠,每到夜晚,家中燈光璀璨,燈火通明,所以衆人立馬一眼看到了康宜文。
“宜文,你怎麼回來了?”衆人見到突然歸家的康宜文,驚訝之後就是興奮,所有人一起涌了出去。
他們完全忽略了康宜文是怎麼進院子的,也沒有注意到他通紅的眸子,還有渾身的沖天怒氣。
方迎雪正好也在,見到康宜文,雙頰頓時發熱,一雙水眸在燈光下光彩熠熠,春*情盪漾着。
特別是秦氏,拔開衆人,跑上前一把拉住他的手,抹着眼睛道:“宜文,我的兒啊,你可終於是回來了,娘想你啊,娘想你想得眼睛都差點兒哭瞎了。宜文,來,讓娘好好看看你,這些日子在外面受苦了吧。”
這番話真是令人倒胃口。
起碼康宜文眼下就是這樣的心情。
“宜文哥哥。”方迎雪也不識相的上前打了招呼,笑容甜美,聲音溫柔如水,還帶着些許的撒嬌。
康宜文沒有迴應秦氏和方迎雪的話,只是眯着眸子沉聲問衆人:“曉嫺呢?”此時他的眼中無其他人,滿腦子都是曉嫺說的話和決絕離去時的背影。
提到曉嫺,衆人一下子都沉默了,這纔有功夫去注意康宜文的神態,發現有些不妥。
康慶昌羞愧的垂了頭,秦氏臉色也有些不自然,但她立馬笑着擺擺手道:“哎呀,宜文,你這剛剛纔回來,趕緊時屋坐下來,有話咱們慢慢說啊。你瞧咱們這一屋子人,可是天天都在盼星星盼月亮的等着你回來呢。”
康宜文用力的甩開秦氏的手,他依次從衆人的臉上掃過。
要說之前他還有心有僥倖的話,那麼眼下,他是徹底的心寒了,因爲從大家的臉上,他看到了事實的確如同曉嫺所說的那樣,曉嫺已經不是康家人了。
林氏眸子一轉,走近康宜文,抹了下眼角,低聲道:“三弟,曉嫺妹妹被人逼走了,你走後,她可是受了不少委屈的。”
“林氏,你夠了,一張破嘴胡說八道什麼呢,一邊去。”秦氏立馬衝林氏罵道。
自從得知康宜文高中後,秦氏在林氏面前的地位立馬又提升了上來,不然,哪兒敢罵她的。
方迎雪見康宜文視她若不見,心中十分悲切,緊緊的咬着脣瓣,眸子黯淡了下去,一直期盼着再與他相見,誰知道,只是幾個月的功夫,他竟然連瞧都不瞧她一眼。
她本來是想待在京城和康宜文一起回康家的,但被康宜文以種種藉口給拒絕了。無奈之下,她只得去了方迎芬那兒,和方迎芬夫婦一起過來這,想尋個合適的機會讓方迎芬撮合她與康宜文的親事。
康宜文沒有作聲,悶頭進了堂屋,看着滿桌子的佳餚,他只覺得好刺眼,但他的涵養讓他壓抑住了想要將桌子掀翻的衝動。
康家其他人沒有立馬跟着進去,站在門口互相看着,均在想着康宜文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和離的事兒,不然,他不會是這樣的態度。
“進去吧,紙包不住火的,該面對的終究要面對。”康慶昌長嘆一口氣道,率先進了堂屋。
其他人都跟在後面進去,大家都找了位置坐下來。
“宜文,先吃飯吧,有什麼事,吃完飯再說。”康慶昌溫聲說道。
康宜文看向康慶昌,方纔沒有注意,細看之下才發現,一年未見,父親蒼老了許多,兩鬢已經發色如霜,自己走時,分明他的兩鬢還是黑髮啊,添了深深皺紋的眉,還有那明顯佝僂的背,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他心中酸澀難忍。
這一年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讓父親蒼老如此?
他將視線移向秦氏,她的眼神依舊尖銳鋒利,臉上多了些傷痕,其他的倒無太大的變化。
秦氏面對康宜文投過來的眼神,十分不舒服,乾乾的笑着道:“宜文,聽你爹的話,先吃飯,有話待會兒再說。”
“娘,曉嫺去了哪兒?你能告訴我嗎?”康宜文看着秦氏,定定的問道,臉上的肌肉在抽搐着。
“哎呀,曉嫺在鋪子裡啊,她還不知道你回來了,先吃飯啊。”秦氏輕描淡寫的應道。
“娘,你難道還想騙我嗎?”康宜文的眸子越來越紅,臉色也越來越冷。
康宜貴見了,忙上前拉了下康宜文,輕聲勸說道:“宜文,累了一天,先坐下來歇會兒吃口飯吧,爹忙了一下午,肚子早該餓了,先吃飯啊。”
康宜文沒有應康家貴的話,而是甩開他的手,繼續盯着秦氏瞧,看這樣樣子,秦氏要是不給出合理的解釋,他是不會輕易罷休的。
秦氏看了看康慶昌,他也正用通紅的眸子瞪着她,心一抖,知道這事今兒難善了。
她咬咬牙,看向康宜文恨恨說道:“宜文,一年未見,本來以爲你中了榜眼,是有學問的人,肯定比以前更要知書識禮。誰知道你還是這樣的沒大沒小,不敬爹孃和兄長,我們一大家子人看見你來,個個巴心巴肝高興的迎着你,原本指望着與你說些貼心話。你倒好,一進門就擺臉色給我們看,好像我們都欠了你似的。
宜文,我告訴你,不管你現在是中了榜眼,還是以前沒有中榜眼,我都是我的兒子,你都得敬着我順着我。你看看你如今這說話的態度和模樣,你哪一點像要當官的人兒,這要是傳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啊。
老孃以前辛苦的掙錢給你讀書,是想讓你出息,老孃跟在後面享福的,可不是跟在你後面看你臉色受氣的。老孃辛苦養了你幾十年,結果到頭還不如那進門幾個月的小娘們,一進院子第一句話就問她,你眼裡還有沒有我們這爹孃,還有沒有兄嫂和弟妹啊。”
秦氏雙手叉腰,氣場十足的訓斥起康宜文來,來了個先發制人,想先要挫挫他的銳氣,這樣,待會兒說到和離一事,他就不敢發脾氣了。
秦氏想錯了,如今的康宜文已不是以前的康宜文,被痛失愛人的痛苦狠狠折磨着的他,差不多已經近乎癲狂。(。